陌羽白在一旁罵罵咧咧,羅詩槐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嘴角微揚。在她的印象中,陌羽白一向溫柔,對待任何人都是溫文爾雅,何曾像今日這般跳腳。

感覺氣順了些,陌羽白停止了對白灼的吐槽,一轉眼,看到羅詩槐微笑著盯著他看,臉色有些不自然,耳根紅了。剛才竟然在詩槐面前罵了人,真是...太沒形象了!

“詩槐,那個...我...”

看著陌羽白不知所措的模樣,羅詩槐噗嗤一笑,“從沒見過這樣的羽白,有些詫異而已。也...很高興,很喜歡。”

陌羽白眼睛一亮,驚喜甜蜜將他的心裡填滿,情難自禁一把摟住羅詩槐,“詩槐...我...”

從陌羽白和白灼互相揭老底開始,羅明絮就在一旁低著頭沉默不語,他無法原諒前世的自己對白灼的背叛,哪怕那些背叛也是情非得已。

“姐,姐夫,我去捕幾隻雪兔回來。”

羅明絮不願打擾兩人親密,雖然二人也沒把他的存在當回事。

晚上,白灼出來時,看到三人在烤兔子,聊得正歡。白灼忙衝上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陌羽白,陌羽白本來正逗羅詩槐笑呢,見到白灼,瞬間變了臉。

“早吃完了,沒你的份!”

白灼呲著牙,就要上去咬人,還沒行動呢,眼前就出現了一隻大大的烤兔子,白灼微微一怔,羅明絮正微笑著看著她。

“修行許久,應該很餓了吧?給你多留了幾隻。”

白灼毫不含糊,把兔子拖到一邊兒,烤兔子自動懸在空中等著白灼下口。一口下去,口感極佳,放的佐料也是極好,夠辣夠香!現在若是能有幾倍小酒就是極好了!不過白灼立馬把這個想法給抹殺了,現在她不能輕易喝酒了,一杯就倒,再說出什麼不得了得事情來就完了!

等白灼吃完了,不禁讚歎一聲:“烤肉的技術極好,好吃好吃!”

羅明絮笑著把另一只拿給她,“還有,特意給你多打了幾隻。”

白灼頓住了,歪著頭望著羅明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你想幹什麼?”

羅明絮支吾著不知該說什麼,白灼就將羅明絮手裡的烤肉拿走了,“切!管你啥原因呢,先吃了再說!”

羅明絮:“...你就不怕我坑你嗎?”

白灼翻了個白眼,不屑道:“坑我?你有這本事嗎?”

說著又吃了一口,不住點頭,“好吃好吃!”

“好吃還有呢,萬一我的沒了,還有姐夫的給你。”

陌羽白眼神有些驚悚,不是,羅明絮什麼時候跟白灼站一起了?不過想想自己夢裡的那些事情,也就理解了,但不能理解羅明絮要搶他這個姐夫的吃的的想法!

哪知白灼瞥了一眼陌羽白,“他烤得太難吃了,不要!”

“噗...”

羅明絮和羅詩槐都忍不住笑了,陌羽白嘴角撇了撇,“跟某人烤的比起來,我烤的不知道好吃了多少倍!”

“你又沒吃過我烤的,怎麼知道我烤的不如你的?”

“做菜都那麼難吃,別說烤肉了。”

面對陌羽白的鄙視,白灼不以為意,還真不是她吹,論做菜,那的確是可以把活人毒死,把死人氣活,但是論烤肉嘛...技術跟羅明絮有得一拼。沒辦法,生活所迫,常年流浪,烤肉是生存必備技能。

吃得差不多了,白灼又跳湖了,羅明絮回了馬車,揮手告別帶著兩個駕車的先行回府,這個時候不應該打擾他們。湖邊就剩下羅詩槐和陌羽白兩人坐著。

今夜無雪亦無風,只有滿天星辰與一輪將滿未滿的缺月,月光灑在純白的雪地上,看起啦靜謐悠遠,湖面波光粼粼,今夜竟是沒有一點夜晚的漆黑寒冷之感。羅詩槐依偎在陌羽白身上,揚起手,任月光從指縫穿過灑在羅詩槐清秀的臉龐上。

“詩槐...”

羅詩槐偏過頭,看著陌羽白,臉色依舊掛著笑,“什麼?”

陌羽白眼神溫柔,“生辰快樂!”

羅詩槐輕笑,“不是已經祝福過了嗎?”

“那我再祝一次。”還沒等羅詩槐反應過來,額頭已經落下輕輕一吻。羅詩槐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嗯。”

二人良久沒有說話,都各懷心事的望著高懸的明月,不知為何,今晚陌羽白想的特別多,變得特別傷感。忽然,陌羽白有些哀傷的開口:“詩槐,將來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

陌羽白愕然,偏頭看著陌羽白,眼裡有哀傷,有掙扎,最多的還是驚訝,“羽白,你,你說什麼?”

