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在這邊進行周密安排,葉天狼在家中等著好消息回來,而另外一邊,邵文侯卻在讓人破除走馬山下的陷阱。

任何一個陷阱,都是有跡可循的,因為陷阱是需要人設定,而只要人設定,難免就會留下痕跡。

一些高手可以將陷阱佈置得不留痕跡,破解的人卻有辦法解決,比如說,一些重力陷阱,只需要投石問路,就不會有任何危險可言。

這次邵文侯氣勢洶洶率所有金陵府城府軍出征剿匪,便是葉天狼從南疆前線找來了一位專門破解陷阱的高手。

此人姓哈名瓦,並非中原人士,出身南疆的他因為部族一夜之間被苗疆的人給滅了,所以一怒之下背叛南疆百族,投降了大齊。

這人在南疆前線可謂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幫助軍方破解了許多南疆百族留下的陷阱,軍銜也與邵文侯相當,是個雜牌將軍。

哈瓦五短身材,皮膚黝黑,身材壯士,典型的南疆人才有的身材。

這樣的身材在叢林中穿梭疾馳如風,而且動作十分靈敏,能夠躲避許多毒蟲的攻擊。

見到邵文侯,哈瓦也只是神情倨傲的拱拱手,邵文侯對這種邊疆出來的悍卒那是半點不敢得罪,因為誰都不知道一個小卒子身後站著的究竟是怎樣一尊大神。

好在哈瓦雖然倨傲了些,但下手一點都不含糊,才不過一日的時間,就破掉了二十多處陷阱,這些陷阱十分精妙,一般人根本就無法發現,便是高手,也不敢說透過這些陷阱百分百不會受傷。

勞累了一天的哈瓦在營房內喝著上好的燒刀子烈酒,懷中摟著一個專門從雪染坊帶來的姑娘,一雙粗糙的大手在那姑娘胸上白雪位置不停的揉弄著。

不過哈瓦臉上卻沒有半點猥瑣神情,反而顯得有些凝重。

對面坐著的邵文侯頻頻舉杯,奈何哈瓦只是偶爾跟他碰杯喝酒。

“哈瓦將軍,今天的進展不小,怎麼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下忍了半天,邵文侯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哈瓦將那只溫熱的手從衣襟裡面抽出來,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沁人心脾的香味讓他的心情稍微好轉了些:“不瞞邵將軍,這是哈瓦在南疆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看到這麼精妙的陷阱。這種陷阱,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山賊馬匪能夠設定出來的,今天有幾次,我都差點著了道。

我都不知道這次來是不是正確的選擇,邵將軍也摻和進來,如果不成,你我二人怕是罪責難逃。”

邵文侯不解的問:“哈瓦將軍何出此言?便是不成,上報朝廷便好,山匪猖獗,與我等何干!”

哈瓦嘆了口氣,看著邵文侯好一陣才道:“邵將軍,本來我是不想跟你說這些話的,說這些話,有些交淺言深。不過你我二人現在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倒黴另一個就得跟著倒黴,我就跟你只說了吧!

此番出來之前,有人找到我,警告了我一番話,這個人的身份嫩,我就不跟將軍明說了,只能說這個人在南軍中是地位非同小可的一個。

如果光是那個大人物警告了我一番我也不會太過在意,畢竟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是殺人放火。

可就在我剛離開之後沒有多久,另外一個大人物的親兵跑來攔我去路,說了差不多同樣的話語。”

邵文侯不由得坐直了身體:“敢問哈瓦將軍,他們要幹什麼?”

哈瓦搖頭苦笑:“傷陳華,滅滿門!兩方人馬告訴我的都只有六個字,可憐我連陳華是誰都不知道。

本來想要問問將軍,不過跟將軍不熟悉,所以才沒敢貿然問話。

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想問問邵將軍,這山上的山匪匪首,是不是叫陳華?”

邵文侯心中的驚駭無以復加,他戎馬數十年,從來沒有跟今天一樣這麼擔憂,連後背都開始發亮。

別熱不知道陳華是誰,他邵文侯哪能不知道陳華是誰,葉天狼讓他出兵剿匪,許以重利,就是懷疑陳華是走馬山山匪幕後的黑手。

而現在哈瓦一番話,讓他心中後悔不迭,後悔自己不該為了錢財答應葉天狼剿匪。

見他臉色陰晴不定,哈瓦問道:“將軍認識陳華?”

邵文侯嘆了口氣道:“你我二人,這次只怕是被人當槍使了,這個陳華乃是金陵府的刑獄主司,一個七品官員而已,不過因為是京城委派,所以在金陵府身份較為特殊。

此人頗有怪才,才來不到一年時間就製造出烈酒,將戴家的生意搶了不少,這烈酒就是你我二人剛剛喝的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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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讓偌大一個戴家徹底覆滅,手中的證據更是堆積如山,倒黴的不單單是戴家的家主戴子明,還有戴家許多旁系。

總而言之,自從他出現之後,江南就沒有了戴家的立足之地,戴家唯一留下的一個直系子弟,現在也是遠走他鄉不知所蹤。

葉家和其他幾家擔心這個陳華是朝廷方面派來整頓江南的,所以就打算試探一番,可這個陳華也不是好惹的,這邊廂跟葉家談崩了,那邊廂文家價值近百萬兩銀子的貨物就被山匪給劫了。

所以,葉天狼懷疑這背後的主使是陳華。

此番本官出兵剿匪,也是因為葉天狼給了某不少好處,如果早知道南軍中有人要保陳華,本將說什麼也不會摻和進來。”

邵文侯自己就是出身南軍的,深知南軍中一些規矩不同於北軍,南軍的統帥徐天德更是一個眼睛裡容不得半點沙子的存在。

一旦因為剿匪的事得罪了南軍中的大佬,別說他這個金陵府的將軍,便是他是南郡中的參將,恐怕也扛不住那麼大的壓力。

哈瓦嘆了口氣道:“只要這個陳華不是走馬山的的匪首就行,我們剿匪,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他也怪不上咱們。”

他是松了口氣,那幾位大佬說不能傷陳華,陳華不在山上,他不傷陳華就沒事。

可邵文侯懸著的心,卻沒能放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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