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飛腳步輕快地和虞孟力等人離開了俱樂部,一輛轎車上坐得滿滿的,傑克摩斯開車,虞孟力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姜飛三個人坐在後排。姜飛的心情已經很久沒這麼好過了,雖然S州的計劃只是一個閒談,但姜飛知道,格布船長一旦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一定會主動過來找自己。

姜飛可不相信苔絲的介紹,格布船長被諾亞方舟解僱了,正式退休;連大部分乘客還沒有辦法離開,諾亞方舟會放一個熟悉內情的原來高管離開,格布船長應該在船上養老才對,格布船長一定是帶有其他秘密使命下來的。按照虞孟力的推斷,對方控制格布船長的不外乎就是錢和家人,還有格布船長一生的收藏,要說格布船長有什麼理想,那純粹就是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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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麗坐在姜飛身旁,心裡有些忐忑不安,當初就是因為這個男人設局,自己才不得不背叛楚迪文,經過一段心哀如死的日子,魔鬼般的楚迪文竟然失敗,跟著夫妻雙雙死了;再後來,那個禍害自己的許茹也死了,楊麗才稍微安穩一點。王志原現在變得很有骨氣,堅決等著還在監獄裡服刑的艾薇兒,與楊麗形同陌路,聯絡都不聯絡。

楊麗想起自己跳槽前,米璐曾私下楊麗保證,姜飛肯定比楚迪文更有影響力,誠然,姜飛沒有楚迪文有錢,也沒有楚迪文的朋友多;但是米璐說,就算再來一次,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還是姜飛會笑到最後。米璐還說,在S周的業務很快就會回到正軌,此前要做的只是需要耐心等待。

現在楊麗有些相信了,一個早上,楊麗看見了姜飛的一部分底牌,也看到了姜飛在拉攏的同謀,雖然格布船長和苔絲看上去不是楊麗希望的那種投資人,但是米璐在電話通知她時的那種喜悅,楊麗還是聽得出來的。姜飛忽然說:“這世界有個小小的改變,就是不知道是金色的,還是黑色的。”

楊麗一愣,虞孟力在前排說:“你也看到了,nuo&yaFz網剛剛釋出訊息,打算發行虛擬貨幣,在全球徵集名稱,要向無法使用銀行服務的人提供支付方式。”

姜飛放下手機說:“最關鍵的不是nuo&yaFz網本身,而是他們背後的力量,三十多家全球性的金融機構和非營利組織,足以改變一切。”

有楊麗在,姜飛不想討論更深刻的東西,nuo&yaFz網本就是諾亞方舟的平臺,準備工作做的很充分,決定以真實貨幣注入儲備金,確保通用性和幣值穩定性。它的推出其實與原來和海峽銀行推行的方舟幣會產生衝突;其實不過是金融機構與銀行業的又一次對決,只不過換了一個戰場。

贊成和反對的帖子都跟預先準備好似的,只不過幾分鐘就充斥了所有的網站,楊麗看著新聞說:“nuo&yaFz網一邊是手握社交媒體平臺,一邊試圖

把加密貨幣的主導權拿到手,好大的一盤棋。”

姜飛搖搖頭說:“沒那麼簡單,一塊蛋糕擺在那裡,人人都想分,不管用什麼樣的名義說,花錢的蛋糕就是人口和經濟,在經濟蕭條的時候,哪裡還能玩出新花樣。他們的信心來自於手中的現金流,就像我和苔絲,也想用充盈的現金做點事;楊麗,S州是一個新的市場,很多東西可能與元望這樣的自由港不同,每一個方案都要有律師跟進,和米璐提個醒,最好現在就在那裡請一個律師專門來稽核政策的可行性。”

等轎車回到市裡,把楊麗放下車重新啟動,淵文笙嚴肅地說:“新的加密貨幣在技術上與方舟幣沒有區別,唯一的不同就是主導單位的不同,一個是nuo&yaFz網,一個是海峽銀行。但所有的計算機會因為這個訊息重新啟動,面對這麼廣闊的市場,大部分人都願意賭一把,全球上百種加密貨幣和數以萬種遊戲貨幣,誰不想變成錢。”

傑克摩斯盯著前面說:“你們想多了,目前只是一個理念,最先動的就是想炒作想籌款的一批人,方舟幣和各國銀行控制的虛擬貨幣掌握著大量的資源,他們會沒有反應,你們要想的應該是,需不需要趁火打劫,在其中插上一腳。姜飛不是成立了遊戲公司嗎?可以直接拉上戰場,找一個合作方開展業務。”

