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況且放心了,只要慕容嫣然完全恢復了,家裡的安全就有了保證,他倒是不擔心自己的事,皇上花了那麼多錢,還沒有收到回報,不會現在把他怎麼樣,若真想對付他,也得卸了磨才會殺驢。

正在此時,忽然不遠處卻傳來哭聲震天,聽聲音是秦端明那裡。

“怎麼了,秦端明那裡出什麼事了嗎?”況且一驚。

“不是,是他的妻妾來看他了,女人家就是這樣。”周鼎成道。

他這話剛說完,就後悔的想把舌頭吞掉,果然蕭妮兒和九娘都對他怒目而視。

“我沒說你們啊,我是說女人家,不是說你們。”周鼎成急忙辯解。

“什麼意思,我們不是女人,難道我們是臭男人?”九娘怒了。

“不是,我是說你們不是一般的女人,是巾幗不讓須眉的英雄。”周鼎成冷汗直冒。

“巾幗不讓須眉,那還是說你們男人這些鬚眉濁物比我們女人強了?”九娘更是惱怒。

“不是,不是……兄弟,你快救駕吧,不然我也得哭了。”周鼎成實在圓不下去了。

“大哥你自求多福吧,我幫不了你。”況且幽幽道。

“真是沒良心的臭男人。”

周鼎成也學著九娘的語氣道,況且聽了差點把昨晚的酒肉都吐出來,九娘卻是轉怒為喜,點了點頭。

周鼎成看到九娘點頭了,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裡,總算逃過一劫。

“對了,這個給你。”九娘忽然塞到況且手裡一件東西。

“這是什麼?”況且嚇了一跳,手裡被塞進一個柔軟滑膩的東西,這手感讓他有些不適應。

“是面具。”九娘小聲道。

“面具,我要這個做什麼?”況且怔道。

“你傻啊,萬一皇上改了心思,想要給你上刑什麼的,你就戴上面具,這樣就沒人認出你了,你就可以大模大樣,混出這裡。”九娘道。

雖然況且認為不會出現她說的這種情況,不過面具他還是喜歡的,畢竟以前沒戴過,拿來玩玩也不錯。

“多謝妹子。”況且真心致謝。

“謝我作甚,這是師父的交代,要不然我會給你做這個?”九娘不屑道。

“她可是為你做了一個晚上,戴上後跟正常人的臉沒有區別,根本看不出來。”蕭妮兒笑道。

顯然他們都認為,有了這張面具,況且的安全就又多了一項保障,實在不行就戴上面具逃之夭夭。

“這面具用什麼做的?手感倒跟真的麵皮一樣。”況且問道。

“當然是人皮啊,還能是什麼?”九娘撇嘴道,覺得這問題傻透了。

況且後悔自己多此一問,皺皺眉將面具塞到袖子裡了。

此時,秦端明那裡的哭聲此起彼伏,真如死了人一般。

況且納悶道:“秦端明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沒有,他就是妻妾太多,爭相在他面前表現自己對他的心疼和愛意唄。”周鼎成道。

“這是號喪,跟死了人似的,喪氣啊。”況且還是不理解。

“所以啊,你以後把你的花花腸子好好收起來,別見一個愛一個的,什麼女人都娶了家來,不然有你受的。”九娘指著況且的鼻子教訓道。

“我什麼時候見一個愛一個了,再說我也沒有花花腸子啊,本公子肚子裡都是錦腸繡肚。”

“你就自己臭美吧,老王婆賣瓜。”九娘笑了。

九娘還是戴著面紗,裡面當然一定還有面具,多少層況且猜不出來,蕭妮兒倒是素面朝天,連妝都沒化,神色也憔悴許多。

周鼎成道:“對了,你昨天大鬧京城,倒是匡正視聽了,許多人都知道咱們招募人員不是假的,而是真的,上午就有不少人來打聽報名的事了。可是你在這裡,這事怎麼做啊?”

況且笑道:“這還用我教你嗎,來報名的都收下,然後你跟趙陽去聯絡,讓他們請的教頭來對報名的人進行考核,入選的全部在大校場集合,等待集訓。你們在外面越是做得好,我出去的也就越快。”

周鼎成忽然悟道:“好啊,你打的是這主意啊,昨天挑起大戰是故意的吧,就是想讓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這事,然後好招募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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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如果不這樣,咱們怎麼消除秦端明那混蛋造成的影響,怎麼把局勢扳回來?”

