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闌跟著白灼出了藤雨村,不與眾人打一聲招呼就走,白灼受到的誣陷太多,已經學會了不解釋。解釋有誰會聽?不如來點實際的。

那三個被白灼救下的人,準確來說是被白灼當成誘餌的人,戰戰兢兢的下山,話都說不清楚了。花了幾個時辰才將山上發生的事情講清楚,眾人又是一陣唏噓。

“沒想到那個狐妖竟然真的救了我們,我還以為她真的是一隻吃人的妖呢!”

“妖,也有好壞之分的。”

“哼!誰知道呢,萬一她只是做戲給我們看呢?”

“對啊!就算她不是吃人的妖怪,她也放跑了那只吃人的蛇妖啊!這是不可原諒的!”

“也不能這麼說吧?不算放跑吧?她不是說了,要查清楚什麼事再處置它?”

“像他這種十惡不赦的妖怪,還需要查什麼?就地正法就好!”

......

白灼並沒有聽到這樣一番言論,如果聽到了,也是一笑置之。

這種人,哪裡都有,不問是非黑白,只顧自己利益。自己的利益受到了侵犯,就罪該萬死。

這也是白灼覺得人所悲哀之處。

又是半日,白灼回到了天炎,但此時天炎已經發生了大事——天炎宮變。

天炎皇宮亂成一團,白灼皺眉看著下面的一切,也不多管閒事,徑直去了玥清宮。

玥清宮算是好的,還算安寧,因為君無渡嫌吵,就將玥清宮用法力封起來了,誰也進不來。

看著兩人相擁坐在亭子裡低聲呢喃,說一些只有他們兩人才可以聽到的俏皮話,白灼捂住眼睛,往別的地方走。

盛歌看到白灼,欣喜地叫住她,起身向白灼走跑過去,“姐姐?姐姐你終於回來了!盛歌好想你啊!”

白灼表情麻木,“我才走了四五天而已!”

“那也跟走了幾年似的!盛歌真的......很想姐姐!”

“咳咳...”

看到盛歌的小腦袋在白灼身上使勁蹭,君無渡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豈有此理!盛歌為什麼跟白灼比跟自己還要親密?!都沒見過盛歌這樣歡喜的蹭他!

白灼瞥了君無渡一眼,看到君無渡吃醋尷尬的樣子,不厚道的笑了,“噗嗤.....君無渡,你不會是在吃我的醋吧?”

君無渡尷尬的別過臉,“沒有,怎麼會?!”

白灼挑釁的看著君無渡,玩心大起,朝盛歌眨了眨眼睛,想讓她配合,“君無渡,你的盛歌好像更喜歡和我待在一起呀!”

君無渡一口否決,“怎麼可能?!”

白灼調皮一笑,問盛歌:“盛歌,你更喜歡白姐姐還是你的無渡呀?”

看到白灼跟她眨眼睛,盛歌會意,順勢說道:“當然是更喜歡姐姐呀!”

白灼就看著句君無渡的臉拉得老長,不敢相信,聲音都是慌的,“盛歌,你,你在開玩笑的吧?”

盛歌歪著頭,說得無比認真,“我說的話比珍珠還真,怎會有假?”

君無渡徹底不淡定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給綠了!被女人給綠了呀!

君無渡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踉踉蹌蹌跑過去,一把拽開白灼,緊張的抓著盛歌的手臂,“盛歌,你......”

這一激動,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白灼好笑的看著這有意思的一對,不知該如何說起。

盛歌看到君無渡不知所措的樣子,再也忍不住狂笑了,她的無渡哥哥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看到盛歌笑,君無渡更加懵了,語無倫次。

盛歌仰起頭,與君無渡對視,眼裡的深情把白灼弄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君無渡,我最喜歡的是白姐姐,可最愛的,是君無渡你呀!”

盛歌的一個“愛”,讓君無渡徹底喪失了思考能力。一句沒有喜歡白灼那般喜歡,一句最愛他,這兩者的落差讓君無渡從天堂掉到地獄,又從地獄升到天堂。

“嗯?怎麼回事?無渡是不喜歡盛歌愛你?”盛歌挑眉,“那盛歌就不愛你了,盛歌愛白姐姐去!”

白灼差點摔了一跤,這句話要是真的,君無渡非得殺了她不可!

君無渡被盛歌的這句話給呼喚回來了,緊緊摟住盛歌,“別!無渡好開心!感覺好幸福!盛歌這一生,只需愛我一人,不,是生生世世都只需愛我一人,好嗎?”

盛歌笑著,輕哼一聲,“萬一君無渡你負了我呢?我還愛著?那不是太傻了嗎?”

“怎麼會?我君無渡此生都不會負你!只愛你一人!”

“咦~我受不了你們兩個了,先走了!”

