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哼”了一聲,說道:“丹鼎派的?好極了!人公將軍的仇,先討回個利息!”


“嗚啊……”難聽的聲音彷彿要震聾劉啟,音爆之術果然是有些難纏,可惜劉啟的修行不夠,內丹之術僅僅是入了門,否則同樣的一聲暴喝,就能破了他的法門!


音爆之術,陰險就陰險在擾人思路,心不靜,一身功夫能用出四五成就是承天之幸!劉啟的臉色有些難看,只能按著靜功的口訣,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刺客冷笑一聲,此時的他已經落到了地上,食指輕輕一點土地,這一片天地元氣猛然變得暴躁,他的那一側已經化成了澤國……


縱然在五行中是土克水,但劉啟卻感到那名刺客佈下的陣型,卻另有深意。果然,當劉啟腳踏九宮步轉到坤字位時,腳下一陷,正如踏入深潭之中……


劉啟重心已失,趁勢向下一躲,避過了刺客的匕首,右手用力在地上一扶,看著越來越近的刺客,右腳猛地從水中抽出,向刺客的胸口一踢!


“砰”的一聲,刺客化成了水跡,幻影被擊破,彷彿在嘲笑著劉啟有眼無珠。果然,在另一側處平靜的水面上猛然扶起一陣波紋,隨後一名刺客破水而出,手中的匕首狠狠一擲!


“砰”的一聲,匕首無力地掉在了地上,劉啟的心口也是隱隱作痛,刺客本想乘勝追擊,但聽得附近越來越大的腳步聲和呼喊聲以及半人身高的土牆,只能身子一翻,猶如輕煙一般消失在黑夜之中……


劉啟小心的拿起那把匕首,嘆了一口氣,若非自己進軍營後就有了裝護心鏡的習慣,今夜恐怕是死定了……


劉啟雙手變幻,隨手解了陣法,看了看四周,還是小心的潛行了,儘管他是官,但一旦被抓住,貌似也解釋不清……劉啟並不曉得,這所有的一切,有一雙眼睛在默默注視著……


繞了幾個圈子,劉啟終於回到了他的屋子,不過令他驚奇的是,美女貂蟬比他現行回來,甚至已經睡著了……


劉啟搖了搖頭,脫掉了外衣,看著內衣前已經凹下去的護心鏡有些欲哭無淚,看來得去打劫一下李傕了,守著武庫,定然有好東西可以扒拉扒拉……


清晨,劉啟睜眼的時候唬了一跳,因為那雙大眼睛離他不到一寸,幾乎就是貼臉了。貂蟬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看你睡覺的姿勢,也很有趣!”劉啟的臉一紅,因為此時的他嘴角有些溼潤,顯然睡覺流口水的囧樣被人識破了!心中有些慌亂的劉啟沒有注意到,同樣是清晨,只不過沒有晨練了,當然最重要的原因,只是昨晚上劉啟與那名刺客的交手都看在貂蟬眼裡,不光是男子挑女子,女子也挑有本事的男子,最怕嫁錯郎啊……


劉啟有些慌張的穿上衣服,隨後站起了身,打了些水開始洗漱。因為昨夜夜戰了一盤,以至於今天早上起得遲了,此時陽光已經射入房中,顯然饗時快要來了……


果然等到貂蟬洗漱好,李丙又敲了敲門,只不過今天的食盒中卻換了花樣。兩碗豆腐腦,一條鯉魚,兩碗米飯。貂蟬欣喜的看了他一眼,甚至連手也輕快了幾分……


時間過得很快,第一批五銖小錢算是鑄造完畢,李儒滿意的點了點頭,儘管劉啟身後那名女子非常礙眼……李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段時間你很不錯!”劉啟聳聳肩,說道:“還行吧!秀兒!上茶!”貂蟬應了一聲,出了房間。


李儒說道:“這些錢儘快運出去!”劉啟道:“其實這些錢送往冀州倒也不錯!”李儒說道:“不過孫堅還沒走!”劉啟道:“孫堅的軍隊管的再嚴,也卡不到黃河吧!”李儒說道:“水運?這倒是個好辦法!本來我想先運到荊州買一些糧食,你這麼一說,倒可以在韓馥袁紹那兒玩玩花招……”


劉啟感到有些汗顏,儘管如今快到了六月,儘管他在未央宮裡訊息有些蔽塞,但透過王辯也曉得,如今劉表劉啟打得不亦樂乎!劉啟派使節來到了長安對董老大表示了善意,並且強烈譴責了以袁紹為首的分裂大漢的叛逆,董老大自然表示兩家要多多來往,甚至連派出的益州牧也召了回來(注:歷史中,劉啟繼位,李傕也派了益州牧,不過劉啟和李傕有殺兄之仇,就趕跑了朝廷官員。)。


