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別人說當天碼頭有船走時,他們便飛速地趕向了那裡。

從早上到中午,一直在馬不停蹄地奔波著,沒來得及吃早餐,當停下來之後才發現肚子餓得慌,冰雪在寒風的勸說下她勉強地吃下了點麵條。

稍妥之後,寒風買來了兩張船票,是四等艙的,當然寒風也不知道四等艙為何等,只知在價格上是中等的。

船要下午三點才走,在這段時間裡他們不知該做些什麼,冷冷的天氣還刮著長江的風,那樣淒冷的美,只有兩個人相依的體溫才能安穩地欣賞此刻的風景。

一坡石梯而下,那裡是泊船的碼頭,那裡還得需驗票後才能進入,很多年都沒能放開心情地逛碼頭了,相去甚久此刻顧返心情甚是激動。

一直都嚮往著這樣的生活,有山有水,時而山頭,時而水中央,時而仰頭而望,時而低頭沉思,會讓你情不止禁地陷入憂傷地思念情懷,是家,是親人、朋友、是已故的兄弟?說不清了,想飛飛不出,想逃逃不走,是不想飛或不想走、、、、、、?

寒風牽著冰雪的手在船上到處地迂著,時而地浮現著《泰坦尼克號》的男女主人公相擁的情節,猛一醒恍然才發現少了許多配角。

如果沒有配角的故事情節也就沒有了主角了,那麼就不能叫做戲,對,絕對不是戲,這是真實的情形,抓住她的手寒風才懂得什麼叫久長。

走了很久,都不知道轉到哪條船上了,怕回不去了,多麼地想回不去,如果還可以回去,可現在幾乎是真的回不去了,此刻的心是荒涼的,如果有家渴望著自己回去而回不去,心想那一定是痛苦的。

他們看到想去的地方就上去,多次進入了別人的私居,把別人嚇了一跳自己也一陣臉紅,有人總用異樣的神色看著他們,心想他們定是瘋了,亦沒給予太多理會。

寒風喜歡和冰雪開玩笑,喜歡用那樣的方式去試探她心裡的一些想法,想用那樣的方法去考驗她知識的深淺。

當寒風指著前面那艘船問叫什麼字時,她懵了,寒風就知道她答不上來,太瞭解現在大部分讀書人的知識,在學校裡苦呆了十多年都白費了。

還不如遠闖世界用腳底去體驗來得真實,哪怕是不瞭解它所謂書面理論化的東西,但你若瞭解它本身的一些深刻含義或多方面的意義,那或許就是書本上沒有的,那麼你就會勝出一籌。

從遠處望去,大霧迷濛,點點的情意纏在心中理不清了,時而地會從遠處駛來一艘什麼號的客船,時而地會看到清理長江的清潔船,時而有快艇駛過,那勁頭好神氣,自己多麼想此刻化作那駛去的快艇後面所泛起的純淨浪花。

期盼了很久,他們所等的船終是到來了,它來勢洶湧,亦如其心澎湃!

上了船,就可以感受在江上的流淌,那樣的感覺就如小時候的搖籃,會讓你安穩地睡起又幸福地醒來。

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那床鋪讓你看了就會沒有睡意,髒得沒法說了,掛在當中的電視已調不起頻道,空調都起了灰塵,聽一長返往此船做生意的人說:空調從來不用,只是裝飾品。

冰雪她又睡下了,寒風知道她已疲憊了許久,沒太打擾她休息;在又溼又髒的房間裡踱了幾步後,寒風獨自一人到外面看風景去了。

面對長江,唱著雄壯的歌曲,那會讓你更像個男人,如滔滔江水向東逝且永不休,永不停留。

當風刮在身上時,你會感覺到一陣陣寒意,卻甘心地任它吹撫著,總相信它會給你帶來好運,帶來長江清新的氣息。

轉眼而過已是雲陽縣,望著那一道“江上風情”禁不住有些讓人陶醉,心想此刻有多少像自己這樣,心死報國的男兒望著張飛廟在感慨,在某個時代締造的英雄,永垂千古,常存不朽;且非故作而隨性其也!

