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趙陽拿出一份制定好的獎勵制度,況且沒有造次,而是謄寫一份後先交給周鼎成,讓他帶進宮裡給張鯨,請求皇上批准。

“跟張大人說好,如果皇上不同意,我就請辭。”況且道。

“好,我跟他這樣說。”周鼎成答應後就帶著去宮裡了。

兩人的關係已經複合如初,只是周鼎成以後不再去大校場訓練學員,也不代替況且去坐鎮錦衣衛衙門了。

另外的事也有很多,跟宮裡要經常保持聯繫,經費的核算和預算,各種公文的上呈等等,雖說都是交辦的差事,卻也都得辦好,尤其是經費這塊,容不得半點馬虎,現在皇上不細查,難說以後會不會秋後算賬。

宮裡的太監不喜歡外人稱呼他們公公、老公公什麼的,而是要求享有官員們的尊嚴,要稱呼他們為大人、老大人,張鯨這一級的就稱呼大人,如果是秉筆太監這一級的就得稱呼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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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裡其實跟外廷的制度相仿,太監們從十二監的太監開始一直到下層的宦官,也是分成九品制度的,都有相應的官職和薪俸,皇后管理後宮,手下的貴妃、嬪妃、各級女官也同樣是九品制度,最高級的是超品,相當於公侯的地位,皇后跟皇上平等,皇上是全國人民的君父,皇后則是母儀天下,

所以宦官們都覺得自己雖然身上缺少一個零件,心靈上還是無比健康健全的,稱呼他們老公公這是人格歧視,絕對不能接受。至於各級女官,因為不跟外界打交道,倒是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宮廷裡也有女性官員?

嗯,的確有,因為後宮宮女數千,沒有女官怎麼管理,後宮還不都亂套了?

這些女官名義上也都是皇上的女人,所有宮女也都是,皇上當然用不了如此多的女人,別說皇上只是一般人,就是超級種馬也消受不了。

世人都以後宮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偏妃來形容皇上的滔天豔福,其實這就像是一條河流,河水名義上都是你的,可是你能喝多少呢?

皇上真正臨幸過的女官或者宮女,都會賜予一定的封號,哪怕是最低的妃子稱號,這就代表一種身份的認同,沒有這個嬪妃稱號的就只能是女官或者宮女。

周鼎成來到宮裡,找到了張鯨,把那張計劃書交給張鯨。

“這小子想幹什麼,這點事還要皇上批准?”張鯨看了兩眼不耐煩道。

“大人,您仔細看看,這小子可是說了,皇上不批准他就辭職。”周鼎成躬身道。

“反了他了,辭職?皇上的差使是他說辭就能辭的嗎?”張鯨笑罵道,倒也不是真的責怪。

聽周鼎成這樣一說,他倒是仔細看了一遍,然後交還給周鼎成。

“行,這些事任憑他怎麼折騰都行,皇上只要結果,不干涉這些事。別說總旗以下的官職,他就是任命百戶千戶,只要夠資格都行。”張鯨倒是爽快人,一點不磨嘰。

“這話是皇上說的?”周鼎成敲釘轉腳,這事可得確保啊,太監們假傳聖旨的事也是有的。

“當然是皇上說的,皇上說了,授命這幸運小子組建第六衛,就任憑他折騰,折騰不好他就買塊豆腐撞死吧。至於怎麼折騰,皇上不管,也沒這閒工夫。”張鯨說道。

周鼎成放下心來,沒想到皇上如此大方,連百戶千戶的任命都授權給況且。就算是皇上派出的欽差大臣也沒有專命權,只能呈報朝廷要求任命或者罷黜官員。

這等於專擅一方的權利。

這種專擅權似乎只有漢光武帝劉秀未成就帝業時有過,他去洛陽安撫地方,當時的更始帝授權他可以直接任命所有官員,甚至封侯,當時的名稱叫做“承製封拜”。

皇上為何如此放心,錦衣第六衛就在腳下,皇上要親自管理也很容易,至於說沒這閒工夫,周鼎成可不相信,就算皇上沒空,大可以派親信太監監視管理,不會這樣完全放手況且折騰。

張鯨也不是皇上派來管理的,只是作為聯絡人,有時會來瞧兩眼訓練的情況,也就僅此而已。

以前況且總是惡意地猜測皇上的心思,周鼎成有時還不敢苟同,現在他都有些冒冷汗了,這種大幸運裡肯定掩藏著什麼吧,不可能平白無故如此,是幸運還是厄運真就不好說了。

周鼎成辦完差事直接回到第六衛,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想了半天。

慕容嫣然研究了一些天那兩顆人頭,卻還是沒能研究出什麼名堂,只好作罷,找個地方把兩顆人頭埋了。

她也暗地裡打聽,結果只是聽說有兩個人失蹤不見了,沒人發現他們除了腦袋外的肢體。沒人在意這個,畢竟這些人被除名後,知道原來的宗門不會接收他們,只得個個哭著臉各奔東西,有些人不甘心,還留在北京做各種雜活維持生計,幻想著以後有機會再進錦衣第六衛的大門。

