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有些惱恨這些無窮無盡的五斗米賊,好吧,就連太祖也稱讚的東漢社會主義制度政權的五斗米教,因為敵對的關係,在他眼中成了五斗米賊!孰不知,他眼中的“五斗米賊”看向他的目光更是驚訝,這些漢子都是五斗米教的精兵,要不然也不會被安排去奇襲子午谷,結果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年郎君竟然憑著一口鐵劍,硬生生的將這一處缺口堵上,這面城牆總共五架雲梯,可惜能上人的只有四架……


劉啟喘著粗氣,失血雖然稍微有些多,好在他已經通了血海,可以壓制住,但耗掉的體力可不是和遊戲中一樣有著“體力藥水”這種逆天藥物可以恢復,更不用說一向自詡為“和平鴿派”的劉啟,對於“打打殺殺”什麼的最討厭了!沒錯,殺人無所謂,反正謀士也僅僅是動動嘴皮子,但要親手打打殺殺,還是免了吧……


痛覺是他如今保持徹底的清醒的最大因素,尤其是傷口迎著寒風,彷彿就是被刀又割一下那般,好在的是,劉啟如今不是初上戰場的菜鳥,心裡還承受得住,若是當初遇上孫堅那夜他這麼悲催的話,這一世的生命已經結束了……


“啊!”一聲怒吼,就連劉啟的動作都慢了一拍,更不用說離著城牆更近的“五斗米賊”,那個聲音猶如驚天霹靂一般,直擊人們的心靈。劉啟冷笑一聲,鐵劍連刺,他自然不可能如令狐沖一般專刺他人手腕,那是發傻,真正的戰場上,應該是出手即致命!


劉啟身前的三人一死,劉啟趁著空隙,鐵劍朝著鉤子的缺口又是猛砸,但令劉啟心寒的是,在他揮劍的時候,往下一瞥,即將上城的竟然是個面具男……


我湊!冷汗直流的劉啟感到渾身都溼透了,兩隻手哆嗦了一下,面具男的鐵面具剛露出一分,劉啟咬著牙運起全身的力氣,鐵劍又是重重一剁!


劉啟感到頭暈眼花,氣血翻湧,但“嘎吱嘎吱”的聲音讓他喜出望外,顧不得喉頭的那口淤血,猛地一推雲梯,望著那土黃色的衣袖離著城牆越來越遠,恨不能仰天長嘯!張修那廝,還是被他逼退了,甚至重傷的可能性極大!整座雲梯都倒了!鐵劍雖然斷成了兩截,但也完成了歷史使命,這個買賣,不虧!


心情舒暢的劉啟扔掉了鐵劍,拿起一把有些鏽斑的銅劍,他感到全身都充滿了力氣,不發洩出來就會渾身難受!難道說不是麼?無名小卒擊敗了大boss,簡直是**絲的傳說,儘管在東漢末年還沒有“**絲”這個詞……


心順則神順,神順則法順。劉啟心情激昂之下,感到對天地的感知更加清晰了!他瞅了瞅城牆上的二龍出水陣,隨後恍然大悟。陣法確實是二龍出水陣,但佈陣者獨出心裁,巧挪乾坤,自有天地。此處雖然是八卦中的兌位,但在陣中卻成了離位,離位屬火,是陣中的生門,至於死門卻是正對著城梯處!


劉啟一想,隨後苦笑一聲,果然是良苦用心,用陣法阻住了來援,自己的人馬登城從生門入陣,真是一環接著一環……不過此時的陣法竟然將生門露給他,就不要怪他兇殘的”爆菊“了……


說是生門,其實是破陣者的生門,也是佈陣者的死門,不過這也不稀奇,有生必有死,這是天道,沒有攻不破的堡壘,只有你發現不了的破綻!劉啟提著銅劍,心中暗暗推算八卦方位,隨手解決那些不開眼的妖物……


徐晃猛然感到壓力一輕,彷彿陣法執行出現了阻滯,輕呼了幾口氣,他身上已經有了不少傷口,至於原先跟著他的那兩什人馬都死了乾淨,不過發了狠的李傕卻是兩什兩什的的去補那個缺口,城梯本來就不寬,能上去的人始終有限……


徐晃往前走了三步,後面的士兵也士氣大振,因為從剛才開始,二龍出水陣彷彿已經不能滿足僅僅只在“城牆”上“窩”著,正在往下一步步蠶食著本已缺少的空間。


“咴咴”幾聲,皇甫嵩和朱儁兩家的家兵終於到了。皇甫嵩陰著臉,擠了半晌才來到李傕身前,看了看仍在激鬥的城頭,說道:“怎麼?還沒奪回來麼?”