姜飛點點頭說:“在元望市,就有三家有營業執照的區域鏈公司,他們可以提供技術和區塊,但是生產裝置需要自己建立,傑克摩斯,那可不是小錢,聽衛英覽說過,去年一家區域鏈公司找到他們,衛二公子盤算了一個月,最後還是決定放棄。我還是老老實實做我熟悉的事,遊戲公司先設計遊戲幣做準備吧。”

一車人都笑了起來,姜飛的謹慎是不可改變的,傑克摩斯說:“熱點才會激發市場的情緒,方舟幣的成功已經意味著有些東西變了,現在所謂的危機過去,一旦虛擬貨幣蔓延,大部分人根本不會管是哪家發行的,能多欠點款,一點沒有問題。至於金融體系,誰又能說得清。”

傑克摩斯如此說,恰恰是作為新聞大伽對很多事有前瞻性,這其中有很多東西是其他三個人根本沒有體會的;淵文笙笑笑,他只是一個偵探,也沒有什麼要操心的,不需要小心翼翼。虞孟力朝窗外看了一樣,三個女孩正在路上活潑愉悅地談笑,一家蛋糕店正在做打折的活動;姜飛的臉上同樣沒有複雜困惑的之情,他心潮洶湧,想的是諾亞方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海峽銀行在方舟上有巨大的影響力,哪怕諾亞方舟最後拋棄了銀行獨自跑走,但是船上的支付據說還是海峽銀行的系統,並且聽說哪怕是通訊不暢的時候也運轉正常。姜飛很想找李兀談談,最後還是忍住了,商場上沒有什麼是恆久不變,真正的秘密李兀不會和任何人分享。

回到德瑪城實驗室,在上電梯的時候,姜飛給曹寶乙打了一個電話,無人接聽;等坐下以後姜飛又打了一個電話,還是無人接聽。姜飛再看看曹寶乙的各種專欄,到昨天為止都沒有更新,這對曹寶乙來說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曹寶乙一直相信不更新部落格就是與粉絲斷交,所以從來沒有間斷過,哪怕再沒有時間也會放一張照片上去,或者感慨一句人生。

淵文笙已經回自己的偵探公司去了,姜飛只有把柴一楠找來,柴一楠一聽說曹寶乙,不慌不忙地說:“他被抓起來了,他不知道從哪裡走私來一批晶片,想把碼頭上那些報廢的機器人全部利用起來,結果人贓並獲,只有杜龍一個人逃走了。”

姜飛也知道那個倉庫,虞孟力甚至有倉庫的風景照片,看來真的沒有什麼是絕對的,即使姜飛相信曹寶乙策劃得很周全,也有很好的理由,但還是宰了。姜飛想著曹寶乙不再談笑風生,而是在被審訊的位置上瘋狂地搜尋理由,只能幫著曹寶乙祈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柴一楠笑容燦爛,一派輕鬆的樣子說:“那只是一件小事,姜飛,你要是有空去看看張延海,他把自己鎖在了屋子裡,都擔心他成為第二個蔡乾義。”

難道張延海如此地不走運,姜飛笑著站起來,示意柴一楠和自己一起過去,柴一楠搖搖頭,很自覺地端起一杯咖啡,和姜飛保持著十來步的距離,跟在姜飛的身後。姜飛想象中張延海的發現,走到門口輕聲敲門:“張延海,開門。”

辦公室的職員和那天一樣,都盯著那扇神奇的門,姜飛意外地看見龔蔻和阿梅也站在一張辦公桌後在聊天,真是個特別的時刻,特別的場景。好在張延海端著酒杯開啟了門,臉紅紅的,和酒杯中的紅酒顏色有的一拼;看見姜飛,張延海笑笑說:“虎妞生病了,我打了二十幾個小時,手有點發抖,喝酒穩定一下情緒。”

“好吧,幫我也來一杯,放點冰塊。”姜飛沒有喊其他人,直接跟著張延海進屋,張延海順手關上了門,臉上的酒氣不減,但是張延海的兩個眼睛清新無比,竟然連一點血絲都沒有。張延海靜靜地說:“我打出來了,你自己看,我不敢告訴任何人,也不敢讓任何人進來。”

姜飛有些膽寒地走到電腦前,觀看著張延海調出來的影片畫面,羅伯特從海底陵墓中長身而起,陵墓在一瞬間變成廢墟,隨同羅伯特一起飛躍的,是一種巨大無比的能量,雖然沒有山呼海嘯,但是可以看見大量的飛行器在空中墜落,海底與海面出現了許多不同的機器人。

張延海在姜飛身邊解釋說:”我一打出海底陵墓,就開始用攝影儀攝影,然後把影片儲存在這個不上網的電腦裡,遊戲中的東西打過去了就消失了,我重新打了一遍什麼都沒看到。最後還要把遊戲從頭打一遍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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