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有趣的很。”
杜遠看著全面進化喪屍，說道。
根據氣息的變換，還有餓貨的探測結果，杜遠已經確定，這個喪屍已經進化到了第一階段的圓滿程度，和之前的鄭菲境界相仿。
而且，他在這個喪屍身上，獲得了和上次那個青年喪屍相似的感覺。
“二階的喪屍，全都會清醒過來嗎？”
杜遠看了看車前的喪屍，說道，“菲菲，關上窗戶。”
“好的。”
鄭菲說完，將只留一條細縫的車窗完全關閉。
車前的全面進化喪屍沒有像其它喪屍那樣，感受不到兩人氣息之後就離開這裡，而是繼續盯著車裡的杜遠看。
“而且，似乎現在就有了一定的思維能力，不是光靠著氣息來決定的時候了。”
杜遠思索道。
最低級別的普通喪屍，雖然能夠看到，能夠聽到，也能夠聞到，但最多的，還是靠著氣息來確定獵物。
這也是喪屍雖然會被響動吸引，卻較少攻擊發出聲響的物體，也很少攻擊模特，但等到倖存者出現，哪怕是不出聲不動，也會有喪屍衝過來的原因。
進化喪屍雖然強大許多，但感受物體的時候，仍舊以氣息為主。
眼前的喪屍卻不是這樣，它已經盯著杜遠十分鐘了，卻仍舊沒有離開的意思，哪怕是餓貨的車窗緊閉，也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你試試，看能不能干擾它。”
杜遠說道。
鄭菲點頭答應，又開啟了車窗。
車窗降下的一瞬間，車前的喪屍忽然動了一下，應該是感受到了杜遠和鄭菲兩人的氣息，卻沒有發起攻擊。
“這麼厲害，這是具有了簡單的思維能力嗎？”
杜遠說道。
鄭菲的精神波動漸漸彙集到了進化喪屍的身上，試著對它造成影響。
“我的感覺不是很好，它身上有著很強的抗力，已經不能完全控制它了，但簡單的動作還是能夠做到。”
她話剛說完，進化喪屍的右腳忽然抬了起來，想要往前邁步。
但喪屍身體的其它部位並不配合，身體沒有向前傾斜，所以右腳落下的時候，這一步並沒有邁出。
喪屍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轉過身去，想要離開。
但現在鄭菲正在控制它的右腳，在轉身的過程中，喪屍的兩條腿頓時擰到了一起，“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餓貨，出手。”
杜遠臉色陰沉的說道。
兩條長長的觸手頓時從車底伸出，瞬間纏住了進化喪屍，將它舉到了空中。
“怎麼了，杜遠？”
鄭菲問道，“我還能繼續控制呢。”
“不用試驗了，”
杜遠搖搖頭說道，“這個喪屍留不得。”
進化喪屍已經意識到不妙，正在扭動著身子，想要脫開觸手的束縛。
但餓貨的觸手力道極大，根本不是它能夠掙脫開的。
“怎麼了？”
鄭菲問道。
“我問你，你以前見過喪屍吃喪屍嗎？”
杜遠問道。
“這個，還真的沒有。”
鄭菲以前也只見過喪屍吃人的，她一直以為喪屍和人一樣，不吃同類。
“人也有吃人的，但在這之前，我們沒有見過喪屍吃喪屍的。”
杜遠說道，“更不用說，喪屍吃掉喪屍以後，進化的速度這麼快。”
人類吸收人類的進化能，進化速度會加快，想不到喪屍也有同樣的情況。
鄭菲控制的這個全面進化喪屍，原本的進化程度並不算高，在這十幾個進化喪屍之中只能算得上是墊底的存在。
但是吃掉十幾個進化喪屍後，居然一躍變成了第一階段頂尖的存在。
如果任由它離開，將這種進化方式傳播出去，那將會造就大量的進化喪屍。
一旦進化喪屍進化到一定程度，人類槍械和其它武器對於進化喪屍的威脅就會急劇下降。
剛剛進化的坦克喪屍就能夠抵抗小口徑武器的持續射擊，黑皮喪屍甚至能夠抵禦一般輕武器的攻擊。
等進化到第一階段頂點的時候，杜遠毫不懷疑黑皮喪屍可以正面抵抗火箭筒或者大炮的攻擊。
坦克喪屍甚至有可能會直接和真正的坦克對抗。
更別說還有飛毛腿喪屍這種敏捷進化型的喪屍，絕對有能力在倖存者注意到它的時候，殺掉武器的操控者。
而這樣的喪屍居然具有簡單的思維能力，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只有簡單的本能，想想就覺得可怕。
如果有數萬第一階段進化圓滿的喪屍開始攻城，杜遠不覺得有多少避難所或者基地能夠倖免於難。
杜遠一邊說話，一邊下達了命令。
餓貨的兩條觸手一起用力，像是擰乾毛巾一般，用力絞著進化喪屍。
“滋滋……”
進化喪屍在觸手的大力之下，就像是一個四處漏氣的破口袋，全身往外噴灑著血液。
血液從觸手的縫隙中流出，灑落在地面上。
不一會兒，原本還在分離掙扎的喪屍已經完全不動了。
“扔下來吧。”
杜遠說道。
餓貨的觸手一鬆，進化喪屍彷彿一攤爛泥一樣，“噗”的一聲掉落在地上自己的血泊之中。
“燒掉，不留一點痕跡。”
杜遠說道。
餓貨又伸出一根細細的硬管，來到進化喪屍的屍體上方時候，忽然噴灑出透明的液體。
隨後，硬管的末端忽然電弧一閃，噴出的液體立刻燃燒起來，冒出藍幽幽的火苗。
硬管中噴出的，是餓貨製造出來，純粹的乙醇。
杜遠和鄭菲在這裡整整守了半夜，乙醇燒完又加，直到確定地面上除了骨灰，沒有一絲其它殘留後，這才離開了這裡。
“回去以後試驗下，看看喪屍吞噬同類，和被你控制有沒有關係。”
杜遠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如果真的是被你引發的，那你以後堅決不要控制喪屍殺喪屍了。”
“可能，是只有進化喪屍這樣吧，還是只有全面進化喪屍這樣？”
鄭菲說道，“我剛才控制普通喪屍的時候，就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也沒有控制普通喪屍吃同類啊。”
杜遠說道，鄭菲剛才控制只是控制普通喪屍做殭屍跳而已，“不管怎麼說，你都要小心，如果事情真是我們說的這樣，那你控制喪屍的事情，就變成而一個禁忌，觸碰不得。”
“好的，我知道了。”
鄭菲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道。
她剛剛獲得一個有趣的新能力，居然有可能不能用，這不有的不讓她氣悶。
“別生氣了，你不是還有別的攻擊手段嘛！”
杜遠安慰道。
鄭菲的精神波動不僅能夠控制喪屍，還能在不知不覺中殺死喪屍。
“回去多練練，說不定比你控制喪屍還有用。”
兩人離開後，幾個被火光吸引過來的喪屍終於走到了這裡。
一個喪屍似乎被什麼吸引，伸手在地面抹了一把，然後放進了嘴裡，忽然，它兇性大發，一口咬在了旁邊喪屍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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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貨在絞殺喪屍時候，一道血液被擠出，飛了很遠，落到杜遠沒有注意的地方。
喪屍剛才抹到的，正是這一道細細的血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