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徵用,怎麼可能,朝廷也不會徵用私人店鋪啊?”

“就是,兄弟,我們東家可是當過吏部尚書的。”

“我們東家是前朝伺候過皇上的。”

……

這些店鋪一個個氣的鼻孔冒煙,可也知道惹不起錦衣衛這夥強盜,只好把自己的東家亮出來,希望能嚇跑他們。

紀昌一個個把這些店鋪的東家記下來,心裡卻在偷著樂,沒有大人交代的那幾家關係戶,看來徵用這條街沒有問題。

至於惹出麻煩他根本不怕,錦衣衛什麼時候怕麻煩了,只要不是現在的十二太監之一,以及外廷內閣大學士、各部尚書,天底下他們不敢惹的不多。

況且聽到稟報後冷笑:都是前朝的遺老,裝什麼裝啊。

本來他只是想收回被霸佔的店鋪,不過來到這裡一看,估計所有店鋪都不是正道來的,可能跟左家店鋪遇到的情況差不多,都是巧取豪奪來的,別人能這樣做,他為何不能?

另外他想徵用一條街,還有一個任何人都猜不到的原因,他原來經常玩大富翁遊戲,在遊戲裡,他最喜歡的打法就是買下一條街,然後對手過來就絆倒收錢,很快就把對手全都弄破產了。

紀昌幹的格外賣力,覺得錦衣衛的雄風又回來了,錦衣衛就應該是這種做派嘛。

那些護衛也都是錦衣衛的人,自然也都歡喜異常,一個個都使出十二分的力氣,不多時,十多個店鋪的人都清光了,東西一樣都沒讓人帶走,全部扣留。

“把這些店鋪的貨物清點一下,列個清單,估算一下價格。”況且吩咐道。

“得令。”護衛們個個抖擻精神。

被扔出去的人都有前車之覆,出來後二話不說,直接逃走,根本不敢逗留,唯恐惹著這位蓋世魔王,把自己扔進錦衣衛大牢裡,那裡可是地獄啊。

還有三十多間店鋪的掌櫃都悄悄串通著,商量怎麼應付這件事。最後也都只能決定通知東家,他們這些人根本上不得檯面,想跟況且商量都不夠資格。

況且找到一家店鋪,揮筆寫了幾十張通知,大意說這條街因錦衣第六衛公務需要,全面徵用,限所有店鋪主人半月內遷走,店鋪原價賠償。

他寫完後,就讓人張貼在一條街的兩條進出口的牌坊上、還有各面牆上。

幾個掌櫃的出來看了後欲哭無淚,原價賠償,他們這些店鋪都是東家巧取豪奪來的,契約上的價格根本沒有原價的十分之一,更不用說這些店鋪都是日進斗金的買賣,這次可要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

錦衣第六衛他們也有所耳聞,知道錦衣第六衛的主人是當朝新貴,更有傳聞是皇上的私生子,絕對是沒人惹得起的主兒,再看到這等霸道的作風,他們更相信這是皇上的兒子,換個人誰敢如此霸道行事,他們的東家來頭也很大得,但誰大得過皇子呢。

“這個會不會有些過了?”

周鼎成聞訊趕了過來,他原來是擔心況且強行接收有麻煩,沒想到況且竟然要把所有店鋪徵用。

明朝當然也有徵用,一般都是有軍事行動時,官軍會徵用地方的物資房屋,然後按價格賠償,不過明朝官軍軍紀不好,說是徵用,實質上就是搶劫,哪裡會有什麼賠償。最後地方報到朝廷,往往也是不了了之,地方上還是得自己承擔損失。

“不這樣做,怎麼對得起我這個新貴的頭銜,我就要做點霸道的事給大家看,最好大家能猛烈彈劾我,讓皇上罷免我。”況且冷笑道。

“這,你這算盤未必能撥得響啊。”周鼎成苦笑。

他知道況且是想鬧出點么蛾子,讓文官們拼命彈劾他,如果皇上壓不住,可能就把他罷免了,哪怕被流放邊陲也比步入必死之地要好。

況且這樣想,皇上會不知道?所以周鼎成才說這著棋行不通。

況且也不管這些,如果皇上能容忍也不錯,他就順勢把這條街佔用了,做起買賣來絕對夠爽。這可是京城第一條街。

“大人,所有店鋪都清點完畢了,這是清單。”一個總旗拿著十幾張單子遞給況且。

“嗯,上面貼好封條,這條街上留下十個人看守,有敢撕毀封條擅自闖入者直接抓進咱們大牢裡。”況且道。

“得令。”