原來如此。周鼎成此刻恍然大悟,況且昨天故意挑起械鬥,不惜以身試法,原來是為了這個目的。

“你這法也太陰了吧,那個秦端明這次可是被你坑苦了。”周鼎成苦笑道。

“是他不仁在先,我當然不會對他講什麼情義。他是自作自受。”況且並不看好秦端明的前景,這件事鬧得太大了,皇上也壓不住,最後只能拿一個人出來作法,平息事件的影響,那麼這個人是他還是秦端明?

“姐姐,知道你這男人有多壞了吧,你還愛他?”九娘拱火道。

“他是我男人,不管他是什麼人我都愛。”蕭妮兒靠在況且身上,滿臉洋溢著幸福。

九娘轉身走了出去,氣道:“走了,我再待下去,非被你們兩口子氣死不可。”

周鼎成交代了幾句,告訴他這裡面有哪些是自己人,還有幾個是透過關係混進來的,若是遇到意外情況,就找這些人,他們可以幫助他安全轉移。

況且答應後,周鼎成也走出去,不當這電燈泡了。

蕭妮兒見屋裡沒人,又撲到況且懷裡,良久不肯離開。

蕭妮兒前腳剛走,路行人就來了,笑道:“老弟,這地方還住的慣嗎?”

況且笑道:“大人,這地方有人能住的慣嗎?”

路行人尷尬笑道:“失言,失言。不過老弟啊,我昨天回去找了幾個人,研究了一下你們的事,覺得你們兩個都應該馬上上書給皇上請罪,別推責任了,各自攬一半,然後皇上也就各打五十大板,這事我估計就平息了。”

況且想想,卻冷笑道:“大人,我不是不遵從您的命令,不過我真的沒什麼罪過啊,你說說秦端明他幹的什麼事?如果只是耽誤了我的事,我認倒黴就算了,不會跟他大起衝突,可是耽誤了皇上的事,到時候皇上要我腦袋,我還能把罪過分給秦端明一半嗎?要不要到時候讓皇上各砍我們一半腦袋?”

路行人被噎的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不愧是江南大才子,伶牙俐齒啊。

略微一頓,他又苦笑道:“老弟啊,你這就是賭氣了,現在誰的罪過大,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數,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你們弄出去,我可是一片苦心,這裡再好也不如家裡吧。”

況且道:“我覺得不錯啊,在外面這些天忙的我焦頭爛額,倒是到了這裡清閒起來,我不急著出去,先在這裡躲躲清靜也不錯。”

“這樣吧,老弟,我知道你這口氣咽不下去,這不怪你,不過先把這件事平掉,出來後我讓秦端明給你負荊請罪,真的是負荊。”路行人道。

“不必,經過這件事後,我跟他是勢不兩立,他就是給我請罪我也不接受。”況且態度堅決,想讓他低頭是不可能的。

“老弟,你就算不為他,也得為大哥我想想吧,你們可是咱們錦衣衛的指揮使,指揮使一共才有幾個啊,這下被抓了兩個,咱們丟不起這臉面啊。”路行人焦躁起來。

“那這樣吧,我和他每人都上書請罪,每個人把自己的事說清楚,是非曲直由聖上裁斷。”況且道。

路行人怫然不悅,卻也無奈,況且這個指揮使是由皇上欽點的,並不受他的管轄,他沒法用都指揮使的身份強迫他接受自己的意見,對秦端明他倒是可以這樣做。

“老弟,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牆,官場最忌諱的就是結仇啊。這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老弟還是退讓一步為好。”

況且聽出路行人語氣中已經有一絲威脅的意思,更是惱怒,冷笑道:“大人好意心領了,請恕我不能從命,以後有機會給大人登門請罪吧。”

“不敢當啊。”路行人說罷,轉身離去。

況且並不怕得罪路行人,畢竟他不是路行人的屬下,他也沒法難為自己,他當初也是抱著廣交朋友的態度,所以用得著的用不著的,都花錢請他們吃京城最貴的酒席,還為他們中的一些高官開信用額度。

這些並不代表他軟弱可欺,他只是首先顯示自己的善意和友情,對於願意接受的,他會當作朋友,不願意接受,甚至反過來擠對和打壓他的人,那就是不同戴天的仇人。

路行人出去後,仰天長嘆,這件事他沒轍了。他是跑了好幾個有勢力的人家,送上不薄的禮物,這才得到這麼一條妙計,那些人告訴他,這次聖意難測,但秦端明估計是保不住了,連帶他也要受影響,如果想挽回這局面,只有況且肯退讓一步,把責任攬一半在自己身上。

不料況且雖然年輕,卻是軟硬不吃,根本不給他面子。這就讓他彷徨無助了。

他仔細想著還有什麼人能勸動況且,需要找到這個人來做說客。

“大人,您這可是天天來視察啊。”駱秉承這時走過來笑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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