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飛他們回到了海峽公寓的出租屋,由於虞孟力跟了過來,住所做了調整,阿梅、柴一楠住在姜飛他們那間屋,虞孟力、傑克摩斯、姜飛、牛仔南住在樓下牛仔南租的房間裡,虞孟力和姜飛睡在一間臥室裡,方便保護。關上臥室門後,虞孟力把從姜飛酒店臥室裡找出來的銀行鑰匙還給了姜飛,昨天早上姜飛在穿衣服的時候,把鑰匙藏在洗手間裡,給虞孟力發了帶有密碼的簡訊。

姜飛接過鑰匙,在紙上把銀行保險櫃和微林電氣股票的事告訴了虞孟力,虞孟力拿過筆寫道:“這對你的身份很有幫助,我們先把龍門山假設為你的師父,必要的時候你就作為龍門山的繼承人出現,這種股票不需要贈送那些手續,在元望市就是誰擁有就是誰的。”

可以利用兩次,還解決了姜飛的擔心,姜飛不由得放下心中的石頭;兩人又討論了一些細節才睡,臨睡前虞孟力把紙張撕成碎片,從廁所衝下了下水道。嚴絲合縫的窗簾外飛著五隻小小的飛行器,見到屋內的燈光熄滅,都自動地貼近窗戶,卻不防幾道鐳射射出,一個個被高溫燃燒成灰燼。

還在車裡監控的米卡奇憤怒地拍拍手:“這幫瘋子,難道不知道這是居民區,會傷害無辜的平民,會惹出事來的。那幫想對付姜飛的人是瘋子,虞孟力也是一個瘋子,上帝啊,我怎麼活在這樣的一個世界裡。”

淵文笙遞過去一支香菸說:“消消火,這世上有太多的瘋子,但是虞孟力絕對不是,那些鐳射都是調好射程的,不會超過窗戶的長度,對居民沒有影響。我奇怪的是,這是最新的軍事用品,虞孟力是從哪裡買來的?米卡奇,等抽完這支菸,我就回去睡覺了,我和你不一樣,不是警察。”

米卡奇點燃煙,突出長長的煙霧說:“你走不了了,顧局說的沒錯,有貴賓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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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形態各異的機器人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過來,大有變形金剛那種勇往直前的架勢,但是隨著走近,嘴裡發出的聲音讓人啼笑皆非;不是聲音難聽,而是機器人誦讀的是一段《聖經》裡的故事。米卡奇和虞孟力互相看了一眼,米卡奇手輕輕一動,腳一踩油門,轎車迅速向右邊的岔道拐過去。

由於擔心機器作怪,今天米卡奇特意用了一輛手動擋的轎車;四個機器人在瞬間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讓兩名神探歎為觀止。兩名機器人幾步就追上了轎車,一個揮手就要攔住轎車,另一個騰空而起,跳躍的角度正是轎車前行的方向;米卡奇表現出一個優秀的特工的素質,就算不是007,也快接近於那個水平,竟然人工讓轎車產生了橫向的旋轉漂移,一下子避開兩個機器人的攻擊,同時給淵文笙出手的機會。

淵文笙雙手激光槍一閃,攔路的機器人立刻癱倒在地,跳躍的機器人則是斷了雙腿;可是這兩秒鐘的遲疑,讓後面的機器人追了上來,四道鐳射從不同角度射到轎車裡。淵文笙和米卡奇各自從車廂裡跳出來,米卡奇倒地的時候射出爆破彈,打碎了了一名機器人的上半身;但是短腿的機器人還是射出了鐳射,米卡奇只感覺身體一熱,隨後就是通風。

淵文笙正準備拼死一搏,站著的機器人和倒地的機器人突然都死了,唐泰斯和武珍麗從不同的角度跳了出來,唐泰斯一把拉起米卡奇,檢查傷口說:“你很幸運,鐳射穿過了身體,沒有傷及大動脈,鐳射的強度又封閉了皮膚和血管,死不掉。”

淵文笙呼叫在附近的警車,先把米卡奇送到醫院,四名機器人等著警隊的專門人員到達;米卡奇是想看看今夜襲擊姜飛的大戲,沒想到自己成為對方攻擊的物件,淵文笙原來還有些迫切地想知道真相,但是現在看真相已經不是眼睛能看清楚的,高科技的時代,還是需要警局技術科的那幫傢伙解開晶片的內容。

“謝謝你們,您和武珍麗到底是什麼人?”淵文笙的開場白還是充滿了好奇心,唐泰斯平淡地說:“我們是熱愛生活,熱愛人類的人。”

淵文笙似乎聽說過這樣一群人:“門徒,斯蒂芬·威廉·霍金的門徒?”

