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小孩感激的看了劉啟一眼,領著各自的狼狗走開了,小男孩的羊群也被他們輪流看著,王小虎也高興的領著劉啟,走向了村裡,那條狗,虎子,自然在身後歡快的跟著。


此時,太陽偏西,已經是下午了。


繞了幾個圈,王小虎領著劉啟來到了村子外邊,在第一個院子前停了下來。


劉啟看到在那院子的一角,放著一個烤餅的爐子,還有一個熬湯的大鍋,還有一個人在院子裡挪來挪去,翻曬著一些東西,這個人正是老王頭。


劉啟看到,他之所以挪來挪去,是因為他的雙腿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只能靠雙手支撐著地面,緩慢的移動,在太陽的餘暉下,他這個樣子,既顯得有些悽慘,又顯得很是堅強,彷彿那野草一般,無論狂風暴雨,還是閃電霹靂,都堅強的活著,以彰顯生命的頑強!


劉啟在這一刻被感到了!草根一層,在處境如此慘的情況下,還在堅持著生命的執著,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親人,都會百折不撓的活下去…


身邊的王小虎突然哭了,快速的移開了樹枝捆綁的院牆小門,跑到了老王頭的前面,抱住了他,哭道,“阿爹,你回床上去,這些我來弄,我能行的!”


老王頭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擠出一絲笑容,“小虎啊,我沒事,躺在床上只是受罪,不如動動呢,還能做些事情,對了,你不是放羊去了麼,怎麼回來了?”


王小虎忙擦乾了眼淚,露出了笑容,“阿爹,你的雙腿很快就可以好起來的,你瞧,那位哥哥是個藥師,就是來這裡治病的,剛才在外面還治好了虎子的腿呢,你瞧!”


那條狗,虎子,很是配合的跑到了老王頭的身邊,後者看了看,發現果然好了,露出了一絲笑容,但更多的是無奈,他知道不會有人憑空幫助人的,總會付出一些代價。


隨後看了一眼劉啟,老王頭感覺有些眼熟,但確定沒見過此人,便納悶道,“小夥子,你來這裡有什麼事?虎兒還小,不懂事,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劉啟忙走過去,蹲下來,看了看老王頭的腿,發現裡面的骨頭都碎掉了,而且其中還出現了幾塊變得淤黑的肉,顯然是已經裡面已經腐爛變質了,肯定十分的疼痛!


但眼前的老王頭,從那面容上看,十分慘白,兩邊還滲出了汗滴,明顯再忍受著劇痛,但卻沒有喊出一絲的疼痛,顯然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擔心!


暗自為偉大的父愛讚歎,劉啟揮手間浮現了紫醫氣,將其雙腿圍住,而後淡然笑道,“老王頭不用多心,我是真心來醫治你們的,不止是你,還有其他受傷的鄉親!”


看到老王頭的面容由蒼白轉為了紅潤,但仍有些不信自己的話,劉啟繼續道,“記得十幾天前喝你羊雜湯的那五個少男少女麼?呃,那是我的弟弟和妹妹們,可以說,你們這次受到毆打,都是受那次事件的波及,所以我有責任來醫治你們。”


老王頭點點頭,感覺到雙腿已經恢復知覺時,露出了一絲感激,而後搖了搖頭,苦笑道,“不管那些少年的事,即使沒有他們,那些惡人也會收取保護費,交不出也會受到毆打。”


此時,破碎的骨骼已經完全修復了,劉啟便驅使著紫醫氣修復那些受損的經脈和變質的筋肉,同時笑道,“大叔你說的雖然在理,但如果我那幾個不懂事的弟弟和妹妹不惹事的話,你的腿至少不會受傷,其餘的鄉親也不會受到波及…”


將那些已經變質的筋肉用紫醫氣吞噬後,劉啟繼續道,“大叔,放心吧,凡是受傷的鄉親,我會一一診治的,而且,那些惡人以後再也不會找你們麻煩了。”


老王頭感覺腿已經完全康復了,覺得比以前還要好,但看那小夥子還在診治,便笑道,“已經好了,小夥子,謝謝你,你真是菩薩心腸!不過,那些惡人不找麻煩是怎麼個說法?”


劉啟操縱著紫醫氣在老王頭的身體各處遊走了一遍,將以前的舊傷痕也徹底的清除,察覺再沒問題後,才收回了紫醫氣,而後笑道,“那些痞子麼?呵呵,你就放一百個心,一部分惡有惡報,去見他們的老祖宗了,另一部分,改邪歸正了,不會再做壞事…”


看著老王頭仍有些不解,劉啟沒有進一步解釋,只是笑道,“不要想那些痞子,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大叔,你現在站起來,走動走動,看看還有麼有不舒服的地方?”


