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位宰相親自掛帥,率兵去跟黃巢作戰,他以怕老婆聞名卻不斷在外拈花惹草,行軍途中他帶了幾名美女在軍營中,結果夫人知道後大怒,帶著家人從後面追上來。

到了中途,軍中的探子向他彙報:“大帥,黃巢從東面向我們壓來,夫人從西面追來了,咱們怎麼辦?”

這位宰相當時懵了,這可是遭到了兩面夾擊啊,還都是他平生最怕的人,黃巢厲害,夫人也一點不弱啊。

他惶恐無著地問幕僚們:“咱們怎麼辦?”

一個幕僚笑道:“大帥,依在下的意思,咱們還是投降黃巢吧,活下來的希望大一點。”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不過宰相卻沒聽出這裡的調侃味道,皺眉道:“嗯,向黃巢投降也是條活路啊。可是夫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她肯定會打敗黃巢,然後抓住咱們,那時候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怎麼辦,這是真沒活路了。”

況且給駱秉承講了這則笑話,笑的駱秉承腰彎的頭都快要觸到地面了。

“況大人,你們才子罵人可真損啊,殺人不用刀。”

“哈哈,這位仁兄比戚帥有過之無不及吧。”況且也是樂得不行。

“你瞎編的,絕對是瞎編的,不會有這種事。”笑了好半晌,駱秉承才直起腰來,抹著眼淚道。

“瞎編?這種事瞎編都編不出來,你想想,歷朝歷代有夫人閱兵的嗎?好,你說不是有梁紅玉嘛,可人家本來就是大帥,不是家庭婦女,和戚夫人完全是兩碼事兒。真實發生的事情比我們想象的更豐富。”況且道。

“是是,況大人見多識廣,妙語如珠。”駱秉承想想忍不住,還在笑。

兩人笑著又喝了幾杯酒,況且把賬結了,兩人出來後就分手了。

“況大人,那個……啥……我給你留著。”駱秉承說了這一句,騎上馬就走了。

況且苦笑一聲,這傢伙真跟蒼蠅似的嗡嗡嗡。不過他不討厭,進入錦衣衛後這傢伙算是他的第一個朋友。

兩千兩銀子對駱秉承來說不是個小數目,他管理的南鎮撫司本來就是個清水衙門,沒有多少生財的路子,光靠俸祿也就是小康生活,當然他一定有撈外快的方法,小雞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官員們就沒有靠俸祿吃飯的。

即便這樣,兩千兩銀子也能見出駱秉承的真心。

況且不知道駱秉承有什麼事怕被抖摟出來,但他的懼怕是實實在在的。況且忘不了那天兩人相對飲酒,駱秉承情緒低落,好像末日馬上就要降臨,也許正是這種感覺讓兩人很快成了朋友。

況且回到第六衛衙門時,腦子裡還在盤旋著駱秉承跟他表白的那一番話。

“大人,咱們以後是不是也要有自己的鎮撫司啊?”紀昌問道。

“哦,或許吧,這得上面決定。”況且回過神來答道。

按說給他的編制是按照都指揮使司的等級,鎮撫司當然就必然有一個,但不排除借用南北兩鎮撫司,暫時不獨立設置的可能。

他到現在還是沒有完全弄懂皇上的意思,究竟打造一個什麼樣的錦衣衛,這事只有皇上清楚,別人都說不明白。也許,就連皇上本人也沒有完全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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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想法?想管理鎮撫司?”況且笑著看向紀昌。

紀昌尷尬笑道:“當然想,也就是想想,我的級別差太多了。”

“好好幹吧,以後有機會的。”況且適時給他灌點毒雞湯。

“只要大人肯栽培,屬下一定為大人拼命效力。”紀昌聽了況且這句話,立時打了雞血似的,恨不得馬上跟著況且上戰場殺敵立功,好像看到了鎮撫使這個職位在前面向他招手。

鎮撫使跟指揮使平級,但比指揮使權責大一些,況且現在的職位就是司徒登、秦端明這樣的指揮使,可是錦衣第六衛很特殊,按照都指揮使司的規格設立,也就是說況且實際上是路行人、劉守有這個級別的官員,只是現在還沒有完全建立起來,等到第六衛編制健全了,況且的官職水漲船高,自然就上去了,但是他的品階太低,只有五品,這就需要以後熬資歷或者立功來提升了。

紀昌是錦衣百戶,六品,只比況且的品階低一級,可是職位就差的太多了。

錦衣衛不是別的地方,一級就等於天地之隔,想向上爬一級非常難,一般來說沒有特殊功勳,拼資歷的話,十年熬上一級算是幸運的,二十年也屬於正常。

其實別的地方也一樣,知縣升知府非常難,再想升到布政使、按察使就更難了,布政使向上一級就是尚書侍郎了。畢竟整個文官制度就是九品,知縣已經是七品了,尚書侍郎也不過正副二品,一品是給加了宮保銜的尚書或者大學士準備的,那是文官制度金字塔的頂尖。

超過文武官員一品的就是侯爵、國公這些貴族,上面就是郡王、親王。

況且沒有騎馬,而是坐車向大校場趕去,每天他不到大校場看看那裡的訓練情況,心裡就沒底,雖說所有的事都已經安排好,不用他做什麼,但還是在上面看著心裡踏實一些。

正走在半道上,一個護衛從大校場的方向騎馬飛馳過來,看到況且的馬車,就急忙勒住馬,下馬後到況且的車前道:“大人,不好了,九門提督的人來大校場抓人來了,周大人、趙大人他們不讓抓,雙方正僵持著呢。”

況且一聽這話火就冒上來了:“什麼,九門提督的人來咱們這兒抓人?他們憑什麼?”

