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臨時起意,給了站崗的士兵一塊狗肉之後,選了一條和來時不同的路,離開了泉鎮。

這條路經過滿縣,杜遠準備再去刷一波經驗。

滿縣距離保州市更近,發展比平縣好得多,人口密度更大,所以喪屍的數量也更多,杜遠為了保證安全,從縣城的邊緣繞了過去。

“唰唰”聲中,餓貨揮舞著大刀,將擋路的幾個喪屍砍到在地,車後迅速跑來幾隻生化鼠,紛紛用粗長的尾巴纏住倒地的喪屍,吸收能量。

大黑狗已經跳下了車,來回奔跑著,接應那些速度太慢的生化鼠。

從泉鎮到這裡,杜遠已經殺掉了近百個喪屍,還有一半的路程才能繞過滿縣縣城,他其實並不擔心過不去,只是怕吳作等人看到自己沒回去,又要擔驚受怕。

有些著急的杜遠,沒注意遠處辦公樓上射向他的暗淡燈光。

……

“菲菲,算了吧,他看不到的。”

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嘆了口氣,對著窗邊的女孩說道。

女孩二十二三歲模樣,正在用一隻手電對著杜遠的方向搖晃,只是手電裡的電池接近報廢,發出的光芒十分微弱,除非是直視這裡,才有可能發現搖晃的燈光。

看杜遠一個車燈的汽車越開越遠,鄭菲一跺腳,抬手就想摔手電,想了想,又把手電收了回來,扔到旁邊一個男子的身上。

“都怪你,說什麼怕黑,晚上守夜都要打著手電,我們女人都不怕,你怕什麼,你還是不是男人?”

被批評的男子滿臉尷尬,幸好屋內光線暗淡,別人看不清他的臉色。

他弱弱的說道:“外面沒路燈,也停電了,守夜要是沒點光亮,萬一喪屍上來了,怎麼辦。”

“喪屍上來了先把你吃了,外面的那些瓶罐箱子是放著好看的?”

鄭菲氣極,上來就要踢男子。

一旁三十來歲的女子趕緊上前攔住,“菲菲,算了,那個人已經走了,你再打曾勇也沒用,還有可能把喪屍引過來。”

鄭菲氣哼哼的說道:“引來了更好,先把這個傢伙扔出去喂喪屍,少個人吃飯,我們能多堅持一段時間。”

鄭菲和曾勇,還有三十來歲女子汪靜的弟弟汪寧是同事,末世爆發時候,三人一起逃到了八樓這個會議室裡。

汪靜那天來看弟弟,就一起躲到了這裡。

汪寧正在門外守夜,聽到屋裡的聲音,連忙開門進來。

“怎麼了,那個人來了嗎?”

鄭菲沒好氣的說道:“沒有,手電太暗,他根本就看不到。”

“這就不妙了,”汪寧皺著眉頭說道,“吃的已經不多,要是還沒人來,就只能再次冒著危險下樓了。”

一同來到這間會議室的人有十幾個,也有部分人逃進了對面的辦公室。

會議室處在背面,陽光曬不到,所以這裡沒有喪屍,對面的人比較慘,剛一打開門,就有喪屍撲來。

多數人一個照面就被撲到,慘死當場。

也有少部分人躲開了第一次攻擊,在樓道裡到處逃竄。

公司會議室選用了厚重的實木門,喪屍們一時之間難以打破,躲在會議室的眾人才得以倖免。

會議室雖然安全,但是沒有食水,陸續有人堅持不住,出去找些食物,大多一去無回,只有鄭菲帶著汪寧帶回了一些食物,四個人才能堅持到現在。

鄭菲搖著頭說道:“這裡是八樓,食堂和超市都在一樓,樓道裡充滿了喪屍,根本下不去,還是找找其它辦公室裡有沒有吃的吧。”

“哪裡還有啊,這些天不是已經搜尋好幾遍了嗎,除非去那邊。”

汪寧發愁的說道,他說的那邊,是指另一半辦公室。

四人先是在樓道中央位置用辦公桌椅簡單堆砌了一個屏障,雖然不很牢固,也能抵擋一兩個喪屍的攻擊。然後挨個辦公室的搜尋,有喪屍就幹掉,有食物就拿走。

末世來臨的時候,剛好是下班時間,多數辦公室裡沒人,加上汪寧和曾勇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只要沒遇到兩個以上的喪屍,就不會有問題。

四個人就靠著辦公室裡蒐羅出來的食物,和每個辦公室都有的飲用水,堅持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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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時候,保州市那裡槍炮聲大作,並且越來越近,鄭菲等人以為是軍隊來了,連忙準備手電火把,想要給軍隊訊號,誰知道軍隊不僅沒來,槍聲還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了遠方。

這兩天,四個人在期盼中看著食物漸漸減少,終於撐不下去的時候,發現了杜遠。

鄭菲看看會議桌上僅剩的食物,到底忍不住,一腳踢在曾勇腿上。

曾勇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幾天以來,鄭菲的力氣越來越大,已經超過了汪寧和曾勇,成為四人裡面力氣最大的一個,長時間吃不飽飯的曾勇根本受不住她一腳。

鄭菲生氣是有理由的。

四個人在樓道裡堆起屏障以後,在樓道裡扔了許多空紙箱和水杯水瓶,當做預警的手段。

有喪屍經過時候,會踢到紙箱,發出聲音,在不遠處守夜的人就會警覺起來,處理接近的喪屍。

四個人分配好了時間,輪流守夜,其他人還好說,只有曾勇,說是守夜時候害怕,非得不時的點亮手電,耗費了大量的乾電池,以至於鄭菲想給杜遠發信號的時候,暗淡的光線根本不足以引起杜遠的注意。

“好了好了菲姐,你力氣那麼大,小心別把他打死了。咱們還是考慮下怎麼找吃的吧。”

汪寧連忙伸出手臂,橫在鄭菲面前,不讓鄭菲繼續毆打曾勇。

他比鄭菲大上一歲,卻比鄭菲來公司晚,一直是鄭菲帶著他熟悉業務,他也一直叫鄭菲“菲姐”,就算是知道鄭菲的歲數以後,也沒改過來。

曾勇也知道自己犯了錯,所以並不反抗,只是看到鄭菲不準備繼續打他,就悄悄的站了起來,揉了揉被踹的地方。

鄭菲看了曾勇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提起門後的一根球棒率先走了出去。球棒上的斑斑血跡,說明了這不是玩具。

這根球棒是一個同事買來送給自己兒子的,想不到禮物沒送出去,自己先變成了喪屍,鄭菲就是用這根球棒,打死了已經變成喪屍的原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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