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林彈雨之後,五輛轎車呼嘯著從停車場離開,米卡奇和聞訊趕來的警察共三輛警車一輛摩托車,緊緊地追了下去。虞孟力環視著銀行內部的機器人保安,微微皺了皺眉,阿梅察覺到問:“有什麼不對的嗎?”

虞孟力沒有說,一直到上了傑克摩斯的轎車,虞孟力才說:“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如果這次對方使用銀行的機器人保安,或者是透過網路開啟那扇安全門,你說我們有多大的機會全身而退?”

銀行的大廳是一片開闊地,在外圍封死的情況下,機器人保安突然出手,不要說姜飛這樣的菜鳥,就是虞孟力和阿梅這樣身經百戰的人,也很難逃脫厄運。根據調查的一系列案例,對方最大的依恃就是能透過有線或無線的網路,在極短的時間裡改變機器人或防禦體系的程式設計,製造出一個又一個出奇不易的殺手。

阿梅推敲著說:“會不會是銀行的防禦體系和機器人的程式設計與眾不同,對方無法破譯?”

“對方能改變警局的保安。”虞孟力臉上的笑容突然收住,琢磨了兩分鍾說:“阿梅,你說得有理,我差一點忘了,警局的保安也不是警察,都是保安公司調派的機器人。再說警局是自身的電腦出問題,所以才能在系統內部到處遊走;不過是不是還有一種可能,對於那一方來說,銀行同樣重要,不允許人來破壞。”

阿梅、傑克摩斯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是姜飛聽懂了,脫口而出:“遊戲。”

虞孟力讚賞地點點頭,阿梅兩人恍然大悟,不管暗地裡那個對手是人還是機器人,其實都需要秩序,在市場經濟的社會裡,銀行是最不可缺的一部分,就像遊戲,總要有個數字標尺表明你贏了還是輸了。阿梅裝作不高興地說:“都說我智商高,可是你們兩個總有我想不到的事情,不會還有事情瞞著我吧?”

傑克摩斯警惕地瞅一瞅前面的道路,低聲說:“我一時沒想明白,是不是在某個遊戲裡,規定一條馬路不能受到多少次襲擊?”

都是聰明人,姜飛隨口的一句遊戲,讓這些職業情報人員開始換一個角度考慮問題,以往很多不可思議的問題似乎有了圓滿的答案。但是姜飛和虞孟力的心更沉了,什麼人會如此嚴格遵循一個遊戲規則,那只有計算機和機器人,在程式設計的開始就被始作俑者圈定了框架,雖然後來不斷地自我修復,但是有些陳芝麻爛穀子的東西還是去不掉。

如果換做人類,這些小兒科的東西根本不會當做一回事,十個姜飛現在都躺在馬路上;虞孟力看看手機,點開顯示屏,扭頭看看姜飛說:“你很幸運,那些人也很幸運。”

顯示屏上顯示出,在一個小時內,受襲擊的不止是姜飛他們,還有上百起類似的情況在不同城市發生,姜飛心中再無懷疑,這些人肯定與自己或者是汪伽

憲那些人一樣,在某種人眼裡是懷疑對象、障礙物。吾道不孤,在危難的時候總有熱血的人,總有願意做些事情與犧牲的人,姜飛感覺到,那些人在和自己共同呼吸,一起前進。

阿梅提議說:“讓淵文笙和張延海去查類似的遊戲,就是今天這麼多事,總有些在遊戲中模擬或者有人計算的影子吧。”

阿梅這女人的智商確實高得怕人,在認定是遊戲的框架後,立即找到了突破點,告訴淵文笙,其實就是要利用淵文笙偵探所的裝置和警方的關係來調查。虞孟力和淵文笙在電話裡談了十分鐘,其實從虞孟力的第一句話,淵文笙就懂得了是什麼意思,後面談的則是注意事項,淵文笙認為不可打草驚蛇。

如果真有這種遊戲,很可能那家遊戲公司或者是遊戲的某些協作方是對方的人,時刻監視著遊戲的狀況,要是發現有人在調查,很可能會給調查者帶來不必要的傷害,甚至在短時間內犧牲掉遊戲。另一個就是遊戲玩家,如果透過遊戲釋出訊息,就牽扯到有多少人是真正的玩家,有多少人是對方的下線,所以淵文笙的態度,以警方為主。

虞孟力同意了這個建議,靈馬出版社對這方面的資料極少,警局對於文化有專門的備檔資料,只要不出現崩盤,網路上還是有些資料可以用的。張延海的任務就變成了拾遺補缺,防止警局遺漏了某些不起眼的小遊戲,虞孟力掛了淵文笙的電話,又和張延海聊了一會,說清楚自己的想法,足夠讓張延海不至於誤會,找錯了方向。

