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會議室成了警方臨時辦公的場所,在於嵪帶人來後,雙方開了一個碰頭會,古利特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在竭力想說明什麼:“……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蔡乾義一個人在房間裡死了,死者身份的敏感程度就不用多說了,他是目前馬丁實驗室唯一一名能接觸核心技術的工程師……我們來看下現場的情況吧。”

古利特做了個手勢,一旁的警員開啟幻燈,把案發現場的照片投射到了前方的大屏幕上;法醫站起來介紹:“死者的身上沒有外傷,沒有搏鬥的痕跡,應該是中毒死亡,酒杯中的紅酒裡面有毒藥,蔡乾義身上有毒藥的金屬藥瓶,一個很小的蘋果狀掛墜頭,死亡時間應該在一個小時前。”

伴隨著法醫的講解,一幅幅放大的畫面投放在螢幕上,雖然沒有血肉模糊的場景,但是蔡乾義那種從容不迫的死亡已經讓人心驚。螢幕上蔡乾義雙目緊閉,面色平和,根據現場的詢問連一聲吼叫都沒有;法醫低沉地說:“現場給人的感覺,一切都是早已準備好的,就是等著什麼時候爆發這種情緒。”

法醫說到這裡,就坐了下去,古利特讓警員一張張地切換現場的環境照片,然後播放了實驗室內部監控的影片。古利特偶爾會插上一兩句話,介紹下已經問過的情況,最後將畫面定格在一臺電腦前說:“蔡乾義的死亡對馬丁實驗室來說損失巨大,姜飛等原有股東再也沒有得力的人手,也就是說,就算以後找到了什麼鉗元素的資料,姜飛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問過了好幾個人,現在就連蔡乾義負責的各種專案技術,姜飛都無法判斷。”

於嵪皺了皺眉問:“你是不是想說,誰是最大的受益者,誰就是這起事件的幕後真兇?但是會不會是兔死狗烹?”

於嵪不得不問,即使在姜飛與武天銑為了實驗室的控制權在搏殺的時候,蔡乾義都和武天銑的老婆龔蔻處於一種

婚外情的狀態,當時警方就分析過,姜飛充耳不聞,就是在技術上必須依靠蔡乾義,不得不忍下這口氣。或許是同樣的原因,姜飛考慮到自己在技術上的劣勢,所以對尋找實驗室的那些資料和基地並不熱心,說句實在的話,熱情比旁觀者還不如。

但是現在不一樣,姜飛明面上獲得了衛氏集團的支援,在技術上無須擔心,並且姜飛在與方方面面的合作中已經傾向於選擇金錢,在這種情況下,姜飛肯定會放棄對蔡乾義的支援;而衛氏集團更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手既然伸進來,肯定就會有所索求,蔡乾義會不會正是感覺到這種兩面壓力,最後無奈自殺。

“於sir,你想多了。”古利特平和地說:“我們檢查過那臺電腦,已經四十八個小時沒有人登陸了,最後一次登入,是蔡乾義下載了六十六階魔方。哪怕蔡乾義有所想法,但是是主動的做法,下載備用的資料,交給某個人;從蔡乾義的通訊記錄和樂果酒店的監控記錄中可以看出,蔡乾義當天晚上是與龔蔻一起共進晚餐,並將一個優盤交給了龔蔻。”

警員播放了兩段影片,蔡乾義無論是在實驗室下載,還是在酒店裡交付,都根本沒有避開人的想法,視屏裡都把優盤拍得清清楚楚,在區域性放大以後,可以看得出是同一個優盤;古利特有些鬱悶地說:“龔蔻沒有隱瞞,當著姜飛和律師皮魯斯的面,承認了她拿到了魔方的公式、資料和相關資料,姜飛和皮魯斯的態度很平靜,就像意料之中,或者說與自己無關的一件事。……於sir,會不會其中有什麼名堂?”

“什麼也沒有!”於嵪小心謹慎地說:“那是蔡乾義的一個錯誤,可能是為此付出的代價,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姜飛在與衛氏集團相處中,沒有馬丁教授那麼強勢,現在模仿的推廣實際上是衛氏集團在控制,監控影片如此清楚,馬丁實驗室有百分之百把這件事說成是蔡乾義自己的作為

,龔蔻背後的人選錯了人。”

“選錯了人?”古利特必須十分小心謹慎,他從於嵪的話裡聽出了弦外之音,很可能兵層下,有讓人難以相信的真相。於嵪解釋說:“專家們認為,所謂的六十六階魔方的公式,其實只是對程式的驗算也作用,能夠把一部分函式運算的時間加快百分之六十到七十,這部分的函式對機器人的主動性方面驗算有幫助,說得通俗點,就是可以大幅度提高機器人的智能化。”

古利特明白了:“衛氏集團和姜飛都明白這一點,所以衛氏要控制權,姜飛要錢。”

古利特的心中其實十分震撼,這種妥協揭示了警方當時調查馬丁教授死的時候一個猜測,就是馬丁教授拒絕了某項協議,會不會衛氏集團就是那個背後的推手?於嵪很顯然沒有給古利特思考的時間,找出了一張照片,問了一個問題:“蔡乾義房間的這臺電腦檢視了沒有,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十年前的,已經查過了。”古利特示意手下那名負責檢查的警員起來答話,警員站起來說:“電腦裡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這種電腦年頭太久,儲存不了資料,執行速度也慢,原來是實驗室配給打卡機的,後來被蔡乾義搬到房間裡,看看小說直播什麼的,我問過了,蔡乾義不僅和米妮兒一起看過,就是其他同事都可以隨時進去看,開機上網都沒有設密碼。”

連密碼都不設,這就真的是毫無價值了;於嵪卻沒有停止的意思:“電腦裡有沒有上網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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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今天早上蔡乾義還在直播間看了六段直播,他的興趣比較廣泛,從脫衣舞表演到慈善基金演說都看,都是他收藏的直播間,以前也有瀏覽的記錄。”警員曉得於嵪在問什麼,回答得很細緻;於嵪點點頭說:“是不是不認為直播與蔡乾義的死有關。坦率地說,我認為讓蔡乾義出事的就是其中的某一個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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