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踩點的並不僅僅是唐泰斯,沈鷺翔和蘇菲婭也來逛過,並且在拘留所的時候嚮慕翠彤瞭解過情況,曉得酒吧裡的服務員大部分都是苔絲手下的人,其中不乏專業人士;哪怕不按照慕翠彤的計劃行事,也要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不能讓唐泰斯壞事,否則這樣的折騰就沒有任何意義。

蘇菲婭回過頭對跟著唐泰斯的潘妮娜說:“你是他的搭檔,也不勸勸他,要知道你們的身份一旦暴露,不論計劃是否成功,你們都會有危險,你們不會以為武珍麗和虞孟力真的是吃素的。”

哪能,那兩個人要是吃素的,現在俱樂部就沒有讓四個人的擔憂的人,潘妮娜替唐泰斯分辯說:“你看他還行嗎,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非要他參加反而壞事,你們要是認為可以,還不如讓我們撤走,免得連累你們。”

蘇菲婭瞪了潘妮娜一眼:“不要廢話,服從命令。”

蘇菲婭自然明白,如果沒有唐泰斯,她和沈鷺翔根本進不了姜飛的辦公室,沈鷺翔一直注視著窗戶外的動靜,一眼就瞥見了遠處飛來的無人機,不禁大吃一驚,急忙示意蘇菲婭鬆手,四個人迅速坐回牌桌,把地上桌面上的牌收拾起來。無人機似乎不是衝著這扇窗戶來的,在小路上轉了一個彎,向後面的俱樂部飛去。

唐泰斯已經冷靜下來,低聲詢問:“怎麼了?”

沈鷺翔沒有回答,理好牌後只是命令撤離,他顧不上與慕翠彤聯絡,萬事不可強求,唐泰斯反正要和慕翠彤見面,兩人什麼時候說好,什麼時候再繼續行動。讓沈鷺翔始料不及的是,唐泰斯出門以後,直接一個人從側門進了俱樂部;這就意味著行動開始,可是沈鷺翔被油畫旁的曹寶乙叫住了,沈鷺翔只能走向曹寶乙,讓蘇菲婭兩人跟上唐泰斯。

唐泰斯頭也不回地走在路邊的人行道上,他後悔自己為什麼會來,鬼使神差般地聽信慕翠彤的話。自從去了S州回來,他其實一直想逃,想逃回過去的生活;但是有的時候一步邁出去就是難以回頭,慕翠彤並沒有逼他,只是給他看了大量的資料,讓他覺得自己應該出一份力,為了自己為了其他人出一份力。

唐泰斯敏銳地從姜飛在餐廳中揭露的事實嗅出危險的味道,這種危險不是來自於姜飛,也不是來自於武珍麗,而是現在合作的慕翠彤一方;一直告訴自己真相的沈鷺翔是個臥底,讓唐泰斯倍感孤獨,他不知道沈鷺翔一直告訴自己的事實到底會引起什麼樣的變動,陽光下的孤立無援刺骨寒心。

蘇菲婭和潘妮娜不跟在他的身後,誰也不說一句話,只是默默地跟著;唐泰斯突然停住了腳步,等兩個女人上來,唐泰斯問靠近的蘇菲婭:“直接進姜飛的辦公室?還是你們另外有計劃?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我不可能一次又一次跑進去,潘妮娜在外面等,你開鎖的技術怎麼樣?”

唐泰斯沒有滿嘴跑火車,蘇菲婭稍

微放心一點說:“我需要兩分鍾,從開鎖到鎖上五分鐘,我不想敷衍你,我帶著最新的優盤,無需電腦就可以複製,不到一分鐘就能完成。”

“那,太好了,我不出賣人,也不想被出賣,明天我要在這裡訂婚,也許我和武珍麗從十歲開始就註定著悲劇。”唐泰斯清楚武珍麗,如果武珍麗改變了自己的工作原則,只能是為了他唐泰斯,或許武珍麗看到自己一腳踩進了泥潭;蘇菲婭想講個輕鬆點的笑話,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口,只能簡單地說一句:“不要那麼悲觀。”

潘妮娜在後面黯然神傷地看著唐泰斯,訂婚這個詞的出現讓她明白,慕翠彤說的是對的,唐泰斯不可以改變,哪怕身邊美女如雲,武珍麗依舊是他命中的剋星。一輛巡邏車開過去,開車的保安朝唐泰斯友好地打了一聲招呼。

三個人走到酒店的門口,迎面撞上並肩出來的姜飛與阿梅,阿梅貼在姜飛身邊姿態曖昧,引得路人側目;姜飛還在一個人打著電話,眉頭緊蹙,不知道是沒發現阿梅的舉動,還是享受那一份依偎,並沒有擺脫阿梅的意思。玻璃門在姜飛兩人身後自動關上了,姜飛看見了唐泰斯,示意唐泰斯等等自己,唐泰斯三人只能停住腳步。

阿梅搖曳地走下臺階問唐泰斯:“這是伴娘?”

