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飛離開了餐廳,來到了米璐的辦公室,辦公室裡挺安靜的,米璐和蕭雅正在喝茶,米璐笑眯眯地說:“姜總,是不是聽說美人出事了,心裡特別急得慌?這麼快就溜出來,要是苔絲打你我們可攔不住。”

姜飛曉得米璐是在開玩笑,隨口辯解道:“我是怕稍微晚一點,你已經帶著人衝出去了。”

“你說,這件事會不會有什麼變數,是我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想到的啊?”米璐的思路向來是跳躍式的;姜飛搖頭說:“我沒那個腦子,在這方面不如你這麼優良的品種。”

“切,當老闆的都是這個鬼德行。”米璐嘴裡不以為然,心裡其實還是挺高興的;姜飛在蕭雅身邊坐下,不無憂慮地說:“蕭雅,那些照片開放到什麼程度,要是不錯的話,給我收藏兩張。”

蕭雅氣急而笑,兩隻小手不停地打在姜飛的肩上、胸前,米璐看得清楚,就衝蕭雅沒有一下子招呼在姜飛臉上,小姑娘也是在故作文章。米璐早就想過,柴一楠可不是好惹的,徐姣姣要是真的做了什麼,恐怕早就被柴一楠發現了,不過沒看見照片之前,米璐是不會亂說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萬一徐姣姣請的是高手或者走了狗屎運,有的事還真不好說。

蕭雅打了兩分鍾便漸漸慢下來停住手,姜飛喘了口氣想想說:“米璐,提醒柴一楠,不要越界。”

米璐的電話越過天空,柴一楠很麻利地接了電話:“徐姣姣已經上路了。”

米璐嚇了一跳,她絕不會認為這是徐姣姣踏上某個旅程的說法,急忙說:“你們誰下的手。”

柴一楠沮喪地說:“我們沒有機會下手,我和父親帶著警察過來,她已經死了。”

海水波濤洶湧,柴一楠跟著柴重走出房間的時候,就聽見遠處郵輪一聲笛鳴,遊客們在朝岸上揮手,遊艇已經朝著大海迎風破浪,一路向前;柴重站在柴一楠身旁,回頭望望徐姣姣死去的那個集裝箱小屋,說不出的感慨,他從未想過徐姣姣會做這樣的事情,也沒有想過徐姣姣會有這樣的結局。

柴一楠臉色疲倦,無力地說道:“真真假假,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窘境。”

東鯉梁聽到屋外的腳步聲,猛地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頓時亮瞎了他的眼,東鯉梁只感覺滿眼的光芒,閉了一下睜開,樓下的車流和往常一樣地在穿梭,金美琪的那輛酒紅色的賓士停在陽臺下面……金美琪到了。

東鯉梁直接對進來的保鏢說:“讓她進來。”

金美琪進來的時候,東鯉梁坐在沙發上在喝水,並沒有多看金美琪一眼;金美琪倒不介意,饒有興趣地看著東鯉梁說:“聽說在你的幫助下,凡伊被抓進去了,木總的保鏢怎麼現在都跟著你?”

東鯉梁喝完水才瞥了一眼她說:“這麼多年,你能想到嗎,自己的兄弟,竟然和

你玩這樣你拙劣的把戲?”

金美琪搖搖頭:“不要說凡伊,他有他的苦衷,你難道就真的甘願這樣過下去?”

東鯉梁認真地說:“我做的事情,你是不會明白的。”

金美琪走到他身邊坐下說:“不,我明白,你也在玩陰謀,要不然怎麼會有機會通知我和木總?最起碼,在你需要的時候,凡伊趕去了碼頭,因此暴露了行蹤,你才能找到他,把他送進去。”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東鯉梁像是很久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安靜,東鯉梁冷靜地問金美琪:“你為什麼非要這樣說出來,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不好嗎?你看姜飛,他的底牌比你厚實,但是從來都是做鴕鳥,所以他活得很好。”

金美琪身子微微有些顫抖,猛地站起來,快步走出了房間;東鯉梁沒有動,看著金美琪在兩名保鏢的注視下,一步步地退回來。

俱樂部門口的酒吧裡,虎妞端來一份點心,邊吃邊走,朝米璐和曹寶乙走去,曹寶乙正笑呵呵地問米璐:“聽說,徐姣姣出事了?”

“這個女人被粉絲給寵壞了,已經是昨日黃花,還要生出許多事來,跑到一個海邊的出租屋,還是集裝箱的那種,莫名其妙地死在那裡。”米璐喝了一口酒,不經意地說:“姜飛肯定要拍那兩部電影了,你和原來的導演很熟?”

