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帝豪酒吧終於散去了喧囂,除了值班室的監控面前還有一個工作的保安,沒有回去的員工也在各自的房間進入了夢鄉。沒有知道,就在酒吧不遠處的街道上,還有很多飛行器和無人機在翱翔,黑夜並不能阻礙他們的行動,今夜註定是個非同尋常的夜晚;沒有月光,兩個幽靈般的影子鬼魅般地進入了酒吧的倉庫,快速奔向最裡面的七號庫。

七號庫的安保與其他庫一樣,裡面也沒有放什麼重要的物件,房間裡按區域劃分堆滿了各種衣箱、雜物和道具。兩個黑影驚訝於酒吧沒有對倉庫進行什麼精心的保護,甚至拆掉了王慶虎原來安裝的紅外線裝置,讓他們一路如入無人之地,同時也暗暗在心中嘀咕,兩個人是不是找錯了目標,從酒吧的防範意識看,就是一座平常到極點的酒吧。

兩束手電光一陣亂掃,先後扯開了好幾個衣箱,什麼也沒找到;好在窗外飛來了無人機,透過無人機上的裝置探測了倉庫裡的東西,在無人機的指導下,他們節省了時間,只是對裝置一類的木箱才進行檢查,讓人沮喪的是,七號庫裡就沒有好的裝置。一個黑影向外面發了一條簡訊:“金奇雄在幹什麼?”

很快就有一張照片,金奇雄同樣沒有睡覺,正端著一杯紅酒在看電視;房間裡沒有開燈,唯一的亮光就來自牆上的曲面電視,可以看見金奇雄獨自坐在沙發上,很平靜。兩個黑影只能無奈地退出倉庫,退出了帝豪酒吧,慢慢走向一處停在偏僻之處的轎車;帶著水分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花香,兩個黑影看見曹寶乙正在朝著花圃的一角拍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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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寶乙過了五分鐘才轉過身來,搖頭笑著說:“上一次我親眼看見曇花開放的情景已經是六年前,往事如煙。其實我們和曇花一樣,不要想著如何如何,是都短暫的,成與敗何必那麼放在心上,你們開始撤退的時候我已經和那邊說了,我們盡力了。”

一個黑影問:“後面你打算怎麼辦?”

“我還沒想好,先上車吧。”三人坐進轎車,一直在車裡沒有露面的司機彭特說:“曹先生,遠處樹林裡有一個女人的身影,我一開始以為是來看曇花的人,可是她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像是一個經過訓練的人,我調了一個飛行器過來,她徹底消失了”

曹寶乙長長地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示意司機彭特開車;一路上曹寶乙像石頭一樣沉默,慢慢地享受著香菸的味道。曹寶乙抽完煙,淡然地笑笑:“我不急,有的人恐怕等不及了,再過一兩個小時,帝豪酒吧就會發現有人偷偷進入了休息區,好像在倉庫裡找什麼東西。這不是正常發生的事情,金奇雄要是不報案,我們就開始爆料。”

司機彭特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又迅速恢復了平靜,低聲說:“我想不通的是

,金奇雄花大價錢盤下有案底的帝豪夜總會,難道真的是為了娛樂業,似乎一點也不顧忌倉庫裡的東西,這個人究竟是誰?”

曹寶乙的臉上掠過一絲陰冷的笑容,不在乎的表面未必不在乎事情的本身,兩個黑影在一個岔道口下了車,曹寶乙在後面的座位上閉目養神,馬百強父子已經快十天米見過了,馬百強聽說仍然心事很重。轎車在曹寶乙的別墅區門前停下,曹寶乙不禁輕輕地嘆了口氣,一架無人機已經跟了自己的轎車很長時間,越來越明目張膽。

在別墅區的大門口,有一個人應該靜靜地站了很久,別墅區的保安甚至派了一個機器人在鐵門外陪同;曹寶乙盯著那個人一動不動,就是感覺那個人有些眼熟,別墅區的電子門開啟,小型燈光照射在大門,曹寶乙的車開了進去,那個人才驚醒過來有些不知所措,跟在後面大喊:“曹導,是我,我是趙凱林。”

曹寶乙也想起來這個人,讓彭特停下車,趙凱林可還是不敢跟進來,那個機器人保安站在他的面前,手中冰冷的鐵鉗指在趙凱林的胸口;趙凱林絕望地揮舞著胳膊,曹寶乙打通了保安部的電話,機器人終於讓開了,趙凱林一路小跑過來說:“曹導,我想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

