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文祥走到沈蘭跟前,沈蘭發出咯咯的笑聲,一臉帶笑地望著他,那樣子十足的戲謔。

宋文祥走過去,一把將她拉進懷裡,握著她的雙肩靜靜望著笑得有些花枝亂顫的她,有些無奈地開口:“是不是看我這樣特別開心?”

“什麼樣?”明知故問的沈蘭依然笑容燦爛地回道。

明知道這個女人這會兒在使壞,可是宋文祥偏偏生不起氣了,低下頭以額頂對方的額頭,輕聲道:“蘭娘,你說什麼樣?”

沈蘭的確是想調戲宋文祥,可是此時聽著他聲音裡的無奈和妥協,又覺得只是不是有些過了。

“好了,不逗你玩了,我們去跳舞吧,他們都玩得那麼開心,我們也去玩一會,難道就我們兩個人輕聲一下。”沈蘭也不在逗他了,拉著他的手朝著篝火的放心跑過去,然後加入圍著篝火跳舞的隊伍。

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宋文祥多少有些拘束,可是看到一旁沈蘭玩得開心的模樣,漸漸也放下了心防,跟著一起大聲歡笑,熱情舞蹈,漸漸場地上只傳來大家的歡聲笑語,那樣的歡暢和快來,就是天上的月亮也好像湊趣一般跟了過來,銀白色的月光撒了一地。

宴會舉辦到深夜才結束,沈蘭和宋文祥都喝了不少的酒,被侍女們攙扶著回了各自的屋裡,這一夜相安無事,只是次日起來的時候沈蘭就被酒醉後遺症折磨得不輕,當然宋文祥也少不了頭痛,只是他畢竟是男人,往日裡也不是沒有喝醉過,所以比起沈蘭要淡定了一些。

一大早侍女就準備了醒酒的湯水,等到兩個人醒過來的時候正好能喝,沈蘭喝了一大碗湯水,可是依然覺得頭痛欲裂,而宋文祥則完全一副沒事人的模樣,看的沈蘭特麼的嫉妒恨。

“為什麼我們一樣喝醉了,我頭痛得要死,你什麼事兒都沒?”某人無比怨恨地等著身邊吃早飯的人。

宋文祥聞言笑了笑,端起沈蘭跟前的碗,順手就幫她舀了一碗湯道:“這是用豬婆龍的肉燉的湯,你嚐嚐看。”

沈蘭這會兒只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在痛,不過還是從善如流的接過了湯碗,用鱷魚肉煮的湯,她還沒有喝過呢,昨天烤的鱷魚肉味道也不錯,肉質很鮮嫩,又放了不少的香料,一口咬進嘴裡滿口的香味,肉又嫩又滑,好吃極了。

不知道這會兒煮成湯又是怎麼樣的味道呢?這麼想著就拿了湯勺舀著喝,喝進嘴裡的湯很鮮也濃郁,除了鱷魚還加了其他的海鮮,所以味道很豐富,沈蘭喝著覺得不錯。

“味道怎麼樣?”宋文祥笑眯眯地問道,沈蘭點了點頭回道:“你還沒說,為什麼你頭不痛呢?有沒有什麼秘方?還是你根本沒醉?”

“當然不是,哪有什麼秘方,只不過是習慣了,往日和兄弟們一起喝個宿醉也是經常的事情,你是第一次才會覺得這麼難受,以後不想難受還是不要喝酒了。”宋文祥解釋道,畢竟女人喝酒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平日裡小酌一番是情調,像昨天那樣喝太多傷身子。

沈蘭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理,於是一邊喝著湯一邊開口道:“你以後也少喝點,喝酒傷肝,喝多了會得肝癌,我們那裡都不容易救治,不要說這裡醫療條件這麼落後的地方。”

“什麼是肝癌?”宋文祥有些聽不明白,什麼叫他們那裡不容易治,還有這裡的醫療條件落後?難道蘭娘曾經的地方跟自己生活的地方不一樣嗎?

“就是一種癌症,生了這種病如果是良性的在我們哪裡可以化療和用手術切除,如果是惡性晚期的只能等死,通常就幾個月或者是幾天的時間,所以是我們哪裡一種非常嚴重的疾病。”沈蘭倒也不收著藏著,而是毫無顧忌地解釋起來。

“化療、手術?”怎麼她越說,自己越聽不明白?

