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出這個,說明你的水平還真是不錯,難怪你的偵探社在元望市生意那麼好。”井上櫻絲毫沒有被揭穿的恐慌,笑嘻嘻地說:“凡鎬是我師父,我就是想看看,我師父都沒拿下的幾個人,到底有多厲害。”

井上櫻的理由很強大,故意躲開了淵文笙的問題;可是淵文笙沒有絲毫吃驚的樣子,舉了舉香檳說:“我欣賞你的直率和勇氣,但是沒有人能證明這一切,更何況李總和姜總都是講究的人,不會願意牽扯到一件案子中去。凡鎬的死,警方有公開的結論,井上小姐還想知道什麼?”

凡鎬色的死既可以說是意外,也可以說是必然,凡鎬先是創造出一個假凡鎬,出面誤導警方和姜飛等人,在假凡鎬事情敗露服毒自殺後,真凡鎬出現;原本這是一個很巧妙的設計,有誰會弄一個替身來敗壞自己的名聲,應該懷疑不到凡鎬的身上。可是被虞孟力看出了其中的關聯,僅僅因為一次骨刺手術的材料是有時效期的,暴露出凡鎬是幕後的同謀。

誰知道就在虞孟力送凡鎬回黃金幫的窩點西和街凱令蛋糕店的時候,有人在五分鐘內完成了設伏,激戰中,凡鎬還是死了,被炸彈炸得粉碎,連屍體都找不到。就在幾乎同時,青瓷和九品莫名其妙地死在蛋糕店不遠處的一棟樓裡,讓案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同時青瓷的留言揭開了一系列的秘密。

為了平息輿論,警方公佈了很多影片和畫面,表示前來伏擊凡鎬的歹徒全部被擊斃,甚至通緝那個叫三變的原來蛋糕店經理,可惜又是一個懸案。淵文笙的篤定中包含著對井上櫻的懷疑,凡鎬的弟子必定是心思敏捷的人,真想知道什麼情況,一定會暗地裡調查得清清楚楚,根本不需要到面前來詢問。

井上櫻聽出了淵文笙的意思,臉色有些驟變,不過在公眾場合,井上櫻還是掩飾得很好;姜飛及時勸阻了兩人說:“文笙,井上小姐不過是要見見我們的真人,看看與照片上是不是一樣,你猜一猜,井上小姐的影迷和粉絲有多少?”

所有人啞然失笑,淵文笙在網路中名聲再大,和娛樂界的當紅女影星是沒有可比性的,井上櫻的粉絲數字估計最起碼超過百萬,就是每人一口唾沫,也能把淵文笙淹個半死。那些粉絲可不是講理智的人,情緒激動起來,恐怕是什麼話都會都會說出來;恐怕有人還會因為井上櫻的被刁難,和淵文笙不死不休。

畢妍揚了揚手機,笑顏如花說:“井上櫻,三百六十八萬九千五百四十一;淵文笙,三十三萬六千七百五十九。”

沒想到還有這麼頂真的同行,看著畢妍那動人的笑容,井上櫻在瞬間恢復了女孩子的嬌弱,不好意思地說:“姜總說得對,井上櫻是個講道理的人,不是靠著人多來撐場面,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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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鎬的

死沒有那麼簡單,按照虞孟力的意思,凡鎬只能說是失蹤了,姜飛不相信黃金幫和凡鎬的那群手下沒有一點警覺,搖頭說:“井上櫻小姐誤會了,我從來不認為電影公司的女孩是可以講道理的人。”

“姜飛,不要打擊一大片。”林丹明知道姜飛是在開玩笑,還是不得不站出來,考琳兩人都露出嬌嗔的模樣,靠在椅子上欲說還休;李兀哈哈大笑,拍著井上櫻的椅背說:“姜飛,你確實是個好演員,難怪曹寶乙和汪伽憲都認為你有潛力。好吧,我們都不是警方的人,不需要在這裡大煞風景,後面我們只談風月。”

“我當然願意。”姜飛一口喝光了杯裡的香檳,把杯子優雅地放在桌上說:“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現在就是想醉。”

李兀理解地笑道:“再找個美女,溫柔鄉裡解千愁。”

“千愁。”姜飛因為這兩個字笑了笑:“別逗了,我沒有愁,你們什麼時候看見我愁過的。”

姜飛真的醉了,誰沒有愁過,只有喝醉酒的人才會說沒有醉沒有仇;李兀在笑,示意服務生給姜飛添酒;服務員也是明顯一副不信的神情,可是並不天真,姜飛的身邊還有人,過去加酒絕對會被人記住,這樣的一個人還是不惹為好。服務員往前面走了一步,眼睛死死盯著傑克摩斯和淵文笙,聽傑克摩斯說不用了,如蒙大赦一般退回原地。

