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沒有過幾天,汪致遠就回來看著陳蒹葭一言不發,就那麼看著。哎瑪,這是要鬧騰哪樣?日子不打算好好過下去了?陳蒹葭一臉的疑惑看著他,表示他到底想要問什麼。

“聽說你給二哥一個特別不一樣的人才?”

“人才?是傻子吧。老是叨叨了一大堆我壓根聽不懂的東西,還說我要是不聽她的我就是傻子,我覺得我要是聽了,那我才是傻子呢。”

陳蒹葭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對薛婷的鄙視,“更何況,你知道那個人是從哪裡來的嗎?哎,這個貌似不能說,說了我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陳蒹葭說到這裡,就一張糾結臉。畢竟,多活了幾世,演技哪裡還會太差。

汪致遠看著陳蒹葭,不知道要怎麼說,畢竟,他也是發現了,陳蒹葭在看書在研究技術上,還是特別有天賦的。但是,在人際交往上,就缺一根筋。

這麼看來,還真的,陳蒹葭一點也沒有覺得那個人好。

“可是,下一次你要是遇到這種人,你是不是要給我說一聲啊。萬一出事了,那咋辦?”

陳蒹葭立刻眼珠子瞪的大大的,“你不會也覺得那個女的漂亮,嘴比我巧吧。”說著說著,立刻就有驚慌,變成了眼淚汪汪。

哎瑪,原本汪致遠就喜歡陳蒹葭,現在一看他一個不高興,立刻讓陳蒹葭這麼慌張,哪裡捨得繼續問下去呢。

“哎,沒事了,沒事了,那我不問了。但是,我就是怕事情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我其實想要一份安穩,不求大的大起大落的。”

“那有什麼不好嗎?這個人,其實我是想要殺了的,就覺得猛然從天降落出來的一個妖魔鬼怪一般。但是,我又害怕,也害怕你殺人。老是覺得我跟前睡著一個可怕的人。”

“那你是送過去讓二哥殺了?”

“哎,這個我是沒有明說的。總不好我自己不想殺人,就送過去讓二哥殺啊。這要是二哥知道了,那還不覺得我胳膊肘往外拐啊。”陳蒹葭說著就衝汪致遠一個白眼。

汪致遠猛然就被陳蒹葭這一句話給取悅了,哎呀,立刻,所有的不高興不滿意,都消散了。

說話真的是一門藝術,說假話更是一門藝術。

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再說一次的。

“蒹葭,以後啊,要是有這種事情,你要先記得跟我商量,你要是覺得我下手噁心,那我直接讓別人下手,咱不髒自己的手。但是,你一下子把人送出去了,而且,那個人特別有能力。”

“嗯?有能力?不是胡說八道嗎?她說的很多話,我都仔細的查了,沒有一句是書上有的,我就覺得自己碰到了一個瘋子。再說了,再說了、、、、、、”

汪致遠不知道陳蒹葭怎麼突然就開始糾結,而且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沒事,你慢慢說,我慢慢的聽著。”

“這個事情有些重大,我其實都沒有敢給二哥細說,怕他覺得我怎麼了。”

“嗯?”

“哎呀,就是我那天偷偷跟著薛家的人,然後看到他們放寶貝的地方了。我剛一激動,以為自己能發大財,可那些寶貝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嗯?”

“哎呀,就是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我剛打算看看怎麼回事,就自己暈過去了。”

“我醒來以後,真的是怕了,趕緊的就跑回來。”

陳蒹葭說一句,就要等一下,然後看看汪致遠的反應。

“之後幾天,我老是覺得耳朵跟前有人跟我說話,我又不知道這人在哪裡。那個時候,特別怕,都想要讓你時刻陪著我來著。但是,你又比較忙,我也不好意思了。”

“嗯?就那個女的,有一天她自己說她叫什麼名字,然後說我是二傻子,不知道自己身懷巨寶、、、、、、總歸,她叨叨了好幾天,我就怕的不敢搭理她。”

“但是,有一天,她都快要餓死了,我覺得我要是不管她,那我是不是就是殺人兇手啊。我就想著,要不要把桌子上的水和點心給她吃點。然後那桌子上的水和點心就沒了!”