“恩,我來的地方大概比這裡發達幾百年,所以你聽不明白是很正常的,我們哪裡人可以飛到天上去,就是外太空都行,你知道月亮上是什麼樣子的嗎?月亮上才沒有什麼嫦娥和吳剛、兔子、月桂樹,月亮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只有環行山,人是無法在上面生存的。”沈蘭索性就全說了,免得以後自己突然冒出什麼奇怪的話語,這人又要問東問西了。

宋文祥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望著沈蘭,就跟看怪物一樣,等到沈蘭說完忙開口道:“這些事情你哪裡知道的?以後可千萬別對外人說起,要不讓人知道了,指不定告到皇上那裡,定你個妖言惑眾之罪。”

“你當我傻啊。”沈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接著開口道:“我也就在這裡跟你說說,出去了肯定把嘴巴閉得跟蚌殼一樣,往常我不也沒往外說。”

宋文祥聽沈蘭這麼說才放下心來,不過這心一放下來又忍不住好奇了起來,忍不住問道:“你真的知道月亮上的事情?”

“恩,不過我沒去過,雖然我們那裡有人能上月亮,可是也是特殊職業的人才能去,那些人都是受過專門訓練的宇航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去月亮上的。”沈蘭解釋道,“雖然沒去過,但是看過月球表面的照片和攝影,照片和攝影,你肯定也不知道,就是跟畫像一樣,能把人和景物全部印上去,就跟真人真景一模一樣,攝影就有些複雜了,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說完這些沈蘭還有苦惱,皺著眉頭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語來表達才好,而宋文祥望著沈蘭微微笑了下。

“解釋不了就不用解釋,吃飯吧。”說著就給沈蘭夾了塊醃木瓜。

望著沈蘭因為講起家鄉的事情滿臉的興奮,眼睛裡都閃爍著璀璨的光亮,連宿醉的頭痛都被拋之腦外了,宋文祥竟然有些害怕了,她是不是對那個家鄉很難忘懷?在那裡有他不知道新奇東西,還有他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那樣的世界一定很精彩吧。

誇誇其談的沈蘭並沒有注意到宋文祥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開心地接過他夾過來的食物一口咬進嘴裡,接著道:“袁浩,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們腳下站著的地球是圓的喲,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從京城挑一個方向一直往前走,總有一天就會回到原點哦。”

“真的嗎?”宋文祥突然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心情,不過還是勉強應付著回了一聲,只是聲音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好奇。

“你怎麼了?”沈蘭總算沒有神經粗大一無所知,見他這樣,頓時露出擔憂的神色問道。

扯了扯嘴角,宋文祥勉強笑了下說:“沒事,要不要再喝一碗湯?頭還痛不痛?”

“唔!”沈蘭忍不住**了一聲,“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我頭就跟裂開了一樣痛,真討厭。”

“要不我給你揉揉?”說著宋文祥就放下碗,就要起身去沈蘭那邊。

“不用,你還在吃早飯呢,等會兒吃完了,我找兩個小丫頭給我揉揉,你等會要幹嘛去?”沈蘭忙拒絕道。

“倒是沒什麼事,我們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家裡真的沒事?”宋文祥忍不住問道,雖然沈蘭留下的時間並不久,可是他卻是已經呆了好多天,心裡不禁有些掛念外面,再說他畢竟有公職在身,就算是養傷也要偶爾去去衙門處理公事。

“你放心,哪裡會有什麼事,你別看你好像在這裡住好多天了,其實外面不過事幾分鐘的事情,我倒是想去海灘邊曬日光浴和玩水,可是曬黑了萬一白不回去,我怕孩子們認不出我。”沈蘭沒說出來的是,這傢伙要是知道自己只穿比基尼去曬的話,大概會當場發飆,這麼想著的沈蘭不禁考慮著是不是什麼時候自己偷偷過來玩,才不帶這個老古董呢。

“你又不會游水,玩什麼水,要不等會兒你頭不痛了,我們去樹林騎馬,好不好?”宋文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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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蘭搖了搖頭,她這會兒頭痛得厲害,哪裡都不想去,於是道:“算了,你還是讓村長安排個人陪你一去吧,我這頭痛也不曉得什麼時候好。”

“那我陪你在屋裡休息?”難得有時間陪著沈蘭,其實他並不想放沈蘭一個人留在屋裡,她覺得不舒服,他又有什麼玩樂的心情呢?

