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絲最感興趣的其實就是這個島嶼和全部與業務中心交流的程式,由於這一塊不涉及業務,只關係到保密,米璐在炫匯做總經理的時候,這方面的事務都是姜飛親自去做,米璐壓根就插不上手。但是米璐或許因為某種原因,遲遲打不開局面,最後反而不得不離開布洛克,苔絲沒想到姜飛的眼裡這件事就是如此簡單。

苔絲又開啟桌面上的一個資料夾,其中一個檔案裡面涉及到微林電氣的幾件新產品,其中一個就是超智慧機器人的研究,不管微林電氣在願景中說的有多好,最關鍵的就是這個機器人的效能強大,有可能超過大部分軍用機器人。姜飛希望苔絲來的時候能有一個新的局面,現在看到了,一個嶄新的開局,讓姜飛在空調車廂裡都在冒汗。

阿梅恰到好處地遞給了姜飛一杯酒,讚賞地說:“傑克摩斯這一點做得不錯,做活動的時候有點情調。”

姜飛接過酒杯,大口地喝了兩口,對苔絲說:“我曾經給海倫專門寫了一封郵件,討論的就是這個研發中心,在微林電氣裡的代號是鯨魚,我當時有一個特權,在洪水來臨的時候,一旦海水超過那個島嶼一半的面積,我將中止計劃。湯姆那時候心中有怨恨,在島上做了點手腳,然後董事會就通知湯姆什麼都不要做了。”

苔絲笑了起來,一臉少女的風情:“你是不是起疑心了?認為島嶼上還有一個負責監視的人?”

苔絲的好奇心有點重,姜飛腦海裡閃過虞孟力請的偵探公司調查的結果,島嶼上是有建築工地,但是一個機器人保安隊,讓所有不符合程式的人都上不了案,探測資料表明島上有大規模訊號傳遞的跡象,並且很頻繁,二十四小時的密度差不多。按照一般情況,這不是剛剛籌建的地區,只有已經開始工作的區域才可能出現這種狀況。

誰在工作是一個最大的未知數,虞孟力認為誰在工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為誰工作;微林電氣的來往郵件和進度報表都很正常,姜飛花了力氣,但沒辦法弄清楚實際情況,也同意虞孟力的建議,不要去冒險,因為冒險的百分之八十可能是事與願違。昏暗的車燈下,以姜飛對苔絲的瞭解,姜飛不敢打保票苔絲是值得信任的人。

姜飛喝下一杯酒說:“海倫給了我想要的東西,包括研發中心的規劃圖,都在業務中心的保險櫃裡,是真貨,但是對於我來說沒有多大作用。苔絲,你的檔案中有多少關於這方面的記錄?”

姜飛轉移了話題,阿梅暗自松了一口氣,現在一切都在務虛中,何時能與布洛克真正的聯手,是一件不可預知的事情,作為小蝦米,與大鱷站在一起,很可能是與衛氏集團合作的另一個翻版,姜飛沒有昏頭,曉得有些東西必須徹底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苔絲的態度還是認姜飛這個老闆的,很乖巧地跟著姜飛的問題走,回答說

:“都是一些和他們打交道部門的備忘錄,似乎這是一種冒險的事情,得小心翼翼,沒完沒了,姜總,你是能玩起這場遊戲的人。”

阿梅沒有笑,又搖了下頭,姜飛伸出手,把酒杯放在格子裡說:“這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以後在公司有的是時間,慢慢說。”

聊天聊死了,苔絲沒有回答,掉過頭去,還是繼續一頁一頁地看檔案;姜飛想說兩句笑話,阿梅的手又拽了一下,姜飛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姜飛從反視鏡中看著苔絲的臉,一下子呆住了,藉著車燈的微光,姜飛看見苔絲的眼睛有些發紅。阿梅也看見了,她曉得姜飛這樣的人最見不得女孩子在面前傷感,心中暗笑,苔絲別看小,也知道這是姜飛的軟肋,姜飛的命門。

張延海打了一個哈氣說:“總算要到了,虧得我剛才在夜總會咖啡喝多了,一點兒也不困,要不然到了公司,反正也沒地方睡,姜總,乾脆我陪你和苔絲聊天,一晚上把這些檔案看完。”

阿梅笑了,笑得止不住,姜飛也笑了,說:“我沒那個身體,女士們還要保養皮膚,不急在這一晚上。”

苔絲點了點頭,把優盤裝進手包裡,轎車轉過前面的十字路口,沿著街面沒走多遠,向右邊的岔道一拐,便看見了德瑪城的燈火,在朦朧的月光下高聳入雲,宛如遊戲中的建築,讓人產生遐想。姜飛的脖子有些僵硬,忍不住扭了一扭,和阿梅的腦袋挨在了一起,姜飛沒想到的是,在元望市紅十字醫院的特護病房裡,還有人在這個時候惦記著自己。

