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走的時候,書涵竟然有種莫名地失落感。她立刻跑去問淇美現在感覺如何?以此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知道自己對葬莫名其妙的感覺不是真實的,至少她是這樣認為。就像她經常在別人的記憶中感受到的別人的感覺一樣,她覺得自己對葬的感覺,很多時候就像窺視了別人記憶一樣的感覺。偏偏這份感覺來得那樣強烈而深刻,這讓她十分不舒服。她只能在面對葬的時候,極力提醒自己說,這個葬只是個路人甲。可這個提醒多數時間不起什麼作用,她對葬還是經常出現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好像是,她每次一見到葬就會陷入到別人的記憶中。可偏偏她又看不到那記憶是什麼,只能感受到那記憶中深重而痛苦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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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美對她露出了戒備的神色。這不能怪淇美,即使她還留有生前記憶,她也是不認識書涵的。可葬說,她可能是因為失去童丹時間過長,童丹剛一回到她體內時又力量暴走,導致她完全失去了生前和死後的記憶。但她還記得陳峰,只能認為陳峰是她最後的怨念。在心愛的人對她告白的當日死去,這的確是成為強大怨念的首選。對此,書涵只能感慨命運弄人了。

陳峰和淇美締結魔鬼契約的過程非常簡單,居然只是讓淇美喝下一口陳峰的血就可以了。據葬說,這樣淇美就能記住陳峰的靈魂味道。以後不管陳峰什麼時候、在什麼地點死去,淇美都能找到他的靈魂並拖下地獄。

饒是陳峰對於為了淇美成魔的決心有多堅強,聽到葬這個解說時也不由打了個寒戰。

何畢野和弘淵他們在葬走後不久便到了。昊霖和傳佳沒有跟來,因為傳佳實在太累了。他說即使趕到咖啡店,“恐怕也見不上淇美姐最後一面了。”因此他們便先回家休息了。

何畢野聽了淇美化魔、陳峰也締結了魔鬼契約後,臉色幾變,最終還是恭喜陳峰道,“兄弟,你終於可以和她在一起了。”

司曼和小凡聽了書涵和她們分開後的離奇經歷後,也是驚嘆不已。她們兩拉著淇美的手,想要和她熟悉起來。可是淇美一直用充滿戒備的眼光看著每個人。

弘淵到是比較擔心地提出個重要問題,“天一門壽宴上,魔們剛剛大鬧了一場。你們這個時候和魔扯上關係,可要小心行事。”

他說的沒錯,這也是何畢野最擔心的事。畢竟,徹查天一門弟子與黑暗教派勾結內幕的任務正在他身上。這會他的好兄弟卻與魔鬼契約了,要讓門裡知道,他怎麼交得了差。

書涵擔心的卻完全是另一回事,“葬說你們締結契約後,淇美能夠在人間界逗留的時間將和陳峰的能力相關。可是,淇美還是得儘快補充靈魂,結束負進化狀態。否則隨時都可能爆體而亡。你們,到底有什麼打算啊?”

書涵其實想問的只是,你們打算到哪去弄靈魂補充啊?

何畢野卻突然站起來,將書涵轉了個身往外推,“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天色不早了,你們也快點回去休息吧。”這樣說著,把書涵幾個全都推出了咖啡店,就把門關上了。

書涵被他的作為驚得目瞪口呆,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司曼卻是頓腳大罵,說何畢野忘恩負義。小凡也在旁邊撅著嘴道,“書涵姐,那家夥太壞了,不能相信他。他還說你和大魔王是一夥的呢!”

書涵這個汗,忙拉起小凡和司曼,“咱們先回家吧,好睏了。”

那天晚上,書涵又做了個夢。

她夢到自己站在一條河邊,河中無水,只有一汪如煙似霧的碧綠。不知為什麼,書涵就知道那是生命之力。而在那碧綠的生命力中,飄浮著無數靈魂,隨著那一汪碧色緩緩前行。

書涵好奇地看著那汪碧色與靈魂,她覺得自己似乎認識這條河。

再回頭,卻看到河岸邊,滿滿的花朵。它們似乎都在向她笑。奇怪的是,花兒怎麼會笑?書涵走到那些花的跟前,發現自己明明不知道這些是什麼花,卻偏偏又好像認識它們。

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她抬頭,看到了輪迴的洪流,正從天際落下。奇怪了?平時輪迴的洪流不都是從地面直衝上天際的嗎?這條洪流為何是從天際,直落到碧色的河中呢?

她正這樣奇怪著,少年的葬一躍身,從那洪流中躍了出來。他比現在的葬要年輕許多,可眉眼間依然是那種不羈的神情。他沒有看著自己,而是好奇地看著周圍,走到她的跟前來。

“喂,”他粗聲大氣地叫著她,“你看到一個拿著斧子的人嗎?”

