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飛剛回到俱樂部的辦公室,就看到木婉妙的郵件,木婉妙告訴姜飛,她和龔蔻已經去了微林鎮,這一陣子恐怕會很忙,要姜飛幫忙照顧一下炫匯和S州工業區的事情;姜飛搖頭苦笑,在虎妞面前難以表達自身的感受,只能禮貌性地給木婉妙回了郵件,讓虎妞給自己兩個備用的郵箱號,一起發給木婉妙。

苔絲走進來,上下打量了姜飛一番說,“您這身衣服得趕緊換掉,要不然影響俱樂部的聲譽,人家會想,老闆都這樣,酒店的檔次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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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妞抿嘴一笑,帶著姜飛看過的工作記錄出去了,姜飛微微張開雙臂,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笑著說:“我感覺還行,我喜歡純棉的衣服,穿在身上舒服。”

“所以為了舒服,你選的全部是寬鬆的款式。”苔絲已經轉過身,一邊關上門,一邊說:“我已經幫你買過了,就在更衣間裡,麻煩你,姜總,跟我來,看在我費心費力的份上,趕緊的,去把衣服換下來,我正好順便幫你送到洗衣房,讓他們馬上洗乾淨,晚上再給你送回房間。”

姜飛辦公室後面隔了一個六平方的更衣間,正好擺下一張單人床,姜飛需要的時候可以在上面躺著休息;姜飛跟著苔絲走到更衣間停住,看了苔絲一眼,苔絲指著掛在衣服架上的服裝說:“放心,我們訂了婚,大白天的沒人會多管閒事。”

姜飛於是不再囉嗦,忙走進更衣間,三下五除二地把全身外面衣服扒掉,換上苔絲買的衣服,苔絲已經幹淨利落地把舊衣服疊好放進了一個洗衣袋,開啟壁櫥,從裡面拿出筆和洗衣單飛快地填好說:“電影公司晚上有一個酒會,計書婭會作為你的女伴參加,段嫣與淵文笙陪著你,小姑娘被你的話騙了,估計晚上會要你和淵文笙談談。”

姜飛看著苔絲無聲地忙碌,心裡有了種溫暖的感覺;姜飛忽然探過頭,盯著苔絲胸前問:“你晚上肯定是在幕後佈置,你在擔心什麼,電影公司運裝置進來了?”

苔絲大笑著說:“你的腦瓜也太能想了,要是有這樣的裝置到,還輪得到我擔心,虞孟力恐怕會親自去把裝置拆一遍。不過你相信我也沒關係,我們本來就是應該風雨同舟的一對,記住,不要趁人之危,佔計書婭的便宜。”

姜飛已經走出更衣間,忽然福至心靈,乾笑了一下,回頭沒話找話地問:“是唐泰斯要來嗎?你不要拆散他們,唐泰斯和武珍麗現在都是我的朋友。”

“放心,晚上我就是正常上班,再說,我好好地沒事去惹白獅,我是不是腦子少根筋啊。”苔絲毫不客氣地說;姜飛“哦”了一聲,厚著臉皮問:“我們現在是不是叫點東西來吃,墊墊肚子。”

話終於說了出去,姜飛便微笑地等著,他是認為苔絲不會拒絕,壓根不盤算被拒絕後如何給自己找臺階下;苔絲立刻很痛快地回答:“好啊,正好讓送餐的服務員把衣服拿走,省得我跑一趟。”

苔絲好像可以看透姜飛的心思,點了兩份牛排,讓人送到辦公室來;段嫣跟著服務生走進來看了一次,苔絲笑著說:“出去不方便,怕遇到客人和記者,我們就在房間裡用餐。”

苔絲說完,把洗衣單袋遞給服務生,段嫣便轉身走了;姜飛盯著段嫣腦後烏黑的秀髮,目送段嫣的背影出門,覺得現在差不多是段嫣最失意的時候,希望淵文笙能立竿見影地讓這個女孩振作起來。姜飛相信苔絲說得沒錯,今晚自己躲不過這一劫。

