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珍麗只說了一句話:“這個人做過手術,是安放控制腦神經晶片的地方,其它手術都不會在這裡開刀。”

曹寶乙在門口摔了一跤,淵文笙打完電話,就注視著樓下忙雜的人群;這一切讓端著糖水走回來的皮魯斯有種很彆扭的感覺;姜飛喝完糖水,就恢復了幾分正常,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問皮魯斯:“一楠沒事吧?”

“應該沒事。”皮魯斯安慰著姜飛,忽然間明白自己感覺什麼不對,柴一楠受傷,作為閨蜜的武珍麗沒有第一時間去搶救人,而是去查案,說明平時的交情都是不可靠的;傑克摩斯已經手忙腳亂得處理完柴一楠的傷口,就等著醫院的醫生來。姜飛茫然地點點頭,似乎有些心理安慰;曹寶乙找了張椅子坐下,陰惻惻地看了姜飛一眼。

唐泰斯看姜飛沒事,放心地過去和武珍麗討論案情,兩人似乎不怕別人聽見,聲音一點也不小:“身份能不能確定,死了不要緊,要緊的是弄清楚那來的人?”

武珍麗還在繞邏輯推理:“這樣的小卒子,警方能查出身份,我們插手效果不大。”

姜飛不甘心地問:“=怎麼才能找到這兩人的家屬?”

武珍麗瞄了姜飛一眼說:“人肉搜尋、偵探追蹤、警局調查。”

姜飛面對這樣的現實他無力說話,沒有一個領域是自己擅長的,只好看看還在屋外的淵文笙,又看看已經在身邊的米璐;唐泰斯連忙阻止:“姜飛,不要。你是一般人,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不適合做那些事,所有的案子都有警方。”

姜飛苦笑:“我算哪門子一般人?不是你們一次次救我,我早成死屍了。我是生意人,生意人老實,我就想知道是誰,一次又一次地要我死。”

皮魯斯點點頭,他看見柴一楠倒下,就不再企圖姜飛會保持沉默,這些日子姜飛獨自舔著傷口,柴一楠和阿梅就是姜飛調濟情緒的良方,有人再次出手,註定是讓姜飛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那麼剩下的就是查明真相。

警方的人來了,淵文笙才走回房間,但是淵文笙沒有和警方說,兩具屍體已經被動過的事情;柴一楠被醫院的救護車運走了,姜飛等人跟了過去,除了唐泰斯和武珍麗,兩人明天還要上班,就提前告辭了。這是一個拙劣的謊言,但是沒有人去揭穿,都曉得兩人肯定是去透過自己的途徑查案情。

“你去歇著吧。地方不是你待的,等有訊息的時候通知你。”淵文笙看曹寶乙在打瞌睡,就找護士長給曹寶乙在通道旁安排了一張看護床;皮魯斯在膝上型電腦上,給姜飛看虞孟力發來的訊息,兩個人竟然都是楚迪文的手下,大小算個小頭目,前段時間從看守所放出來,這次不知道是奉了誰的命令。

人聲喧譁,柴一楠的手術結束了,主刀醫生得意揚揚地跟在病床車後面,推車的護士說

手術成功;姜飛立即走了過去,訝然地看見柴一楠已經醒了。柴一楠微微笑著說:“別多心,我是你請的保鏢,這麼做是應該的。”

姜飛痛苦地想笑,可是笑不出來,只能木然地陪著病床車到病房,米璐和一名女警官走了進去,姜飛被女護士擋在門外:“對不起,這是女病房,有專門的護工護理,探視病人明天上午再來。”

姜飛被淵文笙等人拖走了,皮魯斯順便叫醒了睡了不久的曹寶乙,一起回到可德瑪城,在路上,姜飛接到米璐的簡訊:“姜總,我知道柴一楠對你的重要性,你放心,晚上我睡這邊,我會照顧好一楠,有什麼情況打電話給你。另外安排人聯絡柴重,淵文笙說通知過了,但是柴重沒來,這不對勁。”

米璐說得沒錯,柴重就這麼一個寶貝姑娘,哪怕一頭惱火趕來,打姜飛一頓,唾沫星子吐姜飛一臉,那倒不足為奇;但是柴重幾個小時沒趕過來,甚至都沒有打電話來問一聲,這不正常,不是柴重知道什麼,就是柴重自己有事,攤上大事的那種有事。姜飛淡淡地問了淵文笙一句,淵文笙再打柴重電話,柴重關機了。

淵文笙頓時嚇出一身汗來,作為私人偵探,最怕的就是關機聯絡不上;淵文笙立即往柴重家裡、公司打電話,還找了柴重手下的兩名偵探,家裡不知道柴重去哪兒了,公司裡電話無人接聽,兩名偵探同樣關機。淵文笙也感覺不對,但是四十八小時失聯才可以報警,淵文笙告訴姜飛,這件事他會跟蹤的,不管如何,都會打探到訊息。