“沒有那麼深遠,輿論對我們有誤會,我們就是我們,與斯蒂芬·威廉·霍金無關。”唐泰斯從容地說,那神情就是認為自己應該表白,免得淵文笙誤會,可是唐泰斯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走到武珍麗身邊,兩人各自帶著透視觀測儀,檢視機器人的內部結構;淵文笙有些黯然,出現的人太為奇怪,自己似乎知道得太少。

“噢!”司空南山驚異地走過來說:“沒想到會出這種意想不到的事,看樣子機器人的操縱者又有了新的目標和打算,說實話我有些膽怯。唐泰斯他們恐怕也有同感,都不準備掩飾自己的身份,從心理學來說,這也是一種緊張的反應。”

淵文笙搖了搖頭,顯得若有所思:“不是緊張,還有些別的情況,只是我一時想不透,但有一點我清楚,就是,如果機器人這次成功了,對我們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很多人會陷入痛苦中。或許明天我應該和虞孟力談一次,真誠地談一次。”

司空南山轉過身去,真誠兩字似乎觸動了他心中柔軟的地方,不得不去觀看警員的行動來平衡自己的情緒。先是亂七八糟的響動,然後是一群還未睡覺的鄰居在網上忙碌,最後是一輛輛疾馳而入的警車,小區的保安都出來了,附近的幾棟樓大約三分之一的窗戶亮起了燈光,不知道多少人在暗中觀看。

“現場很清楚,只需要留下兩個人尋找碎片。”一名警員用毫不矯飾的口氣向走過來的司空南山和淵文笙說:“對於這種事情,現場的痕跡遠不如監控影片的連貫和機器人的晶片重要,我們應該迅速帶著晶片回去,查詢可能的線索。如果在天明之前還沒有進展,那我們只能面對輿論和市政府的咆哮了。”

發生在金岸海洋俱樂部,似乎那是有錢人一個骯髒的交易區,市政廳的議員都有意無意地這樣暗示;可是發生在住宅小區裡的襲警,性質就完全不同了。警察的安全都無法保障,那麼平民的安全憑什麼指望,司空南山完全能想象那種急躁和擔心。

淵文笙的臉上顯得漠不關心,抬頭把目光掃過樓上的那兩間出租屋,心中閃過一陣驚悚,隨即困惑,姜飛今天換了房間,那麼剛才來的那些微小的飛行物是衝姜飛來的,還是衝虞孟力來的,這完全是不同的答案。

唐泰斯和武珍麗雖然救了人,但還是要被帶到警局問清楚,司空南山斟酌著說:“我很感謝你們救了我的同事,讓我們警方避免了一次出醜的可能,可是,有些事就是要走法律的程式,希望你們諒解,能隨我回警局協助破案。”

唐泰斯兩人沒有反對,跟著警車走了;司空南山還是很擔心公寓小區的安全,留下了六名警員來尋找碎片,其實就是為了加強警方的力量,以應對可能出現的問題。剛才匯報情況的那個警員也被留下來了,作為這個臨時混編小組的負責人;司空南山特地交代,以淵文笙的判斷為主。

看著上司等一群人開著轎車卡車離去,那名饒有興趣地問淵文笙:“昨天下午你們走後,我們在警局裡談論了你們一個鐘頭。說句傷人的話,你們比我們更像警察,為著自己的原則不後退。”

淵文笙大笑起來說:“那是表面的東西,其實包括我在內,這幾天都大為惱火,成為公眾注視的人物並不是好事,尤其是這種恐怖的故事,隨時都會被潑墨澆一頭汙水;你說,明天這裡的居民會不會要姜飛搬出去,那些房東就算再在乎錢,也不能面對鄰居和媒體的囉嗦。”

警員無聲地笑笑,淵文笙是一個平民,只要不怕麻煩,想怎麼說怎麼說,自己穿著制服,有些話只能聽,不能參與議論。一名值班的保安走過來,問清楚兩人身份,小心翼翼地說:“對不起,我們的值班人員正好去廁所了,沒有看見機器人進來,要不然肯定攔著他們。”

警員和淵文笙都笑得更歡,門口的保安肯定是睡著了,沒有看見機器人進來,但這正是今夜最僥倖的事情,如果小區保安被機器人殺了,恐怕現在小區門口已經是被記者們堵得水洩不通。淵文笙收起笑容,低聲安慰保安說:“恰恰相反,遇到這種情況只需要報警,不要阻攔,最好連聲音都不要有。”

保安連連點頭說:“我明白,那些機器人都是危險分子,不過沒關係,我們值班的保安裡就有機器人,每班三個,我們可以讓他們上去查。”

淵文笙意識到自己與警方都忽視了一個問題,在如今機器人無所不在的年代,想離開機器人做一件事情是根本不可能,想把機器人從某類工作中摘出去,更是不可能。太多的規範流程,太多的檔案資料,人類都已經託付給機器人,已經不可能走回頭路了;如果沒有機器人,人類的任何一個課題恐怕都要擱淺。

淵文笙急切中做了一個決定:“今天值班的三個機器人在哪裡,你把他們找來,我有事情要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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