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家僕舉刀就欲落下,白灼閉上了眼睛,唉嘆吾命休矣名聲掃地。

“住手!”

白灼睜開眼,看到羅詩槐正站在遠處,眼睛不含善意的瞪著她,白灼翻了個白眼,要扒皮就扒皮,這是鬧哪樣?抓了你弟弟差點害死他是事實,可他要扒我皮我還能坐以待斃不成?別人要我命我還不能還手?什麼邏輯!

“小姐!”

家僕恭恭敬敬的收了刀,站在一旁,羅詩槐陰鬱著臉走到白灼面前,頗為嫌棄的提著白灼就走,道:“若非羽白在意你,我絕不會放過你!不過以後你再敢傷我弟弟,我定然不會饒了你!”

白灼翻個白眼,心道陌羽白果然有些良心。不過傷你弟弟嘛,這輩子跟您拜拜勒,我傷他做什麼?我可不像你這麼小肚雞腸。

羅詩槐帶著白灼直接來找陌羽白,陌羽白看到羅詩槐手裡的小狐狸,眼裡閃過喜悅,“詩槐這是?”

“羽白如此在意,想來應該是認識它,若是就這般活剮了它,羽白怕是要傷心。”

“姐姐!”不止陌羽白,羅明絮眼裡也閃過喜色,姐姐總算放過它了,太好了!

白灼盯著羅詩槐看了許久,又看了看陌羽白,心情有些複雜,合著不是陌羽白要救她,蠢鳳凰果然是不記得她了嗎?不過這羅詩槐還真......剛才還說傷了羅明絮就絕不會讓她活著來著,這會兒竟然因為陌羽白在意就放過了她,也真......

“羽白,這小狐狸......不妨給你養著吧。”

陌羽白愣了,“給我?”

“羽白喜歡這只狐狸,詩槐知道的。”

“可我並不會養動物,我養的所有動物都無一例外的死了。”

白灼錯愕了,這是個什麼魔鬼?!養的所有動物都死了可還行。

看到陌羽白擔憂的樣子,羅詩槐嘆了口氣,道:“好,我知道了。”

“姐,姐夫不會養,我會啊!姐,把這只狐狸給我養吧!”

羅詩槐瞅了眼羅明絮手上的傷,瞥了瞥嘴,“你覺得你有多少條命?馬上就是一家之主了,怎麼還這個樣子?真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羅明絮低下了頭,道:“那姐姐你就放了它吧,這麼可愛的小狐狸我是真不想它被剝皮啊...”

羅詩槐橫了他一眼,羅明絮把頭低得更低了,羅詩槐深吸一口氣,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我養!”

羅明絮震驚的看著自家姐姐,確定是養狐狸不是養狐狸皮?白灼也驚了,嗷嗚悲鳴一聲,她養?我的皮啊!

羅詩槐捏著白灼後頸的手力氣大了些,白灼吃痛又是悲鳴一聲,好不可憐,陌羽白於心不忍,“要不,還是我送給別人養?”

羅詩槐猛得看向陌羽白,眼神有點兒受傷,“你不信任我?”

“......信任你就有鬼了!”白灼無不腹誹道。

“詩槐你誤會了,不是不信任你,只是......”

“羽白......你放心,你在意的東西我拼了命也會幫你護著!”

白灼愣了,看陌羽白和羅詩槐在那大眼瞪小眼,垂下了頭,又是一對恩愛情侶?可羅詩槐的眼神......好像太過複雜了些。陌羽白也是,他們......管他呢,他們的風花雪月與她白灼無關,倒是陌羽白失憶的事情得弄清楚。之前在盛歌的夢境了就看到盛歌被天帝救下,之後的事情白灼就一概不知了,陌羽白當初送她去找盛歌,他也許知道後面的事,可如今他也失憶,難搞。

“......那就好好照顧它吧。詩槐,我......”

“我會的!我先去安置這只小狐狸了。”

不等陌羽白再多說什麼,羅詩槐提著白灼的後頸就走,白灼也不反抗了,反正現在命運的後頸被她捏在手裡,咱也反抗不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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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詩槐雖然記恨白灼傷了羅明絮,但還是如她所言好好照顧白灼,好好替她清洗傷口,給她治傷,不過包紮的時候發現小狐狸竟還有內傷,還傷得不輕,倒是詫異了。

“受了這麼重的內傷還能躥得那麼快,你倒真是奇特。”羅詩槐又去拿出一堆藥出來叫人熬了,然後坐在一旁看書,白灼也樂得清閒,趴在一旁曬太陽。

等藥熬好了,白灼已經睡死過去了,這些時間傷都沒好,卻一直奔波,屬實有些累。羅詩槐眯著眼睛盯著白灼看了一會兒,怎麼叫都叫不醒,那就狠狠拍她的頭。白灼吃痛,簡直是蹦起來的。白灼露出她毫無威脅力的牙齒,羅詩槐冷笑,“你再這般呲牙咧嘴的,我現在就扒了你的皮做衣裳!”