陳蒹葭說到這裡,立刻自己也驚悚了一下,表示她是真的怕到了。

汪致遠原本還聽著沒有什麼關係,這會被陳蒹葭一驚一乍的,也是怕了一跳。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個時候,內心還是不安定的。

覺得陳蒹葭把這麼大的秘密,交給了陳清淺,就盼著陳清淺不要辜負了陳蒹葭的好。萬一要是辜負了,那他就要帶著汪家,還有其他交好的世家,抗衡陳清淺。

但是,到時候陳蒹葭肯定是會心裡受傷的。他不想要陳蒹葭受傷害,也不想要陳蒹葭和陳清淺翻臉。可他也不能拿著汪家和其他家族的利益,來成全陳清淺。

真的到了這一步,汪致遠覺得好難啊。

可惜,陳蒹葭卻不覺得會如此。她不把人心人性想的多麼美好,但是,也不會太差。畢竟,陳清淺的命還是她救回來的。

就算是再怎麼說,陳清淺也不會為了一個可能的未來,就把陳蒹葭推出去的。這一點上,陳蒹葭也不擔心的。或者,作為一個穿越人士,她還是比較相信陳清淺的。

而陳清淺有了薛婷的幫助,整個都是如虎添翼。生意做的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幾樣,而是大面積的擴大。現是在糧食上提高產量,接著就是改進教育體制。