唐泰斯是像遊魂一般,一個人走進金岸海洋俱樂部的,也不知道在這之前,唐泰斯在街上遊蕩了多久,看上去渾身溼透,好在保安曉得這是電影公司的編劇也沒有都問;俱樂部接待過的怪人多了去了,寫作的人,總有些奇怪的嗜好,也許唐編劇就是想在雨中找一找靈感,體會一下窮途末路的感覺。

唐泰斯一直跌跌撞撞的走到酒店前的小廣場,才在噴泉前面站住,他不得不站住,因為牛仔南和曹寶乙攔住了他,曹寶乙板著臉一頓訓斥:“像什麼樣子,真的和你筆下的妖魔鬼怪們沒差別,你這樣折騰自己,遲早會因為體力不支倒在工作現場。”

周圍一片肅穆,正是晚飯點的時間,客人和員工都在進入酒店的路上,看見曹寶乙如此大氣,沒有人感覺過分,都站在周圍,看著曹導恨鐵不成鋼的一幕;一位神父輕聲道:“我們相信救贖,人類因有原罪和本罪而無法自救,要靠上帝派他的獨子耶穌基督降世,為人類做出犧牲,成為贖價,作了人類償還上帝的債項,從而拯救了世間的人類。”

唐泰斯站在遠處,用雙手掩住面龐,身體在無聲地顫抖著;曹寶乙和神父一起往下念:“終有一天,最後的審判日到來之時,無罪之人上天堂,有罪之人墜入地獄,

不可挽回。”

牛仔南的目光從左向右掃過,突然一下發現了唐泰斯嘴角不易覺察的笑容,牛仔南一愣,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從他臉上滑過。牛仔南能猜到唐泰斯偽裝的目的,就是要在晚上進入酒會,然後不引人注意地區做點什麼。

神父終於停止了唸經,走進酒店;曹寶乙很奇怪地問唐泰斯:“在你的筆下,主相信有輪迴嗎?”

這就其實在問,唐泰斯你相信有輪迴嗎?唐泰斯一驚:“你怎麼啦?”

曹寶乙平靜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小子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我個人認為,不管出了什麼紕漏,最多不過是發生一點事而已,我一時之間想不到真相,你願意和我分享嗎?。”

牛仔南插話說:“迷失了的人只能靠自己找回原路。”

唐泰斯問道:“難道你不感覺詭異嗎??”

牛仔南不以為然笑道:“我只是一個打工的,最多也只能如此,我倒是認為,你最好去洗個澡,6006,房間鑰匙在袋子裡面。”

唐泰斯:“還有時間準備……過會我會跟你們聯絡。”

唐泰斯接過了牛仔南手中的衣服袋,疲憊的走進大廳,默默走向電梯間。

而此刻大廳裡一片混亂,一名客人心臟病突發倒在一張沙發上,雖然沒有不省人事,但是看上去依舊是很無力,一名服務生正在幫他找藥,一名女服務員走過來說,電話已經打過,醫生兩三分鍾就到。大部分的賓客都簇擁在病患者的身邊,牧師趁著人們精神分散,從人群中抽身而出,悄悄走向樓梯側門,一路走上了十一樓。

就在快到十一樓的樓梯門前,牧師一個縱身攀上了開啟的一扇透氣窗,敏捷地鑽了進去,然後換了一身工作服,推著雜物車從雜物間的門走出來,沿著長長的走道往裡面走;走道上的機器人還是發現了異常,牧師一槍結果了機器人的性命,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朝著裡面的房間殺伐而入。

牧師和唐泰斯在一個封閉的門口遇上,走廊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唐泰斯看了一眼掌中的生命探測器,低聲說:“沒有人,也許是陷阱。”