曹寶乙笑著請趙凱林上車,向彭特介紹說:“他原來是楚迪文手下的一個經理,屬於那種比較本分的人,咬碎了牙齒只能往肚子裡咽。那時候我暗地裡找過他,可是他不肯幫忙,對了,凱林,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我好像沒有和你說過。”

趙凱林低聲說:“楚總出事後,西門嬌送了一個箱子給我,讓我和西門龍聯絡,就在幾天前我聯絡上他,誰知道我在約定的時間過去,正看見西門龍的屍體。我回去後,只好檢查了那個箱子,裡面有不少資料,在一本聯絡冊上有你的名字和這個地方,我請了私家偵探查了查,才確定你在這裡。曹導,真的沒想到,你和楚迪文也是朋友。”

“我和楚迪文不是朋友,我們是仇人,互相恨不得對方死的仇人。”黑暗中,傳來曹寶乙陰森的聲音:“那是楚迪文調查我們的資料,凱林,你好像沒有帶箱子過來,是不是準備賣錢,開個價,要多少錢?”

彭特從反光鏡中冷冷地看著趙凱林,趙凱林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有些事,人算不如天算。我去算過一卦,七星和尚說,要放下。”

曹寶乙笑了笑說:“杯子裡的水太燙了要放下,幹過壞事了也可以放下,那麼法律是什麼,如果每個人都想放下就放下,那成什麼世道了。就象你們楚總,他最後如果說,我什麼都不要了,你們放過我就行了,會有人相信嗎?相信一隻惡狼變成兔子?”

趙凱林瞠目結舌,曹寶乙話說得直接,但是不假,就是換做自己在那個時候,

難道會相信楚迪文說放棄一切的鬼話;恐怕想的更多的是,楚迪文會不會在耍什麼陰謀詭計,想在某個不注意的時候對自己下手,在背後給自己一下子。彭特把車開進了車庫,三個人直接從車庫進入了別墅。

曹寶乙的別墅充滿了藝術範兒,讓人很想在沙發上坐坐,體驗一下難得的氛圍;但是曹寶乙沒有給趙凱林這個機會,直接把趙凱林帶到了書房,曹寶乙坐在書桌後,老貓般仔細地打量著趙凱林,就象在看一隻自己的獵物。趙凱林抬起頭笑一笑說:“曹導,我是劉玲娜的人。”

曹寶乙認真地看了看趙凱林,也笑起來:“我們都是棋子?說吧,那個女人讓你來幹什麼?”

趙凱林現在已經沒有一絲驚慌的樣子,在書桌上拿起筆和紙,寫下了歪歪扭扭的一行字:黑龍重生。

曹寶乙若有所思地看著字條,隨手就把紙條燒掉,嘴邊露出一絲笑容說:“她沒有其他什麼話嗎?”

趙凱林肯定地回答後,便站起來走了;曹寶乙望著趙凱林的背影,笑得越發的詭異,彭特也看見了那行字,有些擔心地問:“您真的決定要這樣做嗎?這個趙凱林會是一個重要角色。 ”

曹寶乙收起笑容說:“這也是我們最納悶的地方,無所不在的黑龍被姜飛殺死了,數以千計的計算機崩潰,五千一百臺礦機停工,那種損失是巨大的,光是金錢就達到一個天文數字;但是沒有人向姜飛報復,我這樣的人是無所謂,但是依靠黑龍活著的那些人也太安靜了。同樣,李兀在整合資源的過程中太順利,幾乎沒有遇到一點阻礙,這一切,應該是有人接手了黑龍的位置。”

彭特贊同地說:“能讓黑龍復活的,要不然就是黑龍自己,要不然就是一個能力超過黑龍的計算機。”

“不會是黑龍自己。”曹寶乙有著十足的把我說:“這樣的智慧計算機,根本就沒有考慮到複製這種事,所有的編程序人,都會在程式中埋下一個又一個的陷阱,不讓原始碼被複製,哪怕是黑龍自己的主動安排,也不過是把其中的一部分程式複製,然後用其他程式來滿足功能。這樣的智慧計算機很容易出錯,就象在海洋俱樂部的那個假黑龍。”

彭特嚴肅地說:“要毀掉機器人的程式必須是原始碼的安全密碼,這件事要真是姜飛做的,豈不是說明姜飛知道密碼,他是從哪裡獲得的?”

“這就是我一直接近姜飛的原因。”曹寶乙站起來,難以掩飾自己的激動,揮著手臂說:“我從一開始就鎖定了姜飛,哪怕他什麼都沒有做,那時候的姜飛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他甚至準備跟著我拍電影。變化就在楚迪文這個笨蛋去安排機器人殺姜飛的時候,姜飛下定決心與布洛克那些人卷在一起,然後我們就一次次發生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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