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瑩玉全身一震,上官鴻元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阮瑩玉把妍瑤的胳膊放入被子內,看著劉啟問道:“昨天她是否淋雨了?你們在哪過夜的?”


劉啟道:“淋了阿,我們在山洞過夜的,早上師姐在外舞劍,突然就吐血了,師孃,師姐怎麼了?”


阮瑩玉搖搖頭,道:“難怪如此,難怪這孩子修煉如此快,這孩子是寒靈之體,加上昨天淋雨,山洞內陰氣又旺盛,一時間沒有壓制住那股寒氣,就如此了。”


上官泓元哦了一聲道:“難怪如此,確實可惜了。”說完以後,上官泓元搖搖頭,一臉惋惜之色的看著妍瑤。


劉啟被二人嚇的,直接癱坐在地面上,流著眼淚的看著妍瑤,一時間充滿自責,若不是自己任性,妍瑤也不會如此。


阮瑩玉道:“你別害怕,想必他身上有丹藥,吃下去以後就好了,以後…哎。”


妍瑤此時也睜開雙眼,原本白嫩的臉龐,此時更加蒼白,妍瑤微弱的聲音,道:“師叔,我腰間有丹藥,麻煩您把我拿一下。”


阮瑩玉把妍瑤的丹藥拿了出來,聞了聞,直接喂到妍瑤的嘴裡,此時,劉啟爬了過去,哭著問道:“師姐,你怎麼樣了?對不起,是我害的你如此。”


過了半晌,妍瑤才睜開眼睛,道:“跟你無關,謝謝師叔,麻煩師叔,不要告訴師傅。”


阮瑩玉無奈的看著妍瑤,道:“可你身體…”


妍瑤此時下床,對著阮瑩玉行禮道:“弟子還有比試,先告退了。”說完以後,妍瑤就轉身離開,阮瑩玉無奈的看著妍瑤的背影,上官泓元也嘆息著。


玄清峰上,依舊人山人海,此時,道沁等人坐在“清心殿”的門口,眾人觀看著下面的比試。此時,妍瑤依舊毫無表情的站在道沁的身後,道沁卻在低聲訓斥著妍瑤。劉啟則沒有跟隨在上官泓元身邊,劉啟在人海之中默默的關注著妍瑤,劉啟不知,他在此關注妍瑤,彭飛羽身邊的清韻,卻一直關注著劉啟。


劉啟第二輪的對手,是道的弟子,劉啟最終雖然被打得重傷,但最終獲勝,不是劉啟比人家厲害,實在是劉啟太能捱打了,不管被人打成如何,依舊還能站起來,如此不惜命的打法,誰能與劉啟比?


此時,劉啟站在擂臺下,擂臺上,妍瑤依舊一身白衣飄飄的站在其中,始終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此時,玄清峰眾人,都圍攏在此,只為一睹清心宗此代弟子最美之人的容顏。劉啟皺著眉頭看著妍瑤,不知為何,她的身體都如此了,為何還要硬撐著與人打鬥。


清心宗內,玄清峰上,此時安靜異常,清心宗的弟子,都看著前面站著的十人,十人正是當初進入“玄清洞”的九人,外加另外一人。此十人,為清心宗的代表,參加與三派比試之人,劉啟耷拉著腦袋,不知再想些何事。


此時,道齋在上面看著下面眾人,道:“如此,此次宗門比試已經結束,你們十人將代表清心宗與合歡谷、梵音宗參加比試。當然,你們休息一天,明天再次爭奪出第一名,第一名將獲得“陰陽寶鑑”做為獎勵,其餘之人也會獲得“虛塵丹”做為獎勵。”


道齋停頓一下,看著劉啟,道:“劉啟,師伯答應過你師傅,你進入前十就賜你一柄仙劍,玄芒神劍同樣是九天仙器,如此,就賜給你吧。”


劉啟一怔,隨即跪下道:“師伯,弟子可否求您一事?”


道齋看著劉啟點點頭,道:“可以,說吧。”


劉啟隨即看著道齋說道:“弟子不要玄芒神劍,只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不知師伯可否答應?”


“譁”的一聲,在場中人紛紛吃驚的看著劉啟,九天仙器如何珍貴?別人為此仙器,恐怕可以拼命,劉啟居然不要,在場中人一時間紛紛與身邊之人交頭接耳,小聲的嘀咕。就連劉啟身邊的九人也是如此,妍瑤面無表情的容顏上,也出現一絲動容。


道齋一怔,上官泓元舍下老臉與自己討要東西,劉啟居然不要,隨即問道:“說吧,何事?”


劉啟尷尬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臉色已經黑下去的上官泓元,道:“師伯,弟子可否單獨與你說?”