這個時代沒有人不代表沒有機器人,很多絕密的地點都是機器人在做保安的工作;可是既然來了,就再也沒有退路,牧師從懷中拿出一個扁扁的塑料盒,利用早已備好的指紋、眼膜、3D臉驗證,迅速開鎖。門開的一霎那,唐泰斯搶先進去,一槍擊斃了一個機器人,牧師的額頭已經見汗,慶幸地說:“幸虧有人特意安排好一切。”

房間裡只有一個機器人,但是唐泰斯明白,隨著機器人停止工作,酒店的裝置上一定會有反應,唐泰斯走向門口薯片:“你去開鎖,我來守門。”

幾乎沒有商量的時間,牧師奔向密碼櫃,大約三十五秒後,牧師開啟了密碼櫃,取出裡面的一隻銅盒正準備走,樓道上已經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唐泰斯一聲輕喚,帶著牧師開了門,悄無聲息地跑進了隔壁的一個辦公室,順手反鎖上門;唐泰斯直接走到空調管道的維修口,拉開維修口的蓋子,和牧師一前一後攀緣而下,順利地在五樓翻進了一個房間。

牧師留在房間裡,開始固定維修口的蓋子,唐泰斯帶著盒子迅速地走出房間,趁著沒人的時候,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上了六樓;唐泰斯開啟6006房間的門一頭衝進去,還沒站穩就看見虞孟力和一名保鏢圍住了自己,頓時面露苦笑:“我說怎麼這麼順利,原來幫助我的人就是你。”

虞孟力知道唐泰斯,示意保鏢鎖上房門,把唐泰斯帶進了沒有窗戶的房間,讓唐泰斯把銅盒掏出來放在桌上;虞孟力當著唐泰斯的面,用左手在銅盒表面點出一個空格,很輕鬆地輸入了一連串的密碼。隨著銅盒的燈光閃爍,銅盒自動解鎖,銅蓋分成了四塊,銅盒裡面擺放著一疊照片。

保鏢的槍對著唐泰斯,虞孟力迅疾地用一隻唐泰斯從沒見過的手機拍照,看著虞孟力手指的電動節奏,唐泰斯明白,虞孟力在傳輸照片;唐泰斯自言自語道:“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夠無恥的,沒想到虞先生也是這樣,你把照片傳給誰,有用嗎?”

“你怎麼知道沒有?兵不厭詐。”虞孟力拍完了,收起手機說:“你也許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告訴你,是格布船長拍攝下的諾亞方舟的內部資料。我知道你缺錢,所以不會干涉你去交易,只是你要去和下一個聯絡,今天來和你交易的機器人出了點意外,被一輛大貨車撞了。”

“我不認為這好笑,你要當心報復。”唐泰斯真誠地說,虞孟力點了點頭說:“等我走到樓下,就會把手機交給於嵪,你的時間不多了。”

“你要幹嗎?”唐泰斯很吃驚?難道虞孟力真的一點私心都沒有

,他傳出去的那些照片做什麼,是什麼原因需要虞孟力打這個時間差?可是虞孟力什麼都沒說,就帶著保鏢走了出去,順手在房門外面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虞孟力走到一樓的時候,大廳裡已經恢復了正常,於嵪正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在看報紙。

虞孟力笑了笑走過去問:“於sir,你是來辦案的還是度假的?”

“度假。”於嵪認真地說:“有你們兩套人馬在盯著,誰能作案,又有什麼案子需要我們去查,慕翠彤沒有想清楚這一點,才會誤入歧途,離真相越來越遠。虞總現在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比姜總的曝光率還小,來找我,有什麼賜教?”