站久了,不覺中有些寂寥,風把自己吹得嚏流,不知是感動著的眼淚在作慫,還是那遠去了的大將墓在雨霧中的蒙朧?寒風想摸出張紙擦掉那眼角中滴下的不捨之情,卻又顯得那麼地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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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開手一看,原來是一封存封已久寫給初戀的信,一直未捨得扔,到了今天是該了結的時候了,不光為了那船倉裡的女人,更是為了剛才所感染的那種大將英雄的氣慨,要否自己怎能配做一個死心的忠將?就算是心中的想法也該執著堅持;寒風如此地意想著。

就讓那長江的水,長江的崖見證自己曾經的初愛,曾對她說過,如果這輩子離開了她我會終身不娶的。

還記得那時她聽了自己說的這話她竟笑了地說:你真幼稚,每個男人都會對女人說這種話的,唯恐失去,唯恐得不到;寒風回想著過去那美好的時光,幸福地洋溢著水波紋。

當時寒風看著自己的初戀對其執愛莫視,當時寒風很生氣,不知該說什麼好,寒風只對她說:你不信你會看得到的;她收住那笑自己幼稚的臉色沉默了。

後來還沒待寒風來得及證明任何事情,她便拋寒風而去了,之後寒風便痛不欲身。

想於此,又為她流下了傷心的淚;就此而罷吧!若還兒女情長,寒風不敢再想象一直想堅強的心卻又如此地脆弱。

寒風似乎該一直堅持那份曾經如一的諾言,其實寒風是在堅持,就今天來說他仍在堅持,別認為帶了個女孩在身邊就有那種感覺了,就幹了些什麼了,那是有根本的區別的。

心裡一直在說:自己會堅持一份感情的,也堅持會那麼地去做,那就是~終身不娶!

寒風看著扔掉的那封信在江水的衝引下仍奮力地掙扎著,就如自己當初那對她不死的心,可最終卻會沉於底,當使完勁後便是心死無力地哀嘆!

清完了心中的一些顧慮,寒風顯得更灑脫地走進了屬於自己的那個棲地,那間房的人都沒有入睡;試問在如此寒冷的夜,如此差的環境又有誰能安然入睡?

冰雪張大眼睛地等著寒風的來到,她說她一直沒能睡著,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害怕寒風扔下她,她又不敢到外去找寒風,她害怕她走後寒風又找不著她、、、、、、。

這寒風都理解,女人的心,未經過世面的心何不如此呢,別說她了,心想自己當初在村裡的一個哥們帶領下外出又何嘗不是一樣的驚恐?

寒風輕輕地撫著冰雪的頭髮,她享受著此刻的溫暖,她把寒風的手抓得更緊;那樣的感動,那樣的默契似乎是寒風從未找到過的感覺。

以前只是寒風拼命去追女人,舍掉了所有卻未能得到別人的半點心。

冰雪叫寒風去睡,說這幾天的奔波累了,明天還要繼續奔波,或許接下來的日子會是永久地處於奔波狀態了。

寒風瞭解冰雪關心自己的心情,他願意去享受這樣的一種關愛,如果準確地來計算,這應是第一個如此有點樣關心自己的女人。

看到如此髒的床,如此髒的被單寒風沒法入睡了,寒風叫冰雪先睡下,自己則坐在床頭守護她,冰雪見此便說那樣她會睡不著的,不忍心睡!

那就徹夜不睡吧,年輕彷彿就得那麼地損身體,尤當人遇到愛情的衝激下,不知道哪來的精神支撐,或許這本就是人類最大的精神來源與支撐。

時而隔壁床的老鄉跟寒風談兩句工作方面的事,他們談得很起勁,而冰雪就那樣地聽著,瞭解著外面的世界、、、、、、。

有吃夜宵的廣播響起了,寒風跟冰雪說去吃夜宵;她卻不肯去,不知是在刻意地為寒風節省錢還是說女人通有的一種惰性—不想動?

由於冰雪不想去,寒風也便沒有了食慾,雖然說一直都很講究要吃好睡好才能把事情幹好;儘管小時候是餓大的,怎麼說也該練就了一身百餓不死的功夫,但卻發現身子越來越禁不住餓了。

夜繼續地深下去,他們始終相依著;其他人都朦朧地入睡了,久了他們也會各自地睡著,待寒風一覺醒來才感到一陣寒意侵襲著身體,再看看冰雪,她也沒蓋被子便睡著了。

寒風小心地扯過被子給她蓋上,她卻哆嗦地醒了;他們彼此看著會心地笑了。

看著寒風凍得嘴唇直抖,冰雪叫他上她那兒一起睡,寒風開始有些顧及旁邊的人怎麼想,但終是抵不過漫漫寒夜的煎熬,心想只有靠兩個人的體溫才能抵過這殘酷的夜。

於是便穿著衣服和她一起裹在那薄薄的被單裡,相互用體溫擁抱這不孤寂的夜。

天亮了,一切應都是美好的,寒風好悔恨昨晚錯失的那些好風景,可知這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自己都是很留戀地。