蘇菲婭和潘妮娜只感覺臉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記耳光,唐泰斯不太清楚姜飛要做什麼,對阿梅的諷刺並沒有在意,只知道自己要問清楚,姜飛是送阿梅出來,還是要出去辦事。如果姜飛出俱樂部,那就是一個再理想不過的事,姜飛肯定要帶著虎妞,自己就沒有必要考慮怎麼去欺騙虎妞。

姜飛打完電話,快步走下臺階,邊走邊說:“是武珍麗,她說馬上到了,原本我還準備去酒吧喊你,現在看不用了。武珍麗選了畢妍和Linda做伴娘,已經在八樓定好房間,把你們的行頭全部帶過來。我今天事比較多,就不陪你們了,有事情找苔絲就行了。”

唐泰斯心頭一喜:“你要出去?”

“不出去。”姜飛不在乎地說:“我馬上要和金奇雄去談事情,然後一起吃晚飯,對了,武珍麗說了,借我辦公室一用,虎妞在樓上等著,她和潘小姐交接完就會一起來開會,有什麼需要的地方想周全。”

唐泰斯三個人頓時在風中凌亂,他們不知道武珍麗是幫助他們的一方,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去做一切,還是又和姜飛設計了一個陷阱,或者已經把他們需要的東西全部取走。唐泰斯只能答應一聲,姜飛和阿梅結伴去了海邊,看樣子會場是在海邊的某一個能夠觀看海景的房間。

唐泰斯盯著姜飛和阿梅的身影,有點兒著迷,真想知道是什麼東西能促使兩個人如此隨意,要知道苔絲就在酒店裡,阿梅的行為差不多就是挑釁,這女人真的不怕被人打。看四周無人,唐泰斯轉過身去對蘇菲婭說:“武珍麗說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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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會很快,潘妮娜在外面和虎妞聊五分鐘天。”

潘妮娜點了點頭,三個人輕快地走進酒店,一路坐電梯來到姜飛的辦公室,虎妞已經把自己的桌子整理得乾乾淨淨,潘妮娜立即找到了話題:“虎妞,武珍麗為什麼要這間辦公室?”

“聽說她晚上和明後天都要見一些客戶,就像姜總訂婚的時候一樣,你的時間越緊,來參加訂婚儀式的客戶就越想和你談點什麼。”虎妞笑著和潘妮娜搭訕,任憑唐泰斯兩人進了姜飛的辦公室,唐泰斯一拉開姜飛辦公桌的抽屜就知道將是一無所獲,裡面已經騰空了;蘇菲婭一分半鍾開啟保險櫃,也是空的,順手就把保險櫃鎖上還原,兩個人是相對苦笑,有的事就是要看運氣。

兩杯紅酒,一碟烤魷魚,一碟水煮蝦,淵文笙和金奇雄還沒有過來,姜飛和阿梅就在享受幾分鐘的二人世界,阿梅望著大海邊歡樂的人群,啜了一口紅酒問:“你看出點什麼了沒有?”

姜飛低聲說:“金奇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人,他不會因為外面的因素放棄自己的想法,有些事分享並不是壞事,每個人的角度不同,看出來的問題也不同。”

“就像我和苔絲,看到你的問題一樣?”阿梅調侃著說,人靠在了椅背上;姜飛一愣,彷彿看見自己被兩個女人揪出來,站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挑剔毛病,畫風太澀,姜飛嘴角一撇 笑起來說道:“我除了太多情,沒有毛病。”

阿梅拿出手機點開錄音,意味深長地說:“你再說一遍。”

阿梅不按套路來,姜飛甘拜下風,姜飛低頭望著高腳杯裡猩紅的酒色,苦笑道:“你今天香水抹多了,我都不知道是紅酒有毒還是香水有毒。”

正在兩人面前忙活的鳳凰實在聽不下去,不得不出聲提醒:“姜總,好歹迴避一點,再怎麼說,我也是苔絲的閨蜜,是她最信任的下屬。”

阿梅笑道:“也是苔絲手下最漂亮的經理,難怪姜飛特地選這裡談事情,服務檯都說下午沒廚師他還要過來。”

阿梅算徹底放開了,姜飛和鳳凰都有些招架不住,好在淵文笙的聲音傳來救了場:“姜總,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怎麼能讓鳳凰來當服務員呢?”

姜飛忙說:“鳳凰,你的仰慕者來了,坐下吧,一起開會。”

鳳凰正要做個姿態,聽到最後一句一愣:“我也參加會議?”

“當然。”姜飛認真地說:“淵文笙分析出一些線索,我是這樣打算的,虎妞來模仿西門嬌,你來模仿許芳,金奇雄模仿楚迪文,淵文笙還是自己,剩下的角色男的歸我,女的歸阿梅,我們來揣摩這些人的想法,看看淵文笙的分析有沒有道理。”

這個設想原本出自淵文笙,一個人照應不過來這麼多角色,才要姜飛幫助,淵文笙和金奇雄聽得清清楚楚,金奇雄坐下說:“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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