“看到了。”書涵回答,用著自己不認識的清稚的聲音。她似乎回憶起一個高大的身影,手拎著雙斧,曾來過這片河岸。她歪著頭,伸手指向那條碧色的河流。“他已經死了,進入輪迴了。”

“死了?”少年的葬皺起眉頭,很有些現在戾氣的模樣。

“是的,他死了。你也死了。”書涵聽到自己這樣回答,心裡感覺怪怪的。卻偏偏還要補充上一句,“你死了很久了。”

“我?”少年葬似乎滿不在意,聳了聳肩。“可我還不想死呢。”他這樣說道。

“可是,”書涵歪著頭,非常認真地說,“你已經死了。”她強調著“已經”兩個字。表示這已是即成事實,再不想也沒用了。

可少年的葬還是滿不在意。“我知道。可我還是不想死呢。”

“為什麼?你已經死了,還能‘不想死’?”書涵睜大眼睛,好奇地問。她被這個少年的固執和堅持吸引了。

“只要我想活著,我就能一直活下去。”葬這樣回答,他的神情中,還帶有一絲少年的稚氣。“至少宣夷是這麼說的。他說,我必須得非常非常努力,才能活下去。我就是非常非常努力的。”

“你活的真奇怪。”書涵這樣總結道。

“我們那的人都是這樣活著的。”葬撇了撇嘴,指著面前那條碧色的河流,“死了就逃到那裡面去的,只有懦夫和膽小鬼!”

“不許你說……的壞話!”書涵大聲斥責道。

她猛地驚醒過來。她在夢裡提到了一個什麼詞,一個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詞。而那個詞,偏偏像斷片刪節一樣,在那個瞬間消失了。

書涵撓了撓頭,翻了個身。居然又夢到那個傢伙,而且還是個少年的模樣。太詭異了吧!繼續睡。迷迷糊糊地想,只要能活下去,就算成魔也無所謂嗎?果然他是會這樣想的啊。

第二天,小凡和司曼就都回家去住了。天一門的事已經解決,何畢笙不可能再敢來找小凡的麻煩了。小凡回到家,楊姥姥和黃老太太自然是十分高興的。黃老太太還讓小凡轉達給書涵,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叫它。

司曼終於適應了可以看到鬼的日子,畢竟在天一門裡見過那麼多妖怪了。而且她還迷上了粽子的姻緣樹,說以後找到男朋友一定要來這裡許願。粽子也喜歡上自己的新身份。信誓旦旦地說,如果在她樹下許願的情侶,哪一對分手的話,她一定會去找那個負心漢算賬。小歪立刻反駁說,“第一,分手的情侶不一定就有負心的一方。第二,就算有負心的一方也不一定就是漢子。”

昊霖和傳佳沒有出現。這一趟旅程對傳佳來說,還是太辛苦了,他病倒了。小凡去看了他,之後幾乎每天都會跑去幫忙照顧他。書涵和司曼沒有去,她們兩商量著還是不要做電燈炮比較好。

她們兩決定去逛街。

週末的時候,兩人約好在商城門口碰面。書涵過去的時候,看到司曼已經到了,正在和一個小孩子說話。書涵走了過去,突然覺得那個小孩子很可疑。轉而又覺得自己好笑,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可疑的?明明是自己突然之間開始神經緊張起來。

在和司曼說話的小女孩長得非常可愛,真是讓人看一眼就會喜歡上的型別。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活脫脫一個洋娃娃似的。可這個漂亮的洋娃娃的大眼睛上,卻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

“這是怎麼了?這麼可愛的小朋友為什麼哭了啊?”書涵問道。

“她和媽媽走散了,現在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們送她回家吧。”司曼笑著回答。

書涵覺得不太妥當,又找不出反對的理由。司曼已經領著小女孩向前走去,書涵只好跟了上去。看著拉著小女孩向前走的司曼,書涵又開始覺得哪裡不對。可明明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不對的地方啊。到底是自己神經緊張,還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還沒等她想清楚,司曼就已經拉著那個小女孩的手走進了商場。這讓書涵感覺更加奇怪了,卻偏偏明明覺得奇怪,就是想不起來哪裡奇怪。就好像,自己的腦袋被人糊住了似的。

她歪歪頭,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檢視讓自己清醒些。突然就想到,司曼剛才不是說要送小女孩回家嗎?怎麼會走進商城來?

【可能有朋友會發現,這裡是以前的內容修改過來的。因為之前大修改的時候對這一段程序進行了調整。給大家帶來不愉快的閱讀體驗,非常抱歉。今晚加更一章葬與魁其的戰鬥,明天中午是丹鳩的鞭子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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