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心裡也有些亂了,這實在是不科學,他倒是忘了,演義中的華雄是“完美狀態”,可如今的華雄內傷還沒好利索,這一上一下自然是有了差距,高手對招,有時差的僅是一線。


潘鳳經驗豐富,見到華雄手忙腳亂後,越發的不和他實對實,“詭”字演得出神入化,一杆大斧彷彿和一隻繡花針一般避實就虛。


“刺啦”一聲,華雄的頭盔上的紅纓被削了大半,潘鳳越發的得意洋洋,待馬交錯後,指了指地上的那團紅,喝道:“看好了,你的頭在此!”華雄一怒,潘鳳的眼精光一閃,顯然他的計劃得逞了。


潘鳳的大斧此時彷彿是燒紅了一般,他的殺氣終於顯示出了真身,那是一頭室火豬,瘋狂的獠牙令人心寒!不用說室火豬,就是普通的野豬,老虎看了也得退避,那一衝太猛!


大斧竟然由虛變實,顯然潘鳳不能等下去了,但在徐晃等人看了,越發的焦急起來,這顯然對華雄不利。劉啟目視徐晃,徐晃點了點頭,剛欲出手,卻見得對方有一名武將竟然舉起長弓對準了他,顯然這一場單挑袁紹是勢在必得!


華雄臉色微變,灰色的殺氣使得連空氣都凝住了,胯下的馬兒也感受到了危險,衝刺的速度越發的快了起來。


“砰”的一聲,兩兵相交,華雄悶哼了一聲,關鍵時刻,暗傷還是拖了後腿,眼見大斧斜著劈下,華雄臉色一變,左手放開大刀,斜著身子向馬兒一側“甩”去。


潘鳳冷笑一聲,但雙方的馬速實在是太快了,他那一斧並沒有削到他,潘鳳急忙拉住了馬,坐騎兩肢前抬,差點墮了馬。潘鳳掉了馬頭,奇異的是華雄竟然沒摔下來,不由得暗贊他的腿力,只不過身子墜成一旁,華雄的馬兒越發的不穩,速度也減了下來。潘鳳一夾馬腹,坐騎一鳴,歡快的衝了上去。


潘鳳的臉終於笑了起來,他有自信,華雄必然死於他的斧下!劉啟的臉此時難看極了,華雄若是死了,恐怕就不好過了,袁軍趁勢掩殺,他就是佈陣也來不及了,他的傷還沒好,他不想這時候就再一次臥床,更不用說,上一次用道術殺了人也不知減了多少陽壽……


潘鳳的斧是對著華雄的,說實話,華雄的狀況實在是太險了,身子完全算是“掛”在馬的一側,若不是馬兒足夠堅挺,他早就摔了!潘鳳獰笑一聲,大斧引起的風聲“呼呼直響”,有膽小者甚至沒敢繼續看下去。


大斧迎接的不是華雄的肉體,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使得所有人吃了一驚,華雄喝了一聲,反而勁頭更足了,身子一挺,竟然在空中硬生生的回了位。戲劇性的變化,是誰也沒料到的,這個沒有馬鐙的年代,華雄是怎麼回的位,天哪,他能借力的地方恐怕都少的可憐!


但華雄彷彿要讓人吃驚吃到底,身子歸了位,發抖的後背堅定的一扭,大刀一斜,堪堪成了拖刀計,毫無提防的潘鳳瞬時成了刀下亡魂。袁軍的士兵吸了口涼氣,彷彿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這個人難道是怪物麼?華雄的馬兒此時踉蹌著跑著,華雄的臉也有些白,此時袁軍陣營裡猛地飛出一將……


徐晃喝了一聲:“無恥小人!只會偷襲麼!”不等劉啟吩咐,卻是騎著馬迎了上去,徐晃的馬快,未等那人出手,大斧猶如開山一般勢不可擋,不僅僅是敵將的刀鋒就連身子也分成了兩半。徐晃猶如天神一般,早有華雄的親兵上前把華雄接應回去……


使弓的男子說道:“孟德,讓我會會他!”曹操道:“不急,先看看局勢,妙才,身為大將就要穩!”夏侯淵有些無奈,夏侯惇聽了曹操話後,更如睡著了一般,曹操的話雖然沒點明,可是這時候誰出去恐怕名聲不好聽,正如剛才那袁術手下陳蘭……


劉啟看到華雄回來後,便令弓弩手準備,待排成陣勢後鳴金收兵,袁軍的士氣盡失也只能撤退。醫官摸了摸華雄的脈後竟然臉色有些不好看,甚至都把他幾乎是扒個乾淨在腰腹和腿處好好的檢查了一番,商量了好一會兒,才對張濟等人說道:“都督的傷過重,如果調理得當,或許會康復如初……”