到了好運酒樓的時候,米璐正在給一幫新員工上課,和梁雅一唱一和,說得正帶勁;兩人各自懷著不同的目的,說得底下人一愣一愣的。姜飛進去的時候,正聽見米璐在說工業區的事情,阿梅找的那個自媒體攝影組已經過去了,下個月就能將第一集放到網上,姜飛笑笑說:“別聽米經理胡侃,那就是個形象包裝的方案,楚總那邊還沒有同意脫手。”

梁雅遞過擬好的選單笑著說:“楚迪文會同意的,楊麗已經停了許茹所有業務單位的訂單。”

姜飛一怔,臉上頓時失去了笑容,讓米璐安排上菜,喊了梁雅和阿梅到隔壁的一個包廂仔細詢問,梁雅是從文森和總部兩邊得到的訊息,楊麗確實通知許茹的業務單位,後面不打交道了,正在做訂單的單位必須完全交貨合格後,才能把賬目結清楚。梁雅不明所以然地說:“楊麗一直被許茹壓住,現在翻了身,想出一口惡氣。”

姜飛搖搖頭,把許茹有楊麗裸照和影片的事情說了出來,沉吟說:“按道理,楊麗沒這個膽子,如果她要挾許茹拿回照片,應該是象徵性地坐坐姿態,不需要趕盡殺絕,畢竟那些工廠對磐雲來說,也是相當重要的加工單位,就算與許茹關係不錯,甚至有金錢交易,但那是行業的潛規

則,換一個發貨的人,大部分的人立即會忘了以前的上家是誰。”

阿梅冷笑著說:“許茹就是死,也不會把楊麗的照片還給楊麗,一個是許茹已經把照片給了王志原,楊麗是破罐子破摔,出一口胸中的惡氣,在甄總面前掙點積分。另外一種,就是楊麗還是在聽楚迪文的話,那麼這種做法就會在暗中引發事端,現在是非常時期,平時一個很小的問題,都會被借題發揮,放大到眾矢之的。”

姜飛想了想說:“淵文笙等會就會過來,他安排人調查王志原,應該是有所耳聞,梁雅,你暫時不要和甄總說,等吃完飯,我們問過淵文笙,你再彙報。”

梁雅七竅玲瓏,曉得姜飛是一片好意,同時是對合作伙伴的負責;楊麗的事情經過分析就顯得很微妙,有沒有暗藏殺機,絕對不是屋裡三個人隨便猜猜就可以的。最後不管是什麼結論,姜飛都必須給甄柏堅看到真材實料,而不能在猜測的歧途上越走越遠;那樣會讓甄柏堅和文森坐不住,誰都不願用一個會隨時引爆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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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飯談笑風生,但是梁雅一口酒都沒敢喝,在清醒中心急如焚;淵文笙就像戲中壓軸的主角姍姍來遲,一直到所有人都吃了主食,淵文笙才接了張延海趕到。張延海今天顯得明顯地興奮,來了以後就拉著虞孟力到外面去嘰嘰咕咕,淵文笙忙不迭地吃了一碗海鮮泡飯,喝了兩碗魚湯,才心滿意足地放下碗,對著等待已久的梁雅說:“帝豪夜總會被查封了,王慶虎在出逃的時候溺水死了,艾薇兒被抓到了警局,王志原失業了。現在還沒有發現楊麗照片公開的痕跡,但是楊麗可能從艾薇兒的事情上,想到王志原早就知道了真相。”

楊麗是個胸大有頭腦的女人,一旦認為王志原和楚迪文他們一起欺騙了自己,做出現在這種瘋狂的事還是有可能的。梁雅對淵文笙莫名地生出一種好感,一個念頭從心裡冒出來,淵文笙來遲會不會就是為了去瞭解這些情況,梁雅可是親眼看見姜飛打電話給淵文笙想瞭解這些情況。

梁雅還在座位上遐思,米璐詭異地笑笑說:“那也不能掉以輕心,如果楚迪文手裡還有其他牌對付楊麗,而楊麗並不知道,你們說如果明天楚迪文突然出示了把柄,或者乾脆以其他方式要挾楊麗,楊麗會怎麼做。梁雅,按照正常的手段,光是通知那些廠是不夠的,既然決心瞭解,就要從最壞的角度去想,最起碼應該派人去每個廠實地觀察,另外安排相關的機構來驗收產品。

米璐表現出一個老手的謹慎與經驗,在不知道雙方具體想法的情況下,提了一個可行的方案,雖然增加了一些成本,但是可以確保磐雲立足於不敗之地,梁雅走出房間,彙報給甄柏堅聽,甄柏堅爽快地說:“好,好,你能做到這一步就夠了,後面我和文森說,交給磐雲自己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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