劉啟向西是西藏,好吧,青藏高原在那個年代是不可征服的,至於南面,一群南蠻的居住地,連糧食都不能自給,他們不鬧亂子就不錯了。北面是五斗米教的張魯,有著“殺父嫌疑”,不過在龐羲等人的勸說下,目前正把巴西的五斗米教狂熱分子“遣散”,想急也急不了,只有東面,荊州貌似不穩,劉表才上臺一兩個月……


在這個時候,在襄陽城,劉表正在城門口處等著一名朋友。朱儁終於還是逃入了荊州,不過顯然他把自己高看了很多,對於他的叛逃,董老大似乎沒當回事兒。


劉表看了看幾個月不見的朱儁,說道:“公偉,幾個月不見,瘦了不少啊!”朱儁苦笑一聲,說道:“呆在長安就是一個折磨!想胖也胖不起來啊!”劉表道:“走!快進城!再堵一段時間,那些人可就抱怨了!”朱儁一愣,隨後看到在車駕旁排著的長長的隊伍,心中敬意瞬時升起,說道:“景升!真是……”


劉表摸了摸鬍子,得意的道:“既然是州牧,就要有州牧的樣子,說不得也得還荊州一個太平日子!”朱儁苦笑一聲,說道:“你這是諷刺我六年之前麼?”劉表搖了搖頭,說道:“快別這麼小心眼,瞎想什麼!”


兩人上了馬車,來到州牧府,劉表請了眾多賓客作陪。劉表指了指右席上那容貌相似的兩人,說道:“公偉既然來過宛,想必子柔、異度也是相識了!”異度站起了身子,說道:“豈止是相識,當年可是同在大將軍門下!”朱儁哈哈大笑,說道:“蒯異度,好久不見!今日定然不醉不歸!”(蒯越曾為何進東曹掾,後辭官)至於子柔,則是蒯越的兄長蒯良。


劉表又指了指左席上的那位年輕男子,說道:“蔡瑁蔡德珪!”朱儁一拱手,說道:“久仰大名!”蔡瑁慌得說道:“豈敢豈敢!”朱儁又笑道:“難道是因為是景升的內弟,就介紹的這麼粗略?”劉表啐了一口,說道:“公偉,打趣德珪,不怕伯慎公發怒麼!”(伯慎,即張溫,是蔡瑁的姑父)


朱儁搖了搖頭,說道:“伯慎公如今在長安,恐怕想聽他教誨也得等一段時間了!這個時間足夠我幹一些事了……”蔡瑁失笑不已,隨後又跪坐了下來。


劉表指了指藏在陰角的一位戴著斗笠的男子,說道:“上庸婁圭婁子伯,我之謀主也!”朱儁吃了一驚,但看到蒯氏兄弟竟然毫無異色,又拱手道:“不知先生之名,是我孤陋寡聞了!”婁圭“哼”了一聲,說道:“無妨!”


劉表等人的臉色不好看,但朱儁卻更是稀奇,因為,這個聲音,他感到很耳熟……


朱儁仔細的看著婁圭,說道:“我們可是見過?聽到先生的聲音,很熟!”可惜的是,朱儁看不到婁圭斗篷內的臉,連猜度都無法猜度,最令人心疑的是,自己貌似並不認識缺了左臂的人……


婁圭冷冷的道:“圭未出過上庸,你認錯了吧!”劉表打著哈哈,說道:“婁軍師性子古怪,公偉可不要見怪啊!”朱儁點了點頭,想來也是,缺了一臂,性格難免有些古怪。不過經婁圭這一打岔,宴會上的熱情自然是減了不少……


朱儁感到很滿意,不僅僅是劉表的態度,就連準備的食物也是地道的會稽小吃,數十年未回家,真是有些想了。朱儁的眼睛有些溼潤,隨後聽得蒯越說道:“聽說相國幹了不少摸金事兒?”朱儁苦笑道:“不僅僅是民墓,就連不少大臣墓都遭了毒手!”蒯良說道:“看來朝廷缺錢是真!”朱儁道:“是的,要不然也不會退得這麼快!那一晚洛陽之變,損失的錢可不少!”