況且的錦衣第六衛當然也有審案的大堂、二堂、簽押房這些,而且有自己的監獄,現在還都空著,況且很願意扔些人進去開開張。

附近的掌櫃聽到這話,知道沒戲了,自己也得準備好後路,至於東家那裡不管能不能商量下來,反正自己是不幹了,弄不好被關進那種地方,就別想活著出來了。

這些人以前仗著自己東家的勢力,個個強勢無比,現在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辦完這些事,況且才騎馬趕去大校場,同時讓護衛回家告訴左羚隨時可以去接收了店鋪。另外通知那些女護衛,分出五個人跟隨左羚出入,免得再遭被人欺負。

這些女護衛都是在中山王府長大,在小王爺身邊薰陶出來的,強橫霸道絕不比他差半分,誰惹了她們,順天府都敢直接闖進去。

周鼎成一嘆,他也不敢勸況且,總覺得況且變化太大了,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至於這件事,他考慮了一下,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就進宮去通知張鯨,至少張鯨是先從自己這知道,別等鬧出大事來,再讓人家找到頭上就被動了。

“這個小兔崽子想幹什麼?”張鯨氣得眼睛瞪得有銅鈴那麼大。

那些店鋪的東家他倒是不放在眼裡,他氣的是況且動不動就鬧出點事來,他還得裡外的給他擦屁股

“這個,也不能怨他啊,原來接收那些店鋪本來是被人家強行霸佔的,況大人檢視了一條街後,忽然想到錦衣第六衛需要這樣一個地方來作為自營商業區,也就下令徵用了。”周鼎成絞盡腦汁,為況且找藉口託詞。

“自營商業區?他的所有經費都是皇上下撥的,他要做買賣幹什麼?”張鯨怒道。

“這個……第六衛也不是光靠經費就夠開支的,有些事還是自己做方便些,尤其是藥品,將來會是大量需要,光靠城裡這些藥鋪,到時候就可能斷貨,那時候就耽誤大事了,現在就得先儲存大量的藥品還有各種軍需品。”

“哦,這個藉口有點道理,你再好好想想,再找點靠譜的理由吧。”張鯨當然不信他這話,不過只要有適當的藉口他才好交代。

兩人交頭接耳,合計了半天,想出幾個聽上去比較合理的藉口。

“好吧,皇上有空的時候我會稟報,你回去聽信吧。”張鯨道。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周鼎成如釋重負,張鯨肯幫忙,這事就不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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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紀昌等人興奮不已,都說況且在重振錦衣衛雄風。

況且暗笑,他對重振錦衣衛雄風一點興趣沒有,純粹就是想作出點事來,萬一皇上發怒,懲治自己,自己就得逞了。

他是有分寸的,強行佔用私人店鋪,這當然是重罪,不過也就是免官流放,有張居正等人保著他,或許就是免官,遣送回原籍居住,如果是那樣,他就是進天堂了。

大校場上,學員們現在已經不是訓練了,而是在拼命,每個人都激發自己的潛能,如同面對不共戴天的仇人般搏命。

直到最後一絲力氣也沒有了,躺倒在地上被人抬出去,休息片刻,服用了補益氣血的藥物後,又回到場中繼續訓練。

況且看了一會,很滿意:“嗯,人需要的就是這股子精氣神,不敢搏命的人上戰場上也不過是送人頭。”

趙陽有些憂慮道:“就怕萬一有人脫力送命,那就大勢不妙了。”

“不會,這點我有把握,那些藥物就是避免這種意外的。”況且道。

他根據各種情況購進多樣藥品,一是為了最大程度激發出這些學員們的潛能,二就是保住他們的元氣不會受傷,這一點上他不會犯任何錯誤。那種補益氣血的藥物,就是一層最好的保護罩。

人的身體無論怎樣運動,還是有太多的潛能沒有充分發揮出來,就像人腦,無論多麼聰明的人,所能用到的也不過百分之十,身體機能呼叫的或許多一些,但也很難說,或許身體機能能被人完全呼叫的還不足百分之十,這種事況且目前還沒著手研究。

但是如果比較慕容嫣然跟一般人的身體機能,就可以看出,一般人的身體機能絕對沒有發揮出千分之一,雖說慕容嫣然是經過多年修煉才能如此,但這也說明了身體本來就有這個能力,否則單靠修煉也不能達到。

況且認為修煉的作用就是全面激發提升自己身體的機能,更會激發出潛能來。其實這方面不用比較慕容嫣然,他在給人針灸時已經發現這個現象了。如果不是學員太多,只是幾個人的話,他單單靠針灸術激發人的潛能,也能達到相當不錯的效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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