如此一來,即便有人關注這些人,也不會發現什麼,兩個人失蹤了,天知道他們自己去哪兒了。沒人能想到,他們的屍首分離後不知被埋在什麼地方了。

也許多年後,一個偶然的機會,會有人從地下挖出兩顆頭蓋骨,或者是兩具無頭的骷髏。

知道了這些人的遭遇後,留在大校場上訓練的學員更加恐懼,格外賣力地訓練,況且可是宣佈了,最後還是要實行淘汰制度,不達標的直接淘汰,檢驗標準就是那些剽悍的兩府精兵。

人人都感覺一座喜馬拉雅山佇立在面前,卻也得拼命攀登,誰也不想被剝了幾層皮後還落個淘汰的結局。

況且心裡暗笑,他那就是嚇唬這些人的,只要這些人都肯全身心投入訓練,他一個人都不會淘汰。

對於被除名的那些人,他也感到很悲哀,可惜為了嚴肅軍紀,只好拿他們當祭品了。

劉守有那裡最近也是偃旗息鼓,原來轟轟烈烈的抓捕三名刺客的案子也陷入僵局,根本找不到那三人的蹤跡,參與辦案的人都說這三人一定逃到南方了,甚至逃到塞外都有可能。

一些在內地被逼得無路可走的人有時會亡命塞外,塞外地廣人稀,總有太多藏身的地方,大草原上還有無數的牛羊可以殺了吃肉,這些犯了死罪的人自然不會在意一些普通的牧民。

況且知道後並不感到意外,不是只有北鎮撫司的人在抓捕刺客,勤王派也派出一些人抓捕,還是連影子都沒找到。

勤王派那些絕頂高手出馬都無功而返,遑論北鎮撫司那些一般的辦案人員了。

不過況且有些懷疑勤王派內部的人是出工不出力,真要他們動用全力去抓捕,不會一點線索都得不到。

一個護衛騎馬來報告說,送去的獎勵制度宮裡批准了,詳情周大人晚上回去再彙報。

趙陽得意道:“我可是熬了好幾夜才把這制度制定好的,絕對沒得挑的,還能不批准?”

況且瞅瞅他笑道:“二哥,你熬夜是不是在哪個青樓裡啊,這個制度是老爵爺給你弄出來的吧。”

趙陽恨恨道:“你怎麼就喜歡說煞風景的話,老爺子弄的怎麼了,我們父子等若一人,老爺子弄出來的跟我弄出來的是一樣的。我的確去青樓了,畢竟我沒福氣娶江南第一名妓回家啊。”

況且笑道:“你訊息倒是靈通,誰洩露給你的?”

“還能有誰,你昨天興致衝沖走的那麼快,肯定是赴美人之約了,若是你家裡幾位夫人,你就不會表現的那樣亢奮。這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啊。”趙陽還是恨恨道,不知道是因為況且拆穿了他的把戲,還是自己沒福氣娶一個名妓回家。

“二哥,有點出息好不好,北京城裡名妓不少啊,以二哥的儀表堂堂再加上侯爵府的威勢,還怕娶不回來。”

“娶是能娶回來,我家老爺子能打斷我的腿。你還說我,你不也是養在外面不敢接回家嗎?”趙陽怏怏道。

況且聳聳肩,也不跟他辯駁這事,承認他贏了就是。

至於李香君那是願意住在外面,並非他不敢接回家。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李香君真的回來,跟左羚蕭妮兒住在一起,每天的是非一定能讓他煩得想上吊。

三個女人一臺戲,現在家裡內宅他都不敢輕易踏入了,得了恐懼症。

況且得知宮裡批准了,就集合所有人,當眾公佈了這項獎勵制度,然後徵詢大家意見,願不願意實行這項制度。

學員們聽到上中下三等的指標,都是倒吸一口冷氣,可是再想到有重賞,不單是酒肉銀子,還是正式官職,雖說暫時得到了還得迎接挑戰,就像擂臺賽一樣,必須守住擂臺才行,但是現在他們只是想到總旗小旗的官職遙遙在望,就已經兩眼放光了。

反正已經是拼命了,不管怎樣都得拼命,乾脆再拼一把老命,說不定就能當上官了。

“拼了,為了當官把命都豁出去就是。”一個人興奮的大喊著。

“就是,想當官不吃苦怎麼行,拼了。”

“拼了,在訓練場上都能當官,不流汗流血拼命怎麼能當上。。”

學員們的鬥志一下子被點燃了,況且看了暗自高興無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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