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螢幕裡的影片,聽著範國賓狠辣的話語,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汗毛都立起來了我不是沒親眼見過別人殺人,可像範國賓這種,背地裡陰損的害人,而且害的還是自己的老婆時,人性的醜惡,簡直讓我的脊背都跟著涼了起來。


可那個小保姆阿蘭,卻有些畏首畏尾,她畢竟不是範國賓,也沒有那麼惡毒的心腸;反而在那一刻,眼裡含淚地說“國賓,別這樣好嗎殺人不好,是會下地獄的”


“下地獄阿蘭吶,如果阿珍一旦醒過來,那我可就真的要下地獄了當年我強行給她注射了毒針,她知道是我害了她;如果她恢復了意識,你認為她父親那個老不死的會放過我嗎真到了那時候,咱們就什麼都沒了”範國賓一把揪住阿蘭的手腕,眼神血紅地說。


“可這樣我下不去手啊國賓,要不你收手吧,不要再錯下去了,權當為了咱的兒子,別這樣了好嗎”阿蘭瞬間淚如雨下,她似乎是被範國賓嚇懵了。


“阿蘭,我就是為了咱兒子,才這樣做的你放心好了,這件事絕對天衣無縫,法醫也檢查不出來是我動的手,最後承擔責任的,只有陳默那小子的藥,咱們倆誰都不會出事知道嗎”


範國賓紅著眼,一邊抓著阿蘭的手腕,一邊又看向阿珍嫂說“來,把她的嘴扒開,我把藥滴到她嗓子眼兒裡;不出一分鐘,阿蘭就會進入虛弱期,但藥效只能維持兩小時,咱們不能再耽擱了”


阿蘭明顯還是很猶豫,手捧在阿珍嫂的臉上,那一刻,阿珍嫂的嗓子裡,竟然“咯咯”叫了起來那聲音很低啞,帶著某種恐懼、某種無助、某種絕望;我斷定那個時候,阿珍嫂已經有了意識,至少能看明白,範國賓到底要對她做什麼。


這時範國賓的臉色再次猙獰了起來,他甚至伸手,直接在阿蘭的腦袋上扇了一巴掌道“沒看到她已經有意識了嗎再不動手,我就徹底完了阿蘭,難道你就願意看著,咱們的兒子永遠都留在鄉下永遠都不能跟我這個父親相認你就永遠在家裡,卑微地當個小保姆”


一邊說,範國賓又長舒了口氣,語重心長道“趕緊把阿珍弄死,這樣就能嫁禍給陳默了屆時不會有人懷疑是咱們幹的,創新大廈的產權也會落到我手裡真到了那時候,咱們要什麼有什麼,我還會跟你光明正大的結婚,把咱兒子從鄉下接回來,讓咱們一家人團聚,開開心心的在一起,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聽到這裡,阿蘭似乎被範國賓說動了,感情、金錢,還有兒子的誘惑,對於阿蘭這種女人來說,是無法抵禦的。


她狠狠抹了把眼角的淚,似是下定了決心,然後一隻手摁住阿珍嫂的額頭,另一只手狠狠掰著她的下巴;阿珍嫂的歪嘴,被掰出了一條縫,可那縫隙裡,卻傳來了陣陣殺豬般的哀嚎


一個殘廢的人,一個四肢完全失去行動能力的人,在面對別人迫害的時候,你不知道她有多麼無助阿珍嫂不能說話,不會掙扎,只有嗓子裡,那一陣陣低啞的哀嚎;那聲音從手機裡傳來,就如數不清的釘子般,狠狠扎進了我們每一個人的心裡。


我甚至在想,如果躺在床上的人是我,我得有多麼絕望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明明已經有了生的希望,卻在這時候,被自己身邊最近的人,給灌了毒藥


“再用力,使勁掰一掰對對,把她的嗓子眼兒露出來好,很好”範國賓一邊語氣陰森的指揮,另一只手就把滴管,直接插進了阿珍嫂的口腔裡;他的動作很緩慢,就宛如平時照顧阿珍嫂喝藥一樣,只是他的臉上再無愛意,有的只是可怕的猙獰,那種在殺人時,才會表露出的恐懼與興奮。


拔出滴管以後,範國賓抓起床上的被子,用力抹了把額頭的汗;阿蘭也趕緊放開阿珍嫂,慌不迭地問“國賓,這樣就可以了嗎是不是已經完事兒了”


範國賓呆立在床邊,長長舒了口氣說“完事兒了,蘇彩估計已經往這邊趕了,待會兒我會讓她親自熬藥,親自給阿珍服下去這樣的話,無論從哪一環上,咱們都能洗脫嫌疑了”


聽到這話,阿蘭渾身一鬆,直接倒坐在了旁邊的藤椅上而她的手還在顫抖,連帶著雙腿和身子都在顫抖著,一個從未殺過人的女人,剛剛參與了這種事,內心的驚恐可想而知。


這時候範國賓又趕緊說“把這個吸管,還有廚房那些藥品,趕緊帶出去,省得回頭警察來了,再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範國賓頭腦極為清晰冷靜,他一把將阿蘭,從藤椅上拉起來說“你帶著東西現在就走,直接回鄉下吧,順便看看兒子;等過個兩三天,我這邊風頭過了以後,我再打電話讓你回來。”


“國賓,咱們這麼做,真的不會有事嗎你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我和兒子,都指望著你呢”阿蘭已經徹底懵了,說話的聲音打著哆嗦,身子也跟著左搖右晃道。


“阿蘭,鎮定,鎮定知道嗎只要你我不說,就沒人知道是咱們幹的,所有的一切,都會推到陳默的藥上”他抓著阿蘭的胳膊,搖晃了兩下又說“你現在的臉色很不好,而且你心裡素質不行,繼續留在這裡,難保不會露出馬腳,所以趕緊走吧,馬上帶著藥品工具離開到了鄉下以後,找個沒人的地方燒了,千萬不要被別人看見,聽到了嗎”


“聽聽到了,那我那我這就走”


“你趕緊走”一邊說,範國賓還狠狠推了她一把。


隨後,兩個人齊齊出了房間,而病床上的阿珍嫂,似乎再也沒了活力,她臉色萎靡地躺在床上,宛如一個行將就木的活死人。


不久後,彩兒就來了,房間外面,多多少少還能傳來彩兒與範國賓的對話聲;再往後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因為小保姆不在,彩兒好心給煎了藥;再後來範國賓靠在門旁,藉口自己感冒,又讓彩兒給病人喂了藥。


喝完藥之後,阿珍嫂當場發作,範國賓第一時間不是去查探病人的情況,而是掏出手機報了警


影片看到這裡,我深深吸了口氣,如果沒有這個影片的偷拍,範國賓策劃的這起殺人事件,幾乎天衣無縫可那句話說的好,“頭頂三尺有神明”,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現在我們有了這個影片,範國賓離死,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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