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一愣,新始祖高皇帝,說的就是王莽,不過說起來,也算是很有緣,在武庫的時候,首級也看過了,沒想到到了今天,又扯上了關係!黃奉道:“鍾官不要小看此石,先祖遺言,王莽秘寶,此石就是鑰匙!”


黃奉輕嘆,隨後說道:“說是石頭,不過卻堅硬勝鐵!當年有一代先祖怒火衝心的時候,想把它劈成兩半,可惜的是,失敗了,甚至那把斧子也有了崩口……”


劉啟眨了眨眼,心中翻湧無比,難道這傳說是真的?貂蟬問道:“既然是鑰匙,那你留下不說豈不更好?財帛動人心,萬一……””黃奉道:“鍾官要殺我,早就殺了,何必如此!更何況,找不到位置,這個僅是個石片!我留下也僅是徒留一個夢給後代,倒不如了了恩怨!僅為一個石片,我黃家入宮當了二百年的工匠,可惜的是,一直卻沒有線索……”


貂蟬捂著小嘴,說道:“不會吧!難道你的那位先祖?”黃奉苦笑一聲,說道:“得了重病,臨走前,話僅說了一半!”劉啟說道:“聽聞王莽臨死前說了‘陰山’,這為何物?”黃奉搖搖頭,說道:“不清楚,先祖只來得及交代了這片石頭,就去了……”


劉啟唏噓了兩聲,不過還是催著黃奉上了路。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的北闕,只不過劉啟大半年之後卻是要出宮了,士卒盤問了幾句,驗證了腰牌,黃奉就順利“脫逃”。看似很松,但問題是,這兩個人是從宮裡出來的,又有腰牌,若是從宮外要想入內,僅憑著腰牌,怕也不夠格……


劉啟搖了搖頭,等他回到屋子的時候,貂蟬已經將大小的包裹收拾的差不多了,明亮的眼睛望著他。劉啟道:“怎麼?”貂蟬道:“又得換地方了呢!姎有些期待呢!”劉啟苦笑一聲,說道:“雖然有人情,不過你可別想如宮中一般吃得這麼好!”


貂蟬的小鼻子一皺,隨後說道:“宮裡吃的很好麼?我可不覺得!”劉啟翻了個白眼,說道:“天天都是牲畜之精華,難道還不好?”貂蟬一笑,明豔的面光更是動人,開口說道:“若不是跟了啟,我可吃不到這些好東西!啟,難道你以為,所有在宮裡居住的人吃的東西都這麼好?”劉啟一愣,猛然醒悟到,若都是如此,那可定是筆天文數字!


劉啟苦笑一聲,又聽得貂蟬幽幽地道:“啟你有貴人相助,自然是吃的好!”劉啟拍了拍貂蟬,說道:“好啦!你跟著我,自然是不會吃虧!”貂蟬做了個鬼臉,說道:“你可真會慷他人之慨!”劉啟翻了個白眼,說道:“能慷他人之慨也是個本事!再說,等咱也行冠禮,好說也得把你養得白白的!”貂蟬“哼”了一聲,拿起銅鏡照了又照,開口道:“我難道還不白麼……”


李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了,身後跟著的是李乙、李丁,外加上跟班李丙,三個大漢正好組成了“搬家隊伍”,扛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浩浩蕩蕩的出了宮,很惹人注目……


劉啟說道:“想不到叔父竟然親自來接我!”李儒說道:“這麼多東西,你自己能扛動?”劉啟道:“不過把他們三人叫來也太……”李儒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總不能讓宮衛來幹吧!公器私用,大忌啊!”劉啟翻了個白眼,說是這麼說,能真正做到的有幾個?劉啟剛要出門,看到貂蟬,說道:“你總不能這麼出門吧!帶塊面紗吧!”貂蟬一愣,隨後看到那三人稍有些異樣,還是順從的拿了一塊紗……


不過說起來,劉啟一出了宮,感到有些眼花繚亂,尤其是未央宮北面,原本的亂石殘殿已經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整齊的房屋,不過劉啟總有些錯覺,這裡真的是長安麼?


李儒很滿意劉啟的表情,這說明大漢長安城建工作很成功麼!不過真正令劉啟感到驚奇的是,就在原來的兩宮之間的大過道處,改成了集市。至於兩邊,自然是兩個居民區。走了一路,談了一路,嘆了一路!長安啊長安,僅僅是過了半年,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麼!