看到白灼匆匆離開,君無渡對她豎起中指,竟然敢跟他搶盛歌!

白灼翻了個白眼,“你這醋吃的真是毫無道理可言,我白灼性取向沒問題!怎麼會喜歡女人?盛歌,我只是將她當成妹妹而已!”

君無渡也翻了個白眼,“盛歌這麼可愛,這麼美,人這麼好,誰知你打什麼主意?”

白灼再也受不了了,調侃道:“我說君無渡,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可我怎麼覺得戀愛中的你智商為負呢?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的問題你竟然想不通?還什麼不知道我有啥小心思!”

白灼搖著頭走了,真不想當他們的電燈泡,正好他們倆也不歡迎我,還是走吧,等他們親熱完再說。

白灼停住腳步,嗯?不對!他們都親熱了這麼多天了,何時是個頭?想想,他們什麼時候能有時間和她談些事情有什麼關係?反正白灼也只是通知一下而已。思及此,白灼又搖搖頭繼續走了。

白灼帶著阿闌去清洗一番,換上一身乾淨衣服,白灼發現這個少年長的倒是眉清目秀,只可惜,幹了這麼一件蠢事。

阿闌在白灼面前唯唯諾諾的,不敢抬頭,白灼好笑的說道:“我有那麼可怕嗎?我又不會吃人。”

“沒......沒有。”

“抬起頭來。”

阿闌抬起頭,對上一雙彎彎的眉眼,那雙眼睛,似乎含著無邊風月,萬千柔情。上一次被白灼抓住的時候,他感覺他碰上了最狠歷的女人,她的眼睛就像一把銳利的風刀。可今日再看,卻似乎看到了這世間最溫柔的女子。

阿闌怔住了,對上了她的雙眼,就再也移不開眼了,他發誓要一生都追隨她。

“是不是覺得你看到這世上最美的女人了?”瞬息之間,白灼已經到了阿闌的面前,短刀就抵在阿闌的脖子上,再進分毫就可見血,可阿闌並不害怕,有一種莫名的原因讓他信任白灼。

看到阿闌毫不畏懼的樣子,白灼略微有些詫異,“很不錯嘛!處變不驚!”

白灼將刀子放下,不再看他,淡淡說道:“不要被表面現象所迷惑!越美麗的人,越危險,對你越好的人,越是需要防範。”

阿闌聽不懂白灼的意思,只是凝視著白灼,認真的說道:“我並沒有太過注意姐姐的美貌,現在看來,這世間阿闌倒真沒有見過比姐姐更美的人了。”

白灼張大了嘴巴,這是為何?他們見到白灼的第一眼,都是被美貌迷住,這個少年是第一個說沒怎麼注意她容貌的人。那麼,他注意到的是什麼呢?

“姐姐,看到你的第一眼,覺得姐姐好可怕!姐姐也是妖都的人,一定好冷血。可是姐姐聽說到我的遭遇之後,竟然選擇相信我,先不把我送去妖都,阿闌就覺得姐姐與其他妖都的妖很不一樣,竟然這般明事理。剛才,姐姐的笑容,真的好美!阿闌見到了這世間最好最溫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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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灼被這一席話整蒙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般說,怎會有人有這麼高的評價?

雖然心裡感動,可白灼還是選擇冷下臉來,“胡說八道什麼?我殺過的人,可比你吃過的人多出百倍千倍!”

“那是姐姐走過的路太長,而且,那些人都是該死的吧!”

白灼眼裡晦暗不明,聲音略顯滄桑,“阿闌,這世間,是沒有該死不該死的說法的。”

阿闌望著白灼,張大了嘴巴,有些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可白灼並不打算跟他解釋,“阿闌,不必深究這句話的意思,以後你自然會懂。現在你只需要記住就行,每一個生命都不應該隨意被終結。明白了嗎?”

阿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白灼的話,他的確不太懂,不過沒關係,姐姐說了,記住就行。

這兩天玥清宮外亂成一團,玥清宮內一派祥和。盛歌和君無渡一天到晚卿卿我我,白灼一天帶晚在屋頂曬太陽,阿闌就躲在陰涼的地方守著白灼,寸步不離。

三日後,盛歌和君無渡終於來找白灼了,或許也是覺得再不找就不行了吧。

白灼躺在樹上,眯著眼睛瞟了他們一眼,打趣道:“喲!可算有閒工夫來看看我這孤家寡人了?你們可真是酸死我了!”

“姐姐。”

看到盛歌一臉甜蜜,還要擺出一副愧疚的模樣,白灼忙擺擺手,“趕緊的,哪兒來的回哪兒去!這兒可不還歡迎你們兩個!”

盛歌正色下來,轉換角色的速度快到讓白灼驚歎,“姐姐,我哥他......”

白灼瞥了她一眼,心道你哥與我有什麼關係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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