況且現在有勇氣和底氣喊憑什麼了,雖說這世上有很多事講不清道理,可是到了他這個級別,對一般的高官大喊憑什麼是他的權利,他既然躋身這一行列之中,不這麼喊反而是不對的,這就叫在什麼位置說什麼話。

“他們說抓到的人裡有人供出一些同謀,藏在咱們正在訓練的人裡面,一共有十多個人,所以他們要抓走審問。”護衛有些慌亂地道。

“他們是欺負咱們第六衛沒有正式掛品牌嗎?九門提督的人什麼時候敢到錦衣衛撒野了?”況且氣不打一處來,這必須得制止,有了一回就會有第二回。

眼下錦衣衛總部遭受重創,正處於內部清查清洗中,九門提督的人趕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抓人,分明是欺負況且,不拿他當回事。平時抓幾個人也無所謂,現在絕對不行,不是時候!

“走,看看去。”況且叫人加快速度,向大校場趕去。

來到大校場後,果然看見周鼎成和趙陽正率領幾百個學員跟幾百個九門提督的官兵對峙著,*味很濃。

對面帶頭的正是九門提督李百揆,此人上次差一點抓走況且和秦端明,卻被路行人攔住,然後被張鯨拿來的聖旨轟走了。李百揆為這事窩了一肚子火,況且的火比他更大,各人算著各人的賬。

李百揆想的是,我平公執法,該抓誰抓誰,為什麼錦衣衛就碰不得?

況且上卻認為,錦衣衛屋漏偏逢連夜雨,李百揆乘人之危,居心不良。

“二少,這裡沒有你的事,你讓開,不要自誤,我這是看在咱們往日交情不錯的分上好言相勸。”李百揆對趙陽道。

“多謝,不過今天這事我管定了,這些人也是我的兄弟,不可能讓你抓走。”趙陽絲毫不讓。

“來,來,衝我來,小樣的,帶幾百個人了不起啊,信不信我一個人把你們都打趴下。”周鼎成叫陣道。

“周大人,你不是錦衣第六衛的人,這事別摻和好不好,這可是皇上交代的御案,誰阻攔辦案就是欽犯。”李百揆認識這兩人。趙陽不用說,北京城有名的二世祖,周鼎成則是宮裡的老人,李百揆也熟悉。

“我怎麼不是錦衣第六衛的人了?我是哪兒的人難道是你說了算?我告訴你,這裡的事就是我的事,想抓人先抓我”周鼎成毫不相讓。

周鼎成的話不是嚇唬他們,沒有遠端強弓硬弩的話,他一個人真能把李百揆的幾百個手下都打趴下。武當弟子的名頭絕不是混出來的,是真正用拳腳打出來的。

“好,那就得罪了,給我上,凡是惹事的一律帶回去審問。”李百揆也火了,一揮手,就要讓背後的官兵衝鋒。

“都給我住手。”況且恰好趕到,大吼一聲。

周鼎成看到況且到了,就先停住架勢,李百揆也舉手在空中,讓身後的人停止動作。

“李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上次沒能帶走我,不服氣是吧?”況且走到兩方中間道。

“況大人,今天這事跟你沒關係,據報這裡有涉案的犯人,我們是來抓犯人的,請不要妨礙我執行公務。”李百揆嚴正道。

“抓犯人?大人找錯地方了吧,這裡是我錦衣第六衛的訓練區,這裡的人都是我錦衣第六衛的人,你就是想抓人也得先透過我吧?再說了,錦衣衛有辦案權,若真如你說的有什麼犯人,或是什麼案情,不勞閣下動手,我自己會清查。”況且道。

“對,我們錦衣衛的人,在訓練區不受你們管轄。”紀昌明白了況且的意思。

“就是,老子已經是錦衣衛的人了,決不會再受你們欺負。”幾個受訓人員大聲嚷嚷道。

“大人,跟他們拼了,咱們這麼多人,還拿不下他們幾百人?”

況且後面的這些學員都憤怒了,嚷著要把李百揆的人拿下。如果況且一聲令下,這事簡單之極,九門提督的人絕對不如這些優中選優的人員,就是拿著刀槍也沒用。

看著氣勢洶洶的對方,李百揆變了臉色,他還真怕況且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他也來個械鬥,上次況且跟秦端明械鬥,結果況且啥事沒有出來了,秦端明卻稀裡糊塗送了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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