張濟皺著眉毛,這些軍醫都是涼州帶來的軍醫,都是軍隊的老人了,說話向來直白,從沒有今天這般模糊,反問道:“若是不當呢?”為首的軍醫苦笑一聲,說道:“恐怕連走路都有問題……”


劉啟看著已經昏迷的華雄,默然不語,說到家這是福是禍呢,少了那一刀,沒想到還是得重傷下場,劉啟沒料到的是,華雄在正史中是被孫堅所殺,也就是說,他與孫堅作戰時,早就該死了……


華雄少說得靜養一兩年,大夫的話無非就是背腹腿的筋恐怕是斷了,看似在場上威武,可代價更嚴重……


劉啟皺著眉毛,一方面派人準備馬車令一經驗吩咐的軍醫護送他回京,另一方面則是準備撤退了。這個地方已經有些危險,若不是此時已經是接近傍晚,他現在就想撤軍回虎牢。張濟看向劉啟的目光都有些複雜,這少年因為詭異的火牛陣,此時在軍中的威望已經是超過了他,不過劉啟的提議他很痛快地接受了。


不僅僅是撤兵,劉啟還得預防夜晚的劫寨,有準備,總無錯。不過令張濟感到詭異的是,劉啟的伏兵並不多,甚至安排得有些粗糙,而且讓人做些摸不清頭腦的事兒,比如說搬搬東西,在一些地方上放上一塊木頭或石頭,要怎麼奇怪就怎麼奇怪。用另一句話說,就是這少年做的事,不按照套路來!


張濟心中有些不穩,這少年做事恐怕不靠譜,暗派人去告知了虎牢上的胡軫,一看到火光就趕緊派人接應……


劉啟的安排就連徐晃也是一頭霧水,不過他還是做好自己的保鏢本分工作,不管怎麼說,發給他俸祿的只會是劉啟……


夜深了,劉啟有些睡不著,不過有了“秘書”就是不錯,連行裝都有人幫忙打理。事實上也是如此,說要撤軍哪是那麼容易撤的,為了一個“劫寨”的可能性,扔下那麼多輜重不要了?就算再大方的的主帥,恐怕也會被氣得罵人,說白了幾千幾萬人的物資可不是少數,更不用說這是個在邊境都很難自給自足的年代,物資少得可憐!


雖然接近春天,但虎牢關前無疑是很冷的,劉啟呼著冷氣,搓了搓手,此時的他正在和徐晃巡視軍營,準確的說,是看他預防萬一的陣型有沒有出什麼偏差。陣法本身就有些簡陋,不過劉啟本就不求殺人,他如今正處於虛弱期,萬一老天看他不順眼將他灰灰了賬,豈不是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


“你,將這塊石頭往西3寸”士卒點了點頭,兩個人抱著石頭按著劉啟說的方法去做。劉啟閉起眼睛感受了一下陣中的元氣,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在徐晃的眼裡,劉啟越發的神秘了,嘴裡嘟囔著乾五震七等等令人一頭霧水的名詞,不時地停停指點一番。徐晃雖然讀過書,但對於易經之類的還是沒啥興趣,如今世道變了,黃老之術可不是那麼受歡迎了!


劉啟看著徐晃有些迷茫的樣子,說道:“怎麼,公明也對佈陣有興趣?”徐晃說道:“晃只對戰陣有興趣,只不過這些是……”劉啟打了個哈哈,說道:“小小的幻陣而已!真來了劫寨的,就用它阻上一段時間!”


徐晃皺了皺眉毛,有些猶豫,劉啟說道:“怎麼?”徐晃道:“恕晃直言,若此陣真如主公所言僅為小小的幻陣,恐怕作用也有限……”劉啟挑了挑眉毛,說道:“不會吧,那些諸侯武藝高強者多,但論戰陣的話……”徐晃苦笑一聲說道:“主公難道忘了,當武藝高到一種程度,可是能看穿妖……不,仙陣的。”


劉啟猛地拍了腦袋,他這兩天自負得過了頭,若不是徐晃提醒,恐怕今晚得吃大虧,別人他不清楚,二哥三哥的兇名他還能不清楚麼?劉啟趕緊對徐晃說道:“看我這都昏了頭!不過以後你有話直說就是,妖術又咋樣?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徐晃沒說啥,默默地跟著劉啟去了輜重營,準確的說是劉啟又有了新想法,加了一點料而已……