聞言老王頭一喜,頓時感覺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精神勁,立刻站立起來,走了幾步,跳了跳,露出狂喜,流出兩行眼淚,“原本以為我這腿徹底廢了,再也站不起來,成為孩子的拖累,如今居然全好了,小夥子,你真是個神醫,你叫什麼名字,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你!”


劉啟淡然一笑,“大叔,我叫魯仁天,你要是想報答我的話,就弄幾碗羊雜湯吧,聽我弟弟妹妹說,你的這個湯很好呢,對了,小虎,你去其他人家喊一聲,讓受輕傷、能走動的先過來,我也給他們診治一番,等他們治好,讓他們去抬那些受傷重的…”


如此安排,不先醫治病重者,主要是考慮不急於一時,不妨先治好病狀輕的,以互助。


王小虎十分驚喜的看著康復的父親,聽到劉啟的話,立刻跑出了院子,邊走邊喊,將這個本有些沉悶的小村落驚動起來…


看著自家孩子高興的出去喊別人,老王頭露出了歡笑,“小夥子,你算是我們的恩人,既然你想吃我的羊雜湯,那你稍等,我這就去弄,只是,希望你不要嫌棄那湯的羶氣味哦。”


說著,讓劉啟坐到一邊的石墩上,老王頭便走進了小廚房,忙碌起來。


劉啟淡然一笑,“大叔放心就是!”心道,吃的就是這個羶氣味。


抽這個空隙,劉啟細細打量了這個小院落,發現還真像是山民之家,一邊的木柵欄上攤放著幾張羊皮,角落裡是個羊圈,院落裡晾曬著一些自制的乾菜,另外一邊是一個小廚房。


這個時候,離得最近的幾個傷者相互攀談著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臉色帶著不信和好奇,或者是一絲絲的期盼,粗略一看,劉啟發現這些人大都是單腿被打斷,或者手臂折斷,還能自個兒走路,相對那些雙腿被打斷的人而言,算是較好的了。


劉啟忙將他們讓到了僅有的空地上,客套了幾句話,卻沒人介面,剛要動手醫治,那些人卻避開了劉啟的手,臉上冷冰冰的,沒有笑容,流露著戒備的心思,更多的還帶著疑惑。


有些無奈的一笑,劉啟明白了他們的顧慮,心道,“是咯,要是我病了,自然也希望別人來醫治,但如果是有人上門免費醫治,那肯定會有疑惑,這世上還有上門的好事?醫好了還好說,要是醫不好,反而更加嚴重呢?那可是沒有說理的地方,到頭來豈不是自作自受…”


想到此,劉啟便衝著廚房笑著喊道,“王大叔,鄉親們不信我哩,你出來讓他們瞧一下唄,讓他們看看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證明我的醫術水平啊!”


說完,劉啟自個兒先笑了,略帶嘲諷,嘲笑自己還有被懷疑的一天,還需要其他人來證明,如果換個場景,自己大可一走了之,愛信不信、愛治不治!


但是,在這些被自己間接牽連的受到打擊的小販們面前,劉啟還是要忍下來,要走,至少也要診治他們之後再走!這是責任,也是肚量,更是做人之本!


應著劉啟的聲音,老王頭一手拿著刀,另一手拿著羊肉從小廚房中走了出來,身形矯健,門口轉了一圈,哈哈大笑道,“好啦,幾位鄉親,我的情況你還不知道麼?雙腿可是全部折斷了,剛才這位小神醫片刻間就將我醫治好了呢,都不要猶豫啦,試試就知道咯!”


聞言,幾個瘸拐的漢子,驚訝的看著這個村落中受傷最重的老王頭,說不出話來。


看到老王頭走回廚房後,這些人眼中同時流露出一絲希冀和羨慕。


看向了劉啟,也不再是之前的冷冰冰,而是帶著尷尬,一位略長的大叔說道,“年輕人,剛才是我們不對,被外人欺負慣了,所以好事上門反而有些擔心,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劉啟自然不會介意,拱了拱手,笑道,“眾位叔叔伯伯,那是應該的,換成是我,也會有戒心的,現在既然現在消除了誤會,那就挨個來吧,早些為你診治完,我也好做自己的事。”


幾人這次沒怎麼排斥,自覺地排好了隊,剛才與劉啟說話的那個年長者也排在了第一位,劉啟沒有絲毫的架子,伸手從懷裡取出了十幾根紫醫針,因為眼前的這個年長者,骨頭錯位,導致裡面出現了大量的壞肉,用紫醫氣清理,不如用紫醫針來的快!