虞孟力把手機扔到於嵪手中說:“參與的一個人是我們的員工,所以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

於嵪想了想問:“是唐泰斯,他接觸姜飛,後來又投靠衛氏,再透過武珍麗回來,每一次都是有目的,我明白了,這次是他自己的行動,沒有武珍麗的善後,就算有人策應,你也是看得死死的。好吧,合作愉快,我不會讓你們為難。”

虞孟力笑笑,和保鏢一起走了,附近的三名警員迅速地坐到於嵪身邊;於嵪看著手機上的照片,臉色越來越嚴重,說了一句讓警員莫名其妙的話:“我說他怎麼願意交出來,原來是他扛不動。”大廳裡現在已經亮起了燈,牆上和立柱、地面的裝飾在顯得奢華純潔,兩種不同的風格在暖暖的燈光下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一直是白天過來的於嵪第一次發現了這樣的場面,於嵪忍不住四處打量,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起。只不過現在於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安排,顧不上這些,通知在六樓附近的警員,立即去抓捕唐泰斯。

唐泰斯正在房間昏暗的光線裡,仔細檢查銅盒,終於在銅盒蓋的機關裡發現了一個夾層,唐泰斯用探針慢慢挑出一枚晶片,心中喜悅,虞孟力也有失手的時候;唐泰斯相信,與夢裡只要稍微做一點觀察,就能找到這枚晶片,虞孟力的問題就是太相信自己的情報和能力,白白浪費了這樣一個機會。

聽到外面有開鎖的聲音,唐泰斯迅速收好探針和晶片,壓根沒去管銅盒和照片的事情;聽說抓捕如此順利,於嵪反而坐不住了,把照片傳回警局的空間後,打電話對顧指火說:“我會儘快找到唐泰斯的同夥,我需要授權。”

一個拎著小包的女人緩緩走過來,於嵪認識,是電影公司的文員黎曼玉,一個不亞於明星的姑娘,現在負責曹寶乙那個劇組的雜物和協議,相當於是曹寶乙的助理。黎曼玉前面在服務檯說了一會話,很快就走向電梯間,於嵪忽然發現不對,黎曼玉從未上過樓,現在過來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攬住她。”於嵪已經跑向電梯間,雖然命令含糊,但是幾名警員立即緊跟其後,就在於嵪轉彎的時候,看見黎曼玉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支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在緩緩開啟的電梯門;於嵪二話不說,對準黎曼玉就是一槍,黎曼玉應聲中彈而倒。走出電梯間的唐泰斯看著黎曼玉那張精緻的臉在自己面前失去了血色,忍不住一哆嗦。

唐泰斯和黎曼玉是在東京認識的,兩個在異國他鄉散步的人相遇在櫻花大姐,在一個書店裡共同度過了一個美好的下午,聊得很開心,一起又吃了大餐。唐泰斯至今還記得那燭光,那龍蝦,那紅酒;後來一直保持聯繫,直到幾個月前在元望市又見了一面,黎曼玉說了格布船長的秘密,他們便開始了一系列的計劃,包括唐泰斯在衛氏的不檢點。

於嵪走過去,指了指黎曼玉手中的槍說:“唐先生,這就是你的同夥,來滅你的口的,現在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衝過來,恭喜你,你現在和姜飛是同樣的高度,明天很可能就是各家雜誌的頭條,快說,還有沒有其他的同夥。”

唐泰斯向後退了半步,說:“遲了,於sir,浪漫溫情不屬於這個夜晚,你到五樓的頂拐角的機房看看,也許牧師已經死了。我明白了,你和虞孟力都沒有去動那個保險櫃,不是你們沒有能力,而是你們一直就是在釣魚,假裝沒有發現。”

“那不是我的作風,不過,我提醒你,你說話要有證據。”於嵪心情很好,派了兩名警員去五樓;唐泰斯閉上了嘴,一句話也不說,任由於嵪將自己帶走。他們上了警車的時候,於嵪接到了電話,牧師死了,說明在這個酒店裡,還有唐泰斯的同夥,於嵪相信唐泰斯絕對不會知道。

於嵪心一緊,立即叫道:“全部下車,跑回大廳。”

四個人從車裡鑽出來,沒命地往大廳跑,跑到半路,就聽見身後一身呼嘯聲,隨即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於嵪回頭一看,轎車被炸得粉碎,一架大型的無人機快速地飛向遠方,一架警方的無人機迅速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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