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古德之後,江北製藥的華總,顯得比我還要不捨;畢竟這些天,古德一直跟江北製藥走得很近,更是跟華總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陳總,這次我們能和古德先生說上話,真的要多謝你了他人很不錯,耿直、誠信、樂於助人,如果不是你幫他治病,我們的專案進度,也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快。”華總掏出煙,他不抽,而是給我遞了一根。


“那個專案,他也參與了”我把煙點上問。


“嗯,他現在對中醫和中草藥,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還說等我們兩家建立合作以後,他還要藉助我們江北製藥的平臺,好好研究中醫藥呢;他的技術非常高超,經驗也很豐富,將來一旦跟我們達成合作,所開發出來的藥品專利,也會跟我們江北製藥共同分享。”


華總一邊說,一邊笑,又道“他說乳城是一個神奇的地方,這裡的人都很善良,尤其在這裡,他多年的隱疾被治好了,心裡充滿了無比的感激。所以接下來,他會用實際行動,幫我們研製更多的新藥,來為國內的老百姓服務,以此來報答這份恩情。”


抽著煙,我長長吐了口煙霧;其實大多數自卑的人,骨子裡都是善良的;就比如古德,他的性格似乎跟我一樣,別人對我有一分好,我定回報他人十分。


再後來華總想請我吃個便飯,我委婉的拒絕了;面膜廠那邊,還有一堆亂糟糟的事,我怕馮總忙不過來,就讓老猛開車,帶我去了那邊。


進到廠裡以後,曾經那些被投了酸的原料和面膜,已經處理乾淨了;因為這事兒,馮總還報了警,把公司管理層的人,挨個審查了一遍;可沒什麼大用,這種事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誰也不會承認。


所以馮總只能壯士斷腕,把面膜廠所有高層全部清理辭退,然後從雲南那邊調了一批骨幹過來,再從社會上重新招人,來構建公司的管理系統。


後來我就跟馮總聊了一下,公司管理和安全生產方面的事;閒暇之餘,他還誇我身上的西裝漂亮,顯得我特別帥氣,還問我從哪兒買的,他自己也想搞一套。


我不露聲色地得意著,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誇我長得帥氣;人總是虛榮的,尤其對於自己的外表。


再後來馮總就忙著去面試招人,我就靠在辦公室裡抽菸,靜靜地等待著古德先生回國,然後給我傳來好消息;這件事只要一達成,遠鴻製藥就徹底傻眼了,他們是有錢,也有實力,但有錢的,永遠幹不過有權的;尤其像他們這種大企業,基本一查一個準,不可能不存在問題


可那天還沒到中午,總公司那邊的人,就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警察找我;我問他們找我什麼事,對方也沒說清,就說讓我趕緊回公司。


略作思考後,我起身直接下了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陳默可沒幹什麼壞事,唯一被人投酸的面膜,也被我們及時處理掉了,並沒有給社會造成危害,所以我斷定警察找我,應該不是什麼壞的事情。


來到藍蝶總部,也就是藍蝶染織廠的時候,我辦公室裡竟然來了十幾位警察看著眼前的陣仗,我深吸一口氣走進去問“各位同志,你們找我什麼事”


領頭的警官一笑說“剛剛發生了一起車禍命案,我們想請陳總到局子裡,配合我們調查一下。”


“車禍命案誰出了車禍”我皺眉看著他們問。


“這是傳喚令,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到了局子裡,你自會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警官拿出傳喚令,給我看了一眼,確實是正規下發的檔案。


我身正不怕影子歪,自然也沒什麼好顧慮的,後來就直接跟警察上了車,去了警局裡。


那是個類似審訊室的房間,但環境比我曾經呆的地方要好很多;他們對我也很客氣,沒帶手銬,只是面對面的詢問;周圍有攝像頭,也有做筆錄的人。


簡單的身份資訊問詢之後,領頭的男警官清了清嗓子問“陳默,聽說你最近,跟一個叫古德的外國人,來往密切”


我點點頭,自從我和古德的關係,被蔣晴看到以後,這事兒我就沒再隱瞞,所以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他繼續問“你接近他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皺眉說“沒什麼目的,就是相互合作,我給他看病,他幫我授權一種藥品專利。”


“那這項專利至今為止,授權到您手上了嗎”


“還沒有,他要回國跟他的合夥人商量。”


“那古德先生是什麼態度”他又問。


“態度很積極,也非常願意把專利授權給我們。”我一五一十地回答。字更新速度最駃0


可旁邊的一位警官,卻頓時不耐煩道“少胡謅八扯陳默,你的底細我們已經查清楚了古德先生跟遠鴻製藥合作多年,他們有著深厚的信任基礎;可你卻半路截胡,搗毀了他們的合作,對嗎古德先生本人並不願意跟你合作,所以你惱羞成怒,直接製造車禍害死了他這樣古德的合夥人,因為仇恨,就會拒絕與國內任何一家藥企合作,這樣遠鴻製藥也得不到那項專利”


講到這裡,他紅眼盯著我又說“你和遠鴻製藥的梁家,是有過結的;所以你一直想中斷,他們手中這項專利藥品的生產權,對嗎”


他一連串的話語,直接把我給說懵了;我呆呆地看著他,難以置信地瞪著眼問“您剛才說什麼古德遭遇了車禍”


“裝,繼續裝我看你這個兇手,還能裝到什麼時候”那警官冷冷地咬牙說。


中間的警官打斷他,回頭看向我說“陳默先生,古德先生今天上午10點,在去機場的路上,遭遇了車禍,他和助手三人,以及一名司機,當場身亡。”


“什麼”聽到這話,我頭皮都要炸了這怎麼可能呢古德的病才剛好,他剛剛恢復自信,他不該死,怎麼會攤上這種事呢


“這枚紐扣,應該是你身上的吧肇事車輛已經逃逸,唯一的線索,就是現場留下的這枚紐扣。”警官提起一個透明塑料袋,那正是我衣服上,少掉的最後一顆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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