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水眼神一沉:“對師傅撒謊就是欺師滅祖,你才剛拜我為師,就打算將欺師滅祖一路到底嗎?”


雲鶴橫眉怒對,卻不得不忍,他低下頭,掩住眼中的羞怒,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師、傅莫生氣,我沒有騙你,我連師傅家在哪裡都不知道,‘看上你家的玉’何從說起?”


蕭秋水冷笑:“你不必跟我裝傻,老爺子追問玉佩的來源,你當時不就在暗室裡嗎?”


這回雲鶴是真的震驚到了,眼裡寫滿“你怎麼知道”五個字。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若想人不知道,除非己莫為。”


雲鶴默,心底冒出一股寒氣,她竟然發現了自己,卻一直不動聲色,也就是說她那時候的修為至少是築基期,而自己卻沒有看出她的修為,如果她想要殺了自己,只要出其不意,自己栽倒大有可能。


這種想法一出,雲鶴突然產生了一絲恐懼。


自己到底是釣到一條魚,還是引來了一隻惡虎?


突然,他袖中的玉簡一動,雲鶴心思一動,拿出玉簡,看到上面幾個小點向著自己這個點迅速靠近。


師兄他們來了!


雲鶴面露喜色,隨即收斂,“你有什麼想問的,不如先尋個隱密的場所,再細細問如何?”


蕭秋水將他的動作神態看在眼裡,心生懷疑,但沒表露出來,想看看他打算幹什麼。


以她如今的修為,雲鶴不是她的對手。


雲鶴見蕭秋水同意,心中大喜,急急忙忙走在前面帶路。


白筱月與蕭秋水並肩而行,看著前面腳步倉促的雲鶴,有些擔心地道:“前面不會有陷阱吧?我覺得我們自己帶路比較好。”


蕭秋水搖了搖頭。


白筱月也只能跟上。


沒過多久,蕭秋水就明白對方的目的了。


呵,是想以多欺少嗎?


蕭秋水感應到前方不斷靠近的氣息,其中有兩道氣息沉穩,比雲鶴要厲害得多。


她的神識強大,悄無聲息的蔓延開,就算那兩個人的修為比她高,卻沒能發現她的神識,其中一個直覺敏銳的,隱約察覺到異樣,停下來觀察四周,蕭秋水忙把神識收回,她雖不懼對方,卻不願打草驚蛇。


沒有把自己的發現告訴白筱月,她忽然停住。


一邊偷偷用玉簡與自己人聯絡,一邊注意蕭秋水動靜的雲鶴,發現她停下來,心道不好,難道她察覺到了?


他轉頭催促:“師傅,我記得前面有一個會所,很注重客人**,離這裡不遠,我們快些去吧,也好快點瞭解你想知道的。”


他這一聲‘師傅’喊得極流利,聽不出半點停頓或者遲疑,若不是心急,怎麼可能那麼順暢地叫出這兩個字。


就連不明真相的白筱月都肯定他必有陰謀,也停下來,不肯往前走一步,“你知道得倒清楚。”


雲鶴不理白筱月的暗嘲,目光灼灼地看著蕭秋水。


蕭秋水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既然你拜我為師,怎麼的也得你一點見面禮。”


雲鶴看到蕭秋水手中的玉瓶,瞳孔微縮,“這……我都沒給拜師禮,怎好收師傅的禮物。”


“無妨,改日補上就好。”


雲鶴想快點把蕭秋水騙過去,只好接過她手裡的玉瓶,往懷裡塞,卻聽蕭秋水說:“裡面只有兩粒丹藥,對修煉之人大有好處。”


“謝師傅賞賜。”雲鶴心中不以為然,一個散修,能拿出什麼好東西,要是真有好東西,那也不會送給他。


“你先嚐一顆,看看效果如何。”正想著,就聽蕭秋水這樣說。


雲鶴手頓住,嘗一顆?


這不會是毒藥吧?


“快點!你師傅讓你嘗呢!”白筱月猜到那玉瓶裡不是什麼靈丹妙藥,幸災樂禍地催促。


“這個……不太好吧,既然是好藥,最好尋個合適的時機再服下。”雲鶴聽到白筱月催促,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他一點兒都不想吞掉。


“讓你吃你就吃,吞吞吐吐作甚?不是知道為命是從嗎?當人家第一天徒弟,就一直反駁師傅的話,我看得想個辦法讓你聽話。”白筱月咧嘴壞笑。


雲鶴真的很想一掌拍死她,這個老是跟自己作對的臭丫頭,嘴巴太討人厭了!


他還想拖延,只要他們不動,師兄就會根據玉簡帶人來,到時候自己一定要好好治治這兩個丫頭。


蕭秋水焉能不看他的打算,她手一招,玉瓶落入自己手中。


雲鶴心裡一驚,嘴巴張開,正想說話,忽然一道黑影逼近,在他未反應過來前射入他口中。


一股藥味撲鼻,他已經猜到那是什麼,大駭,想將那不知是什麼用途的丹藥吐掉,但是藥丸已經順著食道滑入胃中,他顧不上蕭秋水兩人,忙內視,想用靈力把丹藥逼出體外。


奈何那藥丸化得太快,眨眼功夫,便浸入他的血肉中,他用靈力逼不出去!