“你哪聽來的?”曹寶乙一皺眉,這種很熟包含的內容太豐富,不方便承認,也不方便否認。

“道聽途說。”米璐不經意地揚眉,望向走向酒吧中間的兩個人;華爾茲的音樂優雅地響起,姜飛和蕭雅已經牽手出場,翩翩起舞。下午的酒吧人並不多,兩人跳得很合拍,低迴婉轉,吸引著酒吧裡百無聊賴的觀眾;蕭雅旋轉著身姿,一顆心隨著節奏起伏飄逸,姜飛嘴角帶笑,那神情像極了一個在酒吧尋找目標的男人。

虎妞歡喜看這樣的場面,不管場內的兩人最後是什麼結局,虎妞只喜歡這看似溫馨的一刻;米璐冷眼看著在替姜飛助興的曹寶乙,想著對方心裡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一曲跳罷,姜飛走過來跟曹寶乙打招呼,曹寶乙很高興,調侃著看著落後一步的蕭雅說:“我決定送你們一幅畫。”

“算了吧,你的畫風不適合我,單獨給蕭雅把。”姜飛應酬著,沒注意到身後的蕭雅眼神一黯;米璐捕捉到了蕭雅眼中那一絲神情,不悅地說:“到酒吧喝個酒,要裝作一副紳士的樣子嗎,沒勁。”

“你對誰都鄙夷不屑,米總,你是一個仙女。”曹寶乙譏諷地說,“我和姜飛都是凡夫俗子,和大部分人一樣,要去應酬生活。”

“這話有點毒。”米璐微笑著舉起酒杯:“仙女一般很小,或者年紀很大,曹導,你看起來超脫淡泊,但是out了,分不清藝術和生活。我不想此刻談論什麼嚴肅的主題,姜總,說一說你得到的消

息。”

姜飛笑笑說:“不要懷疑我動機不純,我啊,還是喜歡一點小資的情調,沒那麼寡情,騙騙自己。”

幾個人大概知道姜飛什麼意思,米璐正要說話,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錢傑克,頓時呆住了。 錢傑克從人群裡走出來,舉起右手,朝眾人招呼了一聲說:“我看過姜飛和苔絲跳舞,兩人激情四射,但是姜飛和蕭雅跳舞的時候,讓人有一種柔情似水的錯覺,這一點讓我很替苔絲擔心。”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雖說都是玩笑話,但錢傑克輕而易取地打消了眾人的排斥,曹寶乙跟著說了一個笑話;可蕭雅卻一直悶悶的,姜飛問她:“蕭雅,你的問題解決了,怎麼好像你還不如我們開心?還有沒有告訴我的故事?”

蕭雅苦笑一下說:“聽到徐姣姣的死訊,我根本高興不起來,要不是她對我做的事情讓我有過恨意,現在早就淚流滿面。”

姜飛對蕭雅的回答感到幾分意外,米璐伸手摸了一下蕭雅的秀髮說:“沒有淚流滿面,很不錯了,等會柴一楠來,你們也說些陳年往事給我們分享。”

姜飛拉著錢傑克走到一邊的空位,四周都沒有人,姜飛低聲問錢傑克:“你是不是真的是苔絲的叔叔?”

錢傑克拍拍姜飛的肩膀說:“如假包換,你放心,我和衛恩普、夢憶淇都說好了,大家握手言和,你看過一百年前的老電影《Dark Waters》嗎?我不想做那個Robert Bilott,他們叔侄也不想名聲大震,事情就這麼簡單,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各自開始新的生活。”

姜飛可不敢這麼想,如果錢傑克和苔絲一樣是布洛克的人,透過幕後的談判讓衛氏集團不再追究,姜飛相信布洛克有這樣的能量。但是開始新的生活,或許就是下一個故事的開始,好在苔絲的親舅舅騫爾羅在,錢傑克是不是真的,騫爾羅一定會知道。姜飛微笑著說:“米卡奇,明天來上班,正好有個歡迎儀式,要不然一起入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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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傑克笑了笑說:“那太好了,這麼巧合,真是運氣。”

姜飛敢肯定不是巧合,錢傑克是掐著時間出現的,但是錢傑克為什麼要掐這個時間,也許就是姜飛需要認真對待的;不過此刻的環境不適合把這個話題深入探討一番,姜飛便回頭替錢傑克要了一杯威士忌。米璐抱以會心的一笑,曉得姜飛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

錢傑克一言不發,他看到了想要看見的東西,服務員把威士忌送來以後,錢傑克不得不承認,姜飛坦然接受所聽到的一切,讓後面的談話無從提起,還是等明天上班以後再說;想到苔絲,錢傑克免不住頭疼,苔絲和姜飛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在以前許許多多旁人不敢懷疑的時候,苔絲是堅持懷疑。

不過錢傑克沒有什麼可編造的,生活裡人人都是變色龍,只不過是進化的程度不一樣,有的人是龍,有的人是蛇,有的人……應該叫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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