陌羽白沒有轉過頭看羅詩槐,他怕羅詩槐看到他眼底的落魄,他真的好想與羅詩槐相守一生!可是...

“羽白,你說話啊?”

陌羽白轉過頭,笑道:“怎麼了?未來的夫君讓未來的娘子好好照顧自己有錯了?”

看陌羽白略顯調皮的笑容,羅詩槐惱羞成怒,真是的!嚇都要被他嚇死了!

羅詩槐此時的樣子有些俏皮可愛,羅詩槐為他擔心,為他松一口氣,為他憤怒的樣子真的好可愛,真的讓陌羽白好心動,可也讓他好難過。

“沒錯沒錯,只是下次你...唔!”話未說完,羅詩槐突然被陌羽白拉入懷中,嘴也被一個柔軟的東西堵上了。羅詩槐不住掙扎,可陌羽白如今邪火入腹,又被心底裡的哀傷與不甘佔據心房,哪還會再讓羅詩槐逃掉?一手抓住羅詩槐不住掙扎的雙手,一手按住她的頭。

唇舌交纏,羅詩槐的腦中一片空白,漸漸不再抵抗,沉溺在這一片慾海之中。

不知何時,兩人已經躺倒在地上的絨毯之上,兩人髮絲凌亂,衣衫半解。

羅詩槐,為何今生偏偏碰到了你,不過一眼,便再也無法忘懷。次從,人間風月再也不及你一笑芳華。

陌羽白抱著羅詩槐直接上了馬車,衣衫盡退,羅詩槐的眼眸微紅,紅唇微腫,一聲聲喘息讓陌羽白再也把持不住。

“不...”

這麼會兒時間,羅詩槐已經恢復了些理智,用最大的力氣阻止了陌羽白的下一步動作。

陌羽白一怔,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

“不...不行...羽白...”陌羽白的額上盡是細密的汗,用十二分的隱忍咬著牙從羅詩槐身上下來,又替她穿好衣服,留下一聲對不起就胡亂披著衣服離開了馬車。

緩了許久,羅詩槐才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些什麼。抬起頭看著已經被陌羽白關好的車門,有些低落。

剛才,她真的不想繼續嗎?

羅詩槐斂了眉,斂去眼底的失落,出了馬車,吹了許久的風,賞了許久的月,羅詩槐的神色有些哀傷。大婚那日,她真的能對陌羽白動手嗎?看著心之所愛死在自己面前,她做得到嗎?何況,白灼的話語,讓羅詩槐想用陌羽白的命成全羅明絮的命的想法也動搖了大半。可若是不動手,羅明絮必死!白灼用自己的命和修為保護自己的家人,可是她做不到啊!她也不願傷害陌羽白,可偏偏弟弟和陌羽白之間只能保一個,為什麼偏偏是陌羽白而不是她羅詩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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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羽白坐在離馬車很遠的湖邊,坐在羅詩槐看不到的角落裡,神色哀慼又自責。剛才差點就忍不住了,差點兒就毀了羅詩槐的一輩子!

為何心動一瞬,卻不能相戀一生?他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呢?他做不到看著羅詩槐失去至親崩潰大哭的樣子。若只是至親也就罷了,偏偏...

若是有酒就好了。

黎明將至,一個女子從湖中出來,一襲白衣,月光灑在那張角色容顏中,世界彷彿靜止一瞬。

“這是跟羅詩槐吵架了?”

陌羽白抬起頭,訝然,“白灼?”

白灼微微一笑,“修為終於恢復到能化形的程度,怎麼,很驚訝?”

“這倒不是。”

陌羽白低下了頭,陷入了沉默,白灼看著陌羽白凌亂的衣衫,便猜到了發生了什麼,笑道:“何必如此心急?”

陌羽白的眼底閃過一抹痛,又是良久的沉默,白灼也不說什麼,只坐在他身邊,抬頭看皎皎明月。

“白灼,幫我個忙。”

“何事?”

“演場戲?”

“什麼戲碼?”

“恢復人身,便用你這絕色之姿魅惑我,我會假裝移情於你。”

白灼轉過頭,看著低頭的陌羽白,驚訝得說不出話,“你瘋了嗎?”

“你就說幫不幫我!”

陌羽白的眼睛赤紅,白灼不禁好奇這小子是不是吃錯了藥,不過再怎麼樣她也管不著這小兩口之間的矛盾,“這個我幫不了你,羅明絮的身份你應該也知曉吧?即使現在的我與他五百年前見到的容顏不一樣,他也定然能一眼認出我。”

羅明絮沉默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管你們發生了什麼,都冷靜點行事。”

又是沉默,許久,白灼都決定走了,陌羽白突然開口:“那你幫我另一個忙。”

“什麼?”

“大婚那日,你不得插手!”

白灼轉過頭,陌羽白的表情猙獰,滿臉寫著不甘,可又無可奈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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