白灼忙偃旗息鼓,現在她的小命的確是握在這個女人手裡,還是老實些比較好。羅詩槐手撐著頭,眯著眼,“你竟真能聽懂人語。”

白灼瞥了她一眼,心道我聽得懂人話,你聽得懂狐語嗎?羅詩槐將熬好的藥端到白灼面前,道:“我答應了羽白會好好照顧你就不會食言,喝了吧,這藥沒毒。”

白灼聞了聞藥的味道,確實是治內傷的藥,不過卻不是最適合她的藥,但也湊合,下次自己調比較好。

“有趣!”羅詩槐看著白灼把藥喝完,問:“你認識羽白對吧?”

白灼停了一會兒,然後繼續喝碗裡的藥,當做沒聽到,羅詩槐盯著她許久,自顧自說道:“我的直覺一向很準,你們一定認識。”

白灼抬起頭瞄了羅詩槐一眼,羅詩槐此時正望著天,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白灼不怎麼在意,羅詩槐與陌羽白小兩口的故事她不想參合進來,她只想知道那場變故之後陌羽白究竟發生了些什麼,為什麼會如她一般失憶。羅詩槐不過一介凡軀,不可能與陌羽白的失憶扯上關係,而且他們之間的一片深情不會作假,就更不可能害陌羽白了。

喝完了藥,白灼又開始呼呼大睡,這次沒再提防羅詩槐,再怎麼著羅詩槐一個凡人還真不可能把她一隻天狐給弄死。醒來已經是傍晚了,自己正握在一張用狐皮做成的小窩裡,看樣子是專門給她做的,不過看了眼自己窩的材料,不禁撇了撇嘴,這不是噁心狐狸嘛。讓一隻狐狸睡在狐狸毛做成的窩裡,尋常狐狸怕是晚上要做噩夢了。

羅詩槐是低估了白灼,人家穿過狐裘,也殺過同類,這窩又能怎麼著她,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於是羅詩槐晚上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景象,桌上的美食全吃得乾乾淨淨,專門用來噁心某狐狸的小窩裡一隻雪白的狐狸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呼呼大睡。羅詩槐嘴角歪了歪,確實低估這只狐狸了。

第二日,白灼是被羅詩槐弄醒的,方式一如既往的粗暴——拍頭。白灼無語了,你就不能用個友好的方式叫我起床?

羅詩槐把藥放到白灼面前,這次的藥更苦了一些,是她特意加了一種能讓藥苦上十倍的草藥,白灼翻了個白眼,頗為鄙夷,這個羅家大小姐怎麼跟個孩子似的,跟她一隻狐狸較什麼勁兒?不喜歡她就依著陌羽白的建議送給別人養不就好了,非要跟她自己過不去幹啥?羅詩槐看她不順眼。她也看羅詩槐不順眼,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行嗎?

“......”羅詩槐好像讀懂了白灼的內心活動,說道:“你傷我弟弟,我又不能殺你,那我也不能就這麼放過你,我羅詩槐最是恩怨分明。”

白灼盯著羅詩槐,無語了,行,您老最恩怨分明,來呀,造作呀!不就是苦了點兒嗎?為了傷好,苦點兒算個啥?

白灼毫不在意的伸舌頭將藥碗裡的藥一口一口舔了,哇!苦死本狐狸了!

羅詩槐看到白灼的反應,自是開心得很。饒有興致的看著白灼一口一口喝完,喝完羅詩槐還要加一句:“看來還不夠苦,下次得再加點兒東西才行。”

白灼直接癱倒在地,心道你不如現在活剮了我吧,這內傷按她開的藥得喝好幾個月才好,再苦點兒真是要了她的狐狸命了!羅詩槐輕笑,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笑容那麼溫柔,“你若是覺得苦忍受不了,不如現在就把你這皮給我,這麼雪亮的狐狸毛可不多。”

白灼立馬爬起來,連連搖頭,心道剛才就是說說而已,我什麼意思也沒有真的!

每天白灼只有在喝藥的時候能看到羅詩槐,其他時候羅詩槐都不見人影,而她也被禁足,只被允許在她的院內活動,其他地方都不許去,白灼也懶得動,窩在院子裡曬太陽多好。她可是許久沒享受過這麼愜意悠閒無憂無慮的生活了。羅詩槐每次回來,看到的都是睡得四仰八叉的狐狸,每次都叫不醒,非得暴力解決才醒,羅詩槐不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得了什麼病才回睡得那麼死。當然,白灼沒病,只是因為受了傷,修為又大損,她需要休息恢復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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