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到身後還有埋伏時,對方那幾個略顯驚訝,但是很快就平靜下來。他們有五人,而書涵這邊,雖說是有六人,卻有一個殘的兩個女生。怎麼看,他們也是更有優勢一些。

尖嘴猴腮的隨手一揮,自覺著有種指揮千軍萬馬地感覺,“你兩,先解決了後面那兩個。”立刻有兩個大個子出列,活動著肌肉骨胳,咄咄逼向弘淵和韓警官。

韓警官好像沒看到他們,轉頭問弘淵,“我三個,你兩個?”

“喂、喂!不能光你們兩分了呀,還有我呢!”昊霖立刻大叫起來。把傳佳交給書涵,躍躍欲試地上前。

“那就給你留一個好了。”韓警官這句話音還沒落,便一個箭步,飛起一腳踢向最前面的大個子。

那個大個子渾身都是雄厚的肌肉,肩膀寬得像一面牆,手臂比書涵的腰都要粗。整個人看上去,跟只大熊似的。和他相比,韓警官似乎顯得瘦弱了一些。那人對韓警官飛來的一腳完全沒放在心上,嘿嘿笑著隨意地抬起手臂格擋。他的手臂剛抬到胸前,就聽到令人牙酸地一聲骨裂聲。那雙粗壯的手臂跟變形了的塑料玩具似的,深深陷入胸肋之中。熊一樣的大個子整個人都飛了起來,直直砸向身後兩人。那兩人慌忙去接,竟完全無法接下,被震得連退四五步,一齊跌倒在地。

書涵只覺得脊背寒毛直立。這個大熊似的傢伙恐怕要慘,韓警官那一腳,可是連三頭地獄犬都要哀嚎的啊。

弘淵直接撥出了本命劍,劍花一挽,直挑領頭的那個猴腮。誰想那個猴腮卻是一看他撥劍,嘴上叫了一聲“劍修!”便立刻慫了下來,跪地求饒了。弘淵這個鬱悶啊,兩次撥劍都無用武之地。難不成他這劍以後就成了擺設,乾脆用來嚇唬人玩?

昊霖倒是落個實惠的,眼見就剩下最後一人,他也不挑撿,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沒三兩下,那人便被他制伏在地。

“劍修大人,饒命啊!劍修大人饒命!”猴腮的男人不停地磕頭求饒,“我們不知幾位是劍修大人,多有得罪。還望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幾個不知好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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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淵那臉色啊,別提有多黑了。本來想著對方有可能是修行中人,所以謹慎了一下,撥出劍來。可沒想到竟是這麼個效果,早知道還不如也掄拳頭上了。不過弘淵不管怎麼說,還自認為是斯文人的。輪拳頭那種事,果然還是昊霖那種莽夫所為吧。這會看那莽夫打得過癮,正喜滋滋地踩著被他撂倒的傢伙跟自己炫耀,心裡更是憋氣了。

“你們什麼人?幹什麼的?”要說審問這種事,果然還是韓警官來得地道。開口一喝,那幾人立刻老實招供了。

他們自稱是“赤玄教”的武修,為首猴腮的外號“老皮”,是赤玄教中的最低階的褐衣眾,其餘幾個都還沒入教。他們實在是太小嘍囉了,所以一看到弘淵是劍修便嚇破了膽。

修行界各門派都有不同的修行方法,大體上分為術者、修者。術者是純粹的以法術修行,只修心法不練身體。通常使用各種符咒陣法之類。馭妖師也是術者中的一種。修者是即修心法也練身體,常見的有劍修和武修。也有修練其它兵器的,只是相對少些。劍修以劍法修行為主,武修通常都是以拳腳修行為主。不管修行的是術法,還是劍法、拳腳,最終都是以能修養身心、增壽延年為目標。其實一般所謂的修行者,只是剛入修行門,並未真能達到修養之道。特別是武修,基本上只是一些門派培養的打手嘍囉而已,都處於各門派中最底層。

“你們到安南來做什麼?”韓警官繼續審問道。

“我們是來給天一門掌門送壽禮的,三天後是天一門掌門的壽宴。”老皮回答。

“同行的還有什麼人?”像他們這樣底層的人,送禮是不夠級別的,搬運工加儀仗隊湊數還差不多。

“還、還有一位青衣徒,是我師兄,叫方項。他和另外兩個兄弟在酒店裡看護壽禮,沒和我們一起出來。”

韓警官問話的時候,書涵在一邊開啟了生命之眼。她一是有點擔心那個大熊的傷勢,想看看他是不是需要馬上送醫。另一卻是因為對他們幾人感覺有點奇怪,便想看得仔細些。誰知她這一看卻嚇了一跳。其他幾人到還都算正常,大熊的傷也沒危及生命。只是那個老皮,竟然讓書涵完全看不懂。他的生命之杯中,盛著的不是鮮紅的生命力,而是一片渾濁,弄不清是什麼。

她正要上前去問問老皮是怎麼回事,身後卻走過來幾人,遠遠地喝問道,“什麼人?幹什麼哪?”

