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實驗室一下子就感覺到對手失蹤了,查德教授放下手中的滑鼠問托馬斯:“能查到對方的蹤跡嗎?”

托馬斯攤開雙手說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對方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突然消失,我連反應也來不及,這件事真的是很棘手。並且我們與外面斷絕了網路,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什麼判斷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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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許我得到了線索。”放下電話的淵文笙說:“警方發現,有人和警方一樣,在尋找攻擊源,並且運算的速度遠遠超過警方,於嵪判斷,應該是那個人接近了信號源,對方一下子斷電了,造成幾十臺負責控制的電腦一下子關機,四千多臺肉雞頓時成了宕機。”

查德教授道:“那我們要有兩手準備才好,出現的那個人什麼身份都不清楚,並且那個人的目的很強,不是相幫我們,而是尋找對方。”

淵文笙陷入了沉思,托馬斯調好的畫面上已經能看見阿梅出了電梯的門,走進實驗室的禁區,朝著姜飛的辦公室走去;阿梅的手裡拖著一隻輕奢華的登機箱,徑直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阿梅在房間裡對著攝像頭說:“老虞,過來。”

“我就知道不是來安慰我們的。”虞孟力答應一聲,微笑著說:“文笙,一會兒過來。”

虞孟力進辦公室的時候,阿梅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甜點,正端莊地喝著茶;姜飛在核對單據,沒有人開啟那種登機箱。虞孟力有些好奇,上去看了登機牌的時間,一下子愣住了,衝攝像頭搖了搖頭,示意托馬斯關掉監控。

“這是你和姜飛從巴黎回來的日子。”虞孟力立刻認真地問:“登機箱的名字是你們倆的,但是不是你們的行李,機場查過沒有,裡面是什麼?”

阿梅好整以暇地說:“估計警方都查過了,要是有蹊蹺的東西,也都換過了;裡面都是一些小禮物,包括姜飛的兩套衣服,好像是3D列印出來的,尺寸正好,就是款式相當舊,五六年前的新款。我都說了不是我們的東西,但是機場核對所有資料正確,說放那邊收託管費,我只好拎回來;你倆先看看有什麼玄機,要是發現不了,就交給淵文笙破案吧。”

虞孟力沉著一張臉,和姜飛開啟箱子,把裡面每一件物品都放到茶几或者辦公桌上仔細觀看,正如阿梅所說,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實在玩不出什麼花來;在虞孟力和阿梅的注視下,姜飛又一樣一樣把東西還原,平展地擺在箱子裡。阿梅站在姜飛的辦公桌前,眼睛盯著虞孟力問道:“能告訴我什麼?”

“箱子,這個箱子我似乎見過,姜飛,你喊淵文笙查。”虞孟力直接離開了辦公室,姜飛只好把淵文笙喊來,淵文笙贊同虞孟力的判斷:“箱子,或者物品擺放的寓意,如果曉得答案的人就在我們中間,他不說,我們是不可能有辦法知道的。好在這種輕奢華的登機箱應該數量不多,賣家會有客戶

的資料。”

淵文笙立即開始尋找賣家,是元望市的一家網店,註冊地址就在德瑪城的綠茵餐廳,前任市長吳啟垠被機器人當著姜飛面殺掉的地方;淵文笙聳了聳肩說:“對方想提醒我們什麼,綠茵餐廳有線索,可那是警察的事。”

淵文笙打電話給古力特,把事情說清楚,古利特在那頭說:“綠茵餐廳被改成了四間辦公套間,都租了出去,其中有一家確實是開網店的,老闆叫原田熊,原先在市政廳經濟調查科工作的,和司空南山差不多時間辭職的。”

阿梅聽得清清楚楚,冷哼一下,嗤之以鼻;司空南山辭職不過是換了一個身份,想必那位原田熊也是這樣,一個個都品位奢侈,來去無蹤。淵文笙關了電話,開玩笑說:“大姐,矜持,不能某個人稍微出點事,你就緊張得不得了,這可不是什麼御姐風範。要知道姜飛在這個位置上,不出事才是不正常的。”

“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有趣。”阿梅絲毫不受淵文笙的影響,問道:“要不要設個套,試一試,利用姜飛把人釣出來。”

“我不是第一次被人利用,關鍵的問題是,或許他們感興趣的人是阿梅你呢,要相貌有相貌,要線條有線條。”

阿梅立即反問:“姜先生的眼光還是直覺?”

姜飛想都不想,果斷道:“眼光。”

阿梅冷笑一聲說:“那你看到苔絲又是另一副眼光,難怪把柴一楠弄回來。”

姜飛頓時被講得狼狽不堪,淵文笙卻眼中一亮,盯住姜飛說:“阿梅,姜飛的手段非常有效,讓你不能安靜的判斷。姜飛,說實話吧,你看出來什麼,或者想到了什麼?”