過了大半個時辰,劉啟終於走回了自己的家門口,貂蟬還沒怎麼,至於那三個人卻是早早的回了府,他們一出宮就換了馬,李儒更是和劉啟聊了幾句就上了馬車!大人物總是事兒比較多,彷彿有著處理不完的事情。


門,輕輕一推就開了,院子中的小雪還沒融化,在馬廄旁甚至推起了個雪人。聽著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嘶鳴聲,劉啟推開了馬廄的門,一股凝重的呼吸聲迎面而來。黑色的身影猛地闖入到門前,在貂蟬眼中,那恐怖的的馬蹄子高高舉起,但為什麼劉啟卻如發傻了一般,站在那裡不動……


儘管這個迎接禮有些恐怖,但絕影蹄子抬起來的時候,鼻子猛吸兩口,眼中似乎閃出一絲疑惑,嘶鳴一聲,猛的踏在地上。絕影嗅了嗅劉啟,隨後興奮地嘶鳴著,伸出舌頭舔著劉啟的臉。


劉啟還是如以前那般,撫著絕影的脖子,貂蟬剛要進去一看,絕影再一次響起了有些粗的呼吸聲。劉啟有些苦笑,沒想到僅是過了半年,絕影變得如此兇性了,至少以前的時候,只要遠觀,絕影還是能忽視人的……劉啟向身後一推手,貂蟬示意退了幾步,看到屋裡的門開了,一位大漢走了出來。


貂蟬剛要說話,猛地聽得劉啟欣喜的叫道,“原來是有小馬駒了!”果然在屋子的內側,小白的後面,一匹袖珍小馬正站在小白的身後,它已經睜開了眼睛,望著劉啟,發出仍是稚嫩的嘶鳴聲……


“好萌!”這是劉啟的看法,但隨後聽得一聲暴喝,“誰在馬廄裡鬼鬼祟祟!出來!”劉啟說道:“公明?”徐晃一愣,隨後叫道:“主公!你可真回來了!”劉啟出了門,笑了一聲,說道:“入宮大半年,該回來了!”


劉啟往馬廄探了一眼,說道:“可遂你的意了!光看外表,又是匹絕影啊!”徐晃哈哈大笑,那匹小馬駒一身黑色,沒有雜毛,可不就是袖珍版絕影!


徐晃哈哈一笑,隨後聽得“啟……”一連串的長音,臉色一變,一閃身位,隨後一個少女猛然撲到了劉啟的懷裡,淚花子將劉啟胸口的衣服淋溼了……


儘管大半年沒見,不過聽聲音就知道是蘿莉李婉,不過說起來,李婉可是又長個子了,似乎比半年前又高了不少!劉啟道:“婉兒乖!越哭臉就更花了,不好看了!”李婉的小臉閃著淚光,說道:“臭啟!一去這麼久!都沒人陪我玩!”劉啟摸著少女那柔順的燕尾,說道:“好啦!這不就回來了!不過說起來,婉兒又長高了呢!”


李婉擦了擦眼淚,有些哽咽地說著:“爹爹說,要是再不長高,你就不和婉兒玩了!聽說你身邊又多了個大姐姐,正因為有她,這大半年你才不回來!婉沒法入宮,只好猛吃,快些長高……”劉啟猛然感到李儒實在是太混蛋了,為了找藉口推脫,竟然把他推到了火口……


李婉看著劉啟,說道:“不要丟下婉兒!白姐姐三四個月沒見婉兒了,婉兒真的很無聊啊!啟……”


劉啟看著那嬌軟的蘿莉,說道:“不和別人玩也得和婉兒玩啊!不過說真的!婉兒還要多吃些!這個個子還是不夠高啊!”李婉點了點頭,隨後看著劉啟身後的貂蟬,走了過去!不過令劉啟訝然的是,李婉挺起腳尖,伸著小胳膊比了比貂蟬的高度,看著在空中的胳膊,說道:“我會長高的!”


貂蟬點了點頭,說道:“嗯!你以後肯定會長得比我高!”李婉笑了起來,貂蟬拉住她的手,說道:“我姓王,單名一個秀!和我一起玩怎麼樣?”李婉看著貂蟬,說道:“啟會變戲法,你會麼?”


貂蟬擰著眉毛,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然後右手猛然浮起一團火光,在紙面一斬,紙燒成了灰灰。李婉拍著小手,有些期待和興奮地看著她,徐晃凝重得對劉啟道:“您這位媵可不簡單!”劉啟說道:“公明不是苦於無人對練麼!秀雖然不擅長長兵器,不過劍法上還是有一套!你可以跟她練練!”