哎瑪,真的,他們幾個人帶出去的人,那都是仔細的教育。全方面的教育,不僅僅是教育基本的生存,還會教薛婷知道的其他知識。

更讓陳蒹葭覺得可怕的是,陳清淺居然想要科技富國!更是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

哎,什麼多餘的也不用說了,她就看著就好了。

原本還以為自己這一次的任務是要謀劃,可現在看來,自己就是眼巴巴的瞅著就好了。看著別人各種鬧騰,然後鬧騰著鬧騰著,就把蔣家、吳家、薛家給鬧騰掉了。

至於剩下來的閻公公,真的,他們都可以想到挾天子以令諸侯,對付一個閻公公完全是小菜一碟。這麼想著,陳蒹葭就越發的覺自己適合躺著贏啊。

而顯然,薛婷還記仇著陳蒹葭不給她吃喝的那幾天。不過,在她還沒有取得陳清淺絕對的信任之前,她是不會想著對付陳蒹葭的。

慢慢的,陳清淺就覺得自己對陳蒹葭意見特別大,覺得是不是他這種保守的做法,一輩子都報不了仇了。他報不了仇,那還要把這份仇恨,延續到下一代人身上。

要是聽薛婷的安排,那他們根本就不用下一代人繼續奮鬥在報仇的路上。

尤其是薛婷不僅僅是說出來,更是做出來了成果。用她的辦法,直接就提高了糧食產量。他們這一小塊地區的糧食產量,直接就超過了其他一個郡的產量。

要不是他們實實際際的自己親自監督的,那他們都要懷疑是薛婷搗鬼了。

現在,知道都是真實的,陳清淺覺得自己要是不動心,能不高興,那都是不正常的。

整個基地都是忙活的熱火朝天,越是這樣子的,汪致遠越是心裡不安。陳蒹葭也是感受到了他的心緒不寧。可能怎麼辦?總不能朝著陳清淺出手。

當然,陳蒹葭始終都是不覺得交出去一個薛婷有什麼不對。畢竟,這麼個人,可以帶著這個時代,超前邁進幾個大步,那都是相當不錯了。

就衝著這個,要是自己任務失敗了,那陳蒹葭也是不會太難過的。當然,她也有知識,有技術的。只不過,她自己懶,不想那麼操勞而已。

汪致遠越是心裡不安定,陳蒹葭越發開始淡定。每天準時準點的起床,然後運動一圈,再接著,就是洗漱收拾,吃早飯。早飯吃完了,那就四處溜達溜達。

總歸,上午一般很少主動去做個什麼,就這裡看看那裡看看。至於家裡的活計,有下人看著處理。處理好了,不一定有賞,但是,處理不好,肯定是有懲罰的。

而各處的掌櫃,陳蒹葭更是不擔心的。只要他們想用命換銀子,那他們隨意。

不過,她居然發現,自己這麼過了一個周,開始覺得無聊。尤其是每天一吃完飯,那就特別困,特別想要睡覺。眼皮子都掙扎不開,非要使勁的掙扎才行。

要不然,她覺得她坐著能睡著。哪怕是慢慢走著,那也是可以閉著眼睛睡著。她都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這麼嚴重的瞌睡。讓家裡的人使勁的都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陳蒹葭自己也讓系統幫著自己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哎呀,這麼一想,難道她缺覺?那沒關係的,她直接開啟睡覺模式。

只有她自己睡醒了,那才去吃飯,要不然,別人不要輕易的來叫醒她。

她手底下的人,覺得這是不是有些奇怪。要不然,這種話被傳出去了,那陳蒹葭不要名聲了?可是,他們看著陳蒹葭也是瞌睡的不行,就覺得好奇怪。

畢竟,又不是喜脈,要是喜脈,那他們也是郎中旁邊站著,怎麼能聽不見。可是其他的吧,貌似也不是。因為人家郎中說一切都是正常,都是好好的。

要不是都知道這是個厲害的郎中,他們都要懷疑這個郎中撒謊了。

所以,哪怕是覺得陳蒹葭這麼決定有些不對勁,但是,還是照做了。

接下來幾天,陳蒹葭每天都是睡覺。醒過來,自己走走,然後吃飯。吃了飯,要是困了,那就繼續去睡覺。越是睡覺,越是覺得自己困的不行。

汪致遠覺得是不是陳蒹葭被人家下毒了。要不然,哪裡能這麼困呢。這一連著五天都這樣子,肯定是不正常的。所以,換個郎中,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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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圈下來,郎中換了幾十個,陳蒹葭卻是開始越發的嗜睡。

大家到了這個時候,都開始害怕。覺得從政局不穩定以來,先是蔣家,又是薛家,現在,連陳閣老唯一的閨女,那都是要遭遇不測?

而趁著這個節骨眼,陳絲絛居然執意要來京都。那是說什麼也要來,不管夫家怎麼勸說都是不聽勸的。尤其是她名字底下,放著一個庶子,真的噁心的她厲害。

她走的時候,不能帶著庶子一起。就衝著這個,人家小妾還幫著她在她夫君面前說話。陳絲絛哪怕是依舊噁心的厲害,但是也沒有過分鬧騰。

她覺得到了現在,她一定要過去幫著看看,看看陳蒹葭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個勁的睡不醒。要是被人家下毒了,那她要回去繼承陳家留下來的家業。

畢竟,現在陳家就剩下他們兩個人。要是陳蒹葭出事了,那他們陳家留下來的東西,肯定是她的。至於她夫君,她也是看出來了,完全不是能有出息的人。

她一點也不覺得她自己碧旁人有多差,就陳蒹葭那麼一個書呆子,都可以嫁給汪家嫡子,還掌管兩家的家業,那她怎麼甘心一輩子被發配到那麼邊緣的地方呢。

不論陳蒹葭怎麼說,那她自己內心一點也不想離開京都的。只不過,當初是為了讓陳蒹葭能給她多陪一些嫁妝的。可惜,的確是陪了很多的嫁妝,卻被人家給劫持走了。

這一次,她回京都,要是掌管了整個陳家,那她一定不會想著要再回去了。要是她夫君不想來京都,那就算了。他們和離也是可以的。

這一路,為了以防萬一,她直接花大錢,僱傭了一支特別厲害的保鏢。

而現在的陳蒹葭,的確是不知道陳絲絛的訊息。她現在覺得自己每天都瞌睡,睡不醒。明知道這樣子是不對的,但是,她又不知道不對是來自哪裡。

她覺得這麼下去,估計她是第一個在完成任務的時候,莫名其妙睡死過去的任務者。

可原因,她找不到。

陳蒹葭自己心裡火氣,一個勁的仔細想自己到底從什麼時候起,就這麼瞌睡了呢。卻始終沒有想到哪裡不對勁。連帶著赤腳郎中,那有名氣的都是來看過了,卻找不到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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