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祥任由沈蘭拉著就要往外走,只是還沒有出屋沈蘭突然又停止了腳步,宋文祥本就走得不快,所以並沒有發生什麼傷害事件,只是停在裡山裡半步之遙的地方,莫名地問道:“怎麼了?”

“差點讓你矇混過關了。”說完轉身就朝著他撲了過去,宋文祥含著笑意望著她,並沒有想象中的躲閃和掙扎,於是沈蘭一下子就撲進了他的懷裡。

“想我抱你,就直接說唄,不用你投懷送抱。”含著戲謔的笑容,宋文祥微微翹起嘴角道。

沈蘭被他說得臉上一臊,粗著聲音回道:“誰投懷送抱了,你這個混蛋,老孃就想檢查下你是不是受傷。”

果然此言一出,宋文祥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沈蘭也趁著這機會去扯宋文祥身上的衣服,宋文祥忙牢牢抱住沈蘭,低下頭去用額頭頂著沈蘭的額頭,用商量的語氣道:“乖,沒什麼好看的,你不是還要帶我去看外面的風景去?”

見他如此沈蘭更加懷疑了,頓時念力一起,宋文祥突然就覺得自己無法動彈了,然後就看到沈蘭默默從他懷裡脫離,淡定地伸手將他上身的衣裳毫無阻礙的掀開。

“shite。”沈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只見宋文祥腰腹間用白色繃帶緊緊纏繞了起來,一看就知道哪裡應該還有創口,這混蛋身上帶傷還騎馬,騎馬也就算了,還敢抱她和兒子一起上馬,就不怕把傷口撕裂了嗎?

扯了念力,宋文祥也恢復了正常,不過因為不知道沈蘭放開了他,所以還保持著僵硬的姿勢,嘴裡卻爭辯道:“蘭娘,就是被槍劃了一道,沒什麼大礙的。”

沈蘭信他才有鬼,雖說新皇要登基了,可是混亂並沒有完全平定,宋文祥作為一個領兵的將領,卻滯留京城必定是有原因的,如今看到了他身上的傷,沈蘭可不認為是無關緊要的小傷,否則怎麼會讓他留在京城。

“行了,我已經放開你了。”見宋文祥保持那個姿勢老半天了,沈蘭忙開口道,“你也別騙我了,要是不重,寧王父子哪裡會放你留在京城享清福,受了傷就好好呆著,外面也別去了,大夫有沒有給你開什麼藥,我去給你拿進來,你在這裡好好將養些日子,等傷好了在出去吧。”

宋文祥被沈蘭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後收回來之前的怪異的姿勢,重新走到沈蘭身邊,抱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道:“行,都聽你的,別生氣了,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就怕你擔心而已。”

沈蘭知道他有傷也不敢亂動,由著他從背後抱著自己,嘆了口氣道:“你先去屋裡歇著吧,我去外面吩咐人照顧你,在這裡你不用擔心外面的俗事,好好養傷。”

宋文祥嗯了一聲,才接著回道:“大夫開的傷藥和喝的藥都是我身邊的長順拿著,你去問他要就可以了。”

沈蘭默默記下,由著宋文祥抱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扶你去屋裡躺下吧。”

宋文祥莞爾,他哪裡那麼虛弱,不過想著沈蘭的貼心,於是點了點頭,沈蘭這才扶著宋文祥朝內室走去,村子安排的屋子是給沈蘭住的,正是因為這樣長期保持著整潔,屋裡的被褥剛剛也有人換了新的,沈蘭這會兒扶著宋文祥進屋,就可以直接睡了。

沈蘭服侍宋文祥躺下後,就出了屋,又喊了村長,讓村長派了兩個婦人來照看宋文祥,並且將宋文祥受傷的事情說了一遍,因為受傷後有些食物是不能吃的,所以在飲食上自然要多加注意,吩咐完這些事情後,沈蘭就出了空間,隨後就讓人喊了長順過來,問長順要了宋文祥這個時候在服用的藥和傷藥,另外還讓他把給宋文祥看病的大夫也叫過來,中間空隙的時候沈蘭去了空間將藥交給了村長,讓村長找人給宋文祥熬煮湯劑和換傷藥,吩咐完這些後又匆匆出了空間。

