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龍護短,許子諾更護短啊。別說自家人沒錯,就是自家人有錯,許子諾也不會理會平直的。管你是誰!!

所以他們聽見自家爺爺的嘆息,雖是心裡十分的不認同,但也沒說什麼。爺爺想見就見見唄,順便抽他一頓.......討點利息先。真正的屬於許家的報復,還沒開始呢。你們平家可要洗乾淨了脖子乖乖等著!!!!

許芳然看著孫子陰狠的眼神,才看著孫女冷硬的神色,心裡知道,這倆孩子是對平家恨之入骨了,是憋足了勁要和平直死磕了,一個小諾的戰鬥力平直估計就受不了了,在加上糖糖的,平直最好就直接躺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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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報何時了。說的就是這些孩子們現在的樣子吧。平家的後代不肯罷休,害了許善桐,小諾糖糖更不會善罷甘休了。許芳然只想,讓許平兩家的冤仇,早點結束。這已經把前前後後許家六代人都卷進來,在延續下去,就是禍及家門的大事了。許芳然當然不允許這種事發生了。這麼想著,放手讓孩子們去做,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小諾下手狠,糖糖下手也狠,可這倆孩子一個會顧全大局一個心懷善意,總會把這一百多年的冤仇,妥善的處理好吧.......

學校裡,因為許子諾的吩咐,許寬默帶走了現實裡許家勢力範圍的所有孩子,基本上是全校一半的孩子,都交了退學申請,就算都堆在校長的桌子上,沒被批示,這些孩子也都收拾東西離開學校了。

頓時勝春裡人心惶惶的,這是建校以來從未發生過的大事啊。葉嵐看著空了一半的教室,許青龍那四個加上楚周,再有許寬默蘭山兩個,還有好幾個同學都走了。平時不知道,原來這些人都是許家勢力裡的,現實裡的許家。葉嵐到一點都不著急,只是許寬默在行動,說明這件事對真正的許家來說,不算什麼,許家或許就是想震懾一下而已。

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從那個實習崗位開始,就什麼都不對了。

莫靖櫟看著出勤表,這麼多人退學的,許寬默家居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許青龍家裡難道是和許寬默有親戚關係的嗎?

基本上一班的人都覺得,許寬默這麼做是為了給許青龍出氣,向學校示威,背後肯定還有更大的因由,但是許寬默護著許青龍這點,是顯而易見的。從許青龍一來上學,許寬默就一直都在護著她,他們倆的緋聞一直都再傳,可許青龍身邊親密的男人一直都不少,楚白虎就是最明顯的一個,而許青龍和許寬默之間,也沒什麼曖昧的舉動。

和莫靖櫟一樣,很多人開始猜測,許青龍或許是許寬默的親戚。都是姓許的。說起來,許青龍家裡擺在明面上的,就一個哥哥,據說是歸國兩兄妹相依為命的,那時還有過她哥哥想用她換好處的流言呢。可真正見過的情況,卻不是這樣,許青龍的媽媽出現過,和她長得那麼相像,許青龍也親口承認過,她家裡有很多人,哥哥也不是一個。

許青龍的家庭似乎一直神神秘秘的,她那個叫許子文的哥哥,也很久沒有出現了,據說又去海外了。現在許寬默衝冠一怒為紅顏了,許青龍和許寬默的關係,似乎更加的撲朔迷離了。

對許青龍家庭和身世這麼好奇的孩子們,就一個念頭——如果許青龍真的和許寬默有親戚關係,那許青龍就不是一般的商人女,她就可以作為很好的聯姻物件被看待。也就是說,喜歡許青龍而因為她家世不夠而放棄的理由,就不存在了.......

相比於全校這麼多孩子退學,這個猜測更來得震撼.......

葉嵐在第二天就感覺到整個學校的激動。一問郝好,居然是這個原因,心裡好笑的很。許寬默的家世在現實裡算是高等的存在了,絕對的上流顯貴。和董家和他們葉家一樣。可真正的現實就是,他們這三家加起來,都是幹不過一個許家的。可笑這些人以前看不起許青龍的家世,現在又因為許青龍和許寬默的關係這麼高興,真是太好笑了。

郝好看著葉嵐的笑臉,什麼都沒說。他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只在運動的時候才會話多才會笑笑。可這不代表他傻。對於許青龍的家世,郝好早就有了猜測。他觀察細緻入微的,許寬默確實對許青龍照顧有加,但是態度上,卻不是討好或者隨意的那種,而是隱隱帶著一絲恭敬和不自然的。再有葉嵐的態度......

這個班裡,很多人都是他多年的同學,大家家世想當,從幼兒園恨不得就都在一起,不在一個班也在一個學校裡。葉嵐什麼性格,他是很清楚的。再有班裡房長停呂琦鹹昌合等人,明顯是那種和班裡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氣質,他們好像是另一種人,不是自命不凡的那種,是生來就不同的那種感覺。這種感覺,在許青龍身上更明顯。

房長停等人開始明明對班裡其他的所有人都是有距離不多在意的態度,後來忽然對許青龍就變了,變得火熱.......這也就很明顯了,許青龍的家世地位,絕對是在許寬默葉嵐甚至房長停等人之上的........

郝好就是看著自己的一雙眼睛,簡單粗暴的就推斷出了許青龍的家世.......他也不是不喜歡許青龍,誰會不喜歡她呢,郝好每次和許青龍踢球的時候,都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候。可是他也知道,許青龍從來沒把楚白虎之外的人,看進眼裡。他看的出來。郝好只希望,這次的退學事件,快點過去,在畢業之前,可以在好好的,和許青龍同在一個班裡,以後,就真的很難見到了.......