徐晃看著貂蟬,心中盤算著一二,又聽得劉啟道:“雖然這方面我不在行,不過我感覺你和她對戰若不出全力,肯定會很悽慘的……”徐晃一愣,又聽得劉啟道:“她的老師是王越,又是步將,你好自為之……”劉啟道:“當然,你要想放水而被她打得鼻青面腫,我可不會偏向你這一方哦!說到底,她還是我的媵!”徐晃咽了口唾液,看著壞笑的劉啟,嘀咕著:“真的這麼難麼?”


徐晃搖了搖頭,再看向這位面帶紗巾的女子,卻感到越來越奇怪,果然,等到她摘下了面巾和李婉說悄悄話時,徐晃心頭一晃,隨後苦笑著對劉啟說道:“她似乎有些古怪!”劉啟道:“修了媚術!不過公明看來你修心修得還不夠!這樣好了!從明天開始,你和秀兒練完武,我給你做幾個幻陣歷練歷練……”


剩下的話,徐晃一個字都沒聽清,他感到他悲慘的日子要來臨了,無論是比武還是洗心,哪個是輕鬆活……


“公明……公明!”劉啟皺著眉毛,看著跳脫的徐晃很是不解,難道自己這個“走神”的症狀也會感染麼,要是真把這個沉穩的大將給“奧多姆”(想來看過nba的都知道吧--)化,那可不好……


李婉牽著貂蟬的手,說道:“啟?怎麼了?”劉啟苦笑一聲,說道:“進去吧!這麼久了,還沒見過義母呢!”李婉點了點頭,說道:“伯母啊!好像是生病了!正在臥床呢!”劉啟大吃一驚,卻沒看到已經回過神的徐晃一臉古怪的目光……


好吧!賈氏確實是“病”了,只不過是喜病,當她看到狂奔過來的劉啟時,露出了笑容,說道:“啟?這麼急幹什麼!終於回來了!”劉啟一愣,看到腹部鼓起的賈氏,臉上一笑,說道:“恭喜娘了!婉兒也真是的!都沒說清楚!”


賈氏道:“婉兒這麼小的孩子知道這些做什麼!至少也得等十二三再說吧!女兒家啊……”劉啟一臉黑線,就算是十二三,貌似也是花骨朵……


李婉氣喘吁吁的跟了進來,在她身後的就是貂蟬。李婉說道:“伯母!”賈氏慈愛的看著她,然後目光看向她的身後。貂蟬行了一禮,說道:“小女子王秀,見過舅母……太夫人!”(在漢代,舅是媳婦對公公的稱呼)賈氏看了看她,沒說話,只是手中卻拉著婉兒不放。


劉啟咳了一聲,賈氏說道:“你小子豔福不淺!”劉啟打了個哈哈,乾笑著對著賈氏,隨後就聽得賈氏說道:“可不能忘了婉兒!娶妻當取賢,納妾當納色!罷了!哼哼……”貂蟬面不改色,倒了一杯茶,放到床頭邊。賈氏點了點頭,張口便喝了下去,看向貂蟬的目光也好了不少。


劉啟說道:“田氏呢!”賈氏說道:“在後院餵豬!剛下的小豬,喂得便勤了些!啟!長高了不少呢!”劉啟哈哈大笑,說道:“天天吃好的,想不高也難!”賈氏伸手摸了摸劉啟的胳膊,感覺更結實了,欣喜地點了點頭!


李婉突然驚呼一聲,說道:“光顧著看啟了!我都忘了一件事兒!”李婉從自己的小胸口裡翻了翻,隨後拿出一面腰牌,說道:“剛才父親回來時,把這個交給我,說讓我給你呢!啟真粗心!當了官!腰牌官印這些東西能亂放麼!”


劉啟臉色一變,看著這尚有餘溫的腰牌默然不語,腰牌很熟悉,正是早上他遞出的那一枚,沒成想,他回了家,腰牌也跟著回了家……


李婉眨了眨眼睛,說道:“啟,你怎麼了?”劉啟勉強一笑,看著天真無邪的小娘子,說道:“沒什麼!對了!等過一會兒,我給你講講咱大漢的宮城,婉兒就算沒去過,聽聽我講的,也算是去了!”李婉笑著點了點頭,她和劉啟投緣,一就是戲法,第二就是故事。李婉很羨慕劉啟,因為他知道的故事,似乎比《山海經》記載的還多……


劉啟有些艱難地把腰牌遞給了貂蟬,貂蟬點了點頭,收了起來,這也是半年養成的習慣,官印和腰牌等一些相對還不是最機密的東西,通常都是由貂蟬收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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