初級雲力將他的這個斷腿細細掃描了一遍,劉啟發現其自腿根以下,在被打斷當日應該就失去知覺了,因為那裡的神經已經破壞了,其餘各處除了碎骨之外,就是爛掉的肉。


為了預防治療中恢復神經時造成太大的疼痛,劉啟將幾根紫醫針快速的扎在了腿根處,封住了幾個穴位和神經,這樣,在整條腿診治的過程中,無論多疼,他都不會感覺到。


隨後劉啟兩個手摸著那錯位的骨骼,猛然一用力,“戈蹦”一聲,將它們復原,紫醫氣融入其中,開始修復那些破損的骨骼,同時,劉啟用紫醫針將那些壞肉全部挑了出來。


旁邊幾人看著劉啟的動作,有些不敢相信,因為他們從來沒見過有人用長針治病,但想到老王頭完全康復時,還是沒人敢質疑打擾,認為這麼做,肯定是這年輕人的獨特手段!


看到劉啟挑出的黑色的壞肉時,觀看的幾人都忍不住打個了寒顫,牙齒有些哆嗦,但同時也納悶為什麼那人不喊疼,想到各自麻木的傷口處,都自動忽略了那腿根處的紫醫針…


此時,骨骼已經完全修復,劉啟也將爛肉清楚完畢,紫醫氣也順著紫醫針所扎之處,開始恢復那裡的經脈,同時又扎了幾根紫醫針,輸送著紫醫氣衍生那裡的筋肉…


五分鐘後,此人的這條腿算是完全康復,劉啟確認沒有問題後,快速的拔掉了所有的紫醫針,那人立刻就建立了與大腿的聯絡,高興的蹦了起來,轉了幾圈,發現那剛治好的大腿實在是太完美了,比以前都要強大許多!那高興的樣子,像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最後這位老者抱住劉啟,千恩萬謝。


劉啟有些體會他們的心情,對於他們來說,兩條腿就是生活的保障,沒有了它,生活成問題,一個好好的家庭也可能支離破碎!隨後將他安撫下來後,劉啟背著手,淡紫色的火焰將紫醫針燒了一遍,將上面的殘留或者病毒全部消除,這也算是高溫防毒。


其餘人看到那人被治好,心中殘留的一絲懷疑徹底消失,臉上展現了笑容,接下來便是很痛快的接受劉啟的治療,很快,這幾個漢子的傷患都得到了診治,恢復了正常。


在劉啟的要求下,他們便去了那些受傷嚴重的幾個小戶裡,或抱或背的將他們全帶到了老王頭的小院,劉啟也一一為他們診治,徹底將他們醫好。


在這中間,王小虎盯著劉啟看了一會,便又跑出了村落,劉啟知道他去找他的夥伴、繼續放牧那些羊群去了,虎子繞著劉啟轉了兩圈,也緊跟而去。


太陽跑到西邊、成為夕陽的時候,劉啟也將這幾十戶帝都的小攤主全部診治完畢了,但劉啟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喝起了老王頭熬了很久的羊雜湯。


那些治好的漢子或者大嬸也沒有離開,跟劉啟聊著天,自然而然的,大都講述各自擺攤遇到的新鮮事,對於那些惡人收保護費的事,則是悄然避開,或者很少提及。


聽著他們暢談,劉啟也很是高興聽那些易趣,天快黑的時候,劉啟告辭離開,臨走之前,每家給了十個金幣,當做是對他們的賠償,畢竟,他們受傷這麼多天裡,耽誤了很多事。


那些小販們雖然很想要金幣,但畢竟剛接受過劉啟的診治恩惠,還是堅決的推脫開來,最後在老王頭的建議下,還是收下了,理由是,以後劉啟的那幾個弟弟妹妹再去,務必免費。


在那些人的歡送下,劉啟很是開心的離開了。


在劉啟離開後,那些人才想起詢問劉啟的名字,便一致的找上了老王頭,當老王頭說出“魯仁天”三個字時,有幾個機靈的突然就呆立當地,好久才反應過來,激動的說出劉啟有可能就是“希望之地的魯神醫”後,整個小村落沸騰起來,畢竟關於那的傳言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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