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雨村的鄰村是一個叫杏花村的小村子,人口很少,村口還站著一個老人望著村外,似乎在等著什麼人。

白灼進村後隨便找了一個路人,禮貌一笑:“請問你可知有關藤雨村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那路人左右看了看,現出驚惶神色,忙擺擺手:“你打聽那死人村做什麼?晦氣晦氣!”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人住在藤雨村,我......”

不等白灼說完,那路人就不耐煩的揮揮手:“什麼重要的人住藤雨村啊,藤雨村早在三十年前就沒人住了。走走走!趕緊走!”

白灼無奈搖頭,另找他人,都是一樣,一提到藤雨村全都是像見了鬼一樣。

三十年前的事,也許該問問這裡的老人,他們也許知道。

白灼直接去找了杏花村的村長,村長五六十上下,看起來頗為睿智,白灼禮貌得問道:“不知村長是否知道三十年前藤雨村的事情?”

村長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灼,那眼神如古井中的水,沉默片刻,才問道:“姑娘打聽那個地方做什麼?”

白灼但笑不語,直覺不必跟這個人多說什麼,他一定會告訴你。

白灼將門關上,村長靜靜得打量了她一眼,嘆息一聲:“藤雨村在三十年前遭受了滅頂之災,全村上下幾乎無一活口。”

“幾乎?”

“對!三十年前只有一個人活著出來了。”

“誰?”

“那小夥子姓張,叫張裕陵。不過出來也瘋了,瘋瘋癲癲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還把我們這的狐靈廟給砸了。”

白灼不知不覺提高了音量:“張裕陵?狐靈廟是他砸的?”

村長滿含深意的看了白灼一眼,無限感慨:“你可以去找住在村口的王婆婆,年輕的時候王婆婆和張裕陵也是我們杏花村和藤雨村的一段佳話啊!藤雨村被毀,張裕陵去找過王婆婆一次,然後就瘋瘋癲癲的走了,王婆婆就一直守在村口,每日在村口以淚洗面。唉!也是可憐!”

白灼告別了村長,直接去了村口。

有倖存者,那麼功德石的下落可能會更好查一點。

如村長所言,王婆婆一直守在村口,盼著張裕陵回來嗎?

“王婆婆。”

白灼歉意的朝老人笑笑,王婆婆仿若沒有看見也沒有聽見,依然望著村外。

白灼心裡很酸,若不是她當年的差錯,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婆婆是在等什麼人嗎?”

王婆婆這才有了些動靜,那悲傷的語言讓白灼心痛:“我在等阿陵啊!”

“阿陵去哪兒了?您好像等了好久了。”

王婆婆眼中抹溫柔,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眼裡似有無邊風月,但更多的是失落:“阿陵啊,他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但是他一定會回來的,他說過,他一定會治好我的病,然後回來娶我!他已經治好了我的病,所以,他一定會回來的......”

不知不覺,王婆婆渾濁的眼中已淌下兩行淚水。

夕陽西下,王婆婆孤獨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白灼握緊了雙拳,眼中是說不出的堅定:“婆婆,我會幫您找到他,讓他回來娶您的!”

王婆婆的眼睛亮了,但也僅僅一瞬就又暗淡了下來,發自真心的笑道:“謝謝你,孩子,不用了。”

也許是知道張裕陵真的不會回來了吧,苦等這麼多年,就為等一個沒有結果的結果,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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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您相信我!如果他還活著,我一定會讓他回來的!我也曾這樣等過,知道這樣不知歸途的等待實在太過辛苦!”

她有的是時間等待,可王婆婆不一樣,短短幾十載,如果不幫她,她就只能帶著這一生的遺憾長眠......

王婆婆笑得很開心:“謝謝!可是......”

“婆婆,相信我!”

看到白灼真摯堅定的眼神,王婆婆忽然間燃起了一些希望,她的腦中忽然浮現她與阿陵共結連理的那一幕。也許,阿陵真的可以回來呢?

白灼與王婆婆聊了很多,聊了他們兩人的愛情,聊了她的病。聊了張裕陵與王婆婆此生不相負的誓言......

“婆婆,您的病是怎麼治好的?”

王婆婆收了笑容,心裡有些苦澀又有些甜蜜:“那日,我就要病死了,阿陵急急忙忙的拿了塊石頭來,讓我把一滴血滴到石頭上,我依稀記得那塊石頭上閃過一陣金光,然後我就感覺渾身一輕,之後我的病就好了。可是,阿陵也走了......”

“那塊石頭呢?”

“......那塊石頭啊,是被阿陵帶走了吧!”

功德石被張裕陵帶走了麼?

“婆婆,您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

王婆婆眼睛裡滿是柔光,去房內拿了一幅畫,畫有些年頭了,但畫像上的人卻很清晰。

王婆婆拿著這幅畫不住撫摸,那溫柔的目光,如明月之輝。

白灼將這幅畫借走了片刻,也許這畫像並沒什麼用,可不試試怎麼知道?

白灼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將附近的大妖小妖全部叫了出來。妖怪們見到白灼,均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禮:“萬妖王!”

躲在暗處的辭風聽聞妖怪對白灼的稱呼,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這女人,到底有多少秘密?!燃靈焰、萬妖王、藤雨村,還有什麼?

白灼拿出那幅畫給眾妖看,冷聲道:“去給本王找到這個人!或者說長得像這個人的,如果他的名字是張裕陵,就給我盯緊了!聽明白了?”

眾妖記下畫中人的模樣,散佈到了往四面八方。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殿下?”

白灼看也不看身後的辭風,嗤笑:“你主子是派你來‘保護’我的,不是讓你來打聽我的隱私的!讓你看到,是信任你主子,希望你主子也能給我些信任,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你太過危險!一條船上的人?讓我如何信你不會危害主子?”

白灼回過頭,眼裡的不屑毫不掩飾:“我為什麼需要取得你的信任?你主子信我就可以了!”

白灼不理會辭風,自顧自回去將畫像還給了王婆婆,又向王婆婆打聽了一些藤雨村的事才走。

王婆婆說自從三十年前藤雨村被毀了之後就徹徹底底的成了死人村,之後進去的人死的死瘋的瘋。有時候晚上藤雨村還會傳出些奇怪的聲音,就像是三十年前的悲劇重演。

白灼告別了王婆婆,決定再去藤雨村一趟,也許晚上會有些別的收穫也說不定。

走到藤雨村村口,白灼能聽到裡面撕心裂肺的喊叫,白灼定了定心神,懷著沉重的心情邁步進了藤雨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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