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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棗花高興的拍手道:“俺看到老虎的模樣了,它們還跟俺說謝謝呢!”
  

“你一點也沒害怕啊!”
  

“當然不害怕了,它也救過俺,不是嘛?”她爽朗的笑著,表情是那麼的純淨,心地更是潔白!
  

此刻,老虎說對附身的事情表示很抱歉,以後不管再有任何事,都不會再為難米棗花!
  

之後,它們跟我們道別,迴歸到深山老林中。
  

我拿出一個袋子,笑著說道:“棗花,你看這裡有很多好東西!”
  

米棗花開啟袋子,驚慌道:“怎麼這麼多金條和珍珠翡翠,搶來的嗎?是從那座古樸的宅院裡搶的吧?快還回去!”
  

“宅子裡的人都死光了,還給誰呢?”
  

“這……應該給那些無辜的死難者!”她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我故意問道:“咱們留一點吧,用這些錢給你買大房子,買轎車,再僱幾個保姆……”
  

“離未哥,你咋能說這種話嘞?不是俺們的錢,不能要得!”她皺著眉頭,顯得不高興。
  

“難道你就不想過好點的生活?”
  

“俺是想過,可俺想靠自己的雙手去掙,而不是去偷去搶!”她堅定的道。
  

我滿意的點頭道:“好,就給那些無辜的死難者。這本小冊子裡面記載的是那些女子的家庭住址等資料。”
  

她拿過冊子仔細翻看,說道:“有地址就好辦,俺們一起辦,把錢親手送到她們家人的手上。”
  

“咱們露面恐怕會惹麻煩,還是暗中打聽清楚了,悄悄的給!”我撥通了已經退隱的火門主的電話,讓她的手下駭客幫忙將銀行卡裡面的錢轉移出來。
  

隨後,我將金條、珍珠翡翠兌換成現金,加上三張銀行卡裡面的錢,一共有三千多萬,平均分配下來,二十多名女子每人能分到一百三十多萬。
  

接下來的日子,開始忙碌此事。因受害者的住址分佈範圍很廣,尤其是五十年前的那些死難者,多數家人都已經老去死亡,還有不少搬家遷徙的,找起來極其困難!米棗花為了操心這些事,將自己農田裡的玉米給拋之腦後。
  

不過,鄉親們見她遲遲不收,又多天不著家,都分而收之,歸為己有!
  

我跟她從剛入秋開始忙碌,一直到大冬天才將錢都送出去。
  

送錢的方式都是:打聽清楚確認之後,選擇夜深人靜時,將現金包裹在編織袋裡,上面寫死者的名字,註明是死亡賠償款!扔進院牆或者窗戶裡,而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回到家的時候,米棗花這才想起來地裡的玉米沒收,趕忙跑過去,發現地早空了,連秸稈都不剩。
  

“還好,鄉親們幫忙收了。”她顯得挺高興。
  

我驚訝道:“你難道不怨恨他們這種土匪行徑嗎?”
  

“為什麼要怨恨呢?這幾畝玉米也不值什麼錢。俺要是不收,會爛在地裡,天冷了霜一凍,就全糟蹋了。鄉親們把玉米收了,秸稈還能當柴燒,這樣就不浪費。要不然,俺得要被老天爺捏鼻子的!”她微笑著說道。
  

在我們芮城,還有三門峽,以及周邊的幾個縣市,都有說人要是糟蹋糧食,老天爺會來捏鼻子做為懲罰的傳說。
  

“照這麼說,你還得對他們說聲謝謝?”我問道。
  

“應該的啊!”她伸腳在田裡踢騰,檢查裡面是否播了小麥種子,發現沒有,這才顯得有些失落。
  

我是真服了,見識到聖母人格的偉大情操了!不管怎麼論,都是她自己的不是,別人都是好的!
  

“他們收了你的玉米,卻沒有幫忙給種小麥,這地豈不是要白白的空一冬,你還謝他們嗎?”
  

“唉,就當他們是忘了吧!”
  

“哼,他們哪裡會忘,要是自己家的地,巴不得能多種多收點呢!”
  

她搖著頭,道:“離未哥,別把鄉親們想的那麼壞,他們很樸實善良的!”
  

“是,可是佔小便宜的時候總有他們!”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已經冬季了,地上凍,無法補種,米棗花很心疼,站在地裡久久不肯離開,她在思索著到底應該怎麼彌補損失。
  

“棗花,有沒有想過做點別的呢,只種地會窮死的!”我問道。
  

“離未哥,你有啥子想法嗎?”
  

“我給你提點意見,做種植業或者養殖業,養雞、養鴨、養牛,種蘑菇、種草藥等之類的,怎麼也比種地強吧!”
  

她眼睛一亮,說道:“我養蠶養的可好了,每一年我一個人的蠶絲都能織幾十床被褥呢!趕明年我就養蠶,到了明年冬天,蓋一座溫室,蠶寶寶就能過冬了!”
  

“嗯,好主意,我全力支持你!”
  

她興高采烈的往家裡趕。忙碌了一整個秋季不著家,爐灶、炕都沒有修葺,屋子裡陰冷,難以住人。她趕忙到隔壁、對門去借水泥、沙子、磚瓦,跑了一中午,只借來了小半袋水泥,一車半截磚!
  

我無奈的搖頭,到她二叔家借了架子車,跑到城裡專門拉了一趟水泥沙子磚瓦。
  

修葺過後,我說道:“炕在東面屋子裡,你住那間,不然炕白燒,這個冬天你怎麼過?”
  

“不好,那是松子的房間。”
  

“就是你那個不著家的弟弟吧,我都來了三個多月了,竟然沒見過他的影子,反正他不回家,你不住不是白白浪費嗎!”我命令她把房門開啟,讓她住進去。
  

她不敢違背我的強勢,乖乖的把自己的被褥搬進去,別的東西分毫不敢亂動。
  

我問道:“怎麼這麼小心翼翼的,你怕他不成?”
  

“我就這麼一個弟弟,還指望著他給我們老米家傳宗接代呢,當然好東西都要讓給他了!”她骨子裡,男尊女卑的思想很嚴重!
  

我便就專門為此事給她講男女平等的道理,講了一下午,她都沒明白過來。
  

最後不得已,我只好說道:“就這麼說吧,你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你弟弟,那麼你自己的嫁妝呢?總不能空著手嫁給我們離家吧,我們離家也是要傳宗接代的!”
  

就以彼之理,還擊彼身!
  

頓時她語塞,顯得很窘迫,雙手開始擺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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