蒯良點頭道:“看來那一夜是另有其人下的手!”朱儁道:“子柔怎麼想起這個了?”蒯良看了看他的弟弟,,隨後說道:“咳……聽下人說道,如今的長安糧價很高,但朝廷似乎收錢收得更狠,連城門稅這點都不放過……”


朱儁沒接話,他知道深下的意思就是蒯家做些生意……潛規則始終就是潛規則,擺在明面上可就不好玩了!


蒯良說道:“聽說五斗米教襲城的時候,公偉也在長安?”朱儁點了點頭,說道:“無論相國如何薄待,到底不能讓大漢的都城承受屈辱!子柔,你這話是……”蒯良道:“聽聞相國的外孫女婿很有一套?”


朱儁臉色有些陰,說道:“嗯!和當年的張逆一個套路,都會些妖術!那一夜,我可在旁,沖天的火光,就連在城下都感到了其中的熱度……”蒯良唏噓兩句說道:“這可真是……德操,劉家可真是奇人輩出!”朱儁奇道:“德操?”但見得在蒯氏兄弟下首的那一位說道:“好……好!”朱儁心中一動,說道:“可是水鏡先生當面?”


劉徽一笑,說道:“不才正是!”朱儁喜道:“聽得水鏡先生住在潁川陽翟,沒想到今日竟然在此相見!”劉徽道:“久日未見德公,正趕上潁川正亂,帶著家人來荊州走一走,順便避禍!”朱儁苦笑一聲,劉徽雖然姓劉,但和河內劉不是同一支,自然去避難的地方也不一樣……


劉徽道:“只是可惜德公不在此!”朱儁道:“哦?鹿門翁去了何方?”蒯良呵呵一笑,手指了指南方,說道:“江南!”蒯越看到朱儁有些迷惑的樣子,說道:“江南張虎、陳生叛亂(對這倆有印象麼,劉備就是從這夥人手裡搶來的的盧),德公單騎遊說,如今正在往襄陽返回(歷史中為龐季,小說勿究)!”


朱儁點了點頭,嘆道:“龐德公不愧是龐德公!”劉表舉了杯子,說道:“我荊襄人傑地靈,何愁不治!第一鍾酒,祝我大漢國運昌隆……”


正在宴會的舉行的高潮,一名管家走到劉表耳旁嘀咕了兩句,劉表一笑,說道:“德公如今度了長江,十天之內,必然返回!不過訊息傳的慢,想必德公再有三四天就返回了!”劉徽道:“如今臨夏,到鹿門山待一段時間倒也不錯,山上清涼,正是避暑好去處!”劉表苦著臉,說道:“德操自然是想去就去,可憐我等還得呆在襄陽!真是當官有當官的難處,隱士有隱士的灑脫!”


劉徽指著劉表說道:“景升若來,歡迎之至!”蒯良笑道:“想走也走不了,荊州如今可是亂如麻!更不用說劉益州可是來勢洶洶!可惜了,天下本為劉姓,何苦如此相逼呢!”朱儁道:“劉益州新死,他的兒子就這麼急?也不怕出亂子?”


蒯越道:“聽說不僅僅是他的決定,東洲黨可是支援的緊,用一場戰爭來栓緊所有人的心,劉季玉倒也算是個人物!”蒯良道:“公偉不必發愁,如今江南已平,前線壓力大減,況且主公從子磐有萬夫不當之勇,守能守得住!”(劉磐,歷史中在江南長沙一帶和太史慈對峙,雙方都討不了便宜)蒯良道:“只等前線兵回,異度就要辛苦再走一趟,若論兵法,我不如異度!”蒯越擺了擺手,說道:“何談辛苦!”劉表說道:“既然異度再辛苦一次,那麼糧草就交給德珪了!德珪,年輕人就要壓壓擔子!”蒯越看了看兄長,不動神色,果然劉景升會如此說,玩玩平衡,不過大家族都是這麼玩,這個潛規則是不會說破的!


管家再一次闖入了席子,不過在他和劉表嘀咕了幾句之後,劉表陰著臉開口說道:“有些瑣事要處理,公偉見諒啊!子伯,子柔,異度,德珪,你們跟我來一趟!”朱儁笑道:“不用管我,景升自去就是!”劉表歉意地一笑,帶著四人就進了內室。


一名男子在內室中喝著夏茶,眯著眼睛養神。劉表一愣,看著這個胖胖的男人,說道:“竟然是子遠!”許攸摸了摸鬍子,說道:“一晃數年,景升也成了州牧,風采依舊!異度也沒變樣,可憐我卻是越來越不堪入目了!”(許攸曾在何進帳下為官)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