道齋看了一眼上官泓元,點頭道:“你與我進來,其餘之人離開此地吧。”


劉啟站了起來,絲毫不管身後八人奇怪的目光,以及上官泓元憤怒的目光,劉啟快速的向“清心殿”內走去。


劉啟進去以後,把大門關好,道齋已經坐在了蒲團上,劉啟跪在地下給道齋磕頭,道齋問道:“什麼事情,你說吧。”


劉啟看著道齋問道:“弟子想問,寒靈之體,是何意思。”


道齋一怔,疑惑的看著劉啟,道:“你知道妍瑤那丫頭的情況了?”


劉啟點點頭,道:“是,弟子昨夜與師姐在一起,今日早上之時,師姐就吐血昏迷過去,是弟子帶師姐回來的。”


道齋點點頭,看著劉啟嘆息一聲,道:“你應該知道,女為陰,男為陽。比如你,你體內也有陰氣,只不過,陽氣居多而已。但,寒靈之體卻不然,其體內都是陰氣,此種人修煉起來其快無比,若修煉到玉清境界則立即斃命,若修煉不到,四十九歲之時,也會斃命。”


道齋惋惜的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妍瑤那丫頭,就是寒靈之體,平時只靠著丹藥維持體內的情況,昨夜暴雨,想必她是淋雨後,又在陰氣較重的地方待了一夜,才會發作的。”


劉啟怔怔出神的看著道齋,若說劉啟是否喜愛妍瑤,劉啟會立即說不喜歡妍瑤。但,至於為何關心妍瑤,劉啟不知,反正就是不忍心看著妍瑤死去就是。劉啟自己安慰自己,說是為了補償昨天的過失而已。


劉啟磕頭,道:“師伯,求求你救救師姐,難道您沒有辦法麼?”


道齋搖頭道:“辦法不是沒有,但,上古至今,無人辦到而已。”


劉啟磕頭磕的更快,道齋一揮袖子,一道法力托起劉啟,劉啟眼中已經被霧氣打溼,劉啟問道:“師伯,您可以告訴我什麼辦法麼?”


道齋搖頭道:“難!難!難阿!”


劉啟求道:“師伯,我求求你,你告訴我好麼?師姐是為我才發作的,我一定要去救師姐阿。”


道齋嘆息道:“痴兒,既然你如此,那師伯也只有告訴你了,上古相傳,鳳凰之血,乃陽氣最重的血液,妍瑤若能服下一瓶鳳凰之血,想必一定可以改變體質。但,你可知道,從古至今,多少人深入蠻荒,也無人尋找到鳳凰?就是蠻荒之中有沒有鳳凰,都無人知道。”


劉啟呆在當場,不要說鳳凰,就是道齋也能把劉啟弄得永墮九幽,更不用說天地間的神獸了,劉啟問道:“師伯,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道齋默然不語,只是搖搖頭而已。


劉啟眼神一暗,隨即跪下磕頭,道:“謝謝師伯,弟子知道了,弟子告退。”


道齋喊道:“等等,仙劍依舊給你,拿去吧,別辜負你師傅一片苦心。你可知道,你師傅自出生以來,從來沒有求過人,但如今卻為你,居然在如此多人面前,開口跟我討要仙劍,你如何能讓他失望?”


劉啟一怔,看著道齋,道:“師伯,弟子無論如何都不會接替師傅的位置。”


道齋笑了笑,道:“你的性格與你師傅真像,先拿著吧,師伯不會逼迫你的。”


劉啟跪了下來,磕頭道:“謝謝師伯。”劉啟隨即接過仙劍,轉身離開,一時間,空蕩的房間內,只有道齋的嘆息聲。


劉啟一出來,就看見眾人都在此等待,當然,除了上官汐柔以外,劉啟眼神一暗,隨即道:“師傅、師孃、師兄,你們怎麼還沒有走?”


上官泓元看著關閉的大門,隨即問道:“你進去與那老頭說什麼去了?”