“真是的,當徒弟的那麼懶,還得師傅親自喂藥。”白筱月在一旁說風涼話。


雲鶴心中涼半截,語氣不善:“閉嘴!”


吼完白筱月,他眼神閃爍地望向蕭秋水:“你給我吃了什麼?”


蕭秋水毫不隱瞞:“讓你聽話的藥。”


雲鶴聞言臉色大變,果真是毒藥!


“為什麼?你不是收我為徒了嗎?”他大聲質問。


“讓你聽話。”蕭秋水涼涼瞥他,就這種語氣,要是不讓他嚐點苦頭,必然爬到她這個師傅頭頂上作威作福。


雲鶴聞言語塞。


“五師弟!”


“楊成!”


一道溫厚的男聲在遠處傳來。


蕭秋水抬眼一看,來得挺快的,人數不少啊。


一群身穿道袍的人,以一個高大漢子為首,向這邊趕來,他們腳程很快,從他們叫出聲到現在幾秒鐘的時間,就又近了幾十米。


白筱月悄悄向蕭秋水靠近了些,好大一群人,似乎來者不善!


“大師兄!”雲鶴驚喜地看向為首的漢子。


站在他身邊的楊成同樣驚喜:“師傅!”


“就是她?”為首大漢看了白筱月一眼,目光便停留在蕭秋水身上。


修真之人和凡人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是修士,從外表其實很容易判斷。


因為修煉是吸收天地靈氣來洗滌自己的經脈,修士身上靈氣縈繞,雙目含光,當然,有些人天生就靈氣過人,但如果有比較的話,且知道其中一個是修士,一般便可辨別出來。


雲鶴看著蕭秋水,正要點頭。


白筱月忽然大聲道:“你叫雲鶴五師弟?也就說你們兩人是同輩!這是雲鶴師侄剛剛拜的師傅,你們至少得叫聲師叔吧!”


她手指蕭秋水,眼中閃過狡猾之色。


聞言,大師兄一行人還有雲鶴的臉全都大變。


“臭丫頭,你不要胡說!”雲鶴氣急敗壞吼道,那只是他的權宜之計,讓門派那麼多人知道,他以後還怎麼在門派內立足?


“我可沒胡說,剛剛你師傅賜了你兩顆仙丹,你心急火燎地吃下,當時你怎麼沒拒絕你師傅贈予你的見面禮?”


雲鶴和楊成都目瞪口呆地瞪著白筱月,這個女人就這樣當著他們兩個人的面睜眼說瞎話,她不怕他們馬上戳穿她嗎?


白筱月朝他們兩個用口型無聲說道:“毒!藥!”


無聲的威脅,讓雲鶴反駁的聲音卡在喉嚨裡。


如果大師兄知道自己偷雞不成倒蝕把米,估計會把自己打死。


“五師弟,到底怎麼回事?”大師兄雲鷹皺眉問他,剛才二人聯絡的時候,他可沒告訴自己這些。


什麼拜師?什麼見面禮?不是說他遇到一個百年難見的曠世奇才,準備招入天涯閣嗎?


眼下的情況可不像他說的那樣。


雲鷹不是傻子,豈會看不出此刻情況的不對勁。


雲鶴有苦難言,在白筱月得意挑眉和蕭秋水無聲沉默中憋屈地解釋:“是這樣的……”


balabala……總結起來一句話,他與蕭秋水鬥法,輸的人要拜贏的人為師,他輸了,於是,他只能尊蕭秋水為師。


雲鷹沒想過雲鶴會騙自己,但聽說蕭秋水竟然比雲鶴要厲害,叫他實在難以相信。


一同前來的天涯閣弟子亦不相信,這個年紀比他們都小的少女,怎麼可能打敗雲鶴真人。


雲鷹看向楊成。


楊成趕緊恭敬回道:“回稟師傅,五師叔說的是,蕭、她真的很厲害,在五師叔準備好的情況下,一眨眼功夫就從五師叔手中奪了銀戒指,然後還塞了一枚金戒指在五師叔手中。”


他們說的九分真一分假,假的那一分就是把故事的主角換了,把白筱月換成了蕭秋水,把普通的打賭變成了鬥法打賭。


眾人聞言,垂眼看向雲鶴的手,果然看到他手上戴著一枚金戒指。


“既然如此,請這位……請這位姑娘隨我們回一趟師門吧。五師弟已拜入我師傅天水道尊門下,他另外拜師,不合規矩,無論如何,也請你與他回師門向師傅說清楚。”


雲鷹有一點倒是和雲鶴想的一樣,無論如何,不能放走蕭秋水,這樣的天才,一定要籠絡,最後讓她加入師門,到三年鬥法大比,一定是最大的黑馬。


至於雲鶴……那是他自作自受,收徒也好,拜師也罷,只要能夠把如此天才引進門派,犧牲一點也值了。


回師門?自投羅網麼?


------題外話------


這兩天忙著搬宿舍,沒網沒時間,只能抽空更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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