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獨狼遞來的銀行卡,我哪兒還好意思要今天若不是他出手,我們早就沒命了
用力抹了把額頭的汗,我把銀行卡推回去說“獨狼,你只要幫我把貨,送上火車就行了;錢我不能拿,一來你救了我的命,二來,你還有這麼多兄弟要養活。”
“不行,這錢你必須得拿我獨狼和兄弟們的命,可沒有那麼便宜”獨狼攥著卡,硬要往我大衣兜裡塞。
我擋著他說“錢的事先放在一邊,獨狼,你現在靠什麼營生過活警察局不能總有這種忙,讓你們幫吧而且幹你這行太危險,這是在拿命掙錢。”
獨狼拉著我,坐到路邊的荒草上說“將來做什麼,我還沒想好;過一天、算一天吧,我和兄弟們,也沒什麼文化,搞不好,回頭或許會跟烏達那樣,攔路搶劫”
“獨狼,知道那天,我為什麼要救你嗎”轉過頭,我看著他問。
“是啊,我也納悶防爆棚塌方那天,其實你完全沒必要救我。”獨狼看著我疑惑道。
我點頭說“其實你人不壞,就衝你讓老猛,對大彪手下留情,我就知道你心底,是有善念的所以為了你的這份善念,我幫你和兄弟們,謀一條光明的路,怎麼樣”
獨狼手裡的煙一掐,眼角帶著些許興奮,看著我問“怎麼你有高見”
我再次點頭,摟住他肩膀說“烏達死了,現在巴頭村的市場,就是咱們的了;我想讓你留在巴頭村,替我維持那裡的治安,不要再讓黑販子,影響牧區的羊毛價格。牧民都不容易,一年到頭,就指著這點東西賣錢養家,我必須得穩定那裡的市場,這是我對牧民的承諾”
“這個你放心,有我獨狼在的地方,草原上的其他黑勢力,就不敢靠前一步”獨狼攥著拳頭,咬牙跟我承諾。
“好你留在這裡,幫我打點牧區的市場,維持周圍的治安;我每年會給你們,兩成的純利;不要小看這兩成,如果行市好,你們一年能賺近千萬養活手下的兄弟,足夠了”我拍著他的肩膀說。
聽完我這話,獨狼把手裡的槍一扔,轉身就要給我下跪;我立刻抬手拖住他說“你這是幹什麼”
“陳默,大恩不言謝你救了我和兄弟的命,現在又給我們謀生計,這個恩,太大了我獨狼是個粗人,只知道磕頭,才能表達這份謝意”說完,他硬要跪下。
我再次拖住他說“如果你拿我當兄弟,就起來這個世界,你幫我、我幫你,才有美好的未來,不是嗎”
獨狼一愣,激動地抖著臉上的傷疤說“好你幫我、我幫你,咱們相互幫助,我期待著未來,咱們都會更美好”說完,他又拿出銀行卡,硬塞著說“但這錢你得收下”
“獨狼,再聽我一句,這錢如果你自己不留,就拿去給巴頭村,修一條路吧畢竟這些資金,都是烏達從牧民手裡榨出來的;幫他們修條路,一直修到巴古鎮;只要讓牧區,連上公路網路,總有一天,牧民能富起來”
聽我說完,獨狼仰起頭,對著浩瀚的夜空,長長舒了口氣說“陳默,你有大德;有大德的人,將來都能成大事從今天起,我獨狼手下,33號兄弟,全聽你號令”
那晚我和獨狼,聊了好久的話;直到老猛他們,將屍體報備完畢,就地掩埋以後,才再次出發
坐上獨狼的吉普車,他還很不好意思地笑說“車是王局長,私下裡借給我們的;這事兒辦完,還得還回去。”
我也笑著問他“你們今天,是碰巧才遇上的我吧”
獨狼擺手一笑“巧也不巧,這些日子,我一直遊蕩在牧區周圍,尋找你的下落;剛好今天下午,烏達說要找我幫忙,幹掉一幫外地羊毛販子,我就尋思著可能會是你結果截了一道,發現不是,是個姓宋的。”
“哦對了,那個姓宋的人呢還有跟他來的那些呢”我趕緊問。
“烏達當時就要做了他們,我給求情,送到市場當人質去了怎麼你們認識”獨狼轉頭問。
“算認識吧,獨狼,別為難他們,但暫時也不要放他們走,更不要讓他們跟外界聯絡;總之,你好酒好菜,招待著他們就行了該放他們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獨狼一笑“明白了”
第二天下午,獨狼和兄弟們,才將我們卡車隊,一路護送到鐵路運輸站
這下可把大彪和馮總高興壞了,因為宋二爺的3000噸羊毛,被我們黑吃黑,握到了自己手裡
再加上我們手裡的2000噸,一共是5000噸羊毛啊,而且我只花了2000多萬的進貨價,這真的比在地上撿錢還容易宋二,這批貨真運到乳城,你還拿什麼再跟我鬥
馮總和大彪忙著去辦手續,我兜裡的電話,突然就響了起來。
“陳總,大事不好了”電話那頭,老楊著急地說。
“怎麼了你別著急,慢慢說”
老楊深吸一口氣道“陳總,您走的這幾天,宋二爺至少賣出去2000噸羊毛17塊錢的價格,採購商都搶瘋了而咱們,卻一個單子也沒簽出去,還是上週,那不到200噸羊毛的出貨量。”
我搖頭一笑“老楊你放心,宋二快賠不動了,你就坐在市場門口等著;我回去以後,所有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還坐什麼坐啊咱們租的四家店面,人家戶主不租了;而且就在今天上午,宋二爺的人,還砸了咱們的攤子,讓我有多遠滾多遠”講到這裡,老楊頓了頓又說“更更重要的是”
“還有什麼事”咬著牙,這個宋二,還真把我們欺負到家了
“陳總,天仁集團這幾天,抽走了咱們不少客戶而且還對外揚言,省內的商家,誰要再敢買咱們的將軍灰,就是跟天仁集團作對”
“我艹他姥姥”這個狗日的管凡,我沒招他、沒惹他,他竟然還來真的了字更新速度最駃0
“老楊,告訴蘇總不要慌,我馬上坐飛機回去誰要覺得咱們廠,是個軟柿子,我一定把他的手扎出血”掛掉電話,我深深吸了口氣說“獨狼,馬上送我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