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司徒燕起心刁難,舞悠微蹙一下眉心,臉上帶出一絲不悅。為一隻狐狸,本沒有樹敵的必要,但剛才白狐的眼神仍然歷歷在目,舞悠做不到棄之不顧。努力擠出一個笑臉,舞悠上前一步,衝著司徒燕點了點頭
  

“五師姐,這個白狐對我真的很重要,您這次讓給我好不好。我隨後就把白狐皮給你送過去,另外再給你加上幾張赤狐皮。”
  

“不行!我就要這一隻白狐。這本就是我所要的,你若是不給我,那咱們就到叔叔那裡評理去!”司徒燕瞪著眼,絲毫不肯相讓。
  

舞悠無奈,深吸口氣,轉身就走:“既然你要找師傅評評理,那咱們就一起去好了!”
  

“去就去,誰怕誰!”司徒燕隨後跟上,原地只留下兩個外門弟子,站在那裡面面相覷。
  

舞悠大步前行,司徒燕緊緊跟隨,兩人速度皆是不滿,很快就到了洞府之前。舞悠走近兩步躬身一拜,朗聲說道:“弟子舞悠求見師傅!”
  

“叔叔,侄女有事找你!”司徒燕也不示弱,緊跟著喊了一聲,並且轉頭看了舞悠一眼,輕哼一聲目光中滿是挑釁。司徒燕父母早亡,是司徒雲風把她拉扯長大,許是念著自己兄長的囑託,司徒雲風對這個侄女甚是寵愛,這才把她養成了這樣的脾氣。
  

兩人話音剛落,洞府的龐大石門隨之轟然而開,秦逸劍邁步而出,掃了兩人一眼淡淡說道:“師傅在等你們,跟我進來吧。”
  

舞悠點點頭,邁步就要進入洞府,司徒燕卻是搶先一步,先行跑了進去。等舞悠走進洞府之時,早已經沒有了司徒燕的身影,看來是跑去告狀了。舞悠搖搖頭,絲毫不以為意,跟在秦逸劍身邊想著木屋走去。
  

“你好像不但心?”秦逸劍語氣略帶疑惑。
  

舞悠無所謂一笑:“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師傅訓我一頓了事,他總不會為了這一點小事,就把我趕走吧?”
  

“這道也是!”秦逸劍搖搖頭,嘴角多了一絲笑意。
  

兩人走進木屋之時,司徒燕正在司徒雲風的耳邊絮叨不停,眼角更是擠出幾滴眼淚,一副受到莫大委屈的表情。司徒雲風看不出喜怒,只是聽著司徒燕的話語不斷點頭。
  

舞悠深吸口氣,上前兩步躬身一拜:“弟子見過師傅!”
  

“嗯!免禮吧。”司徒雲風抬頭看了一眼舞悠懷裡的白狐,語氣淡然,“你們兩個,就是為了這只狐狸爭吵?”
  

舞悠點點頭:“是的師傅。五師姐本來是要把這白狐取皮,是弟子覺得這個狐狸可憐,這才斗膽攔了下來。並且弟子已經承諾,送幾張上好的白狐皮給師姐,可惜師姐執意不肯,這才到師傅這裡評判。”
  

聽完舞悠的解釋,司徒雲風搖頭一笑:“如果師傅命令你交出白狐,你會怎麼做?”
  

舞悠一愣,一時不知司徒雲風這話什麼意思。司徒燕倒是滿臉喜色,斜了舞悠一眼,目光裡滿是得意。秦逸劍仍然站立不語,對司徒雲風的話語恍若未聞。
  

稍一思索,舞悠還是搖了搖頭:“既然弟子救下了這只白狐,就沒有再把它交出去的道理。師傅之命,請恕弟子不能遵循!”
  

“大膽,師傅的話你也敢違抗,你要被逐出師門,永世不得踏入翠雲山半步!”司徒燕瞪著眼,滿臉猙獰。
  

司徒雲風臉色一沉:“不得放肆!”
  

“對啊叔叔,她就是太過放肆,連您的話都敢不聽,您一定要重重懲罰才好。”司徒燕繼續煽風,看樣子誓要把舞悠趕出宗門不可。
  

“我說的是你!”司徒雲風掃了司徒燕一眼說道。
  

“我?”司徒燕明顯一愣,半天才緩過勁來,勉強一笑,“叔叔,您不是開玩笑吧?”
  

司徒雲風哼了一聲:“叔叔這些年慣著你,那是看在你死去的爹孃面子上,沒想到你竟然恃寵而驕,越來越過分了。你師妹救助白狐,那是行善積德之事,他日封仙必然會多一道功德之力。
  

像你這樣肆意殺生,他日論起罪業,恐怕要墮入輪迴,難成仙體!今天之事,本就是你之錯,卻反過來到我這裡混鬧,還不趕快向你師妹道歉!”
  

“道歉?”司徒燕臉色一白,臉上沁出冷汗,站在原地滿心糾結,不知道該如何進退。
  

這番逆轉,不光司徒燕沒有想到,就連舞悠也是一陣愕然。這司徒雲風的態度,很明顯就是偏向自己,這就有些讓人摸不清頭腦了。舞悠瞄了一眼秦逸劍,見他也是輕皺眉頭,似乎也沒有預料到這樣的結局。
  

見司徒燕還在那裡猶豫,司徒雲風臉色一沉:“怎麼,叔叔的話都不管用了!”
  

司徒燕眼圈一紅,終究不敢違抗司徒雲風的命令。側著身,扁著嘴低聲嘀咕一句:“對不起,今天是我錯了!”
  

說完不等舞悠答話,司徒燕捂著嘴跑了出去,看那個樣子已經哭了。司徒雲風無奈的搖搖頭,嘆了口氣:“都被我寵壞了!小九啊,你先下去吧。逸劍,你幫著給白狐治治傷。”
  

“弟子告退。”
  

“弟子遵命!”
  

兩人一齊答應一聲,向著司徒雲風施了一禮,轉身退出了木屋。回到天羽閣,舞悠小心的把白狐放到桌子之上,端了一盆溫水擦拭一番。秦逸劍則是取出幾粒丹藥,小心的給白狐喂進嘴裡。
  

雲寶定定的站在一邊,臉上滿是好奇之色。肩頭的水猿,則是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子,看來也是對白狐很感興趣。
  

舞悠幫白狐清理了一下皮毛上的汙血,小心的檢查一番,接著臉色一沉。在白狐的胸口之處,不知被什麼東西弄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傷口。傷口深可及骨,裡面跳動的心臟都已經若隱若現。
  

這樣的傷勢,若是放在普通動物身上,恐怕早已經死去。這只白狐能夠堅持到現在,也算是難能可貴。處理傷口,舞悠可沒這個本事,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放到秦逸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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