“不能硬來,”慕翠彤哪怕帶著傷,不影響她向於嵪表示異議:“看看今天夜裡發生的事情,看看我們要對付的一切,你要清楚,姜飛、李兀這些人都是小螞蟻,現在機器人的風波遍及各地,大約兩年前,總部就開始接到訊息,有的案子查不到幕後的人,所有細節全部破了,還是找不到人。總部的專家就懷疑到機器人,這類情況開始以驚人的速度增加,元望市查出黑龍的時候,全球相似的機器人案例增加到十七起,在諾亞方舟上能確定的類似機器人十一個,我們需要辨認,這些究竟從哪裡開始的?”

“人類的工作室,唐南風的工作室一下子就產生了六個,這種計算機只需要程式複製,複製一萬次成功一次都是驚人的成果,唐南風的同學據說也是這方面的專家,你們調查過沒有?”於嵪並非一點都不知情,慕翠彤笑了笑說:“肯定是查過的,四個,三個沒有了下落,一個在E國的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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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嵪呆了呆說:“那一定是最精彩的冷笑話,真該死!”

慕翠彤按了下按鈕,把吊水的水瓶高度降下來一點說:“他們是想以毒攻毒,E國是最早發現這種情況的,要上溯到幾十年前,所以他們從微林電氣、衛氏各定製了一臺電腦,建立了一個大型的計算機中心,實際上他們是利用自己的

技術,按照得到的智慧電腦的情況,重新改裝了定製電腦的配置和程式,知道的人很多,可是無法證實。”

“四不像的組合最容易產生漏洞,”於嵪意識到慕翠彤知道得很多,到元望市來是有某種目的,補充道:“我們破獲了黑龍的案子,但是誰能說那個程式被毀掉了,所以我們無法排除再次被滲入的可能性,也無法向任何人負責,這就是顧指火想去當那個市長的原因,他希望自己可以進入元望市的每一個工作區域。”

”那是不可能的,哪怕他真做了市長,很多地方對他還是絕密的,這裡是自由港,實際上受著三方勢力的影響,他們誰在這裡沒有大批的機構,元望市政廳其實就是一個民事機構。”慕翠彤毫不留情地批評:“顧局其實更應該把精力擺在破案,而不是佈局上,牽扯的範圍越廣,不可控制的因素就越多。”

於嵪點了點頭說:“當然,就像警局的許多檔案,對顧局來說都是封鎖的,是機密。”

“於sir,我們之間就不爭論了,”慕翠彤有些疲憊地說:“你們要立足於現場,儘快查到那些不知道的線索,不需要非要和金奇雄、姜飛他們死掐下去,他們想知道秘密,正說明他們一無所知,或者知道得有些,業主木酒歸和律師朱萬闕是實實在在的人,人生軌跡應該相當清楚,我希望你們明天一早就能展開調查。”

於嵪沒有告辭,也沒有答應,而是斟酌著問:“慕警官,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在某個畫面中恰巧看到一個經過我們訓練的人,偏偏我們又找不到其他畫面,就像這個人是從地下冒上來的,你說要怎麼辦?”

“第二個姜飛,我可以這麼認為,是的?”慕翠彤立即捕捉到於嵪的隱語,於嵪嚴肅地點頭說:“諾頓,曾經是我在警校帶過的一個學員,被開除了,從此沒有訊息,但是今天見到了,沒有入境記錄,除了帝豪夜總會以外,竟然沒有發現任何一張天眼拍到的照片。不妙的是,他在警校的檔案被當做垃圾處理掉了。”

慕翠彤理解於嵪的想法,這一切說明諾頓就是不正常,無論哪一方人毀掉檔案,不外乎就是要其他人忘了這個人,慕翠彤試探著問:“是不是外形改變很大?”

“應該說變化很大,成熟了很多。”於嵪無奈地說:“太明顯的事,以現在的條件做一個整容手術壓根不成問題,我認為,是故意不做的,包括拍不到照片也是故意的,想製造出一種神秘感。諾頓現在是一個情報販子,據說在帝豪的包廂裡專門買情報,今天很不幸的是,我們看到了司空南山的錄影,只是無法確定司空南山是來買情報的,還是賣情報的。”

慕翠彤笑了起來:“你真正擔心的,是諾頓作為司空南山的下線,兩人都是另有身份,今天警方的行動不僅是打草驚蛇,還可能把兩個人都暴露了。把那個電話交給淵文笙,讓他去找打電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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