李傕說道:“如今其他三面牆的都報了平安我已經調動了三千軍馬從其他牆上過去,不過這需要時間!”李傕的話確實有些穩妥,調兵少了沒效果,多了萬一出現事兒,就是個悲劇!最恐怖的是,士兵少而城牆寬,如今四面“圍攻”,作為大漢的都城,李傕他不敢冒險!


皇甫嵩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有一計!不知稚然你敢用麼?”(稚然,即李傕)


李傕喜出望外,這時候只要有破局的法子他都願意一試,顧不得與關中將門的齷齪,點了點頭,說道:“計從何出?”皇甫嵩一笑,朱儁幽幽的道:“我也有一計,不知是否與義真想的相同!”皇甫嵩看著老友,說道:“願聞其詳?”朱儁說道:“箭!”皇甫嵩哈哈大笑,說道:“好!稚然,敢放火箭麼!”


李傕吸了口涼氣,這時候的西城牆上幾乎就是妖物和五斗米賊,剩下的董軍除了徐晃那兩什外,恐怕僅僅是零星了??????但這零星中,有一個人,李傕惹不起,也不想惹的人——劉啟!不僅僅是那奇詭的妖術,就連他的岳丈李儒更是殺人不眨眼的,李傕敢說,只要他點了頭,李儒必取他項上人頭,就連董卓也不會護著他,因為董卓也是人家的親戚!外孫女婿,能不親麼……


李傕眯了眯眼,頭看向了城牆上,皇甫嵩和朱儁冷哼一聲,隨後遠離了城牆。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好吧,若是從城頭上不小心砸下一個東西傷了人,那就悲劇了……


劉啟的銅劍是所向披靡,準確的說他所算計的正確路線是“所向披靡”,正確的路線彷彿給他加上了“普攻全為暴擊,防禦值接近max”的小無敵buff,如同打洞的小老鼠一般,在土地下面為所欲為。五斗米賊眼睜睜地看著他大發神威,有些可恨的是,本來為助力的的妖物此時卻成了五斗米教的阻力,機械而缺乏變通的妖物,劉啟時不時的挑逗一番,或者當盾牌一番擋住了五斗米賊的逆襲。最令五斗米教中人驚恐的是劉啟的算計,如果說死於劉啟之手也算不了什麼,如果說在圍攻劉啟之時造了同伴的誤傷也算不了什麼,但悲劇的是,一旦被劉啟下了黑手,身子被甩到陣中的死角時,不分敵我的妖物會將落入死角的“敵人”通通化為屍體……


近了,終於近了!劉啟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陣腳是一塊石頭,刻著符籙,彷彿如同機器人中心的電腦一般,控制著陣型運轉!符籙的字跡模糊了很多,等到完全消失時,就是陣型完全停止的時候……尼瑪,太不科學了!難道這也算是電池加處理器麼?


劉啟的臉露出一絲怪笑,只是此時他的臉若是讓小蘿莉李婉看見會活生生的嚇暈過去!不是傷疤過多,而是鮮血過多!雖然是敵人的血,但殺了這麼多的妖物和敵人,劉啟的氣機,真的能將一些所謂的“斯文人”嚇到爆……


“呼”的一聲,劉啟馬上低下了頭,如今他的精神彷彿繃緊了的弦一般,這一方天地的變化都感知的清清楚楚,儘管只有短短的一小段距離,但這種玄幻奇妙的感覺,令劉啟欲罷不能!天下於我,猶如囊中之物!這種感覺,真好!


一個微弱的火光越過了劉啟的頭頂!劉啟有些蔑視的看著他,火球符籙能使成這樣也是個奇葩了!他卻沒想想,修道中人有天資的才多少,更不用說,能得到真傳秘法的才有幾人!