劉啟一怔,不想讓師傅擔心,隨即搖頭不語。


眾人無奈的看著劉啟,此時,妍瑤卻突然間走了過來,妍瑤絲毫沒看劉啟一眼,對著阮瑩玉與上官泓元行禮道:“師叔,弟子可否找師弟出去一下,弟子有事問他。”


阮瑩玉看著妍瑤笑著說道:“去吧,早些回來,你們明天還要比試呢。”


彭飛羽四人低聲怪笑的看著劉啟,劉啟被四人笑的有些發矇,不知道四人為何如此。


妍瑤行禮道:“謝謝師叔。”妍瑤說完以後,自己就轉身離開,絲毫不看劉啟一眼,好像找的不是劉啟一樣。


蕭穹對著劉啟嘿嘿怪笑道:“行阿老六,年紀不大,卻懂得討女孩歡心了,妍瑤師妹特意來找你,師兄我若說出去,想必明天你就得被宗門之人給砍死。”


上官泓元道:“快去吧,早些回來,為師還沒罰你呢,你別想逃跑。這小子,跟我當初一樣,都有如此大的魅力。”上官泓元最後一句,則是小聲的嘀咕著,只有身邊的阮瑩玉聽見了。


劉啟哦了一聲,就快速的追趕妍瑤去了,妍瑤走的地方不遠,只向玄清峰峰頂的左邊而已,在此,可看見一望無際的神州大地,神州大地都在腳下,妍瑤站在圍欄邊,白色衣襟隨飛擺動,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遠處。


劉啟站在妍瑤的身邊,小聲的問道:“師姐,您有事麼?”


妍瑤轉過頭來,深邃的眸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劉啟,道:“你問什麼?”


劉啟一怔,本想撒謊,可看見妍瑤認真的表情時,下意識的說道:“我問師伯,你的病情如何,師伯已經告訴我辦法了,比試結束,我就幫師姐去尋找。”


妍瑤內心一怔,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劉啟,道:“我的事情,你不必操心。”


劉啟搖頭道:“師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好你的。”


妍瑤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劉啟,劉啟此時,也是一臉堅毅之色的看著妍瑤,絲毫不肯退讓一步,二人一時間,再次相對無言。玄清峰如此高,山上呼嘯的狂風也很大,妍瑤的青絲被胡亂吹起,幾縷青絲在清秀的容顏前亂飛。


妍瑤伸出手,把頭髮理好,面無表情的看著劉啟,聲音雖有如仙音般悅耳,語氣卻如寒冬之時的冰塊一般,道:“明天比試,我不會手下留情。”妍瑤說完以後,自己就離開,絲毫不管發呆的劉啟。


劉啟看著妍瑤的背影,一時間又有些發矇,不知道妍瑤說的幾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是何用意。劉啟發呆了半晌,也回到龍首峰的居住之地。回去以後,彭飛羽四人逼問劉啟,為何妍瑤找他,但劉啟也不知為何,也說不出來,四人一時間紛紛遐想。


晚飯時分,上官汐柔也已經回來,此時上官汐柔格外的開心,絲毫注意不到身邊多出劉啟一人來,也沒注意到劉啟失落的神情。晚飯過後,上官泓元又無平時大咧咧的模樣,面容嚴肅的看著劉啟,讓劉啟自己去院子之中,跪一夜,至於為何,上官泓元沒說,只是讓劉啟自己想而已。


玄清峰上,清晨時分,白雲繚繞在山頂,雖如此,但清心宗的眾人卻早早在此等候。玄清峰上的高臺早已消失,山頂山又恢復了白玉地面。清心宗的弟子,都圍在一處空地上,空地不過五丈而已,周圍卻站了上千人在此觀看。


劉啟,無奈的站在其中,“清心殿”前,道齋等人坐在其中,看著下面的眾人,上官汐柔卻意外的出現在此,不知是看劉啟,還是孟常。


忽然,一名白髮老者進入其中,看著劉啟等人,道:“爾等可自行挑選對手,三戰全勝者則為第一名,若有成績相當者,則另外比試。”


劉啟眨眨眼,偷偷的瞄了一眼上官泓元,上前一步,道:“師叔,我放…”


劉啟話還沒說完,妍瑤也上前一步道:“請賜教。”說完以後,自己的仙劍已經拿在手中,只是,仙劍上的灰色破布卻依舊沒有拿下來。


劉啟一怔,吃驚的看著妍瑤,道:“師姐,我是要放…”


妍瑤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劉啟,道:“請賜教。”


下面此時已經議論起來,妍瑤如此冷若冰山一般的人,居然也會主動找人比試,眾人紛紛小聲議論著。十人之中,劉啟修為最低,眾人本都想先與劉啟比試,哪知,妍瑤卻搶先一步,眾人都奇怪的看著妍瑤,容貌沒變,氣質沒變,不知人是否變了。


白髮老者緩緩的說道:“其餘之人先行退開,紅羽峰妍瑤與龍首峰劉啟,第一場比試。”


劉啟哭喪著臉看著上官泓元,劉啟就是不放棄,其餘八人與誰打鬥都可,惟獨不願與妍瑤在一起打鬥。上官泓元此次出奇的沒有逼迫劉啟,只是一臉平靜的看著下面的二人,如何抉擇,讓劉啟自己選擇。此時,眾人已經退出空地,都等著看二人的打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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