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乖又壞
沈如蘭坐在那裡，聽到聽筒裡傳來了姜星楚甜糯的嗓音：“張凱，你好！”
“你好。”
“你說你知道是沈如蘭害死了我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姜星楚直奔主題道。
“沒錯，是她害死了你媽媽，她跟我說……”之前，小混混為了演戲逼真把姜星楚騙來，從沈如蘭那裡瞭解到了很多情況。此刻，他毫無保留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事說了出來。
沈如蘭繼續用竊聽器偷聽，一開始，她還以為小混混是為了贏得姜星楚的信任才說這些。
若是這樣，這也無可厚非。
但是，說著說著，事情完全變了。這個小混混就跟被姜星楚迷惑住了一樣，問什麼他說什麼，配合程度五顆星。
“這麼說，這些事都是沈如蘭告訴你的咯？”
“是的，全都是她自己承認的！”小混混回答。
“混蛋，直接把她嘴巴塞住，脫了褲子辦事不就行了，在這裡瞎叨叨個屁！”聽到這些，沈如蘭氣的要爆炸。
她以為，事情按照計劃進行，不會出現問題。誰想到……
茶館的另外一個包房裡，姜星楚和冒充張凱的小混混面對面坐著詢問問題。
邢瑞站在姜星楚身後，保護她。
不知是因為有邢瑞在，她有底氣。還是因為她跟容霆在一起時間久了，受到他的影響也變得腹黑。
此刻，她嘴裡叼著棒棒糖，淡定不已。
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放著十沓毛爺爺，每沓一萬塊。每當問完一個問題，她把一沓錢推到小混混面前。
大家都是很現實的人，與沈如蘭那些不切實際的空頭支票相比，還是眼前的鈔票更讓人心動。
因此，不管姜星楚問什麼，他都如實回答。
連著問了九個問題，姜星楚往座位上一靠：“等下，讓我想想還有什麼想說的……”
小混混一會兒的功夫拿到了九萬塊，心裡爽歪歪。只是，還有一萬塊沒有拿來。撿便宜吧，只撿到了百分之九十，還差一萬塊沒拿到手，不開心。
所以，他指望著姜星楚再給她一萬塊，好讓他實現日賺十萬的小夢想。
姜星楚捏著下巴，想了又想，還是沒有想出該問的問題。
“我暫時沒什麼可說的了，謝謝你，先這樣哦。”姜星楚拿起那一萬塊，站起身說。
小混混哪會讓她走掉？他關掉沈如蘭放的竊聽器，站起身對姜星楚道：“我還有一個線索要告訴你！”
“你說。”
“其實我不是張凱，是她喊來假扮張凱的。她請了我們好幾個人一起吃飯，目的就是把你……糟蹋了。”小混混如實說道。
邢瑞眼眸一凜，這個沈如蘭，果然是還沒作夠死！
“我知道你不是張凱啊，你長得跟他不一樣！”
“你……”小混混瞬間覺得被這個小女人耍了的感覺。
“那其他人呢，都去哪了？”姜星楚問。
“在其他的地方藏著。”
“好吧，我再給你一萬塊，你想辦法限制住沈如蘭的自由。嗯，要不這樣，你去開個房間，跟她同吃同住同勞動，剩下的，等我通知，行嗎？”
“好好，都聽你的。”小混混雙手接過那一萬塊。
給錢的才是大爺，從姜星楚這裡得到了十萬塊，自然得聽她的。
“還有，等下見到她，什麼該說，什麼不該，你都明白？”
“明白，都明白！”
“邢瑞，咱們走吧。”姜星楚說完，和邢瑞一前一後的出門。
小混混把這十萬塊裝起來，來到了沈如蘭所在的包房。
沈如蘭正在房間裡急的團團轉。一來，竊聽器壞掉了，她聽不到他們在聊什麼；二來，小混混嘴上沒個把門的，萬一把她給賣掉了。
她怕被姜星楚撞見，所以，只剩下在這裡乾著急的份兒。
“事情都辦好了。”小混混推開門說。
沈如蘭還心存幻想：“怎麼，其他人在跟她那個？”
“沒有，她走了。”
“為什麼放她走？你瘋了，不想賺錢了？”
“今天賺的夠多了，不想賺了。走吧，帶你換個地方！哥幾個陪你玩玩。”小混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說道。
“去哪？”
“換個地方，同吃同住同勞動去。”他笑的不懷好意！
茶館樓下。
姜星楚上了車，回頭對邢瑞道：“謝謝你幫我壯膽啊，邢瑞。”
“不用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邢瑞一直沒完全弄懂一個問題：容霆到底喜歡姜星楚哪一點？
因為她漂亮可愛嗎？還是因為她的經歷招人心疼？
今天，見識了她對付沈如蘭的方法，特別是，她把錢和錄音筆放在桌子上，讓小混混回答一個問題給一萬的情景，有種來自於骨子裡的霸氣和腹黑。
這個小丫頭，不僅有顏還有錢有性格！乖乖的，又壞壞的。
這樣的她，既複雜又單純，所以才讓容霆如此著迷吧。
“對了，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哈，特別是懟懟。”姜星楚叮囑，今天的事，如果被容霆知道了，他非得擔心不可。
反正她安安全全的，不如什麼都別讓他知道！
“可是，我無論遇到什麼事都得跟他彙報，萬一他怪罪下來……”邢瑞猶豫。
別看容霆平時很隨和，那些所謂的隨和都是給姜星楚的。他有自己的一套規矩，手下的那些兄弟都不敢違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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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這一次，容霆安排白然保護姜星楚，最後她不見了，這算是白然的失職。要是被容霆知道，肯定少不了一頓教訓。
“安啦，只要你不彙報，他就不可能知道。”
邢瑞不好拒絕姜星楚，再加上這件事牽扯到白然，他有私心，只能答應：“好。但你要注意安全，以後不管去哪都要找個朋友陪著。”
“嗯，好噠。”姜星楚低頭搗鼓她的錄音筆。
“楚楚小姐？”
“誒？什麼事？”
“我送你回學校吧？”
“嗯，麻煩你啦。”姜星楚開啟錄音，聽了之後問邢瑞，“如果我用這段錄音當成證據告沈如蘭，能管用嗎？”
“這個只能當成輔助材料，不夠完整，對方還有翻盤的可能。”邢瑞解釋，“畢竟，今天的這個小混混只是第三方轉述，有可能是偽證。”
“哦哦，你的意思是，有沈如蘭或者張凱親口承認的證據，將會好一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