阿梅瞪視著姜飛:“你竟然敢給我耍心眼,看我等會。”

淵文笙繼續鼓動:“怎麼樣?”

阿梅把後面的話一下子嚥住,他不能被兩個小男人輪番地調侃;姜飛遲疑了一下,鄭重道:“還記得馬丁教授第一次邀請我嗎?羅伯特車上就有這樣一個登機箱,當時我挪了挪位置,花紋、顏色、款式一模一樣。”

阿梅和淵文笙立刻寒從心起,其實已經不用查了,就是那個來找過姜飛的機器人,他就是另一個羅伯特,自然能在羅伯特的記憶儲存中,看到這樣一個細節;姜飛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還在繼續說:“可以查一下實驗室的採購清單和馬丁教授的採購清單。”

“明白。”阿梅立刻出去找虎妞去查對;淵文笙淡淡的說:“外界總傳說,姜飛你是靠虞孟力活著,看來傳言是假,阿梅不在,說出你另一個回憶吧。”

姜飛不置可否,倒了杯水遞給淵文笙說道:“那個記憶以老虞的記憶為準,我的把握不大,來,喝點水,我們靜等訊息。”

那是虞孟力手下安排的攝影組,拍到許茹曾經拎過一個差不多的包,但是姜飛的記憶沒有那麼精確,只是覺得像

;姜飛相信虞孟力現在正在尋找那張照片,相信很快就有結果。阿梅和虞孟力前後腳回來,馬丁教授買過這樣一個箱子,有實物照片和出廠的編碼,淵文笙核對後,向廠家詢問了防列印瑪,桌上的登機箱就是馬丁教授的箱子。

虞孟力拿出的許茹照片更讓人吃驚,一連六張照片,雖然都是許茹一個人在走路,但是兩張上面發現了機器人,都是後來襲擊事件出現過的機器人;虞孟力抱歉地朝淵文笙笑笑說:“我這裡追查的一些線索,就是來源於這些風景的照片。現在看,我們漏掉了一條美人魚,有人炸死許茹是有原因的。”

虞孟力等人在一步步推理,靳福渠還在副局長的辦公室裡生氣,關鍵的時候,總部和元望市的市政廳都發來檔案,確定了顧指火正式擔任局長,讓他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慕翠彤拿著一疊檔案進來,說有關馬丁實驗室能調到的全部資料都在這裡了;靳福渠讓慕翠彤放下,一起坐下來細細的翻找著,慕翠彤疑惑地問:“你想查什麼?”

靳福渠把頭抬起來,雙手撐住下巴說:“我對顧指火有興趣,在這一系列案件中,原來顧指火的兩個上司,市長吳啟垠和局長華歌先後死了,都是死在機器人手中,難道其中沒有什麼蹊蹺,或許姜飛就是顧指火的白手套,要不然淵文笙怎麼會和姜飛混在一起,顧指火派商業間諜去姜飛公司,姜飛都沒有在意。”

慕翠彤一驚,隨意地懷疑自己的頂頭上司,靳福渠這是絕對的玩火;不過慕翠彤一時還真無法指責靳福渠亂來,慕翠彤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忽然想明白了,靳福渠的思維就是比自己敏捷,總部和市政廳毫無徵兆地發來命令,等於是全部推翻了原先對靳福渠的承諾,難道其中沒有特殊的原因?會不會是顧指火做了手腳。

靳福渠其實沒有發狂,他是不敢去觸及總部與市政廳,只能從顧指火這裡下手,換句話說顧指火是靳福渠唯一的方向;既然如此,與靳福渠如此親近的慕翠彤明白,自己壓根沒有什麼可以選擇,顧指火不會相信自己。慕翠彤微微閉上雙眼,沒由來想起和姜飛在咖啡館的第一次見面,她當時是贏了姜飛,現在反過來看,似乎又沒有贏。

慕翠彤睜開眼,靳福渠的手指在桌上彈了起來,靳福渠有一個習慣,喜歡用手指在桌面彈奏音樂,一分鐘的曲子;不論喜怒,不管哀傷,就一分鐘。慕翠彤不禁心裡一動,笑著說:“看到什麼了?”

靳福渠彈完曲子,嘆了口氣說:“我不是意氣用事,冷靜地想一想,總感覺這個案子隔著一層夜晚的雨幕,看見了人影,沒看見人。但是有一個人就在眼前,但是因為是你們的線人,你們都忽視了,就是海森哥;靈馬出版社浪得虛名嗎?米璐是老資格的行中高手,都這麼好說話,如果不是揹著人達成什麼協議,就是另有隱情。”

慕翠彤想要替顧指火分辨,卻發現自己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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