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哥沒有說話,但眼睛中卻閃動著危險的光芒。
安迪背後流出冷汗,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你認識我?”A哥緩緩道。
“呃……算是?”安迪努力保持冷靜,接下來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生或死的關鍵。
“你知道些什麼?”A哥聞言十分激動。
“嗯,你曾經是基因科技的員工,後來……”安迪正說著,卻看到小巷口神奇地衝進了一隊黑色守望的士兵。
“向目標射擊!”為首的小隊長大吼道。
“砰!”
一道凌厲、沉悶、聲勢浩大的槍聲鳴響!
A哥的胸口直接被打出一個籃球大小的洞口,鮮血淋漓,看上去如同限制級鬼片的場景,分外恐怖。而他的身體更是被巨大的動能擊飛數米,倒在地上。
“確認目標是否死亡!”小隊長見狀松了口氣,繼續下令。
“噠噠噠……”
黑色守望士兵們的槍聲響起,對著地上A哥的“屍體”毫不留情地鞭屍。
“長官,目標確定死亡。”
一個彈夾打完後,幾個士兵上前看了看,向小隊長彙報道。
“收到。”小隊長明顯鬆口氣,來到聽見槍聲後就蹲在地上發抖的安迪身邊,“嘿,孩子,沒事了。”
“沒,沒事了?”安迪真得嚇壞了,他上一世都只是一個普通人,哪裡經歷過這麼恐怖的槍林彈雨?連說話都在結巴。
“對,我們走吧!”小隊長邊拉起安迪,邊說道,“飛機已經在機場等你了。”
“快!快離開這裡!”安迪看著全副武裝的黑色守望士兵,心下安定一些,卻突然想起A哥強大的生命力,趕緊催促。
小隊長拍拍安迪的肩膀,“放鬆,沒事……”
剛想繼續說些什麼,卻看到安迪呆滯而驚恐的表情。
不單安迪如此,身邊的隊友也是看著他的身後,一動不動。
“怎麼……”小隊長扭頭一看,還沒說出的話語也咽了下去。
那個胸口被打出巨大的洞口的“屍體”,此刻竟然站在他們不遠處,一雙眼睛散發著紅光。
“What|The……”小隊長的f還沒說出口,再度復活的A哥就行動起來,也許是因為此刻處於生命瀕危的時刻,求生的本能劇烈而旺盛,他的速度比之前更快,力量更大。
一步踏出,身形就飛在空中,原地只留下一個輻射狀裂開的凹坑。
落地,雙手同時出拳,打穿了兩個士兵的胸膛,收拳,利落的轉身一腳迴旋踢踹飛一個士兵。
弓步扭身,一拳擊出,直接打穿小隊長的胸膛,旁邊的兩個士兵竟然被餘波震得跪倒在地,有死無生。
飛濺的血液落到了安迪的臉上,溫熱。
無數黑紅色的細小觸鬚順著A哥的手臂,將小隊長完全吸收,只留下地下一灘血液。
下一秒,A哥拾起地上的M-16步槍,回身就是一槍,一切頓時安靜下來。
“啪嗒。”
A哥將手中的步槍往地上一扔,活動下脖頸,來到安迪面前,道,“繼續。”
安迪絕望了,剛準備和盤托出,卻聽見A哥突然道:“算了,我想到了更加快捷和實用的方法。”
安迪聞言瞪大了眼睛,恐懼像是落潮時的潮水,一**襲來,而他就是好不容易遊到岸邊的落難者,被在希望散發的光芒前數步止步,無論如何努力,都只有一死。
因為A哥的方法只有一種,那就是吞噬。
“嗤!”
A哥狠狠一記手刀捅入安迪的胸口,隨後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雙眼震驚地看著他。
安迪也驚呆了。
因為絲毫沒有疼痛,也沒有感覺,只有如同A哥之前吞噬小隊長時露出的黑紅色觸鬚。
“這不可能!!!”
A哥大吼一句。
“嘭!”
安迪試著一拳揮出,A哥直接被打得倒飛而起。
他的胸口開始迅速重生恢復,黑紅色的觸鬚像是修補衣裳的針線縫合著每一個受損的細胞、組織。很快,除了衣服上的破洞、血跡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能夠證明他受傷的證據。
“你到底是什麼人?!知道什麼?!”
A哥從地上爬起,掃視一眼,發出怒嚎!
因為眼前早已沒有安迪的身影,只留下屍體和血液,以及數把槍支。
……
隔著大西洋的歐洲,葡萄牙,里斯本。
一棟海濱別墅內。
書房,西蒙正跟人影片著,只聽見另一端的人道:“抱歉,洛克斯先生,護送您兒子的裝甲車遭到了襲擊。”
“襲擊?!”西蒙一愣,聲音都提高了八度,隨後怒吼道,“搞什麼鬼?!我資助的難道是一群飯桶嗎?!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和一輛裝甲車,在紐約市裡,有什麼能襲擊他們?!”
“阿歷克斯·墨瑟。”另一端的人物看著西蒙的怒火,淡淡道。
“什,什麼?”西蒙的怒火陡然消散,他站起身,幾乎將臉貼在螢幕上,“為什麼?!”
“我們並不知道。”視屏另一端的人皺起眉頭,“A的目標很明確,直接找上了您的兒子。”
“我兒子跟這一切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會也從來沒有告訴他任何相關的事情!”西蒙坐回座椅,一錘書桌。
“我知道,但……”影片那邊的人剛想說什麼,就好像聽見了什麼,離開了攝像頭前。
很快,那個人再度回到攝像頭前,手中多了一個資料夾,他開啟看了看,眉頭越皺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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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什麼了什麼?!”西蒙焦急道。
“有一支巡邏的小隊在收到裝甲車被襲擊的訊息不久後全滅,現場一共有6把槍,卻只有5具屍體,正對小巷的一間房屋內,有一個死亡的狙擊手。”那人解釋著,“但現場痕跡證明還曾經有2人出現。”
“我懷疑是A和您的兒子。”
“發生了什麼?”西蒙握緊拳頭。
“好像是一場戰鬥,我建議您做好最壞的準備。”螢幕那一端的人冷淡道。
“啪!”
“見你的鬼!”西蒙咒罵著,接著抄起書桌上的菸灰缸,狠狠砸在電腦屏幕上!
無力地坐會座椅,西蒙雙手捂住臉龐,支在書桌上,喃喃道:“安迪……”
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常態,因為徒勞的憤怒和擔憂並不可能解決問題。
他掏出手機,撥通號碼:“胡德,到我的書房來。”
不久,書房外響起腳步聲,隨後敲門聲響起。
“進來。”西蒙道。
房門被開啟,一個高大的金髮男子走進書房,一身筆挺的西裝,看上去分外精幹。
“先生,您叫我?”胡德看著西蒙,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