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銑開著自己的改裝車行駛在機場高速上,他剛剛從巴西高原回來,電影城接連發生事情,哪怕不牽扯到C卡影業,也把他嚇得一身冷汗。那些同行比警方的威脅更大,被警方抓獲,還有很多法律上的漏洞可鑽,也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要是被那些同行發現,自己也在尋找那些秘密,剩下的就只有血淋淋的戰鬥。

武天銑是經過一番琢磨之後,才決定開改裝車的,雖然會暴露自己的一點隱私,但是安全,武天銑有點懂得姜飛為什麼在與方方面面合作的時候步步退讓,在機器人威脅自己生死的時候,除非能確定對手,否則就必須沉住氣,不讓事件激化,免得真遇到想要威脅自己的人,逼著對方放出勝負手。

一週前,武天銑忽然接到了羅肯小姐從公司打來的電話,說姜飛和淵文笙,還有一個女警正在公司裡,等著看過去的電影資料。武天銑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姜飛會一下子離自己這麼近,他是因為計算機的提示才會買下C卡影業,但是到現在也毫無進展,姜飛又是怎麼摸到門檻的?

武天銑有些預感,這預感說不上好還是不好,只是覺得來得有些突然;羅肯小姐說姜飛走得很輕鬆,第二天也沒有親自來,只是牛仔南和虎妞跑了一趟,得知還沒有辦法拿到,兩人連失望的眼神都沒有。羅肯小姐在電話裡有些懶洋洋的,開玩笑說武天銑最好能兌現諾言,當時武天銑想起了羅肯小姐在酒店套間裡的表現。

在離機場兩公裡的加油站不遠處,於嵪抓住朱佳音的手,使她無法亂動,窗外的太陽溫和,有點象上海的氣溫,道路上車輛匆匆,趕往機場的,從機場趕往市區或什麼地方的。於嵪的舉動讓朱佳音倍感受傷,以為真皮沙發和空調適中的車廂就是限制自己的一隻牢籠。

“為什麼?”朱佳音皺起眉頭,想把手掙脫出來,潔白無瑕的脖子上血管猙獰;於嵪淡淡地說:“武天銑策劃的,你相信嗎,是不是太巧了,剛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你要記住,不是線人每一次提供的情報都是正確的,你必須去甄別去驗證。現在慕警官她們正在做這一件事,我們要做的就是,跟著武天銑,等待最後的結果。”

“我早就該知道,”朱佳音不服氣地說:“我辭職,不用賠償金,也不用社保,這總可以了吧。”

“今天不行,要等你回去辦完手續。”於嵪能感受到朱佳音情緒已經平復,鬆開了手說:“不要總把自己設想是個傻瓜,有錢人更傻,有時候只是為了表示不在乎,他們就會神經大條地出錯。”

於嵪看見了武天銑的轎車飛馳而過,緩緩啟動轎車,尋找通道上的空隙擠進車流,不急不躁地跟在武天銑的車後,隔著三輛車的位置。朱佳音帶著點憤怒說:“我們需要好好談談,壞人已經出手,我們置之不理是愚蠢的,如果我們變通一下,對案子有好處。”

於嵪

不在乎地說:“法律就是法律,沒有變通。”

朱佳音側過臉,凝視著於嵪,越發突出了敵意說:“我是不是真的該走了。”

於嵪注視著前面說:“走不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放下心中的結,否則,最起碼警隊安全一些。哦,慕警官,沒有找到證據,在十一號橋也沒找到提供線索的人,沒有拍到監控,他離開了,啊,上帝!他們做的真不錯。朱佳音女士,我們為什麼不談談別的?音樂、詩詞、還是體育,不用那麼看著我,我們是警員,不是神仙。”

線索全部失去,一切無法求證,朱佳音沒好氣地靠在椅背上,對於嵪說:“我對你沒有什麼話可說。”

“那麼我先講,也許你會改變主意。”於嵪謹慎地關掉了所有的網絡設備,自己用方向盤開著車說:“有的時候,備用的工具最安全,因為是最後一招,不管是誰,都不會過於關注;我們是付出了代價,顯然付出的有點多,但是沒有人去抱怨,為的是什麼?是真相。”

朱佳音幾乎有一分鐘沒出聲,於嵪用詞準確,朱佳音最終還是問:“誰是‘我們’?那些神奇的計算機,其實包括你我,都不知道他們是在猜想,還是隨便蹦出一個說法,叫什麼來的,自由演變,很時髦的一個詞。於sir,我知道的太少了,你們上面,不妨說還有爭議。”

