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李煜煒原以為自己回來的已經很早了,卻沒想到玉凌雲比他更早,他笑著道:“難得出門一趟,怎麼不多呆一會?”


“她們說的話題我覺得無聊也插不上話,我覺得有趣的她們未必感興趣,與其留在那裡讓大家都不自在,還不如早些回來圖個清靜。”玉凌雲淡淡的道,她按耐著性子在周家用過午膳就回來了,嫻雲雖然捨不得,但看大家都不怎麼自在的樣子,便也沒有勉強。


李煜煒輕嘆一聲,對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玉凌雲若能與她們一見如故,相談甚歡那才是奇怪的事情,他笑笑,道:“原本還想著你若能與她們投緣,以後時常與她們走動,免得悶在府裡,現在看來卻是不大可能了。”


“呆在府裡是悶了些,但也不是不能忍受。”玉凌雲淡淡的道:“習慣都是養成的,慢慢適應也就是了。”


“那未免也太委屈你了!”李煜煒知道,讓玉凌雲整日呆在這方寸大小的內宅,她一定會十分的憋悶,他心裡真的很捨不得。


“答應嫁給你的時候,我便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無所謂委屈。”玉凌雲淡淡的一笑,她這話說的很坦然,現在面對的一切,在她答應嫁人之前便已想到,若真不能接受,想抗旨不遵未必就沒有辦法,接受了再來說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未免矯情,她從來就不是矯情的人。


“亦冰。你幫我打理外院吧!”李煜煒看著玉凌雲,又一次提這件事情,道:“若你能幫我打理外院的話,我便再無後顧之憂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那些彎彎道道的事情我並不擅長,與其指揮不當給你添麻煩,還不如不要插手。”玉凌雲毫不猶豫的拒絕,她能走到今日,自然也是善謀略之人,但與之相比。她更擅長的是以力服人。


“可是……”李煜煒對玉凌雲有一種天然的信服。覺得世間所有的事情,只要玉凌雲肯做就沒有失敗的,哪怕是她最不擅長的事情也一樣。


“我既然換回女裝,嫁與你為妻。就應該像尋常女子。”玉凌雲淡然。她從來都是一個認得清現實的人。再怎麼懷念以前身為男子的生活,她也不會貪戀不捨,當斷則斷。否則只會平添煩惱。


“你就算換回女裝,也註定是最不尋常的那一個。”李煜煒笑笑,道:“我原本還想著讓你幫我看看外院的護衛怎樣呢!我以沉湎悲痛,頹廢不振的面貌示人的時候,讓蔣陽去了五城兵馬司,外院護衛首領換成了蔣陽的副手方嶠。方嶠各方面比蔣陽都弱了不少,明面上這一年多來外院一切安好,但實際上我外院的書房卻不止一次被人潛入,只不過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也就沒有造成損失。”


蔣陽是李煜煒的伴讀之一,是長亭伯府的五少爺,李煜煒進上書房時,長亭伯費盡心思,託了無數關係才將這個孫子送進宮給李煜煒當伴讀。沒落了好幾代,靠著祖上留下來的,已經很微薄的祖產過日子的長亭伯為了這個可以說是大出血了一番。好在蔣陽還算是個爭氣的,書讀的雖不怎樣,卻下苦功,學了一身能讓玉凌雲稱讚的功夫,李煜煒建府之後,成為郡王府當仁不讓的護衛首領。


“這件事情我不宜出頭,一旦我出頭了,就有可能讓人猜到我的身份。”玉凌雲微微皺眉,道:“但照你的說法,外院的護衛確實應該加強了。這樣吧,你直接上西郊大營找段祺要人,他會給你指派合適的人過來。”


“他有多餘的人手嗎?”李煜煒問道,他相信段祺派過來的人定然比自己養的這些護衛強,只是擔心找不到合適的人。


“我的親衛還留在西郊大營,他會把那些人調過來。”玉凌雲淡淡的道:“他們原屬於我的私人編制,沒有直接帶過來不過是不希望有人因此猜破我的身份,你過去要就不一樣了,說不定還能讓人猜測,我傷重不治,這才將精心培養出來的人給了你。”


“那我明日就派人去一趟西郊大營。”李煜煒面帶喜色的道:“你有沒有什麼需要轉告段祺等人的。”


“沒有!”玉凌雲搖頭,又道:“若段祺一時半會的不能派人過來的話,就讓馮五先去外院,他這三年長進不少,這點事難不倒他。”


“反正都這樣很長時間了,再耽擱些日子也無所謂。”李煜煒搖搖頭,道:“馮五是你用慣了的人,他調去外院,你需要他辦事怎麼辦?”


“我現在這身份,出門少,偶爾出門也只能乘馬車,馮五留在我身邊反而是大材小用了,讓他去外院吧!”玉凌雲淡淡的道:“等段祺派了人過來之後,留幾個在你身邊做護衛,他們都是上過戰場的,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比你身邊現在的那些人強得多,有他們在,你的安全無虞。”


“你擔心我遇刺嗎?”李煜煒笑了,道:“亦冰,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這裡是京城,且不說有沒沒有人敢在京城刺殺我,就算有人幹冒大不韙,做那種事情,五城兵馬司也不是吃素的。”


“萬一呢?”玉凌雲輕輕一揚眉,道:“皇上將我指給你意味著,意味著親手將玉家推到你身邊,而父帥在同意這樁婚事之前,也做好了選擇。旁人縱然不知曉我的身份,但至少知道我是玉家女,就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對你忌憚不已,心生殺意了。若是我,確定你是最大的威脅之後,定不會用什麼迂迴的策略,以雷霆之擊將最大的威脅消除才是上策。”


