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褚鄴將人帶回去,又讓安城騎馬去把刑昭叫過來,陳華拉著趙騰的胳膊直奔寶月樓。

“趙大哥,寶月樓你應該挺熟悉才對,這樓子裡的姑娘個個冰肌玉骨,都是難得一見的尤物,趙大哥今日可要盡興才行。”陳華使壞道。

就他那點俸祿銀子,讓他請趙騰留宿寶月樓,根本就不夠。

趙騰慌忙道:“服章你可不要亂說,寶月樓我聽說過,但我一點都不熟悉。這話要是傳到你嫂子耳中,大哥可得倒黴了。”

說著,他還特地看了身邊扈從一眼。

陳華也看了那個年輕人一眼,沒在意繼續揶揄道:“嫂子又不知道你去寶月樓,再說了,便是嫂子知道,也無妨,大老爺們逛青樓正常得很。”

趙騰不由老臉一紅:“兄弟,別說了成麼,你嫂子就在朔方城內,人多眼雜,要是真被她知道了,哥哥就解釋不清了。”

都已經到了門口,陳華哪能讓趙騰這麼打退堂鼓,一把推在他後背上,直接把人給推了進去。

“趙大哥,你膽子也太小了,嫂夫人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這大白天的,我們出來找樂子,說出去別人也不信不是。

放心,就算嫂夫人生氣,到時候兄弟我來解釋,我們就是來寶月樓吃飯的,你想哪兒去了。

待會我師兄過來,要是讓我另外一位嫂夫人聽到找樂子三個字,我師兄怕是得把我給剮了。”陳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在寶月樓待了幾個月,這裡頭什麼行情沒人比陳華更清楚。隨便睡一個晚上就得二三十兩白花花的銀子,這種代價,沒幾個人扛得住。

別說他們這些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丘八,便是那些來往於草原和大齊的行商,每天這麼幹都沒那麼大的家底。

熟門熟路的進去,招呼的小廝正是陳華認識的西關,這小子看到陳華很高興:“陳哥,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快快快,裡面請,裡面請。”

陳華伸手一把將他拉入懷中,左手捏住西關的耳朵:“有日子沒見了,你小子可胖多了。看來寶月樓的生活太好,搞得你跟那些跑商的富賈一般。

給我們準備一間上房,所有寶月樓的招牌菜直接上,姑娘別叫了,這裡頭的姑娘我都熟稔得很,看到怪尷尬的。”

西關揉了揉有些發紅的耳朵,眼中放著亮光,十分開心的應和:“好嘞,您稍等,馬上讓王廚子給您弄。”

寶月樓是個陰氣很重的地方,姑娘的數量遠遠比護院和小廝的數量要多得多。平素那些姑娘看他們都跟看下人一樣,只有客居寶月樓的陳華,從來都不會對他們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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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西關對陳華有一種親近感,看到他就高興。

四樓雅間,掛牌遺珠,是正經吃飯的地方,當然,這個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夠吃得起的。

一頓飯七八個人下來沒有三十兩銀子別想走,吃的東西也都是非尋常之物,都是經過王廚子精心炮製出來的山珍海味。

“趙大哥的家在朔方城,卻得去江南戍守,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卻被小弟拉到這風月之地,小弟在此給大哥陪個不是先。”眾人坐定,陳華不無感慨的說了一句,緊接著又道:“可是對趙大哥,小弟是有恨意的。”

他也不等趙騰問,直接自顧自的回答了:“因為趙大哥將我從金陵繁華富庶之地,帶到漠北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讓我接觸戰爭的殘酷,讓我被人折磨得死去活來。

但是小弟又十分感激大哥,如果不是大哥帶人以白馬村的村民威脅小弟,小弟說不定根本不可能認識這麼多好兄弟,更不可能成為組建青蛟軍的統帥。

來,小弟先敬大哥一杯。”

趙騰也端起酒杯,剛送到嘴邊,猛然見還有個空位,不由問道:“不等刑昭了?”

他跟刑昭是認識的,畢竟他也是乞活軍的一員,輪調到金陵那邊也不過一年時間而已。

陳華壞笑道:“我師兄可不是來吃飯喝酒的,你甭管了,我們先吃著,待會我師兄來了要怪罪,自然有我這當師弟的承擔。”

被稱為北地烈酒的胭脂美酒實際上的度數不過二十多度,二人都拿著足足能夠裝一斤的大碗一飲而盡。

饒是陳華覺得這酒度數不高,喝完之後也有些頭暈,反觀趙騰,卻是面色如常,又拿起酒壇子準備倒酒。

很快,酒菜就上來了。

一道紅燒豹子頭,一道清蒸雪貂,一道熊掌,一道小炒肉,還有幾個冷盤。

菜算不上豐富,但是卻絕對是寶月樓的廚子細心加工出來的美食,鹹淡合適,色香味俱全。

眾人吃了一會,西關帶著一位不速之客出現在房間內。

這人原本美麗的容顏以為一道貫穿臉部的刀疤而徹底毀掉,她面容清冷,看陳華的目光彷彿看死人一般。

“你還敢來寶月樓,莫不是當寶月樓的人都是擺設?”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盼春。

想想也是,陳華來寶月樓學內家功夫,結果把人家寶月樓四朵金花之一的忍冬給拐走了。這要是換成別人,躲還來不及,哪裡敢再在寶月樓大吃大喝。

陳華皮笑肉不笑的道:“原來是嫂夫人當面,小弟不知,還請嫂夫人不要怪罪。

寶月樓又不是什麼殺人越貨的黑店,某堂堂青蛟軍都尉,有什麼不敢來此地的?

便是杜掌櫃見我來,也得客客氣氣,嫂夫人這般欺客,怕是有些不妥吧!”

盼春見他左一個嫂夫人右一個嫂夫人,氣不打一處來,美目含煞的看著陳華,一字一頓道:“你真當我不敢殺你?”

陳華把胸膛一挺:“嫂夫人下手最好準一點,別讓小弟受太多苦。反正我死了,忍冬就成寡婦了,我師兄怕是也不會來這寶月樓一步。”

說到刑昭身上,盼春的態度瞬間就變了。

倒不是變好,反而是變壞。

如果不是因為刑昭,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只聽盼春口中發出一聲低喝,手已經抽出腰間軟劍,直刺陳華心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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