“不會很無聊麼?”沈蘭問道,這會兒兩人都已經吃好了早飯,已經有侍女進了收拾殘局了。

“我看這裡有書,我拿本書看,在一旁陪著你。”宋文祥道。

“還是算了,你要是沒有什麼不良症狀,還是出去走走,這裡空氣好,而且今天天氣也不錯,陪我呆在屋裡有什麼意思。”沈蘭怕他無聊,所以拒絕道。

宋文祥卻是堅持要留下了陪沈蘭,最後沈蘭拗不過他,只好同意了,如此一來宋文祥坐在茶几旁看書,而沈蘭也懶得再挪地方了,直接就靠著他的腿閉目養神,然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轉眼兩個人在空間中呆了十多天,雖然沒有了負累,可是時間久了沈蘭就有點想兩個孩子,中間她倒是想出來看看兩個孩子再進去,結果宋文祥打死都不同意,上次沈蘭出去沒一會兒,結果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好幾天,如今他才不會上當,要離開就一起離開,要留下就一起留下。

經過這些日子的修養,宋文祥身上的傷已經大好,所以沈蘭沒想繼續把人留下,於是兩個人就準備一起出空間,沈蘭牽著宋文祥的手,只是轉瞬間就出現在了將軍府的主臥室裡,宋文祥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還有些不敢相信,原先炎熱的地方如今一下子突然就變的寒冷無比,還真有些適應不良。

“蘭……娘,我們真的回來了。”過來一會兒宋文祥才忍不住確認地問道。

沈蘭點了點頭,笑著回道:“你要不要陪著我一起去看看兩個孩子?”

“好。”宋文祥回道,說起來他好久沒有看過兩個孩子了,之前也只是匆匆見了一面,後來又被沈蘭帶到那樣一個神奇的地方,一呆就是大半個月,這會兒沈蘭提起看孩子,他怎麼會拒絕呢?

於是夫妻兩個開了門,朝屋外走了去,出了屋二人相攜先去了小兒子的地方,因為年紀小,所以沈蘭有些不大放心,雖然有奶媽在,可是孩子總歸是娘的心頭肉,再多的僕婦帶著,也會心不安。

剛踏入小兒子木頭的屋裡,就見木頭的奶孃正帶著小丫頭和木頭在炕上玩耍,一見沈蘭夫婦走了進來,二人趕忙從炕上起身,雙腳落地後就朝著二人福了福道:“將軍、夫人安好。”

宋文祥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多禮,就笑著朝木頭玩耍的炕走了過去,走到炕邊笑眯眯地開口:“木頭,認不認識爹啊?”

宋文祥之所以這麼問,主要是因為之前到家的時候,他想要抱木頭的時候,被這孩子個拒絕了,竟然直往奶孃懷裡躲,一點兒都沒有看到親爹的興奮勁兒,跟石頭絕對是兩個極端的表現。

“娘。”對於陌生人的靠近,木頭多少有些害怕,一望見宋文祥身後的沈蘭,立馬就朝自己孃親發出小狗般可憐的呼喊,弄得一旁宋文祥哭笑不得,這孩子可真怕生。

沈蘭聽到兒子的呼喊,忙走上前,笑呵呵地將小木頭抱了起來,指著宋文祥嘴裡道:“乖兒子,這是你爹,不怕。”

木頭望了宋文祥一眼,頭一扭就偎沈蘭懷裡,就是不肯看宋文祥,那樣子就好像這人是會抓走他的壞人一般。

“蘭娘,他跟石頭可不一樣。”見此宋文祥立馬將大兒子給拉了出來做典範。

“那怎麼樣一樣,石頭要大一些,自然不怕生了,說起了誰讓你老往外跑,弄得兒子都不認識你了。”沈蘭沒好氣地開口,雖然這種不是面前這人播的,可是畢竟是面前這人的身體播的,所以不管怎樣這孩子應該還是該喚面前的人作父親的,有時候沈蘭都很糾結,到底現在的宋文祥是親爹還是後爹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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