“他們心裡或許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後快,但卻未必敢那麼做。就算幹,也不一定有那個本事和實力。”李煜煒搖頭,他說這話是因為晉安帝對諸皇子的掌控極強。或許是受夠了奪嫡之苦,晉安帝怎麼都不願意看到自己經歷過的事情在兒子們身上重演,就算依照祖宗規矩,在皇子們成年之後讓他們出宮建府,入朝理事,讓他們建立自己關系網和勢力,但卻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坐大,就連為他們選擇王妃和側妃。都有意識的剔除了朝中重臣。唯一例外的也就玉凌雲一個。


“你這麼確定他們沒那個能耐?”玉凌雲冷嗤一聲,道:“你別忘了,豐怡莛是怎麼死的?若她的死遠了些,你記不得清楚了的話。想想我之前遭遇的事情。那日進埋伏圈的若換了你的話。你確定你能全身而退嗎?還有我回門那日。被抓出來的雖都是些沒多大用處的小雜魚,但也能從側面證明那些人背後的是個有野心也有手段城府的,若給他機會。他說不定就能做成大事。”


玉凌雲的話讓李煜煒沉默了,好一會之後,他點點頭,道:“亦冰,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大意了。我以前沒有遇到刺殺的事情,是因為我還沒有現在這般顯目,但以後……我聽你的,等人來之後,就挑幾個隨身侍候。以後王府的護衛也要加強,不僅是外院,內院也是一樣,萬一有人鋌而走險,進內院傷了你,那才是大事。”


“我倒不怕,我在延州受到的各種刺殺多了,應付刺殺,我心中有底。不過內院倒也有必要加強防衛,內宅多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若有人闖進來,我也未必能護所有人周全。”玉凌雲沒有反對,她很重視防衛,防範於未然總比出事了來做補救要好得多。


夫妻倆正說著,紅鯉在門外輕咳了一聲,李煜煒心裡微微有些不悅,他每日最開心的便是下衙回家之後與玉凌雲閒坐閒聊這段時間,晚膳過後,玉凌雲習慣看書,無心與他說話,待到安寢時分,玉凌雲又略有些不大自在,他也不敢多言,生怕說多了讓玉凌雲心煩,又將自己打暈。但紅鯉終究是玉凌雲的人,他再不喜也只能淡淡的問道:“在外面做什麼呢?有什麼事情嗎?”


“回王爺王妃,安郡王妃派人送了帖子給王妃。”紅鯉就在門外回話,她是也是有眼色的,知道李煜煒很珍惜與玉凌雲獨處的時光,而她們也希望他們夫妻關係越來越好,自然會有意識的避到一旁。


“什麼帖子?上面說什麼了?”玉凌雲微微皺眉,安郡王是晉安帝第二子,是健在的皇子中最年長的一個,也是最不安分的一個,大皇子病逝之後,更以長幼有序的理由,將自己當成了最合適繼承大統的皇子。但就如晉安帝從未掩飾過自己對李煜煒的喜愛一樣,晉安帝也從未掩飾過他對安郡王的不喜,從他的封號就能看得出來,晉安帝對他的期許是什麼了。


“安郡王妃邀請王妃五日後到安郡王府赴宴,說是安郡王府有一株難得的異種梅花盛開,特設宴邀請各位郡王妃一同賞花。”紅鯉來之前不但將帖子仔仔細細的看過,也問了送帖子的管事,回起話來十分清楚。


“再是異種還不就是一株梅花,值得為了這麼一點點小事設宴嗎?”玉凌雲皺眉,她過去的的二十年中,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做正事了,研讀兵書,勤練武藝,剩下不多的時間則用來陪伴家人,就算最是好玩的年紀也不過是與李煜煒幾人廝混在一起,那些掃雪煮酒,踏雪尋梅的雅事從未做過,倒是焚琴煮鶴,大煞風景的事情做過些,自然覺得為一株花設宴極其無聊了。


玉凌雲的話令李煜煒失笑,他一邊笑,一邊道:“若我沒猜錯的話,二嫂設宴為的是見見你,看看你是怎樣的性子,能否結交拉攏,至於說什麼異種梅花,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


“直說想見我不行嗎,非得繞彎子做什麼?”玉凌雲皺眉,對安郡王妃她略有瞭解,也曾見過好幾次,但怎麼說呢?一開始還覺得不錯,但後來卻越來越沒好感了,似乎嫁給安郡王之後,她就夫唱婦隨,被安郡王給同化了,以前的通透蕩然無存。


“都這樣的。”李煜煒笑笑,道:“你若不喜的話,拒絕了就是,無需應酬她們。”


“反正遲早要見面的,早點見見也好。”玉凌雲卻搖頭,她沒有躲避的習慣,她微微沉吟,道:“紅鯉,這件事暫時擱著,待明日我與鄭嬤嬤商量一下再說。”


“是,王妃。”(未完待續。。)


ps:上次提到燈發生了一些突發狀況。


第二件事情就是燈突發闌尾炎。


本應該當時就去醫院的,但卻因為去了醫院家中沒有人看燈寶寶,所以燈吃了消炎藥和止痛藥之後熬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送燈寶寶去幼兒園之後,才去了醫院。掛了急診,派了兩個多小時的各種隊,做了好幾項檢查之後,醫生給了一個結論。不確定也不排除闌尾炎!


燈真的無言了!但也不能因為不確定就做手術,只能打止疼針和消炎症,打完之後倒是不疼了,問醫生,醫生給了另一個令人無語的答覆——再疼再去醫院。


無奈,燈只能回家,第二天去看了中醫。


或許是因為是熟悉的醫生,中醫很確定的給了一個答覆,說就是闌尾炎,突發性闌尾炎,需要好好調理。


確定是什麼病症之後,心裡總算是踏實了,開了藥,回家慢慢吃。


有時候啊,真覺得醫生實在是不靠譜,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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