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形的逼讓李志不經意間裝完，但他對此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白花花的銀子！
昨夜收服影子耗費了八百兩，而剛剛包括汪家為首的五家鋪子，每家都提了一萬袋衛生紙！按照妃雪閣包廂裡講好的價錢40銅錢一袋，這就是兩千兩白銀！
兩千兩！
加上之前剩下的，足有兩千一百四十一兩！
好多銀子！
不僅彌補了收服影子以及兌換煎蛋的虧空，就連他想要兌換的幾樣東西也有了著落。
這讓李志一瞬間生出立刻做大生意的想法。
縣內代售當然只是小生意，可若是擴大到大青城呢？甚至全帝國全大陸呢？
這當然是完全可能的，只是李志之前還沒想這麼做，畢竟李家財力和實力都還遠遠不夠。可今天收銀子收爽了，李志很想再嘗試一下那種一下子賣掉幾萬袋衛生紙的感覺。
“財力方面，其實只要店開張，生意一開始，錢就嘩嘩地來了；而錢一多，就會有人眼紅，到時候把自己的名號打出去，自然就有人上門來找，最低的也得是初級鬥士吧？到時候來一個收一個，這實力也就起來了，所以……開分店勢在必行啊！”
李志興奮起來，但馬上就遇到難題——人手該怎麼辦？
“看來……計劃要提前執行了？”李志想到傅胥兩家，頓時嘴角一翹。
這兩家，不都是大把大把的人手嗎？
就在李志交完貨還沒離開的當口，兩個行商打扮一胖一瘦的人牽著馬快步來到雜貨鋪前，要買衛生紙。
李志忽然來了興致，便在不遠處停下當起看客來。
“老闆，要五十袋衛生紙。”胖商道。
“兩位稍等。”張叔招呼下人去取紙，一邊和兩人聊了起來，“兩位看來是外地行商吧，買紙是要賣到外縣？”
“老闆好眼力，曾經確有此意，不過我們好歹是懂規矩的人，不會這麼做。”瘦商笑道，“實在是這衛生紙太好了，物美價廉，我們家人用過一致說好，催我們再買些，所以我們剛到家就馬不停蹄又折返回來了。”
“是啊，這衛生紙簡直神異。明明纖薄如蟬翼，可三張交疊後，韌性竟堪比油紙；而且用起來沿著裁切線輕輕一扯便可，免去了親自裁切的步驟，端得是十分方便；最重要的是這紙夠軟，夠柔，一點都不剌得慌，比宣紙絹布舒服多了。煉造此物者，簡直神了！這是為百姓們做了一樁大好事啊！”
胖商讚不絕口，聽得張叔一張老臉都舒張開來，隱蔽地朝李志擠了擠眼睛，看得李志一陣失笑。
“可惜了，這紙只有康泰縣你們這家店有得賣，以後我們倆免不得來回跑了。”瘦商嘆氣，忽然張口問道：“不知老闆打不打算把生意做到外縣？如果有，那可是惠及黎民的大功德啊！”
聽著瘦商誇張的話，李志不禁感到好笑，這下也不看熱鬧了，直接走了過來。
“少爺。”張叔恭敬道，一邊給兩人介紹：“兩位，這就是我的東家，也是衛生紙的煉造者，生意方面的事，你們儘管和我家少爺談吧。”
李志朝張叔擺了擺手，看向兩人。“兩位想要代售衛生紙？”
“原來這就是衛生紙的煉造者？竟如此年輕？果然英雄出少年，失敬失敬。”瘦商拱手道，“不知代售需要什麼條件？”
“很簡單，你們的售價，一卷不得超過5銅錢！”李志立馬給出回答。
胖瘦商皆是一愣，沒想到李志這麼痛快回答。
“少爺，一卷不超過5銅錢也不是不可，但進價是多少？太高的話，我們一來一去的車馬費都不夠，搞不好不僅沒賺頭，還要虧本啊。”瘦商皺了皺眉道。
“一袋三十八銅錢，不能再少了。”確實不能再少了，否則對本縣的幾個合作伙伴來講，就不公平了。雖然衛生紙生意日後必然是要擴大到全大陸的，發展重心也將是外縣外城郡州，但那是以後的事情。而眼前的，本縣的合作伙伴，可是他將來聯盟的根基，當然不能捨本逐末。
“太貴了！不知售價不能再高些？我們可以給您分成，就算賣十銅錢，這衛生紙也是有大把人買啊。”瘦商討價還價。
“兩位，你們沒忘了剛剛說過的話吧？”
“剛才的話？”
“我要做的，可是惠及黎民的大功德啊。如果衛生紙比草紙粗紙貴，它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李志微微一笑，“商人當然要賺錢，但更要問心無愧！”
胖瘦商渾身一震，張叔也不例外。
他一直以為李志定價5銅錢只是為了快速佔領市場而做出的舉動，不想李志的意思，似乎要一直保持這個價格？
好一個“更要問心無愧”！
如果所有的商人都抱著這樣的態度，研究這樣物美價廉的商品，而不是一有新貨就奇貨可居高價售賣，那百姓的生活定然更上一層樓。
張叔眼眶有點紅了。
他覺得自己活了這麼久，做了這麼多年商人，卻似乎不如眼前這個少年人。
胖瘦商對視一眼，忽然齊齊朝李志拱手作揖。
“少爺果然宅心仁厚，功德無量，我二人自愧弗如。”瘦商誠心實意道，“進價就按少爺說得來，權當造福百姓了。”
“合作愉快，下次來一定要帶足馬車啊。”李志笑著伸出右手。
瘦商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身出右手。
“合作愉快，一定一定。”
聽著兩人一邊走一邊聊些八卦，什麼誰家老爺買了個奴隸死在床上、什麼下身被扯下來血肉模糊巴拉巴拉，李志不禁搖頭。
片刻後，他才一拍腦袋想起自己忘了件事，應該檢視下兩人的友好度的。
他覺得這胖瘦兩人還算不錯，以後可以專門在外縣做代售。不過兩人都已經走沒影了，李志也就交代張叔一聲等兩人再來了記得通知他，便帶人離開了……
李志沒想到才過了一個上午，自己就見到張叔了。
他本以為是胖瘦二人又來了，心裡還蠻興奮，結果事實完全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