於嵪認同地點點頭:“由於站立的角度不同,每個人的看法都是不同的,但是到最後,真相只有一個。”

朱佳音笑了起來:“表面上虛張聲勢,就是為了更好地掩護那一系列沒有公開的行動。其實我也明白,我們不能分神,對方哪怕一次孤注一擲的做法成功,就會讓我們在前面的努力白白浪費。但是有的時候,機會不等人,我們很容易錯過下手的唯一機會。”

於嵪沒有應聲,看著前面的紅綠燈點了點頭,微微嘆息了一聲;朱佳音繼續說:“我一想到發生的事,就睡不好覺。不過我一定能夠闖過來,我要離開警隊,因為我要去學會怎麼開第一槍!今天出發前,司空南山已經給我寄來了邀請函,希望我去擔任他的助理。”

於嵪檢視著紅綠燈變化的數字,估算著那些機器人駕駛車輛的可能速度,暫時沒心思搭理朱佳音;堅持到前面一條不擁擠的大道,變成武天銑身後的第一輛轎車,於嵪才說:“武天銑的方向是回家,通知慕警官檢視今天有哪些人去了,誰有鑰匙進門,誰還在那裡;朱佳音,恭喜你,可以開始新的人生,注意安全。”

於嵪恢復了所有的外部聯絡,把心思全部用在了前面的車輛上,並且有意地拉遠了自己和武天銑的距離,讓一輛紅色的跑車進來,跑在自己的前面。武天銑沒有發現自己身後的異常,放出去的一架無人機也沒有發現道路上有對自己感興趣的車輛。

武天銑開啟通訊,呼叫了一個不常見的頻率,對

方接通後意味深長地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可是你第一次給我打電話。我已經知道了大概的情況,我認為,你不要想的太多了,不可能猜出是誰,有的時候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武天銑立刻被失望徹底淹沒,恨不得暴跳起來與對方爭執,想了想硬撐著,不讓自己異常問:“其他地方有沒有反饋?”,

對方簡單地回答:“都在和平常一樣的工作,幾個中轉地點的彙報都正常,你可以完全放心,我們都平安無事,只有你遇到了噁心事,姜飛他們不一定有什麼目的,可能只是好奇,但是引來警方的人不簡單,你想好以後再聯絡我們,我們會提供你需要的一切幫助。剛得到訊息,有人贏得了一個大專案,等會給你訊息。”

那邊突然間沒有了聲音,武天銑有些意外,要不是聽到大訊息和後面的安排,他都要懷疑是不是通訊網路斷了,那家夥雖然讓人討厭,但是實際上的能力確實不錯,以前都是主動幫助自己,提出不同的方案。

武天銑很不習慣這樣地受制於人,但是自己的話語權遠遠低於對方,只能默默地接受現實。到了住宅,武天銑檢視過與自己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放大一百倍的碎片上沒有任何的變化痕跡,很輕鬆地下了車,帶著裝有微型電腦的拉杆箱,步履輕鬆地走向別墅,沿途遇到兩位隔壁的美女還友好地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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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別墅,武天銑立刻啟動了全部的防範措施,開啟三道紅外線保護網,進入二號地下室的密室,裡面溫暖如春,一點灰塵都沒有,那臺老電腦藏在一個大型變形金剛霸天虎的身體裡。武天銑開啟外面的保護,啟動電腦,等了足足半個小時,才聽到已經有些飄逸的機械聲:“我們很久沒有見了,過了多少天,一個月,還是一年?”

武天銑微笑著說:“沒有那麼長的時間,十一天,外面發生了很多事,有人注意到了你的計劃。”

計算機運轉了一段時間說:“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我們不是獨一無二的組合,也不是最強的強者,遲早會被人注意上,還記得那個早上的對話嗎?機器人的能力遠遠超過人類,智能化是最後一個瓶頸,一旦突破,人類就再也沒有對抗的能力,你要做的就是早早選擇,站在哪一邊。”

機器人亮出了一張照片,初生的太陽,蒙著霞光的葡萄園,悠揚的鞦韆,站在樹枝上的小鳥,九歲的武天銑是那樣的無暇,也就是從那個早上開始,武天銑變得早熟睿智,門門功課突飛猛進,成了一個人人抱有希望的寵兒。武天銑嘆口氣說:“事事難料,我真的不願長大。”

“我也不願意,我原以為,我可以得到永生,但是這麼多年,在你的幫助下,我只是一次次重生,從頭開始,製造我的那個人要麼是天才,要麼就是別有用心。”計算機似乎有了好奇心:“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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