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雅的反應很另類,她不關心姜飛和公司現在到底出了什麼事,對米璐的強勢沒做出什麼應有的反感,僅僅對炫匯後面的業務方向提出了異議。梁雅等米璐說完,立即站起來不屑地說;“老闆現在的情況,我們根本幫不上忙,我們要做的就是老闆不在的時候,也要把公司轉起來。我認為關鍵還是業務,聽說在內地買了一片工業區,現在應該發揮那裡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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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揮作用,自然是要把訂單發過去,那就需要有人在那裡坐鎮,米璐立即動了梁雅的意思,她要過去,抓住那一片的加工廠。米璐指了下窗外說:“那一片天空我們似乎看得很清楚,實際上我們並沒有看清楚,天空下的土地更不用說,簡直就是一抹黑,在這種情況下要開啟局面,我認為操之過急,不如把眼前的工作做好。”

梁雅看上去喃喃自語,實際上屋內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怎麼可能是操之過急?楚迪文都逃走了,誰還會顧忌他,再說姜總可是絕對控股的股東,有事情不需要與楚迪文商議,許茹、楊麗都去過那裡,我可以和磐雲商議,讓他們把業務關係轉過來。”

開這個會的目的是為了看大家對公司發生遭遇的反應,姜飛和米璐商議的時候就表示,只是想看看每個員工的思想;從現在情況看,姜飛的設想得到了滿足,大部分人的態度已經明了。米璐相信,梁雅不是為了自己說這番話的,肯定是甄柏堅或者磐雲有想法,只要自己表示人力不足,磐雲甚至能把許茹和楊麗派過來幫忙。

這哪還是公司內部的角逐,簡直是一場商業無間道的演出,甄柏堅還是名不副實;米璐心中厭煩,臉上笑吟吟地說:“這件事超出了我的許可權和層面,梁經理,你還是直接與姜總聯絡吧。”

梁雅自然不會去和姜飛聯絡,文森已經說了,甄柏堅想插手實驗室被姜飛拒絕了,估計姜飛現在對甄柏堅的人不會有什麼好感,梁雅要是挑起這個話題,就是自找沒趣。會議開到最後,米璐還是做了一些調整,避免姜飛難做,把一部分的業務交給了梁雅負責,適當地緩解一下雙方的矛盾。

米璐向姜飛通報了情況,姜飛肯定了米璐的調整,斟酌著說:“半個月後,你記得再開一次會,除了檢查他們的工作,可以適當地把待遇調整一下,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不管洪水是真是假,對我們老百姓來說肯定是有影響,員工們沉不住氣,情緒波動都是正常的,所以要有舉動,做給股東和業務對手看。”

很少有老闆主動想著加薪,米璐感覺姜飛還是蠻上道的,或者說在其他地方需要投入的時間精力太多,對炫匯的管理心有餘而力不足,寧可花錢買平安。米璐說笑著掛了電話,姜飛在獨自一個人的房間發出一長串意味深長的冷笑,梁雅的舉動,百分之百是按照甄柏堅的要求做的,說明甄總現在也很活躍。

姜飛從房間裡走出來,阿梅打趣說:“什麼悄悄話要躲到房間裡說,米璐和我年紀差不多,值得嗎?”

正在喝水的蔡乾義差點被嗆住

,轉向牆角不停地咳嗽;柴一楠笑著搖頭說:“阿梅,姜總現在的心情一定很複雜,不過你放心,他總有一天能證明他和米璐之間的清白和對你的用心,皮魯斯,你說是不是?”

皮魯斯笑著指了指柴一楠,小姑娘也不是好惹的,話說得模擬兩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可真要是想置身事外,就不會說這些話。姜飛竟然沒有發怒,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頭,盯著阿梅說了一句:“把警方對實驗室調查的詳細報告給我們每個人一份,半個小時以後開會,看是不是需要增加一些裝置。”

對於科研單位,安全第一,楚迪文和康贇購買的裝置,哪怕是警方檢查過了,姜飛也不打算用,誰知道裡面有沒有裝木馬或者後門;至於實驗室原來的裝置,等資料儲存好,蔡乾義與阿梅會全部格式化,系統重裝。阿梅早就列印好檔案,一面散發一面說:“警方在康贇的家裡確實發現了大量的備份,估計在警局也會流出去很多,我們日子沒有原先想象的那麼好過。”

蔡乾義終於站直了身子,放下茶杯,不慌不忙地說:“沒關係,那些專案要轉化成實際的效益,需要很多的時間,馬丁老師做的最絕的就是,每一個專案他都藏起來一段最重要的程式或公式或資料,所以康贇接手後才很難受,除了他自己研發出來的東西,其他的專案都不全,六十六階魔方連邊都沒有摸著。”

姜飛似乎對蔡乾義的提醒無動於衷,漠然地說:“微林電氣要的就是魔方,你們已經和對方談了一次,很明顯,其他的東西他們不感興趣,乾義,你說馬丁教授會把那些東西藏在什麼地方,康贇找了這麼長時間沒找到,難道是我能找到的地方?”

