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義敏銳的感覺到陳華是話裡有話,遂問道:“服章,是不是京城那邊出了什麼變故了?”

吳梭也跟著問道:“難道三皇子登上皇位的機會不大?”

陳華搖了搖頭嘆氣道:“唉...不要問我,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了,因為這件事現在誰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說能夠真正清楚的知道到底哪位皇子可以奪得大寶。

就是出於這個原因,我才帶著一家老小離開京城的,處於京城那個權力的漩渦之中,隨時都會讓家人陷入危險之中,與其那樣的話,還不如退一步。離開京城,就算他們想要找我的麻煩也得掂量一下有沒有那個實力來找我的麻煩。這也是為什麼我一定要你們小心行事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又何必管那麼多呢!讓你們在江南發展並不單單是要你們把銀子給準備足,而是要做其他準備的。

可是吳梭,你讓我很失望,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長得再漂亮也不能無理取鬧,你縱容她的家眷在白馬村胡作非為,這次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饒過他們的性命,下次的話我殺人都不會通知你。所以經過這次談話之後我希望你回去能夠好好管束你家裡的人,包括你家裡的下人。

老蔣,咱們是從漠北一起風裡雨裡走過來的老兄弟了,本來按道理來說我不應該說你的不是才對,畢竟你在江南也算是兢兢業業,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

可是還有一個不得不去考慮的問題就是女人的問題,你怎麼寵你的女人我管不著,也不想去管,但是一旦會影響到我的計劃的話,我就不得不出手來管了。

這本來就是你的家務事,可是一個女人家到處去說是非,要是在我家,這個女人絕對呆不長。既然你不肯休掉她,在家裡也能夠忍受那麼多的屈辱,那就是你自己的事。

往後若是我再聽到任何的風言風語,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陳華之所以會跟他們兩個說這麼多,主要就是因為彼此之間還有那麼一份香火情存在,不然的話,以他的性格是不會說這麼的廢話出來的。

現在京城的鬥爭愈演愈烈,他可以當做一個沒事人一樣不管不顧,但是卻不能不準備。

說實話,用鼻子想都知道,二皇子李天或者是大皇子李嘯當了皇帝,他們第一個動手的肯定就是李神通在位的時候最出風頭的一個臣子。而這個臣子,就是陳華。

自保的手段都沒有的話,陳華豈不是得被動挨打?

身為一個沙場出身的將領,他當然不可能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這也是為什麼他要跟蔣子義和吳梭說清楚的原因。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個倒黴其他人都得跟著倒黴,而陳華就是領頭的那個,所以他不能有事。

閒聊了一會之後,鄒蓋之跟何盛也過來了,他們都是拖家帶口的,用的車還是陳華特地給他們準備的馬車。畢竟從金陵城到白馬村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如果不坐馬車的話,女人和孩子肯定會覺得很累。

這二人來了之後,陳華就不再跟蔣子義和吳梭聊政治方面的事,更多的則是跟幾人敘舊。

鄒蓋之現在的日子過得十分不錯,他在衙門裡擔任同知的職位,這已經是他這個沒有功名在身的人能夠當的最大的官了。要想更進一步,除非他立下一些功勞,能夠讓皇帝知道。不然的話,按照大齊的官制,他的官位算是做到頭了。

不過這樣也好,知道他跟陳華之間的關係十分不錯,所以知府對他十分客氣,一些政務上的事除非是鄒蓋之辦不了的,不然的話知府都會把事情交給鄒蓋之去辦。

鄒蓋之的辦事效率也不低,所以知府大人輕鬆了不少,自然對他就十分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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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蓋之的夫人是個看上去有些木訥的婦人,在跟蘇七七等人交談的時候遠沒有吳氏那麼會說話,可是蘇七七偏偏喜歡這樣的女子。

她是歡場出身,對一些個虛與委蛇的事都熟稔得很,所以她很清楚什麼時候吳氏是在說假話什麼時候是在說真話,從她來到這裡開始,口中就沒有幾句是真話。

何盛現在依然在衙門裡面辦差,不過因為鄒蓋之和陳華的關係,何盛現在並不是金陵府的捕頭,而是整個江南的總捕頭。儘管這個稱呼只是一個虛銜,事實上何盛在做的事依然是金陵府捕頭的分內之事。但是平白給何盛增加了一份收入,加上平日裡有人孝敬,所以何盛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大人風采依舊,簡直不敢相信吶!京城一別,已經有將近一年時間了,還以為這輩子都很難再見到大人了呢!”何盛是個大老粗,說話的時候基本上是心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不過在場的人都沒有在意他語言中的一些不妥,畢竟何盛的性格大家都知道,陳華不在江南的時候,他們這些人之間的交流一點都不少。特別是蔣子義,他對何盛跟鄒蓋之都是十分關照的。一開始的時候知府還想要對鄒蓋之如何如何,要不是蔣子義,說不定鄒蓋之根本過不上現在的消停日子。

陳華笑道:“老何,你小子現在是兒女雙全,在金陵府的地位也不低,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上趕著巴結你,還記得我這個京中來的故人,算你還有點良心。

來,喝酒,這酒都是自家的酒廠裡面出來的上等貨,平常人根本就喝不到,老蔣弄來的。趕明兒讓他給你們每家都送一點,也好撐撐場面。”

蔣子義連忙道:“老大,你可千萬不要出這種主意,上次為了留下最好的三瓶酒,連裘都督我都拒絕了,要是知道我還有存活給他們倆的話,裘都督非得把我的皮給扒掉不可。”

這種燒刀子雖然依然是燒刀子的名字,但是在品質上面,已經跟陳華前世喝過的國酒是差不多的品級了。也難怪蔣子義會敝帚自珍,這樣的上等貨本來產量就少,自然不可能拿出去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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