過來的是三個精瘦的漢子,不像老皮幾人看上去那麼魁梧,卻給人一種鋒芒內斂的感覺。三人皆是一身青衣,長髮成束,藏在衣服中。看起來好像是陳峰所說天一觀的弟子。

“警察。”韓警官有點讓人意外地,在這個時候把證件亮了出來。他只在那三人面前晃了一下便收起來。“我休假來這邊旅遊,這幾個人跟著我們,意圖不軌,剛被我拿下。你們什麼人?”

那三人有點意外,本來以為是外來修行者在這鬧事,便過來干預。沒想到竟會是個警察。為首的一人反應倒是快,立刻回答道,“我們是這片志願巡邏隊的,在附近巡邏保治安。這些人是?”

此時昊霖和弘淵正跟韓警官站在一起,看著老皮等人。那人直接把他們當做一起的了。書涵和司曼兩人陪著傳佳在旁邊,那人問的便是她們。

“我們是一起的。”韓警官這樣回答。

那人一看這些人,有男有女,還有坐輪椅的孩子。的確不怎麼像修行門派中的人。但是老皮幾個就明顯不是什麼普通人了。他指著老皮道,“這幾個人可能是慣犯,這附近經常有治安問題。我們要把他們送去派出所查查。”說著,就想上前提人。

“等一下。”韓警官伸手攔下他們。“你們說你們是治安巡邏隊,別說證件,連個袖標都沒有。我怎麼知道你們是真是假?萬一你們和這幾個人是同夥,把人帶到一邊偷偷放了怎麼辦?”

如果老皮幾人被天一觀的弟子帶走,那一定會招出韓警官等人也是修行者來。書涵她們此行目標是獅頭車和童丹,可不想引起天一觀的馭妖師們注意。

“那你說怎麼辦?”天一觀弟子中有一個似乎有點沉不住氣,粗聲上前。大有“你劃下道來”的江湖習性暴露出來。為首的那個立刻回頭瞪了他一眼。

“要不然,咱們還是報110吧。這正好有人受傷,可以直接叫救護車。”韓警官假裝沒看見那兩人的眼色,拿出電話作勢要打。

“不用那麼麻煩了。”天一觀為首的立刻說道,“這附近就有一家派出所,要不我們一起把這幾個扭送派出所就得了。這個受傷的嘛,”他走過去一把拎起那個大熊,“我看傷的也不重,能走的是吧?”

話雖是問的大熊,可那家夥哪敢搖頭,只是不停地點頭。老皮幾人清楚得很,他們這是被兩方強手給夾中間了,落到哪方手裡都沒好下場。

“這樣也好。”韓警官堆起了笑容。說實話,他平時要笑的話也只是很淡的微笑,便就讓人感覺很是和藹可親了。現在非堆上一臉假笑,反到讓人覺得透骨三分寒意。

韓警官又回頭對弘淵和昊霖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乾脆你們兩送女士們和傳佳先回去。我陪他們到派出所說明一下情況就行。”

“我和你一起去。”弘淵立刻回答道。他看向韓警官的眼神到更像看犯人一樣,似乎對韓警官有些不放心。

韓警官挑了挑眉,也沒說反對。

書涵本來也有些不放心,可她此時已經很晚,她明天一早還得去想辦法攔截獅頭車。只好依韓警官所言,先回酒店。

回去的路上,她疑惑地問起來,“那個老皮他們,到底是幹什麼的呢?”

“不是說送壽禮來的嗎?叫赤玄教的來著?”司曼回答道。

“不是送壽禮的。”傳佳道,“陳峰不是說了嗎,要去天一門得走荊昌,他們來安南給天一門掌門送什麼壽禮?別說那麼大個修行門派還能連路都不認識,走錯門。”

“咦?難道那個老皮沒說實話?”昊霖驚訝地問。

“肯定是沒說實話。只是現在人都被送走了,我們也沒法問出更多來了。”

“傳佳,”書涵其實想問的不是這個關於送禮的謊話,“你有沒有覺得那個老皮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還有哪裡不對勁?”傳佳不解地問。

書涵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在生命之眼中看到的情形,而發現老皮有問題的,明顯只有她的生命之眼而已。其他人雖然也都擁有靈視能力,可是和她的生命之眼所見還是有所不同的。

“總之,就是感覺不太對勁。”書涵這樣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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