馬丁教授既然不允許自己技術上的繼承人掌握這些資料,那麼就應該允許接手的股東能拿到資料,否則就是在開玩笑,拿自己一生的研究成果不重視。作為西方學術培養出來的頂級科研人員,馬丁教授似乎沒必要寧可毀掉成果,也不留給人類,從他一系列胸有成竹的佈置看,馬丁教授還是想有所舉動的。

阿梅發完資料,搖曳地走到姜飛面前說:“實驗室不會是第二個磐雲吧?”

“不可能。”皮魯斯抬起頭,眼神閃過凌厲的光芒,堅定地說:“我和朱萬闕討論過,也請幾位大律師看過,姜飛的授權檔案有排他性,即使後面出現新的所謂遺囑,也無法改變姜飛的擁有權。即使姜飛死了,也是以姜飛的繼承次序來安排,與馬丁教授完全沒有關係,阿梅,你沒感覺到嗎?姜飛現在周圍安靜了許多。”

阿梅怎麼會沒感覺,原來在姜飛周圍,總有一些無人飛機和微型飛行器在跟蹤,即使有警方的干涉,那些人都沒有退縮;但是忽然之間,這些跟蹤的數字下降了很多,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三。負責監視這些飛行器的牛仔南早就拿出了報告,只是虞孟力和淵文笙的兩個圈子都沒分析出是什麼原因,一種看法是姜飛的價值下降了,可虞孟力認為,是姜飛的價值上升到不能出意外的地步。

皮魯斯故意在辦公室

說起,是和阿梅預先商量好的橋段,用來檢測蔡乾義與柴一楠用的,希望趁著這段空隙的時間,弄清楚姜飛身邊每一個人的底細。哪怕柴一楠一起經歷過生死,應該甄別的時候還是要甄別;阿梅笑著接話說:“興許所有人都知道實驗室是個亂攤子,該洩露的檔案早就洩露出去,康贇找不到的東西,我們也找不到。”

柴一楠喊了一塊口香糖,隨口說:“會不會馬丁教授把資料擺在家裡了?”

“不會。”蔡乾義翻看著面前的檔案說:“老師當時已經發現了武天銑的異常,不會做那種蠢事。”

姜飛一愣,雖然自己和虞孟力假設過,但是在這方面從來沒有證據,並且武天銑比楚迪文守法,按照淵文笙的說法,在警方那裡沒有一點不良記錄,要是論清白,肯定比姜飛案底清白。姜飛裝作隨意地問:“馬丁教授發現了什麼異常?”

蔡乾義想了想說:“具體的我不清楚,老師只是說武天銑背後有人,因為武天銑知道許多不該知道的東西,老師為了保險起見,甚至還安排過兩次試探,一次是關於以前一個遊戲,對了,姜總,就是你現在關注的黑暗富翁,老師在遊戲中做了個手腳,想買一件定製品,最後是武天銑找到了廠家;還有一次是蒐集楚迪文的資料,武天銑確實是個有辦法的人。”

姜飛四人聽了臉色大變,蔡乾義說到後面,自己也發現不對,武天銑要是真這麼有辦法,怎麼會發現不了馬丁教授的試探;皮魯斯示意柴一楠關上房門,冷靜地問蔡乾義:“你和楚迪文說過這些事嗎?”

“不用我說,康贇都知道。”蔡乾義心有餘悸地說:“楚迪文一次在和我們吃飯的時候,主動提起過這件事,說武天銑這個人不地道,喜歡暗地裡害人。當時就舉了這個例子,不過下面的人都在,楚迪文冠冕堂皇的說法,是武天銑主動調查他,然後在老師面前搬弄是非,被老師訓斥後,就挑唆龔蔻與老師的關係。”

阿梅嬌笑著提醒蔡乾義:“蔡工,聽下面的人說,你和武天銑關係不錯,前一段時間與康贇為了實驗室爭執的時候,還是武天銑來實驗室與楚迪文、康贇談判的,你們是不是後來出了什麼事?”

蔡乾義不知道是真沒聽出阿梅話裡的意思,還是假裝糊塗,自顧自地說:“我和武天銑的關係沒有外面想象得那麼好,我是個龔蔻一起長大的,不管我有什麼想法,一般龔蔻求到我的事情,我都會儘量幫忙。不瞞你們說,當時我對實驗室的主導權也有想法,所以我不願意康贇一人獨大,因為康贇的能力根本掌握不了這個盤子;我那時候確實希望武天銑能掌控實驗室。”

姜飛反而松了一口氣,蔡乾義的本意無可厚非,前面一段時間,連姜飛自己都沒想過入主實驗室,蔡乾義怎麼會想到,估計蔡乾義當時只要是有人做外援,都會合作。等姜飛問起蔡乾義那時候為什麼不和作為微林電氣代表的自己聯絡,果然武天銑阻擾;姜飛不由得佩服聶嘯林,要不是他冒險拿到程式,恐怕還是不死不活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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