大家都擠在一個連人都站不直的洗手處,連早上的一番洗刷都勉強地應付;睡了一覺,寒風以為冰雪還會堅持著不吃早餐,沒想她比寒風急得還快。

經過廁所,寒風怎麼看見有男女混合著上廁所?於是寒風便在裡面守著門等冰雪上完廁所才走了出來。

他們站在船身的最前端,模仿著《鐵達尼號》的那個經典動作,只是寒風站在冰雪身後比她矮了一截。

他們轉過旋梯上了餐廳,首先要得排隊買票,是伍元錢一張,寒風以為吃得多好呢,待負責分早餐的人把一份早餐遞到他手裡時,寒風驚呆了,一小碗稀飯,一小碟酸菜,兩個饅頭。

有的人就說出聲地埋怨著,有的人則說:這已算好的了,沒收十元就不錯了。

待寒風吃了一半時,一個聽口音是湖北的老膿有些讓人費解了,他吃完了稀飯後硬是要餐廳的工作人員給他加點飯,要是在平時吃早點的地方也就罷了,可在此地賺取暴利的地方就非彼時了。

可那“兄弟”死都不明白,在那兒糾纏了很久都不罷休,於是雙方便發生了爭執。

寒風記得自己是幫那老膿說了句話,可他在憤怒之中卻不分清紅皂白,把寒風也給算在一塊了,他說硬是要跟寒風幹一架。

寒風當然是不服輸了,便也站起來怒地道:你信不信我從這裡把你給幹出去?(此刻寒風很是暴憤地指著那玻璃窗)。

他們爭吵了會兒沒動成後,老膿那邊有他的親友扯拉著他的衣角,還有餐廳的人在阻止著。

寒風這邊最大的阻撓就是冰雪了,她初出世面,寒風也實在不想讓她看到那樣殘忍的場面;她拉著寒風~最後索性地站在寒風的前面擋著,寒風很害怕對方打過來讓她受了傷,那可就難彌補此刻衝動的愧疚了。

這頓飯註定是吃不好了,而那老膿卻硬是再要了碗飯吃了才下去,說是他願再加一份的錢,真不知那老膿有幾日沒吃東西了,竟對“豬食”如此的強烈需求,儼然不像個人的控制力。

如果是條狗,主人要不給它吃~它也不會說是要怎麼地,可他是個人竟做不到,而且不是一般的人了,至少也是條有了家室的老膿,沒辦法,就如有人說森林大了,什麼鳥都有,誰叫他在寒風眼中只是個老膿呢?

走出了餐廳,寒風還憤憤不平,若是以前,非得返回****兩下才罷休,哪怕自己戰死也要洩掉心中的憤恨,可現在有個女人在柔你,你有再大的脾氣也硬不起來了。

女人啊、、、、、、!就會起這樣的作用,說不上好與壞,就看你怎麼認為了,或你是否真的在乎她?如果是在乎,就得聽從她的所存在著的作用。

下了第二層,寒風對冰雪講起剛才那事;寒風對她說:你信不信要是剛才打起來之後我會把餐廳給打爆?

她笑著看著寒風感覺他是在說笑,她輕描淡寫道:就你啊?你會打得過別人嗎?都打不過我。

言罷寒風便和她切磋起武藝,過了幾招後她便收手道: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會站在你前面嗎?還沒來得及待寒風責怪她,她便堵住了寒風的嘴道:錯了,我是打算幫你一把,我怕你打不過他就由我來應付、、、、、、。

聽於此寒風才恍然大悟,真是女人比男人多一個心眼啊,細心啊!

寒風看著冰雪對她說: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真打不過你了?看來我是找了個花木蘭啊?她笑了。

回到小憩的地方,一點都沒有了美好的感覺,還是讓外面的風景把自己給灌醉吧,就讓思緒飄向遠方,木納的身體停駐在無奈的戰場。

拿刀砍我吧!縱使我的身軀會倒下,但至少心不會死;寒風站在甲板上慷慨著。

每當一個人處於一種無奈的環境時,那就是最不幸的事情;有時勉強著陪別人說、笑那都是迫不得已,可你卻還要強打著疲軟的精神去應付。

當船經過山峽時,沒有了初次那樣激動了,一切都顯得那樣地平淡,就如此刻的江水緩緩地流動著,彷彿它沒帶走什麼卻帶走了你的一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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