姜飛點點頭,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這事只能依靠淵文笙;不過姜飛還是安排皮魯斯明天去警局一趟,把好運酒樓一案該辦的手續全辦了,柴一楠是買過保險的人,手續越全申請保險金越方便。曹寶乙友好地拍拍姜飛的肩膀說:“你的心太大了,我老婆也是這樣,記得我結婚的時候,從買房子到裝潢新房,我老婆一眼都沒有來看;要不是我清楚我老婆,一定以為你是她的私生子。”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一個人自己處於被人暗算的風險中,想的全部是別人亂七八糟的事,不是心大,是什麼?

至於私生子,那是一個笑話,也是曹寶乙佔姜飛一個便宜,按照曹寶乙的年紀,做姜飛的父親綽綽有餘,興許,曹寶乙就是想有姜飛這樣一個兒子。皮魯斯好奇地問曹寶乙:“你孩子多大了?”

“我老婆結婚不到半年就死了。”曹寶乙似乎在說別人的家事:“後來我一直沒結婚,你們也知道,我所在的行當不缺女人,有三個私生的孩子,兩個不知道我,都跟別人姓;知道我的那個姑娘,她媽媽恨我入骨,堅決不許她和我來往。”

娛樂圈就是那樣,曹寶乙說得事大家都懂,只是那個女兒有些可憐,姜飛在這樣的夜晚有了一絲惻隱之心,澀聲說:“曹老

,需不需要我幫忙?”

曹寶乙認真地看看姜飛說:“記住你說的話,我需要你幫忙,到時候我會把照片、聯系電話、證明材料給你,你替我去分別見她們母女一趟。”

姜飛晃晃腦袋,劇本不應該是這個情節,自己這樣的人就這麼值得信任;傑克摩斯笑笑說:“曹導,你女兒多大?”

眾人會心地笑了,曹寶乙年輕的時候風流倜儻,能讓他看上的女人必定是美人,生的女兒決差不到哪兒去;曹寶乙得意地說:“今年二十五歲,姜飛,到時候可要把持住,我要是知道你欺負我女兒,我就上門提親。”

上門提親,不應該是上門打架嗎?曹寶乙這麼大拐彎,讓淵文笙等人忍俊不已,也確實看出曹寶乙對姜飛實在是很欣賞;讓姜飛去見一面,未嘗沒有這樣的心思在裡面。傑克摩斯嘆了口氣說:“姜總,要是你忙,我願意跑一趟。”

曹寶乙狠狠地拍了傑克摩斯一掌,淵文笙停了轎車,已經到了德瑪城的停車場;眾人說笑著下車,進樓坐電梯回到實驗室,虞孟力和阿梅都還沒睡,見面問了一些情況才各自回房間。淵文笙跟著姜飛來到辦公室,看周圍沒人說:“司空南山想和你見個面,他和於嵪就在古利特那裡。”

姜飛皺了皺眉問:“是詢問,還是什麼?”

“私人見面。”淵文笙解釋說:“根據警方現在對電影城的封鎖情況,有一夥劫匪控制了電影城,他們手中有五百多人質,包括二十多名警察。最糟糕的是,那些人質似乎被一種手段控制了,對劫匪言聽計從,警方已經失手兩次了,都是人質幫助劫匪,讓警方無功而返。劫匪沒有提出贖金或者釋放人質條件,只是希望你能去和他們見一面。”

姜飛連發火的勁頭都沒有了,抬起疲憊的腦袋,懶懶地看著淵文笙說:“你認為我有解決這件事的本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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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姜飛的家當加起來,不到電影城的一條街,姜飛本人不是官員,在什麼地方說話都不起作用,可以這麼說,姜飛去了解決不了任何事,更不可能幫助兩方談判。淵文笙老老實實地搖搖頭,充滿信心地一笑說:“可是對方這麼說,一定是有原因的。”

姜飛沒好氣地說:“如果對方要我死,我就自己主動送上門去?文笙,這件事你我其實都管不了,睡覺吧,天大的事明天再說。”

姜飛藉著這個情況,又去見了虞孟力,虞孟力帶來了老鬼的解釋,於薇那條線就是老鬼購買情報的一個物件,聶嘯林也不知道於薇是其中的成員。虞孟力的看法與姜飛一致,於薇此次來不是被某些人利用,而是於薇肯定是一名情報人員;姜飛與虞孟力面面相覷,當時他們是怎樣的處境,能夠保守秘密到現在,只能說是僥倖,現在想想,都一身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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