幾名記者遠遠地拍著影片,沒有人過來找麻煩,姜飛嘆了口氣說:“楚迪文活著一定會說,人與人之間為什麼不放棄彼此的敵意。一會兒朋友,一會兒敵人,是人到最後都會煩的,就想做一個了斷,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快意恩仇。李總,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天的場景,以後碰到這種人,萬萬不可輕視。”

“姜總,矛盾了。天空沒有留下翅膀的痕跡 但你我已經飛過,哪怕是流螢,也應該滿足。至於事情的對錯,是你我有資格說的嗎?”李兀的話比姜飛更加有哲理和詩意,更加有滄桑的飽滿;李兀同樣喝下杯中酒,與姜飛相視而笑,井上櫻給了兩人一個生硬的笑臉以示蔑視。

瓦朗放下耳機,對著監視的畫面,喃喃地說:“我現在真的相信兩人是到餐廳來敘舊的,沒有一點點的目的。”

“有。”多芬端著咖啡,大氣地說:“哪怕這一分鐘兩人沒有任何虛偽,但是在兩人約定的時候,肯定早已考慮好一切,李兀讓井上櫻扮作linda,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示警,告訴姜飛會出事。姜飛和李兀約定吃飯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那麼多的媒體在我們警方之前得到訊息,說明什麼,說明兩個人當中有人故意洩露訊息。”

瓦朗抬頭望著多芬問:“查出是誰通知的嗎?”

多芬喝了一大口咖啡,似乎要壓住心頭的不安說:“是有人通知的,全部是翻

牆的使用者,在對方網路的掩護下根本查不出來。但是這反而證明了對方的身份,即使不是黑龍,也是與黑龍差不多的團伙,你可以設想一下,這兩個看上去借酒消愁的人背後有這樣的力量,他們還能怎樣,我相信,李兀說的最後一句話,是真心的。”

事情的對錯,是你我有資格說的嗎?

沒有資格說,那不就是傀儡,瓦朗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動靜比平時大很多,瓦朗伸出手搶過擺在桌上的那包香菸;還有八支,瓦朗抽出一支,給自己點上,抽了一口,滿意地吐出菸圈。多芬就這樣一直看著,作為好友加同事,多芬對瓦朗動作的瞭解甚至超過瓦朗自己;多芬希望自己懷疑錯了,瓦朗根本沒有改變,還是原來的那個好警官。

餐廳裡的人已經開始用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記者在一旁的原因,還是知道警方在監視,姜飛和李兀談論的內容幾乎全部集中在電影上。從劇本的好壞講到拍電影的成本,李兀說得頭頭是道,不時還和幾位美女說個段子;姜飛含蓄地聽著,不斷地給幾句評論,場面讓人懷疑就是電影公司的一個聚會。

一頓飯吃了個把小時,姜飛和李兀沒有身體上的接觸,就是吃飯胡侃,最後姜飛付了飯錢,大夥滿意而歸;多芬等人的神經立即緊張起來,上一次楚迪文動手就選在停車場,從姜飛等人下樓開始,警方就進入了戒備的狀態。好在一路上沒有出事,短短的幾分鐘很快過去,一切如常,姜飛等人去咖啡館轉了一圈,直接出電影城,上車走了。

Linda和考琳、畢妍在往合租樓走,只有李兀和井上櫻上車不過兩分鍾,就在電影公司原來的宿舍前停了下來,林肯轎車還是找了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停下,李兀和井上櫻在院子裡逛了一圈,最終走進了原來汪伽憲住的那個單元。李兀明白躲不過警方的監視,所以也沒有打算躲,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瓦朗在監控中看著一男一女上樓,不解地問多芬:“去那兒幹嗎?”

多芬沒有說明,故作神秘地頷首:“要出事,要出大事。”

瓦朗懷疑地問:“還能出什麼事,汪伽憲死後,那裡給曹寶乙做過宿舍,後來又被電影公司的兩名管理人員住過,不管是汪伽憲和曹寶乙的痕跡,恐怕早被抹得乾乾淨淨。”

多芬輕輕把瓦朗拽起來說:“走吧,去了就知道了,我現在感興趣的是李兀怎麼進去。”

哪怕目前沒有人住在裡面,那也是電影公司的財產,李兀要是破門而入,就是犯法;可是讓多芬和瓦朗傻眼的是,李兀有鑰匙,開著門進去的。兩人進屋的時候,李兀正在開啟窗戶,井上櫻捂著鼻子站在一旁;多芬看見了門上的鑰匙,敲敲敞開的門問:“李先生,你的鑰匙哪來的,電影公司的人知道你過來看房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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