三更時分,本該寂靜的袁軍大營此時正忙成一團,事實上若不是華雄在他親兵接應後,在進營的那剎那間差點墜了馬,袁紹也就忍忍過去了。白天的時候有弓弩兵防著,可到晚上探馬回報說董軍一如往常,袁紹欣喜的要跳起來,就連曹操都保持沉默沒有反對劫營的計劃……


劉啟一如既往的睡的如死豬一般,好吧,自從有了猛男之後劉啟的睡眠質量越來越好了,當然這是指他從軍後的睡眠。不過與劉啟相比,徐晃則是警醒極了,聽著劉啟那呼嚕聲,徐晃翻了個身。


劉啟的帳子夠大,在怕死的人強烈要求下,徐晃也就接受了他的好意,有些奸詐的劉啟硬是讓徐晃誤以為是在籠絡他。要知道,如今的徐晃也算是小有名氣,那一斧的風情更令那些痴男迷醉——我們還是有大將的!


“譁”一聲喊,徐晃趕緊爬起身來,拿起寶劍,推了幾下劉啟。劉啟有些迷茫的睜開了眼睛,說道:“公,公明!天亮了麼?”徐晃說道:“主公,敵襲!”劉啟打了個哆嗦,滿臉的睏意一掃而光,趕忙出了營寨一看,果然前營方向火光耀天!


劉啟手忙腳亂的開啟了幾個瓶瓶罐罐,徐晃看了忍不住的道:“主公,別急啊!一時間殺不到這裡來!”劉啟臉一紅,忙說道:“咳咳,我急了麼?公明!”徐晃有些無語的看了劉啟一眼,拿起布巾擦了大斧的斧刃。


劉啟拿起水壺,就著一丸丹藥服了下去,隨著腹內熱氣升騰,劉啟才調動元氣,拿出一把桃木劍插在了帳中一塊土色有些異常的土地上,陣法隨之啟動了……


劉啟的道行不深,陣法得有個陣眼壓著,至於幾天前那次純屬是突破後的偶然,當然隨著境界提升,陣眼就漸漸變小,佈陣也不至於這麼繁瑣……


一股衝擊力不自然的從胸口中傳來,儘管劉啟預先服了丹藥,不過還是難受的吐了口血。尼瑪,看來是佈陣的地方太大了,與預先的打算有些出入,好在只是布個簡單的陣。劉啟摸著冷汗不禁有些後怕,看來以後在這方面要謹慎謹慎再謹慎!劉啟腦子一轉,已經想著要如何敲詐董胖子了,付出了這麼多,沒有好處他可不幹……


天真的劉啟又開始做白日夢,徐晃等著劉啟的坐騎一來到,就趕緊推醒了他。劉啟有時候太不著調了,倒是令徐晃哭笑不得!


前營的軍官開始按照劉啟的吩咐行事,不得不說,劉啟的“裝”還是很有效果的,給了各營主帥一枚錦囊,等到事情發生時,他們自然是“驚為天人”!


本來突然環境大變樣而摸不清虛實的董卓士兵沿著不停的路線撤退,雖然初始死的人多,但不知如何,轉上幾圈,環境又變成了中軍帳營。輕輕歡呼一聲,趕緊低下頭隨著隊伍走出去,他們剛不想因為“得意忘形”而迷失在這個“虛妄”的世界中。


袁術的軍隊是衝的最快的,打頭的是雷薄,他和陳蘭交好,都是嵩山賊出身,陳蘭一死,有些兔死狐悲(陳蘭和雷薄因出身不受士卒擁護)。雷薄殺紅了眼,手中的長槍不知收走了多少性命,謀士閻象高呼一聲:“校尉止步!此地有古怪!”


雷薄聞聲,手中的槍卻是不停,回頭一刺,槍尖距離閻象看看只有一尺,眼神漸漸恢復了清明。閻象心中大罵,裝作接受了他道歉的模樣,但讀書人報復也得報復得“出神入化”,“雲裡霧裡”,反正孔聖人也說了“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哼哼,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雷薄收了槍,臉強笑著,討好著對閻象說著漂亮話,但心中的那根弦卻越來越緊了。雷薄作為曾經縱橫江湖的嵩山盜,自然是會看風頭的,要不然袁術一去舉兵,他和陳蘭也不會棄了偌大的家業直奔南陽!要知道作為大盜,第一樣本事,並非是出眾的武藝,而是懂得“知進退”。


無怪乎雷薄如此想,他帶隊正追著董軍,但環境卻悄悄的改變了,誰能告訴他在這個營寨中突兀出現樹林是咋回事,更令人心恨得是,僅僅是這一小會功夫,董軍的大部隊快要消失乾淨了,彷彿那林子是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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