過來一會兒長順就將給宋文祥看病的大夫帶了過來,沈蘭讓人上了茶水招待,隨後詢問了大夫宋文祥的傷勢,那大夫倒是沒有隱瞞,老老實實跟沈蘭把宋文祥的傷勢稟報了清楚,宋文祥腹部受了傷,是被長槍戳了一個窟窿,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只是被劃了一下,要不是他生命力頑強,哪裡還能像現在這樣生龍活虎到處亂蹦。

沈蘭對這個多少有些心有餘悸,不禁考慮著要不要讓人開始著手研究外科,雖然她自己對醫術一無所知,可是架不住她有個逆天的空間,西醫在西方有幾千年的研究歷史,另外人家不像東方這麼敬畏屍體,對屍體研究了幾千年,這才有了後來發達的西醫醫學,如果她讓人從中醫的基礎上開始著手研究西醫,中西結合想必對醫學也是一大進步,如此一來以後若是遇上需要外科手術的事情,也就不怕了。

不過這些沈蘭此時也只是想一想,跟大夫交談過後,沈蘭就打發人送他出去了,隨後就關了自己屋的門,吩咐眾人不要打擾,然後就進了空間,外面沈蘭不過耽擱了一盞茶的時間,空間裡卻是過了好幾天,宋文祥對於沈蘭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裡感到非常的鬱悶。

沈蘭剛進進屋,就被宋文祥一把抓住了手,隨著他用力一帶,沈蘭穩穩落入他懷中,沈蘭驚呼一聲剛要說他傷的事情,就被人用力吻了下來,急切的吻彷彿像久渴的人遇見了清泉一般。

良久,宋文祥才鬆開沈蘭,沈蘭急促的呼吸著空氣,一邊用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等到呼吸平靜了才開口道:“不是讓你躺床上養傷麼?怎麼又跑起來了?”

宋文祥聞言咧嘴笑了笑,一臉得意地開口:“已經沒事了,你這幾天去哪裡了?”

雖然在外面沈蘭和宋文祥也不是天天膩在一起,大部分時間裡都是聚少離多,可是問題是那時候兩個人的感情還沒有白熱化,所以宋文祥並不覺得難熬,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不一樣的,哪怕是片刻的分離都讓他有些難以忍受,更何況是幾天幾夜。

“去給你拿藥去了,兩邊的時間差不一樣,我在外面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沈蘭才沒覺得他們分開很久。

聞言宋文祥很是鬱悶,他這幾天的相思算是白受了,頓時怨念不已地望著沈蘭。

沈蘭笑著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嘴角,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的傷口癒合得怎麼樣?”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傷就靠養,其他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宋文祥無所謂地開口。

沈蘭卻是不敢大意,硬是讓他躺到床上,自己拆了紗布檢視了傷口,見的確已經結痂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不過還是吩咐人多煮些滋補的藥膳給宋文祥吃,終歸是肚子上破了個洞,雖然外面看著沒事,誰知道裡面怎麼樣,再者也傷了元氣,不補一補怎麼行。

宋文祥自然不敢反對,天天苦著臉喝湯,不過終歸是喜歡的人燉的,而且味道也不是很差,所以還是乖乖喝了下去。

沈蘭對外面已經作了安排,所以就準備和宋文祥留在這方空間好好休息幾天,沒有了瑣事和孩子,宋文祥和沈蘭還是第一次這樣毫無壓力的單獨相處,這對兩個人來說都是很新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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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沈蘭要住下,空間裡的人都開心不已,畢竟在這裡沈蘭相當於神一般的存在,而且沈蘭很少留在空間裡的時間超過一天,這次她決定留下幾天,對於空間的人們來說,可以算得上一件大事,於是村長和村裡的村民就商量著要舉辦一場宴會來慶賀。

村裡的人著手宰雞殺羊,有些強壯的男人還特別出海去捕魚,想弄些好的海鮮回來,空間裡雖然富饒,可是終歸沒有外面的花花世界奢靡,舉辦的宴會也只是篝火宴會,大家圍坐在村子中央的空地上吃吃喝喝,然後載歌載舞倒也熱鬧。