他只有這一個願望而已。

和郝好有著同樣願望的人,不在少數。畢竟不是誰都想著能和許青龍有未來的。比如周楠李合這些人.......

想儘快結束勝春退學事件的人真的太多了,最強烈的一個,絕對是現任教育部門的領導......勝春的校長是許家人,當然跟著許家走,雖然也是著急,但也相信許家。而大量學生退學,對教育部門的領導,絕對就是滅頂的災難了,影響他的政績啊。

這件事早就被擺到了董華面前。雖然這種事不用他知道,但是因為這裡面有他的手筆,所以勝春那裡的情況,他關注的很。看到之後,無奈一笑,許家果然不好動啊......叫來平直,把報告遞給他,“許家一點都不在意......”折辱許家什麼的,根本就不可能。

平直是個帶著金絲邊的眼睛,高大白淨的男人,面容中上,頭髮三七分,一眼看去就是個嚴謹正派的精英人物。年紀看著在三十上下,其實實際年齡已經四十五了。未婚,保養得宜。

平直走進了幾步,眼睛完全顯露出來,就算在鏡片之後,也能感覺的到他眼神裡的睿智和溫和,好像春風拂面,柔和了他的五官,讓人很有想親近的感覺。

董華每次見平直,對著他的面容,都要感嘆一聲,人的皮相真的是個大殺器啊......

“許家不是不在意,是因為知道了我這個人的存在。”平直的嗓音不低不高,是清亮的男中音,說起話來很有號召力,就算滿是諷刺的語氣,聽著也跟誇獎似的。董華黑線了一下,他這句話絕對是在諷刺許家啊.......

“也未必吧?”董華有點不相信,“你整天出現在電視上,許家不是一直都沒發現嗎,怎麼一個實習的事,就能發現了呢?”

平直坐下,“這還不簡單嗎?因為他們找到許善桐了。”沒想到這麼多年了,許善桐在那種人手裡,居然還活著.......平直心裡隱隱有種解脫的感覺,卻也覺得挫敗,難道這就是天意嗎?

董華卻沒他這麼冷靜了,“你是說,許青龍那三個孩子前段時間出國去,是找到了許善桐的?”推演在國內的勢力,因為玄武的配合,已經被清理乾淨了。許青龍三人出去,也是為了進一步配合外國,清理推演的勢力。問題是,他也派了人協助的。許青龍再次失蹤,他更是派了大量的人去找,很多外國部門也在找,他們都想得到許青龍,為這還交了火.......

許青龍再一次奄奄一息的回來了,可她就是自己回來的啊。並沒有許善桐的訊息更沒有他這麼人啊。他當時還想,許青龍對她名義上的父親,實際是舅舅的這個人,從來沒見過,照片都是幾十年前的老照片了。可她為了家裡人,就這麼拼命的去找許善桐,真的是很有情有義的。可惜,還是沒找到......

可現在平直卻這麼肯定的說,找到了?“你怎麼這麼肯定的?”

平直放下報告,“青龍白虎,玄武,還有一個,朱雀。這個朱雀明明是和青龍三人有聯絡的,可他一直沒露面,這次剿滅推演,他這個人才露出來,被外國的那些偵探分子發現了蹤跡。”平直不無佩服的說,“推演沒能在國內鬧得這麼厲害,都是朱雀的功勞。他為了青龍等人,就一直在和推演對抗,青龍沒能找到許善桐,可朱雀卻一定可以找得到的。”

“許善桐在推演手裡這麼多年,還能活著嗎?”董華很懷疑。

“肯定是還活著的。”平直再次肯定,“如果他真的死了,青龍不會這麼安靜.......張家不止一次的說過,青龍是兇獸,毀天滅地。這就算是誇張了,可誰也不能否定青龍的能力和破壞力........出次過就能顛覆一個國家的政權,推那位儲君上位,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董華神色微斂,他選擇對許家動手,也是因為這麼原因,許青龍那幾個人,真的是太危險,威力堪比核武器。他也知道自己的權欲變大了,越是這樣就越是不能容忍許青龍那些人的存在了.......這就是上位者的習慣罷了。

“所以你覺得,許善桐還活著,說出了你,因此許家才知道了你的存在?”也知道了他要對許家動手。董華不無遺憾的嘆口氣,明明是個很好的機會啊,結果,就這麼錯過了......許家現在不過是讓那個小小的許家小小的示威一下,他這裡就麻煩不小了,要是許家真的發動起來,那真的是難以想象了.......

只能說,他還是太急躁了,或者說,太不自量力了。許家對他,也算是很仁義了........

平直也沒想到許家會知道的這麼快,不過想想那是隱世豪族第一位的許家,就也不懷疑什麼了。問題是,他真的沒想到的是,許家居然還記得平家.......

平直的爺爺,叫平安。就是當年被許家救下的那個孩子。爺爺的一聲,在平直看來,是完全可以寫成傳紀的一生了。憑一人之力,創下了一片家業,或者說,是在許家的資助下......爺爺對家裡每個人,都在不停的訴說,說著當年家裡滅門的慘劇和許家的種種作為,都真實的說了出來。在他來到國外,脫離了許家的幫助之後,在他山窮水盡的時候,才發現許家給他準備的衣服夾層裡,放著一封信......

信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話,就是一個地址。爺爺抱著走到絕路的心情,去了那麼地方。發現那裡是座漂亮的房子,有位守門人。看到他出現,並沒有因為他好像乞丐一樣,而驅逐他。而是禮貌的問他有什麼事。他沒說。跑掉了。第二天,他病了,又來到了這裡,守門人還是禮貌的問他,有什麼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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