“啪”的一聲,那個中年人的臉上竟然露出了恐怖,劉啟摸了摸後面突然濺射的液體,紅紅的,似血又非血,更沒有血的腥味!難道是染料?劉啟好笑的笑了一聲,但隨後他發覺,不僅僅是那個中年人,其他的五斗米賊彷彿被驚住了一般,至於妖物則是完全停止了運轉……


我錯過了什麼了?劉啟眨了眨眼睛,隨後卻猛地吃了一驚,因為他感到,這方天地,元氣發生了猛然變化,這一切的根源卻是在他的身後!他的身後有什麼?當然是劉啟想摧毀的陣眼,那塊刻著符籙的石頭,若不是中年人的襲擊,他早已經得手了……


石頭依舊是那塊石頭,劉啟揉了揉眼睛,難道是我的眼花了麼?一道裂紋在石頭的側方,詭異的是,順著那道裂紋,竟然有紅色的液體流出……


劉啟一側身,避過了五斗米賊的襲擊,心神一動,猛然想起《太平要術》中記載的一門絕學——血精(無奈的河蟹)子!所謂的血精(河蟹)子,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而是一種秘法,用自身的精血,按照特定的術式,配合著特定的佐物,篆刻在陣石之中,使得原本修為不足的方士,強行運轉陣法!只不過修為不足的先天缺陷,使得這門陣所能使用的是時間要遠遠低於正常運轉時間,更不用說一旦陣石破裂所造成的嚴重後果……


劉啟出了一口惡氣,張寧坑了他,如今那只木鳶沒了,想來她早早的逃跑了,但這陣石卻是他們自己人送給她的“大禮”,就算是真的死了,到了下面可別冤枉師弟!果然,陣石僅僅過了幾息功夫,完全裂開,鮮豔的紅令人有些心寒……


沒等劉啟放鬆,隨著這塊陣石的破碎,原本混亂的天地元氣猛然暴躁起來,彷彿想要撕毀一切。豆大的汗珠子流了下來,劉啟猛然回憶到在《太平要術》中所記載的二龍出水陣!註釋雖然不多,但換用現代話來說,就是陣法有危險,運用需謹慎!危險麼?當然有危險!這個陣法就像佈置了一個定時炸彈一般,等到陣法被破或者是時間到了,天地元氣會變得極其暴躁……


果然最毒婦人心!張寧那個死御姐,連自己人都不放過!劉啟卻沒想想,若是按照張寧的計劃,這個陣法應該還能運轉一段時間……


天地元氣變得混亂不可怕,可怕的是老天有時會“抽風”一下,若是呈放射狀還好說,若是成了迴旋狀,那可是成了元氣颶風!想想在城頭上因為元氣颶風使得空氣陰陽初分,隨後形成了真正的颶風,劉啟的臉就變了!無論是處在負壓的風眼,還是在風力最大的風沿都是一個悲劇!不是“昇天”就是被撕成“灰灰”,即使少許的安全看著周圍的風速也是一件悲催的事兒!誰也不想等死!


劉啟心中這些念頭一過,隨後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竟然快速的向城梯處跑去!五斗米賊雖然不曉得他發了什麼瘋,但是敵人逃跑使得他們下意識的就要追上他!


“嘎吱嘎吱”!如果此時的劉啟回過頭來的話,回驚得嚇掉了下巴,在他心中的大boss張修又從另一具雲梯上爬了上來!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不過肯定是陰雲一片!無論是誰,一代宗師被一個無名小卒給“調戲”了,肯定是怒火滿胸膛!


張修沒把那股混亂的天地元氣放在眼裡,到了他這個境界,已經能重開一片小天地(布天陣),更何況,元氣颶風這類東東不是說出現就出現的!小機率事件顧名思義,前提就是小機率啊!


張修的眼光很毒,喝道:“劉啟!你這個小鬼!以為能跑得了麼!”張修的腹語術在這個混亂的元氣中竟然達到了最大化,彷彿安裝了一個大喇叭一般,這半邊城區都“嗡嗡”的響!


劉啟咳了一聲,剛才張修的“驚人之語”使得他岔了氣,腹部太疼了!劉啟翻著白眼,哥只想低調,你把哥的名字說的滿城都知幹什麼!劉啟看著越來越近的徐晃,微微一笑,只是他沒注意到,徐晃看向他的目光不是微笑,而是驚恐……


劉啟一愣,隨後一回頭,但恐怖的是,一團金光筆直直地向他砸去……不僅僅是劉啟,就連張修也愣了,因為他方才所用驚魂術竟然在這個紛亂的元氣團中顯露了真身!好吧,驚魂術這類東東算是比較逆天的,有著見效快,殺人於無形之中的優點,向來是方士居家旅行必備良方……


劉啟咽了口唾沫,此時的他竟然有些感激張寧所留下的陣法,至於張修前次所留下的話貌似並不只是虛言!說時遲,那時快!金光彷彿按了個定位雷達一般,“砰”的一聲盪開了徐晃的大斧,“啪”的一聲,正中劉啟的後心。劉啟感到眼前一黑,背後的疼痛彷彿鑽了心一般,苦的辣的甜的酸的,彷彿開了個五味廟一般,什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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