其他人準備宴會的食物和柴火,沈蘭和宋文祥卻是清閒,一個是這裡的主人,哪個敢讓她動手勞作,另外一個雖然主人沒有表明身份,看是看看他跟主人親密模樣,也就知道兩人關係匪淺了,更何況那人還受了傷,至今還喝著藥,哪有讓傷員動手操辦宴會的事情,所以整個島上沈蘭和宋文祥算是最為清閒了。

在島上幾日,宋文祥並沒有一直臥床休息,偶爾起來出門散步,大致上也逛了逛安全地帶,因為沈蘭規定不許空間眾人過度開放這個島嶼,所以很多地方還是保持原始風貌,像是鱷魚潭裡依然活著不少的鱷魚,當然裡面除了鱷魚還有不少的珍珠蚌,這個秘密如今只有沈蘭和幾個在外面的人知道,其他人是一無所知的,沈蘭後來從來沒有再取用過鱷魚潭餓珍珠,那麼後來被沈蘭收進來的那批人自然也就無從獲知了。

除了鱷魚潭那邊,還有紅樹林那邊,沈蘭也沒讓人過去開發,比較這邊島嶼上的土地物產已經足夠豐富,沒必要再去紅樹林那邊,所以其實還有不少的地方宋文祥是沒用去過,不過沈蘭現在還不打算帶著宋文祥去那些原始的地方溜達,畢竟宋文祥這會兒沈蘭還不大好,亂跑怕牽扯到他的傷口,那就不好了,雖然適當的運動能促進傷口的癒合,可是過量的運動就難說了。

於是在其他忙活的時候,沈蘭和宋文祥則牽著彼此的手去了海邊散步,這邊的氣溫很高,像這樣赤足走在水裡的感覺很舒服,所以到了海邊沈蘭就歡快地脫了腳上的木屐,又將長及腳跟的裙子學著日本浴衣的方式將裙襬從後面繞到前面塞進腰帶裡,如此一來就只露出小半截的小腿,正好可以踩進淺淺的海水裡。

說起來沈蘭是個旱鴨子,所以哪怕這裡的環境再怎麼時候游泳,沈蘭都沒有下過一次海,最多就是在淺灘的地方走一走,宋文祥見她歡快的去了海邊,於是也脫了自己的木屐,然後把褲腿挽了起來,跟著一起去了海邊,今天的風不大,所以海浪也不洶湧,再是適合踏浪了,兩個人手牽著手,雙腳都泡在淺淺的海水裡嬉戲。

“袁浩,你會游水嗎?”望著藍蓮的大海,沈蘭有些嚮往,於是問起一旁的宋文祥。

宋文祥點了點頭回道:“會啊,怎麼了?”

“等你傷好了,教我遊唄。”沈蘭很自然的要求道。

聞言宋文祥不禁有些臉黑,哪有女子下河游水的,雖然有些女孩子小時候也會跟著男孩子下水,可是一般是不會有成年的女子再下水的,畢竟那樣子讓人瞧了去,對那女子的名聲不好。

“學那個幹什麼?”宋文祥笑得有些勉強。

“哪天我要是落水了,也好自救啊。”沈蘭半真半假地開口,主要其實是想去海里遊一遊,以前她沒有空間的時候就嚮往能去碧海藍天的地方游泳和潛水,現在潛水是不大可能,可是游泳這件事卻還是有可能的。

聞言宋文祥輕輕笑出聲來,隨後開口道:“放心,你要是落水了,我鐵定會救你,所以不會游水也沒關係。”

宋文祥在這方面還是很有自信的,再說落水這種事情,哪裡有那麼湊巧,所以宋文祥覺得完全沒必要。

“萬一你不在我身邊怎麼辦?”沈蘭不屈不饒地問道。

宋文祥抿嘴笑著搖了搖頭,回道:“我不會讓你去有危險的地方,所以你這樣的假設根本不存在。”

“你老是告訴我,為什麼不教我游水?”沈蘭可不覺得他是那麼老實的人,他不肯教自己必定是有原因的。

這時宋文祥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別開頭望著遠處的大海,語氣有些彆扭地開口:“游水要脫衣裳,不脫衣裳,衣裳也會打溼。”

沈蘭頓時秒懂,不禁有些好笑,自己那個時代,女的在海邊穿比基尼的比比皆是,這傢伙竟然因為擔心自己走光而不肯教自己,沈蘭覺得非常的冤枉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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